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火》我好想睡觉ovo

2、撒谎

　　可当下午许愿下午回到家时，门外站满了警察。警笛声声回荡在小巷，回荡在耳边。
　　少女挤进家门，客厅里不只有站了警察叔叔还有奶奶和姑姑：
　　“姓王的！是不是你杀了我的宝贝儿子…呜呜…呜我命怎么那么苦啊！你就是个灾星，你女儿就是个扫把星！”许愿奶奶发了疯似的大吼，少女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你怎么不说说你儿子做的那些混蛋事啊！这些年我每天都在忍，要不是为了阿愿我早就跟他离婚了！”
　　“你混蛋！我儿子每天拼了命的赚钱给你俩女花，你别…别不知好歹！”
　　“嫂子，你要没杀我哥，你倒是说说我哥呢？做人清清白白有证据谁都不冤枉你。”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站在一旁的警察叔叔连忙把她们拉开：“你们好好说，王晶女士，你有没有杀许强？”
　　“妈妈，我要说…”
　　“我杀的，能把我怎么样！”许母打断了许愿的话，她撒了谎，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撒了谎。
　　“你…你混账！！”奶奶身体颤抖，声音发软，倒在姑姑的身上。
　　“你好，王晶女士跟我走一趟。”
　　许愿的眼里是母亲被戴上手铐，奶奶倒在姑姑怀里，姑姑则泣不成声。
　　少女做在沙发上，盯着自己摇摆的小脚发呆。奶奶好像没有骂够，径直走到许愿面前：“你个灾星！看我…看我不打死你！”奶奶跑到院子里挑了跟竹条，跑到了少女旁边，“啧啧啧真脏。”说完那带刺的竹条一下一下打在少女稚嫩的皮肤上，条条红印触人心弦，点点鲜血像瀑布一样喷涌而出。
　　许愿眼中的奶奶跟那晚发疯的许父一个样，可怕至极。幼小的许愿甚至不懂得反抗，母亲教育的太好好像也是个错——
　　许愿奶奶一直打直到竹条印记布满全身才收手。脸上红红的巴掌印，腿上长长的竹条印，身上被校服所挡，印子相当少。
　　少女没有之前的美丽了，呆呆的坐在那边，一句话有没有，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只敢盯着自己的小运动鞋。满身的伤疤根本不像一个13岁的学生。
　　奶奶看少女一句话也没有，更生气了，抓起竹条又要打下去被姑姑拉住了：“妈，再打出了问题，姓王的会跟你拼命的！”
　　人群渐渐散去，许愿拖着半废的腿走进阴暗的房间。她知道妈妈撒谎都为了自己好，可妈妈要是再也不能陪在自己身边怎么办。墙上的合照挑拨着少女的心事。
　　写作业时，少女的手一直在抖，抖不停，鲜红的血溅在了书本上，血珠散开染红了白色的作业纸——
　　警局里，许母坐在审讯室的铁椅子上，寒风瑟瑟，把那把生锈的椅子吹的凉的透人。
　　“你好王晶，你杀害你丈夫许强，这句话是否属实？”
　　“属实…”
　　“你为什么要杀害你的丈夫？”
　　“他是个人渣！”许母的指甲死死的掐进拳头里，“他年轻时家暴我，在阿愿生日时想要睡她，我不同意，他把我拖起来打！你看我身上的伤就知道了！”
　　警察先是一愣，最后走到许母旁边，俯视许母，可以清晰的看到闹袋上有条不深不浅的伤疤。
　　许母将自己手臂，大腿的衣服都掀了起来，处处都是青色，紫色的淤青，大片大片伤痕。
　　坐在许母面前的警察都叹了一口气：“你这最少判三年，我会申请给你判最少的了姐，毕竟你孩子那么大了也不容易……”
　　许母的眼睛出现了亮光，紧紧握住了女警的手：“还是你懂我啊大姐，许强都不管阿愿，那么多年那个家只剩我了…。”许母说话渐渐哽咽，趴在椅子上，冰冷的双手捂着脸，两行眼泪顺势划过——
　　晚上七点十分，许愿奶奶和许愿都到了警察局。
　　许愿奶奶像一头许久未进食的野兽，眼神凛冽，死死的盯着许母；而许愿看着被手铐铐住的母亲泪止不禁的流：
　　“妈，你怎么了？”
　　“阿愿，妈惩罚了人渣，但是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那我怎么办，妈你要是不撒谎，什么都不会发生…”
　　“你保护了妈妈，妈妈保护你；这几年你一个人呆着，妈妈在梦中保护你。”
　　那一刻许愿的灵魂呆滞在半空中，握着妈妈的手逐渐僵硬，眼泪大把大把的掉，所有的空虚就在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