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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七章 ...

  •   第十七章
      吃亏是福!是林晚在多年的职场中屡次被黑,屡次安然挺过,得出心得。
      林晚在工作上顺风顺水,自然会招惹到一些人,自然会让一些人生妒。暗地里扎针儿、下绊子、告黑状,哪一样都没少过,就连绯闻、小三之类的谣言,也被传得有声有色,真真的。
      林晚刚工作不到半年,就被人狠狠算计了一把。老板陈冬第一次让林晚统筹一个项目,在此次之前,林晚除了秘书工作外,还负责公司所有项目的文案。她的文字功底不错,自她接手后,公司的文字水平与日俱增,再加上她崇尚简洁明了的表达方式,相当地对老板的胃口。有个客户急等看项目,老板陈冬在外地出差脱不开,就把这个项目交给林晚。项目的先期工作原来由公司小艳负责的,小艳的能力有限,一个方案经常是改几遍也理不出个头绪,最后陈冬没办法只好自己动手。自有了林晚,这种事便越来越少了,不要说陈冬,全公司对林晚的能力一致肯定。小梅心里不免嫉妒,久而久之便成了怨恨。
      这次,可巧老板不在,小梅就想乘机整整林晚。趁林晚不在座位上的功夫,她把陈冬留给林晚的底稿上的各处修改意见飞速地记下来,然后将底稿扔进了粉碎机。林晚回来发现底稿不见了,急得不了,又不敢声张。林晚是个马大哈,丢三落四常有的事儿。找不到底稿,便以为是自己顺手放丢了,哪里想到是有人捣鬼。由于是第一次让林晚独立做方案,陈冬也不是很放心林晚,在电话里一点点的指导,林晚全记在那份失踪的底稿上,这可怎么办?林晚想找小梅拷贝方案,再凭着记忆,按照陈冬思路做方案。谁知道小梅先是甩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才不情愿地把文件拷给她。林晚打开文件一看,同丢了的底稿大相径庭,除了题目一样,一点价值都没有,原来是很早的一个作废稿。也没多想,以为是小梅拷错了文件,又找小梅,结果小梅说电脑中毒了,文件没了。林晚当时就傻眼了,怔了半天,才嚅嚅地问,之前打印坏了的废稿还在吗?小梅假装不好意思地告诉林晚,已经扔了。林晚听了这话,直直地冲出了公司。
      四个小时后,林晚拎着一堆满是菜汤油污的脏纸,一脸兴奋地回到公司。原来她出了公司找到大厦保洁,询问垃圾的去向。林晚的家教很好,对人一视同仁,从没嫌弃过保洁员,还对她们以礼相待,左一个“您”右一个“谢谢”的,让大厦的保洁员有点受宠若惊。当红着眼的林晚找到保洁员,一声“阿姨帮帮忙!”让保洁员爱心泛滥,义不容辞地帮助,带着林晚在地下垃圾场里,找了三个多小时。林晚回到公司后,顾不上其它,一边录入,一边凭着记忆修改。经过前面一通惊吓,陈冬交待给林晚的修改意见,林晚忘得差不多了,又不敢再向陈冬向请教,只好根据那一点点的印象,自己发散思维了。
      林晚干了两天两夜,最后为了赶到陈冬回来前完成,还加了整整一个通宵的班。也是算是林晚倒霉,本来约好下午来的客户,自己记错了时间,一大早就来了。陈冬没辙,只好把下午的商洽会改到上午。当林晚把方案打印成册,来到会议室时,陈冬正拿着手里文件与客户边说边看,见到她进来狠狠剜了她一眼。林晚十分惊愕,自己还没有给老板看新方案,可他手里拿的是什么?
      原来小梅趁着林晚打印文件的时候,把自己早早准备的、按照老板意图改过的方案,送进了会议室。林晚站在一旁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带谄媚的小梅十分快意地睨了林晚一眼。坐在一边的技术总监文总拿着文件,看了看林晚手中的文件册,突然对林晚说:“林晚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和小梅交待清楚吧,她把文件拿错了,还不快把文件换过来。”
      林晚仍是一头雾水,下意识地把手中文件分别递给陈冬、文总和客户。文总让林晚把原来的那份收走,并打发她去沏茶倒水。文总又找了个辙儿,把小梅也从会议室支走,讪讪向客户解释:新人,没见过市面。贼精贼精的客户看着端着茶水进来的林晚,会意地一笑,便认真地审阅起林晚的方案。
      林晚的方案与先前一份相比,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前一份方案很完善,但中规中矩,语言上还有点颠三倒四,描述不清;而林晚的语言简明清晰,除沿袭了前一份风格,在很多方面都有标新立异的突破,虽然有的不是很成熟,但很值得尝试。这倒不是林晚的水平有多高,而是作为一个刚刚入行外行人,反而能看出一些被内行人忽视却又很重要的关键。林晚的方案就是这样,由于没有完全记住陈冬修改意思,反倒让她有了很多自己的发挥,整个方案显得既老到又乏新意。人被逼进维谷,总会有爆发耀眼的光芒。
      客户李总怀着一份惊喜看完了方案,从那些稚嫩的不足中,他觉得一定是战战兢兢坐在边上的小姑娘做的。仔仔细细地打量林晚一番,怎么这么小,像个中学生,做到这个份儿上,能力不容小视。连声道,有新意,不错。又提出了几个修改意见,与陈冬你来我往地又在利益上几经交涉。
      也许是连着赶了两天的工作,也许是第一次意识到被人黑了,为人善良的林晚一个上午都不在状态。客户走了之后,陈冬把处于半停机状态的林晚,叫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陈冬一看方案就知道林晚没按自己要求做,虽然做很不错很有新意,客户也满意,但这么饶了她,太有主意了,以后不好控制。陈冬劈头盖脸地把林晚修理了一顿,林晚是有苦难言。她也不想啊,要不被逼得没招了,她才不会动这个脑筋。不管怎么着对付过去了,骂就骂呗,谁让自己没看好东西,给了别有用心的人有可乘之机。林晚默不作声地、流着泪任凭陈冬发难。陈冬痛快了,见林晚认错态度很好,不免又安抚两句,就放了她。
      林晚回到座位上,很受伤地发呆。文总观察了一会,过去拍了拍林晚的肩,叹了口气,“小丫头,以后自己的东西看紧点,长个心眼,要不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小梅黑林晚那几手,公司人都清楚,林晚几天埋头苦干,大家也看在眼里,但谁也不愿意因为别人开罪同事,装没看见,成了不言传的共识。
      听了文总这么一说,林晚的委屈憋不住了,红着眼、瘪瘪嘴、强忍着不让眼圈里的泪流下来。文总瞧着这副委屈样儿,终究是没有忍着住,去了陈冬办公室,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清楚。
      于是,林晚又被陈冬叫进办公室。陈冬是很心疼这个傻丫头,一天到晚傻乎乎的,从不把人往坏处想。小梅近几个月没少害她,有几次的手段太明显了,还有一两次被自己撞见,自己还好心旁敲侧击的暗中提醒了,谁知道丫头是天生缺根弦,愣是没看出来。见过傻的,没过这么傻的。今天陈冬看到小梅拿着文件进来,就察觉到有问题,那文字表达方式一看就不是林晚的,合着里面还有这么多故事。
      陈冬严肃地看着林晚:“林晚怎么有两份方案,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林晚抽泣着,一五一十地把事情说了一遍。由于小梅有黑林晚的前科,所以刚才文总的话,陈冬相信,让林晚再说一遍,无非是想让林晚诉诉委屈。
      听完了林晚的叙述,陈冬说:“你刚才怎么不说?”
      “你没给我说话的机会。”林晚边哭边说。
      “你找不到底稿,可以找我要啊。”
      “我怕!”林晚小声说。
      陈冬凶凶地问:“我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林晚心话说,你比老虎利害,老虎在动物园笼子里,你在外面撒着。“怕你骂我。你,你刚才还骂我来着。”林晚弱弱地回答
      陈冬见林晚柔弱的小样,口气缓和下来:“我邮箱里有,你不会上去找?”
      “我没密码。”
      “不是告诉过你吗?”
      “没敢记。”
      “你!”陈冬让林晚气乐了,“为什么?”
      林晚飞快地撇了一眼陈冬,“你家里大人要是问,我是说,还是不说?”
      陈冬听了一怔,林晚口中的“大人”是指他老婆李芳。陈冬邮箱密码是不敢让李芳知道的,她绝对会实行实时监控,保不齐看了不该看的。其实里面也没有什么,就是有时前任女秘书会发些思念的邮件,虽然自己从不理会,但让老婆看到了难免会疑心自己和她藕断丝连,祸害啊!
      陈冬有些气弱地说:“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问?”
      “你关机了!”林晚理直气壮回答。
      喀,陈冬抚了抚头,心虚地说:“没和你嫂子说吧。”
      林晚回敬他一个白眼,你当我傻啊!“我都快急死了,没想那么多。嗨,你不会真做了对不起嫂子的事吧?”林晚探究地看着陈冬。
      “没有!那也不许跟你嫂子说。”陈冬一副纸老虎的样子。
      “别描了,越描越黑!”林晚肯定地说。
      陈冬咳了一声,把话岔开“你真在垃圾堆刨了好几个小时?”
      他这么一问,林晚又想起多日的委屈,眼泪又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不信?从垃圾里捡回来的还在呢,我拿给你。”
      “不用了,不用了!”陈冬急忙制止。
      事情说清楚了,可林晚却越琢磨越难过,在陈冬的办公室里哭开了。陈冬劝了几句,林晚撇着嘴说:“你都骂过了,还不让我哭啊。”
      陈冬无奈地说:“好,好,你哭吧。哭个痛快,OK?”
      林晚哭了好一会,才止住泪。陈冬见她不哭了,带着一点点讨好地对她说:“你嫂子让我给你带礼物了,当着公司的人,我没拿,下班了,我再给你。”
      “我不要,我想回家!”林晚小孩子气的撅嘴说。
      “啊?!这点事就想辞职了?你也太不争气了!”陈冬觉得自己好言服软,她还来劲儿了,说话口气又有点重了。
      “不是,我昨天一晚上都没睡,我想回家睡觉。”林晚红着眼委屈地说。
      “回吧,好好休息!”陈冬再也看不得林晚流眼泪的样子,赶忙把这小姑奶奶请回家,补觉了。
      陈冬并没有马上处理在背后捣鬼的小梅,只是在下班时狠狠地瞪了她一会儿,小梅当时就吓白了脸。林晚也没有过多计较,总要在一起工作。第二天林晚就跟没事人似的来上班,照常和小梅有说有笑。倒是小梅一直惴惴不安,怕林晚反击。
      林晚因为这件事长了点儿心眼,做事谨慎多了,至少没有再给小梅可乘之机。林晚的人品在这次事件里,得到公司上下的称道,私下里都夸她宽容大度。只有了解林晚的李芳和黄蝉明了,林晚天生没有害人、黑人的心眼儿,估计这辈子也长不了,只能把肚量锻炼得无比宽大。
      林晚这么大度,是因为林爸爸告诫女儿:吃亏是福,不假,但亏要吃在明处,便宜占在暗地里。那些明里占便宜的,有他吃暗亏的时候。
      事实也应验了林爸爸的话。过了半年,陈冬毫无征兆地随便寻了个理由,不再与小梅续签劳务合同,对林晚则连升了两级,薪水翻了两倍。
      林爸爸之所以这么教导女儿,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父母给了女儿一个纯净的成长环境,没有让女儿真正接触到社会负面。再加上林家良好的家教,成功地把林晚塑造成善良单纯、品格高尚的女子。这样的林晚在即将进入社会时,才让林爸爸惊觉女儿的防御和自卫能力太低了,今后的路走得会备加艰辛。林爸爸已经来不及纠结这样的教育,是成功还是失败。让女儿如何在少受伤害的情况下在社会中存活,成为林爸爸最担心的事。林爸爸很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懒,太懒,范围包涵所有。在经过深思熟虑后,林爸爸便为这个懒女儿想出这么个以不变应万变、不功不守的吃亏懒招儿。好在林晚神经超极大条、迟钝,精神超级阿Q,再配上她不太低的智商和LOLI的面孔,在凶险的职场里,总在命弦一线时,有贵人相助,化险为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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