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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头发控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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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控小姐
“莱莉小姐,阿尔斯诺先生呢?”阿纲赶到会客室,却未见到客人。
“阿尔斯诺先生说要先去见一个人。”虽然极力阻止了他,但最终还是让他逃掉了。
“一平……”这才是阿尔斯诺真正想见的人。
打着关心宴会风波原因的幌子,其实是想来找一平。
“阿纲!”了平风风火火地赶来向阿纲报告。
不同于上次,一平手上的伤口并不能自己愈合,而是在接受了平的活性治疗后才好起来。
那个纹身到底有着怎么样的力量呢?又和筒子定时炸弹有什么关联呢?
当一平觉得松了一口气,感慨恋爱指导结束了的时候,一个出乎意料的人敲开了自己的房门。
至今仍单身的山本先生也来给我加油吗?那么,反过来也要给他加加油吗?
一平正想着,山本的话却表示出他与众不同的来意。
“要回来哦。”说完这样四个字,山本拉开门打算走了。
“山本先生!”一平急忙叫住山本,“我会回来的!一定会回来!”
“说好了哦!”
“嗯!”
“一平,”山本收回了迈出门的步子,“以后别叫什么‘先生’了,就像称呼了平那样叫我们哥哥姐姐什么的吧。所以,这里有你的家人等着你回来哦。”
鼻子有点酸酸的,“嗯!”重重地点头,“山本哥哥再见哟。”
本打算出去透透气的一平,在换完衣服、转身去开房门时,看到了那个男人——
希昂·阿尔斯诺。
还以为在彭格列总部就不会遇到他。
不,呆在彭格列总部才最容易被找上,如果是在云守府上反倒不容易找到我。
希昂侧身关上房门,一平依稀看到门外是个银色长发的男子。希昂的手下吗?
“那是我的雨守蒂亚。”希昂笑着对一平说,“我来是为了找你。”
废话,不然干嘛到我的房间来了,还不敲门!
“不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吗?”希昂仿佛主人般自然地坐在了床上。
没有得到应答,“在你的伤口好之前,我都可以通过之前留下的反晴属性的死气找到你。不过,你乖乖留在彭格列总部这一点,让我更方便找到你。”
突然觉得之前的一点好心情都因为这个男人败光了。
“我来是真诚的邀请你……”“参加像之前那样的宴会吗?!”一平打断了希昂的话。
“不是哦~”希昂对着一平摇摇手指,“你愿意做我的……岚守吗?老实说,我看中了你的潜力。”
陷阱!根本都不用去深想,一平的直觉这样认为着。
不过,确实在继承式上除了岚守其他守护者都有出现呢。
不是岚守不出现,而是根本没有岚守。
这样的家族不可能没有合适的人选,那么就是……“那是给别人留的位置吧?”一平问道。
“真是不可小看的孩子。”希昂笑着揉弄一平的头发。
“墨龙组……你不关心吗?”希昂将话题切入他真正想谈的方面。
“我的一生是从师傅捡到我那一刻开始的。”一平看着希昂的眼睛,慢慢说。
“但有些事情会自己找上你。”希昂的语气颇有些无奈。这就是宿命了,正是这种摆脱不掉的宿命让他失去了早已选择好的岚守。
“我之后会回香港处理的。——所以,不劳你费心,还跑这么远来找我。”语带讽刺,一平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了。
听出“你别乱出手”的语义,希昂依旧是无奈的笑容。
“可以的话,我还是愿意相信你是能处理好的。”说完就起身走向了房门。
“啊!等下!”
坐在水池边,一平回想着摸希昂头发的感觉。
似乎比他的发质要硬呢,粗细方面的感觉差不多。
希昂,似乎也不是什么坏家伙,不过比起温柔的阿纲,希昂的心要黑很多吧。
嗯……说起头发,好想摸摸看那个叫蒂亚的人的头发,好飘逸的长发呢。
长长的银发……好像在哪里也见过这样的头发呢?哪里呢?
正在绞尽脑汁回想着在哪里看到过同样的银色长发,视线中就出现了飘在空中的银色发梢。
长长的银发!就是这个!
一平兴奋地抬起头,看向银发的所有者——斯夸罗。
原来是瓦里安的斯夸罗。
内心慨叹着,就算如此,右手却还是忍不住伸了出去……
抓住了!抓住了!
余下的瓦里安成员惊讶地看着这个突然闯入视线的女孩子。
走在后面的弗兰已经开始观察作战队长的举动为了制造出符合逻辑的一平死亡时的幻觉。
“嘻嘻嘻。”王子贝尔等着看好戏。
路斯利亚捂住嘴,想象着这个女孩的死亡场景。啊!太可怕了!
而一平虽然心生退意,但既然已经豁出去了,就要豁到底。
横竖都要死的精神支持着一平,她更加细致地开始摸斯夸罗的头发。
比想象中还要顺滑呢。摸上去好舒服。
那样幸福的微笑,列维觉得这女孩似乎已经死而无憾了。
“头发好好哦,斯夸罗先生。”一平走到斯夸罗的身侧,笑着对他说。
上下打量了一平一番,斯夸罗对着后面的干部大嚷:“垃圾们!愣什么快走!”
便率先走向了彭格列的大厅。
青色的果实,十年后可能值得打败。
“一平——,”弗兰站在一平面前,“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真的是在找死吗?
“嗯,再也不做了。”低头认罪,好孩子模样。内心却在一遍又一遍回味刚刚的感觉,然后和记忆深处那个感觉比较。似乎,还是他的头发摸起来比较舒服。虽然都是在冒了一定危险之下去摸的呢。
“一平——,你在想什么呢?”
“你们瓦里安首领的头发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呢?”
你真的真的打算找死啊?!
“垃圾!干什么呢?!”远处传来了斯夸罗的声音。
“Me无法拯救你了。”
“啊!”看着慢慢走了过去的弗兰,一平后悔了。
刚刚应该也摸一摸弗兰的头发。
跑到一平房间却发现里面没有人,将被子抖开撒气,却看到上面的血迹。心中第一个想法便是一平被希昂强行带走,并受了伤。不敢多想,奔向庭院,打算奔出大门时,这才看到了安好的一平,正坐在水池旁看自己的手纹。
之前缠上的绷带松松垮垮地拖到地上,风过时便轻轻扬起。
一平专注地看着自己变得更加凌乱的手纹。
手相是与宿命相连的,这样留下的掌纹预示着他将隽刻在自己的生命中吗?哪怕,这条命可能会永远停在十五岁。
无法选择的宿命,斩不断的血缘,一瞬间便踏入了面对未来时的迷茫之中。
头低垂。
泪,就这样落下了。
泪痕,爬满脸。
蓝波担心地搬起一平的脸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张布满泪水的小脸。
迷蒙的视线中是奶牛斑纹的花衬衫。
蓝波?
“蓝波!蓝波!蓝波!蓝波……”
一平抱住蓝波,哭了起来。
而蓝波的心中满满地回响着一平的呼喊。
一声一声,锤在他的心上。
如果可以,希望你一生只呼喊着我的名字。
但我知道,你在内心呼喊的是另一个名字。
“哦呀?今天一时兴起打算群聚一下吗?”神出鬼没的kufufu君出现在肩膀上停着一只黄色小胖鸟的男人身旁。
“哦呀哦呀?这就走了,不接小姑娘走啊?”看着某人离开的背影,骸笑起来,“kufufu~真是不坦率。”
十年前的我是头小蠢牛,
十年后的我据说很成熟。
现在的我迷茫地站在十字路口,
踮起脚望去没有尽头。
你告诉我该如何走,
能找到正确出口,
能和你手拉手,
能永结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