《双栖》舟杳ZY

2、太子寻妃

　　瑞和十七年春，先皇欲为太于寻太子妃，奏令来下，只在朝廷上略表其意，朝廷上神色各异，初显两派分差。
　　皇太子沉默地站立在原地，不显山不露水，并不表态。先皇不动声色地收回停留在皇太子身上的视线，微不可察地点点头，隐下心思，退朝下次再议。派身边宫官福贵去领皇太子来书房。
　　“父王。”
　　“嗯。”先皇视线一扫，富贵便知趣地退下，带上门，守在其边，给这对父子留了个私密的空间。
　　先皇的头发中已经参杂了几绺白发，但他面目硬朗，眼睛幽深，不见浑浊之色，身上威压深重。他自从皇太子的母后、那位传奇的女子逝世后，并未再大婚过，皇后之位一直空缺着。后宫安稳，妃子们不忙于宫斗——这也是那位皇后的功劳——而是在文化方面争奇斗艳。朝政清明，喜怒不言于色，是位难得的朋君。他足下的儿女并不多，除了一个绘公主，还有一个歆皇子（一部分人站队那边），再无其他。这次为太子选妃几乎在明面上订下了下一任皇位的归属权。
　　当他看向他站立如松又面白如雪的嫡长子时，神色柔和还带着几分欣慰与不明显的担忧。他眼中含有满意之色，话里含笑，“怎么，对父皇的安排不满了？”
　　皇太子闻言，抬头看向父王，抿抿唇，语音迟疑，"没有，只是…”
　　“怎么了，还有什么不好跟父王说的。”
　　“没，父王。儿臣心有所属，不必劳父王大规模选了。”皇太子略低首，好似害了羞，声音细品也好像不好意思。他半垂下的睫毛掩着冷冷的算计。
　　“哦？”皇上提起了兴趣，细细思索了一番，饶有兴味地说，“半年前的宫宴？哪家的女眷入了我儿的眼？说吧，父王好为你筹划。”
　　“嗯。但不劳父王费心了，只是……能否把秦长女召入宫中，儿臣想与她进行三次茶话，若她不喜儿臣，也不强求。——儿臣希望有个真心相爱的，伴我一世的伴侣。”他唇角划过一个讽笑，被他用视线差挡的正好，像陷入爱河的一个不留神的笑又被掩饰掉了。
　　皇上听了此番话，怔愣了片刻，面上带了些痛楚，“父王知道了，就按照你的意来吧。”
　　“父王？”他假意关切地询问，才扬起的面孔上不知所措，明了，说错话的懊悔一一闪过。他欲张口告错。
　　皇上一抬手，拦住了他的话。“无碍，回去吧。父天只是想起了你的母后，让父王自己呆会吧。"
　　皇上看着孩儿沉默退下并轻掩上门扉。无人入内，应是孩子下过令了。他在这方独处的空间里卸下了浑身的气场，面部的肌肉放松了又痛苦地紧缩。他有些踉跄地走至画前，看着那幅画像，痛意流露而出，喃喃自语：“小衣，我至今都不敢问你，当初强劫你入宫，你是否怨我。小衣，我们的孩子，他会好好的。也是我的不对，不如吾儿。若我当初不那么急地逼你入宫，后又不得不让你孤身独居寒宫，是不是你就不会郁结心中，那么早离我而去了……”他的眼中泪意点点，又似乎不着边际，“我们这一族，皆情痴。希望那个女子能识相点，不然，就算让我儿厌恶我，我也要作这恶人，让她——”他的面上杀机乍现；又飞速隐没。

作者有话说

ps.先皇不算好父亲和好丈夫。
太子此时只是对男主的家世感兴趣，对男主有好感加成，对妹妹只是当工具人的态度。求勿喷。
算计是想争皇位，原因是有人暗中害他，对先皇无好感，甚至有恨，原因后面会有哦。
pss.文章会因情节有长短。不会硬凑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