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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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叙结束―――
前五更故事梗概：
一更：五月。景火订婚礼。悲摧的耳朵。
二更：订婚夜。文卿吻戏+ 查证照片。
三更：三月。长卿景天，两头煎熬。
四更：四月。必平/小天验药。某现场长卿内心戏。
五更：四月。俄罗斯轮盘赌。必平死。
―――4/8/2010六更―――
时间地点接二更。
景天……头脑冷静，分析自如……动脉出血。上背部弥漫性疼痛，下背部放射性疼痛。疑似――捂住口，喉咙又一阵甜腥。放开手，掌心殷红，如暗夜烟花。
症状疑似主动脉瘤发生瘤状破裂。有一刻，疼痛让意识模糊，景天只觉身心放松。竟是久违的无牵无绊。重若千斤的责任，百转千回的感情。我这么累了。何不就此放下？再无挂碍，从此解脱。
咳嗽。意识回复，理智找到一丝清明。茂茂和必平不能白死！我现在没有资格放弃。血泊中，景天撑起身。我的长卿一定有苦衷！不管怎样，我答应过你会回去。哪怕你真的爱上别人，我也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大量失血，疼痛向四肢漫延。单是打开门锁，就耗了景天大半的力气。所幸他意志坚定，强自支撑着走出公寓。颤抖的手，在电梯前按下数字。只要到楼下就好。门厅会有人。
叮――
景天趔趄着，跨进电梯间。残余的神志，只够让他止住自己不向前跌倒。
一层。停住。门向两边分开。
“景天？！”
几声咳嗽。重楼身上，立刻染了大片刺目的红。景天抬头，苦笑：“送我去医院。以后赔你衣服。”
末日狂飙。
景天看到照片时的脸色，在眼前闪过。难道这一切又是我亲手造成？！手上景天的血，和着记忆里紫萱满身的暗红色，怵目惊心。路为什么这样长？！夜行车飞驰在高速上，似一场穷途末路的噩梦。让重楼避无可避的噩梦。
这算是报应么？景天，当初我没有听你的话，铸成大错。追悔莫及的痛，始终横亘在我和紫萱之间。再怎么情深意重，作为女人，有些事她注定无法遗忘。你知道吗？我害怕她凝视每一个孩子的眼神！我不知道面对我这个罪魁祸首，她靠什么来维系表面平静。我只知道和她在一起，我只有无尽的愧疚。景天，我身边的一切，都是残缺不全的。除了你！如果你就这么在我眼前出事，我将永无痊愈可能！
“你别死。”脱口而出。
景天咽了口血沫，“死不了。”至少不是主动脉。放射性疼痛过去后，转成弥漫性。他方才心思转动，将能引起咯血的常见病滤了一遍。加上咳呛和倒灌，似乎是支气管出了问题。可是，为什么会这样？我不记得我有这个毛病。
稍作回想，景天缓缓开口，“今晚的酒席，是谁安排的？” 疼痛在吐字间加剧，额上冒出冷汗。
重楼一怔，“紫萱。不过真正在做事的是罗如烈。”
“酒也是他？”一句话问完，景天弯下腰，剧烈咳嗽。印象中，有一杯酒，味道古怪。鲜红色渗出指缝。引入式腐蚀造成急性支气管扩张？
重楼握紧方向盘，“你别再说话了！！”
悍马卡过一辆救护车，在急诊门口急刹车停住，几名急诊医护吃惊的后退。
景天推开重楼的手，“我自己走。”
重楼跟上他，“是罗如烈害你？为什么？”
急诊。
主治医生莫北（注1）惊讶的，“景天？”
唔，你小子今天值急诊夜班。这是什么概率，见证两次我最衰的时候。景天对他笑笑，“咯血。单次大量。哥们先给来个支气管动脉造影――”口齿不清，视线模糊。
白衣。白墙。感官世界，渐成一片空茫茫的白。
主意识出现涣散。完全失控之前，用了最后的力气，景天低声呼唤：“长卿……”
长卿住处。
不知过了多久，徐长卿打开门。坐在沙发上的文轩，慌张的站起，“队长，你还好么？对不起。”
胸口依然钝痛，徐长卿有些困难的开口，“文轩，这件事你就当没有发生过。”是我错得更多吧。“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把你当成小天。”
“队长，景天他，他卑鄙得根本不配你这么对他！”
“住口！”徐长卿喝了一声，眼神凌厉。不管你是出于什么好心，我无法容忍听到这种话！“每个人都有权利做自己的选择。他并没有对不起我。”掩住口，脸上骤然黯淡。事实并非如此，可我无法解释。
定了定神，徐长卿尽量温和的，“感情的事，不是你想的那样简单。”以你的年纪和经历，大约还不懂得感情的覆水难收。你现在因为好心而付出的，最后会伤害别人，更会伤害到你自己。正思量着如何进一步解释，以确保文轩不会走漏景天的身份。忽然间，每一口呼吸都觉得疼痛。
长卿，长卿！
徐长卿大步走到门边。打开门，没有人。阳台上？空无一人。小天！你在哪儿？我明明听到你在喊我！
（～这个时间点，是景天最痛的时候，是在心里喊他名字的时候～）
深夜。
“萱姐，你找我。”
“打扰你洞房花烛了。”
火晷微微羞涩的，“没有。我回了自己家。我们，” 声音愈来愈低，“景天他，要等到真正娶我的时候～”
紫萱背对着她，眼中寒意一闪，“我希望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第二日。凌晨。
长卿住处。
徐长卿惊起。
小呆在床头走来走去，叫声酷似呜咽，焦躁不堪。伸手搂住它，长卿安抚的，“小呆不怕，我在这儿。”
电话铃声。
“喂？”
…………
话筒从手里滑落。长卿懵住的脑海里，只印出四个字：“咯血。病危。”
急诊门口。
莫北在打转。徐长卿惨白的脸色，吓了他一跳。“你，你是长卿？”
点头。“多谢你打电话。景天他在哪儿？”
重症看护室。
徐长卿？！积攒的一腔焦虑被点燃，重楼出手如电。徐长卿看都不看他一眼，随手拦下。
两人只过了这一招，可是剑拔弩张的气势，已经吓得值班医生莫北心中连连念佛：“阿米豆腐，景天不是法医么？怎么净跟这些爱好暴力的人混在一起？”
徐长卿先退后一步，“重楼，谢谢你送他来。”最初的惊怖过去，反而平静下来。小天，无论生死，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
重楼眼神闪烁。不知心里是忿恨多还是不解多。景天他到死都不能忘你！！为什么是你？你这样不在乎他！
（～抽打楼哥乃个不懂淡定不懂死相随的～）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6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