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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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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一连几天忙得脚不沾地,再和林希联系已经是一个星期后了。
还是林希主动联系他的。
这天孟初开了一天的会,刚打开车门连车都没来得及上,微信就来了。
林希:孟导,你现在有时间吗?
孟初看得直皱眉,怎么还叫孟导?
他摇头叹了一口气,直接拨了电话。
电话没响两声就被接通了,他听到林希的声音直接说:“怎么了?”
林希:“就是角色我有些问题需要请教你一下,你现在有时间吗?”
透过手机听林希的声音,带着毛绒绒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脏被不轻不重地刮了一下。
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变了,他说:“今天开了一天的会,这会刚坐在车上准备回家。”
林希没有立刻接他的话,过了几秒他才说:“不好意思啊,那你先回家吧,开车注意安全。”
“你还住在酒店吗?”他问。
不仅林希听到这话愣住了,连他自己说完都没反应过来,可他反应过来后也不想收回。
林希不知道他问这是什么意思,但依旧如实回答:“对,怎么了?”
他眼也不眨接话:“你不是说角色需要讨论吗,我现在也没事,当面说清楚点。”
林希想,这种事当然是当面比较好,但是八点多,两个人还都是gay。
总觉得很怪!
可是孟初没有给他时间考虑,也容不得他拒绝,说:“你酒店的定位发我。”
本来就是他先找得他,现在人家抽出空来找他总不能拒绝啊,再说谁都知道孟初不潜演他戏的演员。更何况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又不是十八岁的大姑娘,扭捏个什么劲!
孟初看到林希发来的定位时,顿时松了口气,连紧绷一天的精神都放松了不少。
孟初没想到林希会在酒店门口等他,下了车和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晚上的还是在酒店门口,你不怕被拍到啊!”
他这话带着显而易见的调侃,酒店门口的光在他身上笼了薄薄一层,因为笑而更加上扬的眼尾似有盛着水落在林希的眼中就成了光,只有眼尾下的泪痣看不真切。
“那就要辛苦孟导替我澄清了。”他别开眼看向前方,用来掩饰那一刻的失神。
孟初没有接他的话,只是笑笑。
茶几上放着剧本,孟初瞅了一眼,上面写了好几段的标注。
林希递给他一瓶矿泉水,看他在看剧本,说:“上面写的是我的理解,也不知道和你创作这个角色想法有没有出入。”
他随便翻了好几页,看了他的标注,发现林希对角色为的理解真的完美契合他创作角色时的想法。甚至让他觉得林希不仅仅在理解角色,更是在理解创作角色的那个人。
他手里还拿着剧本,看向林希,笑说:“我觉得我们没必要讨论剧本,你真的很懂顾青。”
也应该……很懂我!
林希看他说得认真,也跟着他笑:“孟导一向会这么夸人吗?”
他发现他笑起来有梨涡,他瞅着嘴角的梨涡说:“那倒没有,我还是骂人得多!”
“还有,能不能不要这么客气。”
林希被他说得一愣,他觉得他也没有很客气啊!
孟初看他一脸不解,提醒道:“孟导啊!”
林希恍然,但他斟酌一会说:“不叫孟导,那和别人一样叫你孟哥?”
孟初忽然转向他坐得笔直,说:“叫孟初,林希!”
他叫了自己的名字,也叫了他的名字!
被叫名字的人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什么一样,骤然看向声音的来源。
这次他看清了那颗眼尾下方的泪痣,很衬人,也很蛊惑人!
“孟初?”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很轻。
“嗯。”孟初答应了他。
刚才的对话不应该发生在他们之间,更准确地说林希不该在对话中对孟初产生某种情感。
即使只是一刹那!
两个人还是凑在一起讨论剧本。
天气很热,两人都穿着T恤,孟初挨他挨的近,手臂时不时碰到他的,最后干脆贴到了一起。
林希有些不自在,他往旁边挪了一点。孟初把剧本往他那边移了一点,手臂又碰到了一起。
“你为什么总往旁边移啊,我追得好辛苦!”孟初忽然说。
他坐在孟初的左边,孟初的泪痣也长在左边,所以他一转头就看到那颗泪痣。
“怕我吃了你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把剧本合上放在原位,正笑着看他。
林希撤开一点距离,瞬间把情绪收敛得一丝不漏,顺着他的话开玩笑:“那不会,毕竟你的规矩谁都知道!”
孟初听到他的话,像是突然来了兴趣,靠着沙发抱臂:“哦?我什么规矩?”
“孟初从来不潜演自己戏的演员!”林希说。
孟初噗嗤笑出声,随后他在林希的脸上梭巡了好几圈,忽然栖身压住了林希。
他刚才因为躲孟初,早就靠到了沙发扶手上,此刻孟初压在他身上,他只能往后靠,腰背在沙发扶手上拉出好看的弧度。
孟初没有管林希推自己的两只手,他一只手放在他的腰间,隔着T恤揉了一把劲瘦的腰部。
他看向他的眼睛,说:“可是,事实上我确实对你图谋不轨啊!”
林希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此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渐渐增大。
而孟初耍赖似的,在林希腰上使劲揉了一把,推他的手霎时一松,他趁这个空档,一把搂紧林希,下巴磕着下巴,垂眸盯着在酒店门口就已经垂涎的唇,说:“我可以吻你吗?”
林希被从咯吱窝架着,根本一点力气使不上,他脸色憋得通红,瞪着孟初,狠声说:“滚开!”
孟初见好就收,从他身上起身。
“这么讨厌我?”孟初看他立刻站起来,离他好几步远,不由问道。
林希瞬间无语,怼他:“那难不成还要我扑上去?”
“可以啊!”他回答地从善如流。
林希:……
气氛僵了下来,但是孟初还不想走,他也不能走,万一人生气了连他的戏都不愿意演了,他找谁哭去。
“我错了,你先坐下行吗?”他看他还站着,脸色铁青,“保证不这样了!”
林希显然不相信他,还开口赶人:“太晚了,剧本也讲得差不多了,你回来吧。”
他要是走了,他们肯定只能继续僵着了,他得把人哄好才能走!
“哦,所以你的问题解决完了,我就一分钟也不能留了,是吗?”
因他这话是笑着说的,眼睛又始终胶在他的身上,竟有种撒娇的感觉。
“你现在是不是后悔让我来你着,还在心里骂我。”
“其实……你可以骂出声的。”
林希冷笑两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啊!这话他没敢说出口!
他们之间隔了个茶几,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孟初看他看得认真,说着让他不可置信地话:“如果有可能,希望你能试试我,我肯定一点不比你那个小男朋友差。”
他这话听得林希直想发笑,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感情不是试镜,这个不行还有那个!”
他大脑忽然闪过一道光,意识到他的意思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补充道:“上床也不是!”
孟初一愣,随即笑出了声,笑到肩膀颤抖,扶着额头直摇头,半响才说:“我说错了。”
“但我想和你上床,更像和你长长久久是真的!”
“我说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你是真的!”
他停下来,等着他的反应。
林希知道自己长得不错,但从未觉得自己有令人一见钟情的本事。更何况对方是孟初,炙手可热的大导演,长成什么样的没见过,怎么会对自己……
他看到林希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无奈地笑问:“我说得话这么难理解吗?”
当然不,只是面前这个人令人不解啊!
“为什么?”
他看着面前的人眉头都挤在一起,透过那双眼睛他能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不是问他为什么喜欢他,而是在问为什么作弄他。
“你不相信我,”他想了一下补充,“如果问为什么喜欢你,答案是我也不知道!”
他仿佛陷入沉思,去验证他话的真伪,孟初继续蛊惑他:“信我一回好吗?就这一回。”
“葛益去找的人是你?”久久未说话的人,忽然轻声问。
孟初一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打哈哈:“你想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在想这个啊!”
林希抬眼看他,等他回答。
“好了,不骗你,是我,但我拒绝了啊!”他讪讪地说。
“你这不是挺有原则的嘛!”
孟初听出了他的讽刺,直截了当地说:“我现在也很有原则啊,我是喜欢你,又不是潜规则你,不关别的什么事!”
“其实我还挺庆幸的,如果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你和葛益也不可能分手,你也就没我是什么事了。”
林希:……
得嘞,他分手还便宜了他!
林希深吸一口气,说:“你回去吧!”
孟初觉得他应该不至于不会理自己了,才略带不甘站起身,都走到门口手都搭在门把手上,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你不会因为这件事不演我的戏了吧?”
林希嘴唇崩成一条直线,半响才蹦出两个字:“不会!”
深夜,孟初躺在床上双眼瞪着一片黑魆魆的天花板,愤恨地想,谁他妈造的谣,谁说的孟初不潜演他戏的演员。
可是孟初说了,那不是潜规则,那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