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Chapter 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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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缓缓停在别墅前。
明书音推开车门，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夜风袭来，掀起她耳边的碎发。
她回头看向驾驶座上一动不动的江聿风，挑眉问道:“不进去坐坐？
江聿风侧过头，目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其实更想问的是知道对一个男人说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你话好多。“明书音倚在门边，月光将她颈侧的白皙衬得愈发刺眼，“我没回国前，你不是经常来吗?”
空气骤然凝固。
江津风抬头，撞进她似笑非笑的眼底。
“玄关处的新拖鞋，衣帽间里洗过的衬衫，柜子里定期更换的日用品……”
明书音一一道出，未了笑着问他:“还要我继续说吗？”
江聿风沉默着下了车，皮鞋碾过落叶的碎响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清晰。
明书音满意勾了勾唇角，指纹解锁时故意蹭过他手背，颇有几分意味深长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变态啊。”
话没说完，她突然被拽着腕子抵在玄关的柜子上，江聿风扣住她后颈，气息灼热:“你还知道什么？”
“还知道什么?”
她指尖划过他流畅的下颌线，落在他唇上，不轻不重地碾着，“知道你在我回来那天来过，还知道你用我的衣服做了不可言说的事……"
她一一细数他的“罪行”，在他耳边轻声道:“至于更过分的有没有就不知道了，不如江总亲自做给我看，好不好？”
唇齿相碰的触感截断了所有试探。
“唔……”
江聿风吻得又凶又急，像是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欲望都碾碎在这个吻里。
明书音配合地搂住他脖子，江聿风双手用力往上一提，抱着她往里走。
从玄关到客厅，再到二楼卧室，两人吻得难舍难分。
与其说吻，倒不如说是一场无声的较量，谁都不肯认输。
明书音扯开他的领带，脱掉他的上衣，精壮的胸膛彻底暴露在视线中，她也不扭捏，顺从内心在他腹肌上捏了两把。
这无形中是一种勾引，勾得江聿风理智崩盘，追着她的唇吻得更深。
分开时两人嘴角拉出一条银丝，明书音喘着气问他，“这两年有没有过其他女朋友？”
吻技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江聿风抵着她的额头平复呼吸，热气喷在她脸上，“你觉得呢？”
明书音轻笑，勾着他的脖子，语气无辜，“我不知道啊，所以才问江总。”
“你在意？”
明书音懒得听他打哑谜，推开人说:“有就别亲了，我嫌脏。”
江聿风却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再次低头咬住她的唇，撬开牙关，攻城掠地。
室内温度不断攀升。
明书音被亲得七荤八素，感觉自己快要溺死在他眼底翻涌的情绪中。
“别亲了。”
她一只手抱着他的头，另一只手则去解他的皮带。
江聿风却抓住她的手腕，嗓音沙哑，像是突然清醒过来，“够了。”
“不做吗？”明书音抬眼看他。
江聿风没说话。
或许是见过他被欲望裹挟的模样，明书音一眼就看出了他没有动情。
她似有所感般低下头，过了很久才找回声音。
“江聿风，你不要告诉我，你对我y不起来？”
似惊讶，又带着几分不可思议。
这个发现令她脑子一片空白，平复过后又有难堪涌上来，她不死心般又要去试。
男人仿佛被她的动作刺激到了，猛地后退几步，捡起衬衫胡乱穿上，说话时都不敢看她，“你喝多了，早点休息。
“我清醒得很！“
明书音从来都没有这么清醒过，只觉一桶冷水兜头浇下来，浇灭了她所有的热情。
“倒是江总，装得累不累？”
明明没有那个意思，还要配合她，她是不是还得说声谢谢？
她睨着他，情迷意乱褪去的眸子像是在看一个死物一样，那眼神让江聿风觉得浑身血液都要逆流。
“没有装，我……”
江聿风想解释，但明书音现在一点都不想看到他，抓起枕头砸过去。
“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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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客厅，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未散的冷意。
明书音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随手抓起沙发上的外套披上，走到厨房为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正要上楼，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她皱了皱眉，拉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江聿风那张略显憔悴的脸。
他的西装有些皱了，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很显然是在这儿站了一宿。
明书音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就要关门，江聿风抢先一步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半个身体都卡在门缝里，声音有些沙哑：“我们聊聊。”
“我很忙，江总戏瘾发作还是换个对象吧。”
“不聊别的，聊合作。”
明书音闻言握住门把的手有几分松动，抬眸睨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审视。
片刻后，她收回目光，语气冷淡：“进来吧。”
江聿风跟着她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明书音则坐在他对面，双手抱臂，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空气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明书音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便站起身：“要不江总还是想好了再来说？免得耽误彼此时间。”
“你想要戚氏研发新药的那个合作，对吗？”江聿风终于开口，虽是问句，却是陈述语气。
明书音停下脚步，低头看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警惕。
“我可以给你。”江聿风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听着平静，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明书音重新坐下，“条件？”
“和我结婚。”
明书音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江聿风的表情没有变化，眼底却划过一丝受伤，稍纵即逝，他认真道:“没疯，我考虑了很久。”
没疯？
“没疯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合作，把自己卖给你？”
“这不是交易。”
“那是什么？”明书音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咄咄逼人，“是觉得昨天的羞辱还不够，今天特意换了个招数，准备等我答应了再反悔，好让我更丢人是吗？”
“我没有。”江聿风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要把他想得那么差劲。
“有没有都不重要了。”明书音说，不无讽刺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我都不可能跟一个性.无能的人结婚。”
性.无能。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的吗？
江聿风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沙发的边缘。
过了很久，室内才重新有声音响起。
“如果你想……我可以用别的地方。”他自暴自弃般逼迫自己保持镇定。
明书音怔住，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话。
江聿风直视着她，又重复了一遍，“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哪怕像之前那样。”
只要别再离开。
明书音的脸色并没有因为他的迁就好转，反而变得更加阴沉骇人，语气里全是掩饰不住的怒意和失望：“做什么都可以，我想让你做我的狗行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江聿风说:“可以。”
明书音被他气笑了，薅了把头发说:“江聿风，江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聿风:“我知道。”
知道个屁！
看他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明书音就气不打一出来，气狠了反而平静下来，她笑着点点头，“行啊。”
人江总愿意当狗，她有什么好拒绝的。
“不过——”顿了顿，她说，“我有未婚夫，你知道的吧？”
未婚夫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聿风脑袋上，明书音注意到了他的变化，升起一股诡异的报复心理。
她没有管，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婚肯定是结不了的，但如果你愿意，可以当个见不得光的小三。”
“像之前一样，随叫随到，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就考虑考虑让你留下，怎么样？”
字字如刀，直戳人心。
江聿风的脸色慢慢变得苍白，没有血色，仿佛被她的言语刺得遍体鳞伤。
他的眼神不再平静，流露出一股令人难以忽视的痛苦。
明书音看着他，心里更烦了。
她原本以为，这样的侮辱足以让他恼羞成怒，甚至摔门而去。
她希望他离开，甚至希望他能找回曾经的高傲和自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卑微得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然而，江聿风却没有如她所愿。
他说:“好。”
“好？”
明书音感觉自己的身体一定是被人控制住了，不然她为什么要感到生气？
自甘下贱的人又不是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啊？”明书音说。
她是真的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猛地站起身，胸腔因愤怒不断起伏着，想指着鼻子臭骂他一顿。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伟大啊？很深情？我告诉你，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江聿风依旧坐在那里，低着头，仿佛她的怒火对他毫无影响。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几分自嘲，“我知道，你说过很多次了。”
“你！”
明书音气得浑身发抖，想再给他一巴掌把他扇醒，但最终也只是抓起桌上的水杯狠狠砸在地上。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乍然响起，她指着门口，声音冰冷：“滚！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江聿风缓缓站起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眼神里的情绪很复杂。
“那你什么时候想见我？”他问。
“……滚！”
他嘴巴上下碰了碰，但最终只是听从她的话，转身走向门口。
门关上的那一刻，明书音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跌坐在沙发上。
她闭上眼睛，脸埋进手心。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只要哄着江聿风签了合同，宁氏的危机会迎刃而解，而她也能在解决完所有事情后回到学校。
为什么事情总要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呢？
昨天晚上，她是不是不应该去亲江聿风，更不应该心软放他进来？
如果她少喝一点酒，是不是就不会做出这么冲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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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聿风回到住处，背靠着冰冷的门，缓缓滑坐在地上。
他的手指紧紧攥成拳，眼底的痛苦再也无法掩饰。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尊严，但他不在乎，只要能留在她身边，哪怕只是以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他也愿意。
可是，她的愤怒和厌恶，却像一把刀，狠狠刺进他的心里。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底的痛楚。
从明书音回国的那刻，这场博弈，就已经注定了他会输得一败涂地。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Chapter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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