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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 6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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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成元珊感觉嗓子干的要冒烟了,对上一群人带着笑意的双眼眼眶酸涩到不行,不知道该作何姿态的她只能扭头看向玉安。
“堂兄又何必看姐夫。”宫灵这丫头笑嘻嘻的走上前挽着成元珊胳膊对于这般混乱的称呼说出口大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咱们几个早在半年前就发现不对了,还是父王偷偷告诉咱们,这才发现了端倪,不得不说,堂兄你那走路姿势是真的不敢恭维,但凡对你熟悉点的人就能发现不对,还有你批注过的折子,父王折子上的字一旦多一点你就开始不耐烦,狂草暴露出来咱们王府里还疑惑了好久。”
成元珊……万万没想到她还在这儿以为自己稳坐钓鱼台呢,其实人家宋王叔早就发现了端倪并且把真相挖了出来。
成元珊扭头一脸佩服地看着站在那慈祥的宋王叔,这才感觉以往对于他的评价完全不是那么回事,这样离奇的事情他竟然能凭着蛛丝马迹抽丝剥茧把真相揪出来。
一堆人围在大红嫁衣的成元珊跟前诉说着她的狠心,完全把新郎官晾到了一边,还是宋王叔作为娘家人看不过去,拿出长辈的威仪把人扒拉到了一旁吩咐道:“去吧,先进去喝合卺酒。”
一般成亲的小夫妻新房中会有各府的长辈等着说些祝福的话,虽然成元珊这个身份用不着,玉安为了亲事的完整,还是认真地给各府送了帖子,这也是各家女眷在为失去丞相这个好女婿之后第一次见到藏在深宫中的小太后。
不见不知道一见吓一跳,成元珊进门前又恢复了往日见大臣的淡漠与威仪,一双看不清情绪的黑眸微微掀起,朝着屋内的人眼珠子转了一圈,慢慢地,速度拿捏的正好,好像上朝似的。
所有人站起身来迎接成元珊的到来,等她挺着腰身坐在婚床上众人才缓缓松了口气,毕竟成元珊做皇上的大臣都在这种气势中不敢说什么,更何况这群惦记好女婿的夫人呢。
成元珊藏在扇子后头的嘴角还翘着,就听到门口处传来闹哄哄的声音,知道玉安要进来了,赶紧把笑容收敛换上严肃威仪的模样,一抬头就见玉安顶着一张姣好的面容走了进来。
他本是淡漠出尘之人,此时一身红衣妖冶的模样像极了为爱堕魔的谪仙,这样半仙半魔高洁和妖魅互相交织的模样,比之平日里的稳重,一瞬间击中了在场所有人的心脏,就连平日里对自家儿子浪荡看不过眼的夫人,也觉得如果长丞相这般模样不是不可以。
一时间屋子里寂静到掉落手帕都能听到的地步,频频在只露出一双眼睛便威仪天成的太后和俊美的不像话的丞相之间逡巡。
这两人美的惊心动魄,站在一处便好似那天生的一对,竟是谁也插不进去的感觉,但凡换一个人,都压不住他们身上的那股子天生的贵气,即使大家都出生世家大族,也还是不行。
竟是一副天作之合的模样。
今日出现在这里的不只是依着丞相的面子过来送祝福的,颇有几个为自家闺女不值,想仗着背后家族来杀杀小太后的威风,却在见了一对璧人后掩下了先前的想头,说出来不是专程打自己脸么。
玉安看大家都笑意嫣嫣,转头对她们笑了笑,这一笑整个屋子里的人都倒吸一口,没想到想起来还能更美一层。
走到了成元珊身旁坐下,成元珊余光就看到了自己的脸蛋通红,顿时臊得不行。
还不等她缓过来,玉安便已迫不及待地轻轻地握着她的手将扇子拿了下来,一时间,先前被丞相面貌吸引的命妇们又倒吸一口凉气。
这张脸怎么说呢,标准的美人面,却不似传统般瘦弱,一张白皙的鹅蛋脸上最出尘的便是那双坚定的杏眼,那是权势带来的底气,即使在一双形态最是幼态的杏眼上。往上看那双剑眉颇有几分英气,一下子就中和了杏眸带来的脆弱感,肉感的鼻头向来是各府命妇挑选儿媳妇的首选,一张恰到好处的嘴稍微比常人薄一些。
五官各有千秋凑在一块,竟是说不出的和谐和出众。
两人都分外出众又位高权重的人结合在一起竟然丝毫没有让大家感觉到利益的绑定,只有果然如此,只有同样优秀的人才会被彼此吸引的宿命感,让人怅然若失,想到了太后娘娘先前在朝堂上说的话,女子果然还是要自己立起来才是正事。
看太后娘娘只坐在那里便是一副不可侵犯的模样,就叫民妇们觉得找到了目标和方向,不愧是能光米正大上朝的太后,就是和她们这群只知道争风吃醋逗小妾的人不同。
“太后娘娘可真是凤仪威仪、雍容华贵。”见一对新人完成仪式,要出门的命妇赶忙奉承道。
这一开口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众人不甘示弱地纷纷奉承,都想着回头能让自家闺女在太后娘娘跟前学习到一丁半点就能受用了。
“丞相夫人和丞相竟是说不出的和谐。”
“那是,天作之合么。”
“寻常人哪有这样的威仪呢,还是得太后娘娘和丞相般配,现在咱们该唤作丞相夫人啦。”
一串儿的马屁从这群命妇口中说出来,听到最后成元珊都感觉有些臊得慌不过大多真心,还有一部分秉着惹不起躲得起的原则默不作声,毕竟太后娘娘的手段她们多少听过一些,今日见了之后才发现果真如此,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等命妇都出去,玉安看着眼前的人说不出的幸福,一脸满足的看过来,刚凑上前想更进一步抱一下,就被屋外的闹哄声打扰,满瑎这个从前严肃端方的御史头子,此时正死命的拍门叫唤呢:“出来啊,今儿个咱们不醉不归,你骗的兄弟们替你干了半年的活儿,今儿个绝对不能放过你。”
听到这个玉安神色一变感觉要遭。
“去吧,我等你。”成元珊把床上的红枣花生啥的往旁边一扒拉,鞋一拖盘着腿开始拿起一个红枣开始啃着,看向玉安的脸上全是幸灾乐祸,玉安扒拉了一圈愣是没找到半点心疼。
玉安的表情僵硬了起来,看着眼前的熊孩子一副没心没肺不关心夫君死活的样子就暴躁,摊上这样的祖宗不暴躁不行,只是想到这会发作今晚有可能进不了新房,只能按捺住心口的躁动挤出一丝笑意来,摸着熊孩子的头温情说道?:“我嘱咐人给你做了好吃的,你先吃了饭洗漱。”
说完就见德子候在一旁,知道他向来是个忠心的,当下也不避讳着,摸着熊孩子的头嘱咐了半天这才雄赳赳气昂昂的走出去,那姿势就跟上战场似的。
虽然也没什么区别。
“夫人,咱们先把脸洗了吧。”德子非常迅速的适应了角色,改口非常麻利,很是表达了一下主仆俩对于终于嫁人的迫切心情。
这年头不爱在宫里当祖宗,就想往宫外跑着玩的人是真的不多了,瞅着这俩人兴奋的表情,要不是今儿个是新婚之夜,现在就翻墙出去游玩也不是没可能。
“脸不着急洗,忙了一天我饿得心慌,先把饭端上来。”成元珊重重打了一个哈欠朝饭桌上走去,迷糊的样子一看就没睡醒。
没一会一盘盘的菜就端了上来,其中大部分都是肉菜,这让成元珊很是欢喜,只是定睛一看端菜的人怎么全是她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
“丞相府的丫鬟呢?”
“回夫人的话,丞相府内没有丫鬟,只有两位侍卫大人,这些饭一位长得很英俊的大人安排小厮送过来的,奴婢几个端进来。”
成元珊看着眼前的小宫女小脸一红就知道门外的不是江连山就是姜之鱼,这俩人长得是真的没的说,玉安对于跟着自己的人很是大方,他俩跟富家公子也没啥区别。
成元珊没想到竟然没陪在玉安身边,赶紧走到门口往外看了一眼,果然,是姜之鱼这小子,看见她过来咧着嘴露出俩小梨涡笑道:“夫人,可有什么吩咐。”
“去,你小子嘴贫,我这边不用你守着,你去前头和他们喝酒吧,顺便救救咱们的丞相大人。”
“太爷那边……”姜之鱼听到能去前头玩挺开心的,刚想跳起来想到什么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心,往后头看了一眼也没和成元珊客气,直接说出来心里的担忧,他口中的太爷就是玉安的亲生父亲玉飞宇。
“哼,他过来我正好弄死他,听说他们一家子都住在丞相府?”成元珊突然想起来什么,赶了姜之鱼去前头帮助玉安渡过难关今晚能完整地回来,转头冷下脸来朝德子吩咐,去,找几个人,把除了咱们丞相亲生父亲之外的闲杂人等,都赶出府去,记住,这府里的东西全是哀家的,可不能让外人占了便宜。
“不太好吧?这前头的人还在呢。”德子一脸惊恐看着自家主子刚嫁进来就迫不及待地赶人,赶紧阻止她犯浑。
“这有啥不好的,你信不信,今天我不赶走他们,明天早晨她就能给我摆婆婆的谱。”成元珊白眼一翻都能猜到明早的遭遇。
“不能吧?”
“行,我不和你犟,咱们打个赌,二十两银子。”成元珊独自叫了一声,伸手堵住德子要说的话:“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很富有,明早如果有人派人过来请我去给她请安,你也不用请示我,直接把人给我赶出府去。”
成元珊一锤定音把这赌局给定下,留下德子一人孤凉地站在原地,哀叹一声荷包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