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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重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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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扬最近几个月因为工作的事情忙得不可开交,他有时想着这样也挺好,只有忙得吃不上饭,用工作麻痹自己的时候才能短暂地忘记,才能试着不去想那个说走就走,不留一点回忆的。
他本来不是临溪人,高一那年不管不顾就转到了临溪一中,谁劝都没用。
临溪本来就是个大城市,本身就有很多好大学,高三毕业填志愿那会儿,他放弃了很多学校向他抛出的橄榄枝,选择了溪大,他不知道她回不回来,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他也就在这等她。
陈扬忙完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漆黑的房间,窗帘是拉开的,他不知道盯着天上的月亮看了多久,直到烟蒂烧到指尖他才回神,他又想她了。
“扬哥,吃宵夜来不来?”
陈扬沉默了一会儿,反正最近的工作差不多也结束了,放任自己想她,还不如去跟他们吃宵夜:“哪儿?”
“一中旁边的小吃街,酒家二楼,三号包间”
陈扬弹了弹指尖的烟灰,把烟蒂摁进烟灰缸里,取了沙发上的外套,走之前把门锁上了。
一中离工作室不是很远,走路也没多久,索性就当锻炼了。
“老板说的什么等心上人的小伙子?”陈寅欢往许肆手里塞了串烤串。
许肆呆呆地咬了口烤面包,还没从之前老板的话中缓过神来:“可能,认错人了吧。”应该是认错了吧,她这么多年没来了,而且之前虽然常来,但是学生这么多,老板也不一定会记得她吧。
那个小伙子,是陈扬吗?应该是他吧,他真的会没有怨言地等这么多年吗?他等的会不会不是她?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碰到喜欢的人也正常。
“欢欢,我去买两杯奶茶。”说完,许肆就起了身,往烧烤摊外走。
“扬哥,到哪儿了?”
陈扬嘴里叼了根烟,点上,烟头闪出星点微火的光:“快了,刚进街。”
耳边乔岐的声音还源源不断从电话那边传来,他偶然“嗯”两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电话那头已经挂了,他就站在原地一步也没走。
“就要两份珍珠奶茶,全糖,去冰。”
许肆说了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就站在店门口,靠在旁边的墙上,眼神也不知道是在看哪儿,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您好,您的奶茶好了哦。”
许肆转过身去,伸过手去接,说了声谢谢。
陈扬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晃了神,很多年过去了,她好像没怎么变,紧身牛仔裤配白色露脐短袖再加一双靴子,学生时代的高马尾被她扎成了丸子头,本来素净的脸上带着妆,不是很重,却勾人。
陈扬看了她两眼,白烟从口中吐出,他的脸藏在烟后,勾唇笑了一下,还舍得回来。
许肆拿了奶茶就往回走,心不在焉。
陈扬看着她进了烧烤棚,带笑的表情敛了起来,回来说也不说,自己一个人去了定情地算什么,她到底是忘不了还是放得快。
陈扬路过烧烤摊的时候,往里看了一眼,看出了她一脸心事,他装作没看见,继续往前走,更烦了。
“扬哥,你最后一个到,是不是该罚。”
陈扬点头笑了笑:“是,该罚。”
陈扬没用酒杯,拿起一瓶啤酒就往嘴里灌。
“不是,扬哥,你喝这么猛?”
嘴角有啤酒流下,滴了几滴在衣服上,一瓶喝完又开了另一瓶:“今儿高兴。”
餐桌上的话题没断过,无非就是工作上那些有点没的,谁家老婆孩子又怎么了。陈扬至始至终都沉默着,除了喝酒就是喝酒。
“我跟你们说啊,我单身到现在,可想我和初恋那段青春时光了,到现在,恋恋不忘的也就我初恋了。”
陈扬抬头看了他一眼,对那张脸没有太大印象:“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
那个男人许是喝多了酒,说话也迷迷糊糊的:“没上一个大学……”
后来的话陈扬没听清,只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来,他在为轻易放弃那段感情忏悔。
陈扬又点了瓶啤酒,乔岐拦了,没拦住。
“单我买了,你们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