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古事随封道心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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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囝囝，爹不是那个意思……”
姜锦鲤见状也道：“哥，爹其实不是这个意思。”
姜临辞神情缓和下来。
他记起来了，这里的陈设像极了以前的帝峒。模仿的也不怎么样。
东施效颦。
“神、仙、人、鬼、魔、妖始一族；神明早登九霄，留后辈。原有执念；故此，清成仙，情成人，贪成魔，怨成鬼，痴成妖，为出始。后有化者，仙可妖，仙魔结合妖也，因世有强有弱，强者称仙不过，弱者为诛杀可食用。仙、人、魔、妖处一红尘，神、鬼两道各处一方。至今为世俗口中三界。”
“三界之间相辅相成，而又互不干涉。能者，万人敬仰；弱者，任人鱼肉。”
这是在帝峒学堂时教书先生教的。现在突然出现在脑海中，恍若隔世。
沉默了会，姜临辞道：“我明天要下山。”
“？？？”
“你明天要什么？”
“下山。”
姜旭有点生气，“你今天才回来，明天就要走？长辈都还没有见过你你就跑？囝囝，你想撇下九雪峰跑路吗？”
姜临辞面无表情，直到听到最后一句他脸上才有些动容。姜旭以为这孩子心软了，开口正要安慰两句。谁知，姜临辞道：“可以吗。”
姜旭没反应过来，“什么？”
姜临辞期待地问：“跑路。”
“…………”
姜旭起身，装作没听到这句话。转身离开，临走前把回答转成另外一种意思，道：“你母亲想见见你。”
姜临辞疲惫挥挥手。
转头看见姜锦鲤还在这，他纳闷问：“你怎么还不走。我又不会真的跑路。”
姜锦鲤嘀咕：谁知道呢。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
“那你是……”
她砸吧嘴，“你明天下山做什么。是因为昭恩吗？”
姜临辞淡淡瞥一眼她，道：“你觉得是就是吧。”
“那我……跟着你？”
“随便你。”
“那我……带个人？”
“随便你。”
“那我……？”
“……”
姜临辞差点没翻白眼。下一秒，姜锦鲤被丢了出去。
世界清静了。
姜临辞重新躺回床上。
明天要去大殿上吗。算了，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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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次日，姜临辞早早被叫醒。
事实证明 ，不管他心情好不好都是要去和长辈打招呼的。
姜临辞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所谓的长辈就这么几个人，闭关的闭关，不熟的不熟，见过的见过。
众长老怀着忐忑的心情见到了怨气滔天少主。这使得长老们想起十年前一次生辰宴上，这人酒性爆发，把他们挨个揍了一顿。至今想起来还心有余悸。不为别的，只因姜临辞那时候下手太狠。
倒也不是因为他们不还手，而是因为十年前的姜临辞他们就打不过。
姜锦鲤见到他和他打了声招呼，姜临辞幽怨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
OAO！
姜临辞和长老辈的人同辈，姜旭口中的长辈自然是他们那一辈的。比如：酒夫人，紫府，相思树万埃等等等。姜临辞只记得这几个。
时辰到了，众人齐声恭贺三遍：
“恭迎少主归宗！！！”
姜临辞吓一跳。反应过来翻了一个白眼，神经病啊这些人，搞的他要登基似的.。
见他翻白眼，有人温温柔柔喝斥：“不像话！”
哪个混账敢怎么和他说话？他姜临辞问声望过去，愣怔住。
“你……您是，母亲？”
酒夫人坐在他上坐，微笑着道：“注意一下形象。至少不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翻白眼。”
姜临辞回：“……嗯。”
今天就是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餐，轻松的紧。聊了一些有的没的。下面长老们便和尊主禀报事。这边姜临辞才得以抽空和酒夫人闲聊。
酒夫人问：“听闻你今日要下山？”
姜临辞点点头。本以为酒夫人还会问些什么，但她只是点头，嘱咐一句“多加小心”后没有多言。
“紫府姑姑呢？她怎的没来。”
酒夫人低眉思索着，过了会抬头，“你紫府姑姑她最近收了个小弟子，乖巧的紧，现在应当是陪在他身边没空过来。她不知道你等下要下山，不然就是再忙也会抽时间过来的。”
姜临辞“哦”了声，“那万埃呢？”
“你什么时候见她早上起的这么早？”说到这个酒夫人一个头两个大。这起床这么不情愿不知道是和谁学的。可人家到底是跟随历代尊主身边的人，不好说什么。
“也是 。”姜临辞轻轻笑道。
“你为什么不吃这些？”酒夫人问。姜临辞短暂注视了酒夫人一会，不经意道：“没有以前的味道。”
“怎么会，这明明……”和以前一样啊。酒夫人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菜，嘀咕：“不是一样吗。”
话落她反应过来，诧异的目光观察着姜临辞，心头闪过存封已久的记忆。良久，出口以是泣不成声：“囝囝啊。”
姜临辞投以温和的目光。酒夫人说话声小，没人听到她这夹杂着哭腔的呼唤。姜临辞松一口气，十年了，酒夫人没变。
“那……你好歹吃一点。”酒夫人心疼着儿子。姜临辞慢慢打量桌上的东西，“我尝不出什么滋味儿，也不是很想吃。”
酒夫人于心不忍，“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姜临辞想了想，“很久了。”
酒夫人细细凝视了一会姜临辞，最后叹气。“对不起啊囝囝。你被关在……那里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次来看过你。”
姜临辞乖巧道：“不怪你。”
酒夫人依旧低垂眼眸。她倒是希望儿子对她态度恶劣一点，心里的负罪感才不会这么浓烈。她摇头，“不是的。”
“雨颜这么变成七长老了？”姜临辞对这个兴趣来的高一些。
“这个……她……”酒夫人表情有些许微妙，“就这么当上了啊。”
殿上正热闹时，有人进来：“报！”
顿时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移转到这个人身上。姜旭抬手。那人道：“六宗有使者前来送礼。”
姜旭挑眉向那人颔首。
那人向着外面喊：“请。”
外边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不只六宗门，还有一些有头有脸的小宗门也前来送礼了，足以看出此中成分。场面不可谓是不热闹。给足了这实力排名前三九雪峰少主的面子。
姜旭挥手示意身边的老人多添几双碗筷招待这些来送礼的客人。
这边动静很大，把那陪在徒弟身边的紫府都给惊动过来。
众人往门外看去 ，只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朝这边走来 ，此人身穿紫色金边纱裙，周身流光溢彩。尤其那双勾人心魄的紫色眼睛异常引人注目，见之忘俗，令人神魂颠倒。一头丝绸般的青丝垂至脚踝。
她身后，跟着和姜临辞年纪相仿的乖巧少年。
紫府开口，意料之中成熟内敛的声音，她笑眯眯道：“是谁回来了？这般兴师动众，好不奢华。”
酒夫人见是她，站了起来。朝紫府挥挥手，笑道：“阿紫，过来，这边。”
紫府淡淡扫视周围一圈，笑着说：“夫人也在。不知我会不会打搅到你们。”
酒夫人真诚道：“怎会？囝囝刚刚还问我你在哪儿。”
紫府才注意到坐着的姜临辞。她微微讶意，语气里是不可置信：“囝囝？你是少主？好久不见，都这么大了？”
酒夫人哈哈两声：“箬昙不也这么大了吗？”
说到爱徒，紫府眼里都是骄傲。“那是。我们家箬昙聪明乖巧的紧……”话到这边卡住了。紫府有些心虚看向姜临辞，后者无动于衷。她心里不知是庆幸多一点还是心虚多一点。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住。
不知是谁说了句：“大家看着紫大人做什么？今日姜少主回归，现在正是大家恭贺少主的时候。”
众人回神，纷纷向姜临辞道喜。紫府长的着实惊艳，把来客都看住了。如今反应过来真的是心有余悸，盯着人家看真是失礼、失礼。
紫府在酒夫人对面坐下。她那爱徒则在姜临辞对面坐下。那个位置，原本是姜锦鲤的。
想到这，姜临辞往下面看去。发现姜锦鲤和一比较年长的女子坐在一起。似有所感，那女子抬头与姜临辞对了个正着。
两人皆是一愣。那女子先回神，敬了姜临辞一杯。这女子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向他报喜。
姜临辞觉得，他爹脑子不好使。他这种说好听的说闭关修炼圆满成功。说不好听点就是刑满释放。有什么可庆祝的。换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来，指不定在心里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
他端起酒杯，隔空与那女子对杯后，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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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局结束后，姜临辞带着装着昭恩的灯就要下山。
送行的长老和紫府松口气。前者松口气是因为那年被按着打的阴影现在还徘徊在心口。紫府松口气是因为她现在暂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来面对姜临辞。
他刚刚走几步，姜锦鲤带着一个人追上来。姜临辞听到个人疑惑道：“七师妹怎么拉大师姐走了？”
“她俩和这混世魔王一起下山？”
姜临辞：“……”其实你们说话还可以在大声点。
他也好奇姜锦鲤带人做什么，于是等姜锦鲤跟上来，他问：“你带她做什么？”
姜锦鲤微微打量姜临辞一眼，道：“当然是好玩。”
“？”
“我带七……花霜姐姐出来逛逛 。”不知为何，她叫“花霜”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姜临辞沉思着从头到脚打量姜锦鲤一番，“你今天，有些不一样。”
姜锦鲤翻了一个白眼。“你觉得是就是吧。”
花霜对姜临辞点点头。姜临辞彬彬有礼也对花霜点点头。原来是她，早上敬他酒的那位。
姜锦鲤挡在花霜前面，隔离了两人实现。即使姜锦鲤没挡住什么，因为她比花霜矮。
“你腿这么短就不要挡在我前面了。看路。”花霜微笑着说，“小心脚下。”
姜锦鲤眼皮上翻，“这么大的路你非我说当挡着你了？”
姜临辞心不在焉瞥了一眼姜锦鲤。
“你们关系不错。”
“那是！我们可是八拜之交！”
姜临辞不紧不慢补充，“你两个性格也相似。”
“……”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古事随封道心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