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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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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成绩出来了。
迟念慢悠悠晃到成绩单前,年级五百人,第十三名,不错不错,真不愧是她迟大聪明。
忽见她又正了神色,好似在寻找什么。
这沈山南怎么空有一副好皮囊。
沈同学排名四百一,荣幸获得第五梯队第十名的好成绩,可他这物理怎么还零分啊。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又好看又聪明的果然只有她迟大聪明。”迟念心想。
准备回教室的时候看到沈山南来看成绩,迟念不知道该不该安慰他,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然后急吼吼溜回教室了。
沈山南看到前方急匆匆离开的人影,神色暗了暗,看到成绩后,也转身回了教室。
“诶呦。”迟念哀嚎着,“怎么今年要举办春季运动会!我受得了,我的腿可受不了。”迟某人一边抱怨一边用手捶腿。
“这不是去年学校修操场运动会取消了嘛,这不又给大家补上了,不用上课,怎么你这么不高兴?”熊啾啾收拾桌子准备回家。
“可是跑步真的好累啊。我为什么要报名,啾啾,你说我现在找体委申请退出他会微笑对我说声好的再见吗?”
“他只会微笑放下书包追杀你。”
迟念真的很幸运,昨天迟到了就不说,抽签还抽中了五千米,随后就被体委抓去练了一天耐力。
“迟念,你快点收拾,我们先去操场等你。”体委孙敏悟带着一大帮“倒霉鬼”走出教室。
漏网倒霉鬼迟念还是慢吞吞地走到操场,正准备和体委打招呼,突然一个篮球朝她砸了过来。
少女呆愣愣地站在原地不动,只见一道身影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往一侧拉开。
沈山南没想到面前的女孩那么轻,他重心不稳,两个人都摔倒在地,女孩的头发拂过他的脸,很香。
迟念本身就腿软走不动道,被沈山南一拽,很荣幸的再次负伤,她把脚扭了。
顾不上喊疼,迟念和沈山南就被周遭的同学们扶起来了。
孙敏悟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跑了过来,“迟念你没事吧?”
“我有事,我脚扭了。”迟念义正言辞。“我没法练跑步了。”迟念内心暗爽。
“那要我送你去校医室看看吗,我记得校医还没下班。”孙敏悟问。
迟念赶忙推脱,“不用,沈山南带我过去就行,悟空体委你加油啊!”说着迟念抓着沈山南的胳膊准备离开。
终于有了插话的机会,沈山南一手扶着迟念,“对不起啊,每次都害你受伤。”
“啊?”迟念想起来他说的是上次校门口的事情,“没事,这次我是真的要感谢你,要不是你,我就得再练五天五千米。我是真的跑不动了。”女孩委屈巴巴的说着。
下午的阳光温柔,风也温柔,沈山南看向迟念的目光也温柔。
到了校医室。
校医姐姐嘱咐她回家用热毛巾敷一敷,最近不要剧烈运动,就把他们丢出去了。
迟念脚虽然很疼,可是面上乐开了花。
“你就这么不喜欢跑步啊?”沈山南问。
“不是不喜欢,是痛恨,痛恨一切运动。”迟念咬牙切齿,“我在运动方面毫无天赋值。”
二人走的慢慢悠悠,终于沈山南把迟念送回了家。
他站在迟念家门口,“我也会参加运动会,你会来给我加油吗?”,少年的脸紧绷,看起来好像很紧张。
“你也要参加吗?那我肯定去啊!”迟念笑眯眯地对沈山南讲。
“好,我等你来。”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一班少了一个迟念参加,就必然有另一个同学的加入。
幸好被选上的同学没有仇视迟念,只是单纯的对她表示了一下关心。
“啾啾,我是不是直到运动会那天都得给李婷婷捏腰捶腿啊,万一她今天训练完一生气找一个月黑风高夜给我套麻袋打一顿怎么办?”
“你电视剧看多了,等下你去给李婷婷买瓶水就好了。”熊啾啾在看《台北人》。
放学后,迟念一瘸一拐地买了几瓶水去慰劳班里参加比赛的同学们,尤其是李婷婷,她抓着李婷婷的手异常热情地感谢她。为了体现迟念的愧疚,迟某人坐在操场的角落看大家训练。
微风拂过,阳光正好,迟念闭着眼睛望向太阳,眼前一片暖红色的光。
沈山南注意到女孩悠哉的晒太阳,轻手轻脚地走到她面前,用手在她脸前晃了晃。
迟念睁开眼,笑着把水递给沈山南,“今天下午的阳光很好。”
沈山南坐在她旁边,也闭上眼,二人不发一言,安静地感受风的温度。
沈山南睁开眼,轻轻动了动肩膀,为了让睡着的迟念靠得更舒服一些。
终于到了运动会这天,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不愧是运动会的传说啊,古人诚不欺我!”迟念摸着空无一物的下巴说道。
“什么?”刘杨之和熊啾啾把伞架到他们班所在的位置。
“运动会三个字都带云,所以每到运动会这一天都会下雨。”知识科普官迟念说。
“李婷婷要跑了!我得去给她加油,你们去看跑步吗?”迟念问。
熊啾啾:“不了不了,我得留下写加油小纸条,你去吧。”
刘杨之:“我倒是想去,可我要当跳高记录员,没时间。”
迟念去给李婷婷加油,李婷婷不愧是李婷婷,跑起步来可比迟念快了不少,轻轻松松第二名,迟念上去一顿猛夸,给婷婷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迟念放心了,婷婷妹妹人这么好,想必肯定不会套麻袋揍她了。
李婷婷去一班休息区休息了,迟念在等男子五千米。
沈山南还没有出现,迟念不停的垫脚眺望少年的身影。
具体的过程迟念记不清了,不知是记忆模糊还是雨天运动会导致的雾气,明明是激烈的运动会,可在迟念眼里,沈山南的每一步都被放慢、放慢、再放慢。
她笑着看他跑完全程,看他被班里男生围住,看别的女孩拿给他水,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第一名,真不错啊。”迟念先开口。
沈山南接过迟念递给他的水,“是,还不错。”
因为你在,我一点都没敢松懈。
面前少年的笑太容易蛊惑人了,迟念明明看过那么多电视剧,对言情小说的套路掌握的不少,可她的自制力还是在少年的笑容里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迟念微微后退一步,怕他听到她控制不了的大声的心跳。
沈山南注意到迟念后退,怕她摔倒,伸出手准备扶住女孩。
眼看气氛又要重新暧昧起来,迟念开口了。
“你说中国狗和外国狗吵架,他们能听得懂对方说话吗?”
“啊?”小沈同学突然大脑宕机了。
眼看运动会圆满收官,日子一天天过去,即将到达期末考试这一站。
“等这次期末考试结束,大家把文理分科表填好交给我,咱们高二分班要根据成绩和分科表进行划分,为了你们的人生,必须给我重视起来。”说完,班主任就让每排的第一个学生把表向后传了。
课毕,迟念去找沈山南还书。
“你有考虑好选文还是选理吗?”迟念问。
“你想要选什么?”沈山南没有回答,只反问迟念。
“可能选理科吧,毕竟物理真的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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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结束,迟念耍宝结束,沈山南才笑着回家,到家后发现外公外婆不在,而他的妈妈回来了。
面前的女人带着金丝眼镜,穿着一身灰色西装,站在窗前,听到沈山南回来的声响,转身看向他。
“沈山南,要文理分科了吧,你要报什么?”沈山南的母亲从不像别人的家长一样,会微笑着喊孩子的小名,他从小就只听到过她叫他沈山南。
“我想要报理科。”沈青的脸色在听到沈山南的话后舒缓开来,眼神也变得柔和。
“好,有不懂的内容可以问我,你高二高三这两年我在家陪你学习。”
沈山南的母亲在他出生后重新念了本科、研究生,现在在省物理研究所工作,一年到头只回来几次,母子两个一直都是不冷不热地相处着。
沈山南小时候哭闹着要沈青抱的时候,女人坐在书桌面前,冷冷地看着他,没有人来哄他。稍大一些,沈山南不哭不闹,甚至在别人骂他是野孩子的时候,也只是把对方按在地上狠狠地打,回来后独自一人安安静静地清洗伤口。
外公外婆心疼他,他反而笑着安慰他们。
“青青回来了,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外公外婆拿了两大袋子菜回来,外公把一袋槐花举起来给沈青看。
“阳阳,外婆买了本食谱,今天给你做可乐鸡翅。”外婆喊沈山南。
女人的脸不像是面向儿子时的冷漠,浑身上下也不散发生人勿进的气场,帮着沈少康夫妇把菜送进厨房。
沈山南也沉默着帮着外公外婆洗菜。
房子里不再是之前零下的温度,在外公外婆的调节下,沈家也洋溢着温馨的气息。
“妈妈,我回来了!”迟念回到家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人也瘫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