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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假如 ...
德拉科成长为一个能够独当一面的巫师,经历了一段非常漫长的时间。
卢修斯最开始是霍格沃茨的校董,在纯血统中间也有很大的名头。
所以德拉科仗着他爸爸的名字,在学校嚣张跋扈了很多年。
他从不懂如何去爱一个人,也不知道怎么正确地交朋友。
最开始,德拉科想和哈利波特交朋友,他从十一岁之前就对哈利波特很感兴趣。
但他被拒绝了。
德拉科百思不得其解,从前从来不会有人拒绝他。
后来在学校里,他有了一些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同伴。
和他经常形影不离的克拉布和高尔。
他们之前就和德拉科认识。
潘西和德拉科也认识,并且总是会在一起上课。
布雷斯是德拉科第一个主动去结交,并且还成功了的朋友。
他注意到布雷斯性格很孤僻,不与人交心。
德拉科想挑战一下这个长得异常吸引人注意的巫师。
往后的很多年里,克拉布葬身于火海,他也不再和高尔有联系。
潘西也渐渐有了自己的生活。
布雷斯成为德拉科唯一的朋友。
德拉科的酒量不好,但是经常会找布雷斯出来喝酒。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借酒浇愁,反正每次都是布雷斯找人把他送回家去。
在多少个酒醉的晚上,德拉科大脑还不清醒,看着黑漆漆的一片夜,心里渴望过另一种生活。
在战后的第八年,德拉科决定离开英国出去走一走。
他的前半生都是在英国度过。
而这里现在并不欢迎他。
马尔福庄园又回到卢修斯手上。
尽管卢修斯万分阻拦,还是没能改变德拉科的想法。
在这年的十一月初,德拉科和布雷斯辞别以后就悄无声息地出发了。
这年他二十五岁。
维达尔心里乱成一片。
他烦躁地弄乱自己的头发,拿了一瓶酒往阳台走过去。
维达尔一只手扶着栏杆,灌了一大口酒。
今年他已经从德姆斯特朗毕业六年了,正在审判庭工作。
克拉西让他进魔法部,企图把他培养成和索尔斯,拉尔夫那样的大法官。
安德烈亚本想出去旅行,但是不放心他,于是陪着他待在瑞典。
今天家族聚会,克拉西又和克里斯托弗吵起来了。
这次是因为克里斯托弗想让克拉西和卡米尔搬回来住。
维达尔都不记得他们两个这几年都吵过多少次了,心烦得厉害。
加上在审判庭的烦心日子,他越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这项工作。
他想过另一种生活。
克拉西和克里斯托弗还在吵,克拉西走出了大门,克里斯托弗站在门口,两个人不断用最恶毒的话挖苦对方。
看着他们两个痛苦的样子,维达尔觉得万分头疼。
他面无表情地把手里的酒杯用力往下一摔,透明的酒液砸在地上,和碎玻璃渣混在一起。
两个人都受了惊,抬头看向他。
维达尔转过身离开那里。
克拉西和克里斯托弗面面相觑,沉默良久。
维达尔觉得头疼得厉害。
他想念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样子。
自从爷爷去世,克拉西和克里斯托弗之间的裂缝好像就补不上一样。
他们都在不知不觉中把对方往外推。
他想过另一种生活。
德拉科来到斯德哥尔摩,觉得这里是他此生都没见过的美丽。
于是他决定停下来住一顿时间。
首先他去这里最有名的魁地奇球场看了一场比赛。
在这里他认识了一个叫斯威诺克·弗罗斯特的球员。
听他说,他和家里断绝关系已经很久了,因为他的父亲是瑞典魔法部的部长,希望他也能进魔法部工作。
“你家里没有其他人了吗?”德拉科和斯威诺克坐在一家酒馆里,这么问他。
斯威诺克愣了好一会儿,随即低沉地说:“我……妈妈她有时候会来看我,但她工作很忙,我也不是小孩了。我妹妹在巴西,她也和爸爸闹翻了。”
“为什么?”
“她想和男朋友去巴西发展,但我爸爸希望她进审判庭。”
“审判庭?”
“就是——”斯威诺克思索了一下,问,“你是英国人?和威森加摩差不多的地方。我祖父和曾祖父都是审判庭有名的大法官。”
德拉科于是发现他无意中结交的朋友家庭还挺显赫的。
“我还有一个叔叔。”斯威诺克继续说,“是他支持我辞职来打魁地奇的。他的两个儿子跟我玩得也挺好。”
德拉科已经没那么大的兴趣了,加上他喝得有点多,有点晕乎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德拉科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出门以后才发现,这是他昨晚喝酒的酒馆。
德拉科立马明白是斯威诺克安排的,于是收拾好后就去了斯威诺克打球的球场。
他已经算是这里更衣室的常客了,他们球队的人都认识他。
德拉科没看到斯威诺克,于是问球队队长里恩·费尔南:“斯威诺克呢?我想找他说点事。”
里恩嘴里叼着根糖,头也不抬,含糊道:“他弟弟来了,在球场上。”
德拉科点点头,转身去了球场。
球场很大,德拉科眯着眼睛在空中找了一会儿。
没过多久,斯威诺克就发现了他。
于是带着一个男人从看台上下来了。
那似乎就是斯威诺克说的弟弟。
他很高,比德拉科还高出许多,头发颜色奇奇怪怪,眼神凌厉又冷漠。
只一眼德拉科就知道这是个手上沾过不少血的巫师。
德拉科没兴趣和这种人交涉,于是装作没看见他,自顾自地对斯威诺克道谢。
那个男巫对他似乎也没什么兴趣,靠在一边的墙上摆弄着魔杖,还时不时往看台的方向看。
德拉科在和斯威诺克说话的时候,不经意的一瞥,看到了什么。
那一瞬间,全身的气血都止不住地往头顶冲,顿时眼神就直了,话也不会说。
“德拉科?”斯威诺克叫了他几声。
德拉科才反应过来,眼睛还盯在斯威诺克身后,怔怔地说:“什么?”
这时,另一个男巫等得不耐烦了,瞟了他一眼,立马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他只往德拉科盯着的那个方向看了一眼,立马就站直了走到斯威诺克身后,搭住斯威诺克的肩膀,直勾勾地盯着德拉科的眼睛。
德拉科无意识歪了一下脑袋,想越过他。
“久仰大名,马尔福是吧?”那个碍事的巫师慢慢悠悠地说,“我是安德烈亚·弗罗斯特。”
德拉科这才看向他:“德拉科·马尔福,幸会。”
安德烈亚轻飘飘地打量着德拉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往这个方向走的人,又转回来看向德拉科:“我弟弟好看吗?”
德拉科下意识回答:“好——什么?”
安德烈亚嗤笑一声,活动着手腕。
德拉科立马警觉起来,眯着眼睛看着他。
斯威诺克这下才察觉出来不对劲,但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你们怎么回事——”
“安德烈亚。”
另一道声音在他们不远处响起。
他们都看过去。
德拉科一愣神,和那个人对上了眼。
他穿着麻瓜的衣服,两只手都插在口袋里。
他穿得很单薄。上身就一件白衬衣,下身黑西裤,简简单单,在斯德哥尔摩冷得要死的天气里,皮肤却还白得透亮。
那个人只看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扳过安德烈亚的肩膀:“我是不是说了不要跟人起冲突?”
安德烈亚顿时嬉皮笑脸起来,他说什么都应下。
德拉科发着愣看他们两个和斯威诺克简单道别,然后一起离开。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斯威诺克等他们走得不见影以后狐疑地问。
德拉科看向斯威诺克:“刚刚那个是谁?”
斯威诺克说:“我弟弟啊,叫维达尔。昨晚跟你说,你不感兴趣,我就没讲。”
德拉科低下头理了一下袖口,装作不经意问:“两个都是你弟弟?”
斯威诺克叹息一声:“算是,他们家是重组家庭,安德烈亚跟着她妈妈一起来的。”
“我看他们关系很好。”
“确实,要我说安德烈亚是有一点疯狗的潜质。”斯威诺克半开玩笑道,“只要有人靠近维达尔他就要开始发疯。”
德拉科点点头:“那今天就这样了,我还要去魔法部一趟。”
斯威诺克说:“好,我去训练了。”
德拉科离开球场,脑中顿时浮现出维达尔刚才出现在他面前的样子。
他从没有过类似的感觉。
那一瞬间感觉心都要跳出来了。
甚至有那么一刹那,德拉科觉得自己离开英国就是为了遇见维达尔。
但是那个安德烈亚很棘手。
德拉科想起来就头疼。
一个星期后,维达尔又一次因为工作心情不顺。
他离开魔法部的时候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于是决定去常去的酒馆喝点酒。
他现在也只能喝酒浇愁了。
照常的一杯威士忌,维达尔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能呼吸了。
忽然,身边坐了一个人。
维达尔没兴趣去管,又喝了一口酒。
“还记得我吗?”
出人意料,居然是男人的声音。
维达尔还没怎么被男性搭讪过。
但这更令他不舒服,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油腻的印象。
“我们之前见过的。”身边的男人继续说,“其实见面的前一晚斯威诺克还跟我提起过你,还挺巧的是不是?”
维达尔顿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出人意料,这人长得也不油腻,居然还挺好看。
下一秒,维达尔就想起来这张脸,顿时心情又不好了。
“我不跟男的约。”他转过头,冷冰冰地说。
身边的人一下僵住,好久没有说话。
维达尔正好喝完酒,起身就要走。
“是我冒犯了,但我其实没有那个意思。”那人急忙解释,“只是想认识一下。”
维达尔没有理会,直接离开了。
晚上回到家里,维达尔把外套一脱扔在沙发上,胳膊蒙住眼睛往上一躺,昏昏沉沉睡着了。
意外的是,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还是刚才那个酒馆,他刚喝下一杯酒,身边坐下一个人。
梦中的他转头看过去,那人的脸模糊不清,但浅金色的头发干净利落地往后梳,脸型轮廓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
梦中那人和他说了什么,他听不清,只记得自己点了点头,对面的人就温柔克制地探身,轻轻吻在他的脸颊上。
醒来的时候维达尔觉得脸上发烫。
他胡乱地摸了两下,发觉自己发烧了。
于是他轻车熟路地找到了安德烈亚熬的魔药喝了一点,然后继续睡了。
他现在和安德烈亚一起住,两人都是单身。
维达尔计划在三十岁的时候找个家族联姻,一直也没有恋爱对象。
今天晚上的那个梦让他有点头脑发昏。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维达尔忽然提起他昨晚遇见的那个人。
“你上次说让我注意的那个人。”
“嗯,怎么了?”安德烈亚说。
“我昨天晚上碰见他了。”
安德烈亚放下勺子:“他骚扰你了?”
维达尔垂下眼,神色莫名:“也不是,我没搭理他。”
“我就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安德烈亚嫌恶地说,“跟狗见着骨头似的。”
“你骂我是狗?”维达尔轻飘飘地说。
“不是。”安德烈亚又恢复冷静,“我这两天去把他解决了。”
“不用。”维达尔阻止道,“可能只是巧合。”
“真的?”安德烈亚看向维达尔,眼神中带着点探究。
“嗯。”维达尔想起昨晚那个诡异的梦,唇角莫名勾起淡淡的微笑。
这天晚上,维达尔又去了昨天那家酒馆,毫不意外的,那个人也在这里。
并且,维达尔一踏进这道门,就感觉到一道无法忽视的目光朝他投过来。
维达尔瞟过去一眼,看见那人苍白的脸红到了耳朵。
维达尔收回目光,在昨天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威士忌。
还挺纯情。
他这么想着,心里有点想发笑。
身后的目光几乎要化为实质,维达尔这一整个晚上心情都莫名愉悦。
往后几天,维达尔每天晚上都来。
那人也一直都在。
但他再也没有过第一天那样出格的举动,只是每天看着维达尔的背影。
直到某一天,维达尔的一件案子拖到了很晚,晚到那家酒馆几乎要关门。
维达尔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去,结果他还是绕了一步路,去了。
这里几乎没什么人了,只有昏暗的烛光表示,还有客人没有离开。
维达尔在门外就看到了,在那个熟悉的角落,一道身影已经昏昏沉沉地睡去。
维达尔推开门走进去。
酒馆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连老板都回去睡了,只给他留了盏灯。
维达尔走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人的侧脸。
他立马就醒过来了,眼神非常凌厉,手已经握住了魔杖,抬头看向来人。
维达尔面无表情地看向他。
他眼神飘忽起来,耳朵又红到了底。慢慢坐起来,抬着头看维达尔在灯光下晦暗不明的脸。
“你叫什么?”
“什么?”
维达尔想起他似乎不是瑞典人,于是换成英文又问了一句。
“德拉科,德拉科·马尔福。”
“你没有工作吗?”
“我是来旅行的。”
维达尔忽然有点没兴趣了,旅人永远都留不久。
德拉科似乎看出来他的想法,急忙补充:“我打算在这边定居的。”
这其实只是他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他之前只打算在这里留两个月,就往西班牙去的。
维达尔点点头,又问:“你没有住的地方吗?”
他当然有,但他直觉摇摇头。
维达尔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轻轻点头:“你跟我来吧。”
这一整个晚上德拉科都感觉在做梦一样,晕晕乎乎站起身,维达尔就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下一秒他们就幻影移行离开了。
分开的时候德拉科还觉得肩膀上一阵发热。
再睁眼,他已经站在了室内。
德拉科打量着应该是维达尔住的地方。
不可思议地,心里泛出窃喜。
然后那个像鬼一样的人就出现在了他眼前。
“怎么这么晚回来?”
“我不是说了别等我。”
“那可不行,再晚一点我怕你被人暗算了。”安德烈亚边说着边打量着德拉科,“怎么把人带家里来了?”
顿时,德拉科觉得一股凉意从头灌到脚。
维达尔瞥了一眼安德烈亚:“我捡了个醉鬼你也要管?”
安德烈亚嗤笑一声:“我是怕你引狼入室。”
德拉科干咳了两声,示意他们自己还站在这里。
维达尔也转过来看向他:“那儿有间客房,你去那儿睡吧。”
德拉科还杵在原地,眼巴巴地看着他。
维达尔忽然笑开:“睡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说完他又看了一眼安德烈亚,转身进了自己房间。
半晌,安德烈亚深深叹了口气:“你小子,又本事啊。”
面对他时,德拉科就不犯傻了:“谢谢。”
“给你个忠告,别惹得我不高兴。”安德烈亚重重地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不然就算你得偿所愿,日子也不会好过。”
第二天,德拉科还兴奋得不能自已。
然而维达尔已经离开去工作了。
于是德拉科只能和安德烈亚两个人面面相觑。
“还不走?”安德烈亚说。
德拉科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离开。
晚上维达尔回来发现人不在,只一下就明白过来了,看了一眼安德烈亚,没说话又出去了。
安德烈亚这才明白自己被人耍了,气得把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
满地玻璃渣子。
过了没一会儿,维达尔又带着那个男人回来了。
这时候玻璃渣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那心机的家伙还满脸无辜地和维达尔说话。
安德烈亚知道维达尔认真了。
自家白菜被猪拱的感觉,谁体会谁知道。
安德烈亚好多年没和人打架了,现在胸中一直涌起把德拉科揍一顿的冲动。
接下来他们两个人开始恋爱。
安德烈亚寸步不离地守着。
他们出去喝酒,安德烈亚也跟着。
谁知道那个马尔福酒量小得离谱,还非要陪维达尔喝,喝完就醉,醉了就开始说胡话。
“我好喜欢你啊。”现在这个醉鬼的脸喝维达尔的隔了就没几厘米,满眼痴迷。
“知道了。”维达尔淡淡地说。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他又非要强调,却不敢再凑近一步。
“知道了。”
“我以为我不会遇见喜欢的人了。”醉鬼闭上眼,克制地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满足地喟叹,“我好庆幸,放开家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遇见你吧。”
维达尔停顿了很久,又说:“知道了。”
“我从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甚至都没有朋友。”醉鬼语气忽然委屈起来,“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维达尔轻轻叹了口气:“好。”
“我可以抱你吗?”忽然,醉鬼凑近问。
维达尔垂眸看着他认真的眼睛:“可以。”
醉鬼温柔地抱了维达尔一下,然后又不舍地分开。
“我可以亲你吗?”醉鬼又踌躇地问。
这次维达尔停顿了很久,久到安德烈亚以为他会拒绝。
“可以。”维达尔听见自己这么说。
然后旁边的人小心翼翼地凑近,闭上眼轻轻在他脸颊留下一个温柔克制的吻。
那吻很轻,很暖,就像一个克制而热烈的梦。
第二天,维达尔辞去了审判庭的工作。
克拉西喝克里斯托弗都来问他。
他没有说话。
“我陪他去英国走一圈。”安德烈亚挡在维达尔身前。
“怎么突然想去?”克里斯托弗问。
安德烈亚回头看了维达尔一眼,叹息道:“他可能……”
安德烈亚思索着,要不要直接告诉他们。
“怎么?”
“恋爱了。”
维达尔听得手指一动。
克里斯托弗愣住,随即看向维达尔,慢慢说:“这样。那很好。”
“他说想先去英国看看,我不放心,就陪他去。”安德烈亚说,“放心,不会让人欺负他。”
等一切都安排好以后,维达尔喝安德烈亚踏上了前往英国的旅程。
德拉科已经在那边等他们了。
按照地址,他们直接到了位于威尔特郡的马尔福庄园。
这庄园的规模有点超乎安德烈亚的现象,他还以为那小子就是个一事无成的废物。
进去以后,家养小精灵给他们安排好客房,又去通知主人。
等了一会儿,这栋庄园的主人出来迎宾了。
“欢迎。”卢修斯·马尔福端着架子,礼貌地对他们点点头,“德拉科还没回来,请先随意参观。”
他们没能聊几句,德拉科就回来了。
他比在瑞典时穿得更得体,看起来终于有点优秀巫师的气质了。
“我去魔法部走了一趟,有点耽搁了。”德拉科对维达尔解释道,“你见过我爸爸妈妈了吗?”
“见过马尔福先生了。”维达尔说。
德拉科点点头:“我妈妈可能是出去了。”
他们在马尔福庄园坐了一会儿,德拉科又说要带他们去见见他的朋友。
维达尔还记得他酒后说自己没什么朋友,于是留心了一下。
又是在酒馆,几个人坐到一起。
“这是我朋友布雷斯·扎比尼,我们在学校的时候就认识了。”
“这是我……”德拉科看着维达尔,忽然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维达尔·弗罗斯特,他未婚夫。”维达尔出声说。
德拉科的脸一下爆红。
布雷斯认识他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这个样子,看向维达尔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他随即看向安德烈亚。
安德烈亚摇摇头:“我就不用介绍了,你们聊,我出去拜访一下朋友。”
说完他起身出去了。
“他是维达尔的哥哥,安德烈亚。”德拉科补充道。
布雷斯点点头,看着德拉科迟疑道:“你不是说要去旅行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德拉科说:“就是突然想开了。”
“怎么想开了?”维达尔问。
布雷斯抢先解释:“他前几个月突然有一天跟我说厌倦了,想去看看世界,换一种生活。”
维达尔一愣,看向德拉科。
“那时候过得很抑郁。”德拉科说,“看什么都不顺心。”
维达尔点点头,喝了一口酒。
“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布雷斯问。
德拉科说:“一见钟情吧。”
布雷斯大笑起来:“你还会玩这个?别吓我啊马尔福,你怎么回事。”
德拉科满不在乎地说:“确实是一见钟情,看到的第一眼就陷进去了。”
维达尔也笑起来:“是吗?我就说,那天我们刚走,安德烈亚就让我小心你,说你心怀不轨。”
德拉科咬牙:“原来如此。”
布雷斯看着他们摇摇头:“啧啧啧,没想到啊。”
德拉科不理他,只看着维达尔:“那你呢?你第一眼看见我是什么感觉。”
维达尔摇晃着酒杯,想起那一天,他从看台上下来,看见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人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丢了魂似的。
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呢?
维达尔垂眸看着杯中酒液,慢条斯理地说:“这人长得还挺不错,可惜是个傻的。”
德拉科愣在当场:“傻——傻的?”
“是啊。”维达尔理所当然,“眼珠都不会转一下,人说话都听不清,可不就是傻的。”
布雷斯叹息一声:“我算是知道了,今天这局是找我秀恩爱来了。”
维达尔轻笑了一声,喝干净剩下的威士忌。
后来布雷斯走了,维达尔和德拉科又坐了很久。
等安德烈亚回来以后他们也回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德拉科带维达尔走遍了他生活的地方。
他和维达尔讲了很多以前的事。
甚至是在学校里,他曾经的那些幼稚行径。
还有战时的种种。
细致到维达尔甚至知道德拉科曾经最喜欢和哈利·波特作对。
“那可不明智,他不是你们英国的救世主吗?”维达尔说。
“救世主……”德拉科轻笑,“也许吧,但我一直不喜欢他。”
正说着,哈利·波特忽然就出现了。
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两人愣了好一会儿,还是德拉科先打破了沉默。
“好久不见。”
哈利看看他,又看向他身边的男人,点点头:“好久不见。”
德拉科牵起维达尔的手向他介绍:“这是我未婚夫。”
“几个月不见,你居然都有未婚夫了?”哈利见了鬼一样,惊恐地看着他。
德拉科白了他一眼,对维达尔说:“我还是讨厌他。”
“理解。”维达尔点点头。
哈利于是冷静下来,对着维达尔点点头:“祝贺。但是提醒你一句,这个人可不是什么好人。”
“谢谢。”维达尔礼貌地说,“但我知道。”
哈利又在他们中间看来看去,最后点了一下头,快速离开了。
两天之后,他们曾经的同学朋友,都知道了德拉科失踪几个月,带回来一个矜贵得要死的未婚夫。
人家还不嫌弃他曾经劣迹斑斑。
于是大家都开始感叹,果然爱情才是最可怕的。
两个月以后,他们在瑞典结婚。
**
“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德拉科在门外大喊,“快来不及了。”
维达尔吼道:“催什么催,让你把赫克托看好,他把我的礼服都抓破了。”
德拉科摸摸鼻子,低头看了眼坐在他脚边安安静静顺毛的赫克托,不说话了。
维达尔打开门,眉眼之间都是不爽。
“好看死了。”德拉科笑着凑够去亲亲他,然后说,“走吧,克里斯托弗已经在下面等了。”
维达尔弯腰把赫克托捞起来,一路带到楼下,丢在沙发上。
“走吧。”
两人幻影移行离开。
婚礼结束后,德拉科又喝了很多,一副傻了的样子。
维达尔突发奇想,问他:“如果我一开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德拉科装模做样思索了很久,坚决摇摇头:“不会,我很自私。我不要你为别人长大。”
**
“假如我是另一个样子,你还会喜欢我吗?”
德拉科看向维达尔的脸庞,脑中浮现自己的幻想。
如果是这个人,如果是这个人的话。
不论他活泼还是安静,温柔还是热烈,成熟还是幼稚。
不管他性格怎么样,出身怎么样,血统如何,成绩如何,只要是他这个人。
德拉科心想,自己永远会心动。
于是他温和地抚摸着维达尔的脸,轻轻在他耳边说:“我爱你的所有模样。”
假如他们在平行世界
德拉科三年级没有在霍格沃茨特快专车上遇见找来的维达尔,他没有真的爱上一个人,一直到战后都没能找到自己的生活,浑浑噩噩
维达尔没有去霍格沃茨而是在德姆斯特朗毕业,没有认识黑湖底下可爱的朋友们,性格变得冷清,被迫在审判庭做他不喜欢的工作
他们在战后第八年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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