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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四角之一的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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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麻雀都还在枝头跳闹,程西锐早早的开了店坐在办公室内上网。因为昨天没有与煌伊约定时间,他又不好打电话去询问,怕那孩子来了找不到人,程西锐便提早来了。
“西锐老师!”煌伊依旧是翻窗而入。
“怎么总是翻窗子,大门明明开着。”
“这样比较帅!”煌伊吐吐舌头,心想,总不能告诉你是辰哥不敢送我到大门口,而且自己又懒得绕一圈去前门吧。“西锐老师,你今天当一回我的模特好么?也顺便看看我的功底。”
“模特?我没有做过。”
“没关系,”煌伊走到书架前随手抽出一本书递给西锐,“你随便坐在哪里看书就好。”
西锐接过书,扫视了一圈房间,走到了窗边。光线从窗外照进来,屋内并没有开灯,逆光使得他的脸轮廓不那么清晰。煌伊把画具一一摆好,铺上画布开始作画。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间忽然传来了宫应之与店员交谈的声音。
宫应之推门而入,却在看见二人之后停了下来:“岳煌伊?!你怎么在这里?”
煌伊有一丝慌乱,但很快冷静下来:“我是西锐老师新收的学生,我怎么不可以在这里?”
宫应之看看煌伊又看看西锐,大笑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一路风格,小心邯郸学步,忘了本啊。”
“要你管!”
“我知道了!”宫应之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是不是因为华铭宣?我记得他喜欢淡雅的。我说你怎么就喜欢上了他了呢,依你的性格跟华铭辰不是挺好?”
“那你怎么不说说你自己!”
宫应之立马截断煌伊的口不择言,“啊,我刚刚下飞机的时候,好像在机场看见了华铭宣……”
“他回来了?”
“好像是的。”
“那,西锐老师,我还有事,我先回去了!”煌伊摸出手机,一边拨一边往外冲。
“小心点啊!”宫应之在他身后喊道。待煌伊跑远,他才回过头问西锐:“这几天有点无聊吧?”
“还好。我平时在家也是这么过的。”
“那怎么行!看看你,年纪不大怎么活得跟个老头没什么区别。”说着,将西锐手上的书抢过扔到一边,拖着他就往外走。
宫应之不顾西锐的说教,一路风驰电掣到了一家电玩城门口。
“来过么?”
程西锐扶着还有些发晕的头,答:“没有。”
“猜你也没有。哥今天就带你好好玩玩。”
程西锐朝里面瞧了瞧,立即皱紧了眉头,“我还是不去了。”
宫应之也不与他多费唇舌,拉过西锐的手便朝里走去,在经过暗处的时候,他才悄悄勾起唇角露出复杂的微笑。
程西锐虽然说喜静,但在宫应之的引导下也很快也适应了电玩城内嘈杂的气氛。西锐学东西上手很快,这里的一切对他都很新鲜,不一会儿就不再是宫应之拖着他到处跑,而是他拉着宫应之到处转了。偶尔会旁边会有几个女孩冲他们露出暧昧的微笑,但程西锐笑得畅快,自然是留意不到自己与宫应之这么在大庭广众牵手嬉戏有何不妥,宫应之更是巴不得他没有察觉,贪婪的注视着他的笑,感受他手心的微微的细汗。
出了电玩城,程西锐深吸了一口外面微凉的空气,浑身舒畅,一看自己还牵着宫应之的手,忙尴尬的松开:“对不起。”
宫应之心中一凉,脸上却还挂着笑,“不用说对不起,你高兴就好。上车吧。”
程西锐上了车,对宫应之道了声谢谢。
宫应之却停下了动作,突然将程西锐抱进怀里。
“应之……”程西锐被他吓了一跳,可感觉到宫应之的颤抖,他没忍心将他推开,斟酌了一下,将手抚上了宫应之的后背。
宫应之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将他抱得更紧了。
“怎么了?”待宫应之不再颤抖,平复下来了以后,程西锐才问道。
“西锐,我……可能,要结婚了。”宫应之放开了西锐,别过脸,可西锐还是看见了他泛红的眼眶。
“傻小子,结婚是该高兴的事啊,哭什么。”西锐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着陆了,看来是好事啊,“不过稍微突然了点。新娘是谁?”
宫应之也不答他,隔了好久,像突然下定了决心,“我喜欢你。”
“啊?”
“我喜欢你!从学校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应之你冷静一点,你这样……是不对的。”
“有什么不对!你可以喜欢别的男人为什么不可以喜欢我!”宫应之又突然泄了气,声音柔了下来,“我其实也不想逼你,可是,可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告诉我,我们有没有可能,只要有那么一点,我就什么都不管了!我根本就不想娶她,也不想要什么孩子!”
“她有孩子了?”
“我不知道!都是我妈他们陷害我!他们不想让我跟你在一起!”
“他们……”
“西锐,”宫应之抓住了程西锐的手腕,“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程西锐蹙眉,甩开宫应之的手,“应之,你是个成年人了,你得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起责任。孩子是无辜的。”
“我也是无辜的!”
“结婚吧。这样对你比较好。”西锐不等宫应之再开口便开了车门,下车了。他一直把宫应之当成一个任性的弟弟,一个靠得住的朋友,宫应之说得对,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只是一直不敢承认,一直就这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理所当然的接受宫应之的关心,一直念着余昕扬。程西锐忽然有些看不起自己,那些所谓的底线、原则,其实根本就是自己贪婪的借口而已,自己本已万劫不复,却还将一个对他推心置腹的人拖进了地狱,要是早一点离开,早一点离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