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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一次对话 ...

  •   Suki莫名,看了眼笑出声的梁澍,走了过去,敲了敲他桌子。
      “嗯?”他眼睛弯弯的,笑看着Suki。
      “笑的这么好看呢,” Suki轻敲了下他的头,“分享一下,啥事儿啊?”
      “咳,没事,”梁澍抬着头,特别真诚的看着Suki,“这些我不会写。”
      “嘶,”Suki弯腰,压了点声音,“你这个课程是不是第二次上了?”
      “对,之前上课一直在睡觉,所以重上了。”他倒是挺诚实。
      “我看得出来你这次想好好上,但你基础太差了,私下多背背单词会好点。”
      Suki也没嘲讽梁澍,青春期谁没点叛逆过,迷途知返嘛。
      不过。
      “我听Chris说你又迟到了?咋睡不够啊?”
      “确实睡不够,”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梁澍觉得很正常,“我那明天尽量准时到。”
      许慕央听不太清楚他们的对话,隐隐约约就听清了“第二次上”,“上课睡觉”。
      果然是那种败家大少爷。许慕央又一次加深了“梁澍是纨绔子弟”的印象。
      下课后,许慕央先给她妈发了条消息,说自己去谢澄家了,不回家吃。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和父母的争吵越来越频繁。好像是从初二开始她成绩变差,父母觉得她中心不在学习上。她觉得自己处处都受他们的限制,没有自由;也可能是初三,转学后,父母说在她身上花了这么多钱还是不好好学。她觉得人际关系好复杂,可他们却不愿意听她说这些。隔了几代人的三观总是不一样的,她觉得父母不理解自己,父母觉得她一点都不懂事。
      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许慕央很多时候呆在家里,甚至让她喘不过气。仿佛有东西千斤重,压在她的胸口。

      程修谨下巴撑在桌上刷抖音,听到自动门那传来的“欢迎光临”,他往柜台那走。
      抬头看了眼来人,卧槽,美女。
      程修谨又仔细打量了下那美女。五官组合的很好,看上去没什么攻击性;她穿的是长款T袖,两条大长腿又细又直。
      两瓶“Meco”摆在了程修谨面前。
      “呃......两瓶一共是十块二。”
      “诶等等,您要办下会员卡吗?我们有积分活动的。”程修谨回神。
      “不用。”
      “新会员还可以加一元赠一瓶元气森林......”
      “不用了,谢谢。”许慕央有点不耐烦了,又把付款码往前举了举。
      “好的,慢走......”
      程修谨望着美女的背影消失,抓起手机,在兄弟群里发消息。
      Emo帅哥:兄弟们,刚刚店里来了个美女。
      Emo帅哥:没化妆,是真好看。

      许慕央正躺在谢澄她家的沙发上,慷慨激昂的描述着她这两天遇到的事。
      “......你说我怎么这么倒霉呢,我当时真没想看他,真没想!我正好看右边嘛,谁知道对上了。他还笑,你说说这有什么好笑的,我当时都想把他脑壳敲开,尴尬死我了。”
      谢澄笑的乐不可支:“你都去国际两年了,还没习惯呢?那群大少爷不都这样?”
      “我也没想过有一天能发生在自己身上啊。”许慕央闷闷的,“大少爷不都爱和那群小公主玩吗。”
      国际学校会有大少爷,那当然也会有小公主。她们不学习,平常的爱好就是化妆护肤拍照,还有谈恋爱。她们谈过的恋爱简直比许慕央衣柜里的衣服都多。
      “你觉得这个梁澍......也是想跟你玩玩?”谢澄咬了口鸡翅。
      “不然呢?见女的就加,上来就聊天,不是玩玩是什么。总不能是对我一见钟情,要和我认真谈吧?我之前被许羡那狗伤的有多难受你知道的,我真不想随便玩玩。”
      “其实我觉得,你正常相处就行了,没必要太放在心上,”谢澄安抚,“之后你俩应该也不会有交际。”
      “嗯,你说得对。”
      “哦对了我跟你说,我们有个雅思老师特别喜欢喝咖啡。每次他帮我看题的时候,我都能问到一股浓浓的咖啡味。昨天是卡布奇诺,今天是摩卡,我猜明天可能就是拿铁了......”
      许慕央说了快一个小时,终于说累了。原本坐直的身子又倒了回去。
      “唉,真的不想上课了,累死了。”
      “嗯?讲完了?没了吗?”
      “你说实话,你和你爸妈又怎么了。”
      谢澄盲猜今天许慕央找她,聊八卦只是一小部分的原因。依照许慕央懒惰的个性,不太可能愿意上了一天的课,还跑到她家来找她。除非......是她不想回家。
      “最近又和他们吵架了。”许慕央垂着脑袋,“这几天我上完课都来你家,行不行。”
      “当然可以啦。”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
      “我是不是真挺麻烦的?”
      许慕央忽然开口。
      “说什么呢。”
      “打游戏吧。”
      许慕央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打开了游戏。
      谢澄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她也不太会安慰人。

      “美女呢?”谢浣发问。他们几个刚刚在飙车呢,到便利店门口才看到微信。
      “你不废话,早走了。我他妈六点半发的消息,现在是十一点半。”程修谨把柜台板往上一台,从营业台走出来。
      “拿照片说话。”梁澍从外面走了进来。
      “偷拍顾客,我是这种人吗。我也是有职业道德的。”
      程修谨这点分寸还是有的。他又不是偷拍狂。
      “怎么这么晚来,飙车也不至于飙四五个小时啊。”
      “路上碰到楚言奈了,揍了他一顿。”梁澍转了转手腕,有点疼。
      “嘴太欠了,真活该。”
      谢浣拿了瓶饮料,接话。顺带着讲了下遇到的事。
      楚言奈八年级就呆在德科了,梁澍是高一才过去的。原本他没去之前,楚言奈一直是年级里的老大。
      结果梁澍才呆了一年,就把名声混出来了。楚言奈听说之后就不爽,屡次挑衅梁澍,接着两堆人就一直约架,但基本每次楚言奈那边都落了后风。
      慢慢的,年级老大也就变成了梁澍。
      今天他们几个飙车累了,就停在路边烧烤摊想吃点休息会。好死不死的,楚言奈就在他们身后,背对着他们说梁澍家里的事儿。
      “梁澍?呵,年级老大怎么了,我没了这位置怎么了。我至少双亲都还在,不像他有妈生没妈养,他爸有钱不照样没空管他。他妈死多少年了这事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不就是因为生他才死的,也真是能克...... ”
      楚言奈在电话里讲的起劲,这么一说他浑身都舒服了,心里头被压下去一头的气也出来了。
      紧接着他就感觉到背上忽然一痛,整个人直接就因惯性往前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人就又被一股力转了过来,朝着他脸就是一拳。
      “楚言奈这嘴也是够欠的。”
      程修谨摇了摇头。
      “差不多这样,”谢浣也没再说后来他们几个骑车溜的有点狼狈,“我们明天早点来,你这有桌子吗?”
      “那边有两张桌子,平常那也没人坐。”
      “成。”
      ......
      梁澍真没骗Suki,隔天他还真是准时到的。
      只是......
      Suki看向角落,大少爷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Suki原本也是懒得管他。不过她瞥向另一边,就见许慕央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然后头往后这么一倒。睡意朦胧间,又因为脑袋失去支撑,她猛地一个坐正,睁眼。
      “你们这一个个的......”
      Suki直接被气笑了,走到梁澍桌子旁边,抓住他的卫衣帽子,一把拎起来。
      “醒醒了你。”
      梁澍真的很困。昨天和谢浣他们几个打牌打的老晚,到家都三点了。洗漱完又背了单词,才眯了没多久就得来上课了。
      他撑着头,拿起笔,缓了一会,倒是清醒了不少。
      把梁澍叫醒后,Suki又看向许慕央。
      “许慕央,你知道你刚刚有多好笑吗,头都要给你睡断了。实在困得想睡就别撑着了,学学人家梁澍,光明正大的睡,趴桌上睡。”
      许慕央低着头,没敢说话。
      “还要睡不?”Suki特别尊重学生的征求他们意见。
      许慕央摇了好几下头。
      梁澍盯着Suki,缓缓的打了个哈欠。
      Suki:......
      “五分钟之后,我们再接着上课。你俩,给我出去洗把脸!清醒清醒!”
      许慕央走在前面,梁澍跟在后面,两人都没说话。
      走廊里,静悄悄的。
      “许慕央。”梁澍叫住她。
      许慕央顿了顿,转头看他,没说话。
      梁澍从口袋里拿出一小颗便携式压缩洁面巾,递给她。
      “要不要洗脸巾?”
      相比于卫生间的餐巾纸,擦脸肯定还是用洗脸巾更好。
      许慕央伸手,有点迟疑的接过。
      “谢,谢谢。”
      冰冷的自来水接触到皮肤,果然让人清醒了不少。
      许慕央出了卫生间,梁澍正靠在门口的墙边等她。见她出来了,他往回走。
      “那个,”许慕央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问他,“你怎么随身带洗脸巾啊?”
      梁澍扭头看她,解释。
      “天太热了,洗把脸舒服。但我对市面上部分纸巾过敏,所以经常带着。”
      他经常打篮球骑摩托,结束之后总会习惯拿冷水抹把脸。
      许慕央默默跟在梁澍后面。果然是大少爷,大少爷的脸是用不得普通纸巾的。
      到教室门口,梁澍忽然停下,转身看着许慕央。
      许慕央也停下,站定,抬头看着他。
      “所以,你是怎么把头睡断的?”
      梁澍饶有兴致的问她,脸上还带着一丝认真。
      “......”
      许慕央反应了一会才想明白,他是在说刚刚Suki的话。
      她不知道怎么接话,张了张嘴,但没吭声。
      Suki见时间差不多了,看两个人还没回来,正打算出去看看。结果一推门,就见两个人站门口,她也是愣了愣。
      “干嘛呢?快点进来了,课开始了。”
      “好。”
      许慕央垂下眼帘,侧身,进了教室。
      梁澍也跟着进了教室。
      午时到来的太阳渐渐西落,干净湛蓝的天空中多了点暖色的柔情。
      “喂?谢澄?嗯,我下课了,现在回来。”许慕央揉了揉脖颈,有点酸,“诶,你今天待会没什么事的,对吧?”
      “我没事啊。”谢澄正打算点外卖,在APP上浏览“附近的美食”列表。
      “我请你出去吃怎么样?”
      “嗯?这多不好意思呀。”谢澄立马关掉了外卖页面。
      “那个......最近我想拍组照片......动态很久没更了......”许慕央特别委婉的暗示。
      “行,吃完我帮你拍。”
      主要是.......谢澄看了眼月中就已经所剩不多的零花钱。
      “你听我说我的宝,我对你的爱就像拖拉机上山一样,轰轰烈烈;就像二次函数,从零开始,没有尽头。”许慕央连忙奉上刚刚背下来的土味情话。
      “......那你还来我家吗?”谢澄面不改色,就当没听见。
      “不去了,现在得回家准备一下东西。你也直接来我家吧,我马上就到了。”
      “行。”
      “还没问你呢,这次打算怎么拍?”
      挂电话前,谢澄补问了一句。
      “路灯下氛围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一次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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