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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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费什么心思带多少兵进来了，到时候你就等我的人接应。”颖川王站起来，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潮汐。
“我不受贿的嗷。”
“……你不认得？？”他很惊诧，眯起眼睛看着潮汐。
半晌他还是叹口气，嘴里喃喃自语：“算了，也没什么……我早就烦了。不想呆了。”
说完就失神似地朝门口走去，打开木门。
里面潮汐的手刚碰上那珍珠，脑子里的突然系统就嗡嗡作响：“咔嚓咔咔，哧……”
它猛地跳起来，拉开刚才支呀关上的木门：门口只有顾宴还站着，他身后的颖川王最后一点发丝也化成烟，飘向远方。
“……这是时空旅人，在现在的世界贩卖上一个世界的所得。这是穿越的基石。”
顾宴随着系统的声音抬头苦笑：“将军，我会与您细说。”
“不要，我问你答。”
……将军总有些奇奇怪怪的重点，但也无伤大雅，顾宴好脾气地点头。
潮汐眯起眼睛，突然对着系统叽里哇啦一阵输出——
他们说你顾宴五岁还尿床，十岁调戏姑娘当众被她哥揍屁股，二十岁相亲被人家叫叔叔，这么大冷天扇扇子跟傻子似的，还最喜欢吃臭豆腐边边，这辈子、都不会有媳、妇、的！
很好，他没什么表情。潮汐满意地想。
｛系统：……你好狗。｝
｛那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那什么洞，你又靠谱不靠谱。｝潮汐对系统的污蔑嗤之以鼻。
它又问：｛难道颖川王是占了别人的身子？｝
｛系统：是，不过都是和重生的原主做交易了，他们都是正经生意人。｝
潮汐：｛重生哎，还不乐意要呢？｝
｛系统：前世搞不过皇帝，有阴影了呗……啧啧啧原主是被五马分尸了，现在走路还瘸瘸的不敢落地。｝
了解，潮汐立马转头问顾宴：“这是真的颖川王吗？”
｛？系统破口大骂，你这他妈还玩两手的呢？｝
潮汐充耳不闻。
“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顾宴握紧了拳头，“……还有阿桑。我们都知道，君玉，就是颖川王有神异。可君玉早忘了怎么用！他没有害人的心思！”
｛那颖川王怎么变成漏洞啦，而且照理说他们感情不是很好，怎么要杀他？嗯？｝
潮汐对系统戳来戳去。
｛系统忍气吞声：这情况也是第一次发现……
大概是旅人在上一个世界受创失忆，在这个世界不自觉地散落了违禁品。
那些东西是漏洞——连带着颖川王也被检测成不对劲的东西。｝
｛嗯，有道理。｝但潮汐总觉得怪怪的。然后它立即把后半段又对着顾宴重新问了一遍。
“我发了许多消息，他都收不到。”顾宴轻轻说，“自从阿桑死后，我们就突然断了联系。”
“我不放心，处处找机会。最后还是君玉主动联系，他才知道阿桑死了。”
“是皇帝干的吗？”
“我不知道，他不愿与我说。只是陛下一登位纳妃，就好像变了。我从前与他接触不多，可他向来是温柔敦厚，如玉君子。”
顾宴深吸一口气，半跪在地：“但无论如何，君玉都是可信的。”
｛你看，没有你也没什么！｝潮汐得瑟地朝系统说，｛这就清楚了。｝
｛系统：……呵。｝
不过我得再想想。潮汐实在觉得很乱。
竹影婆娑，树影斑驳。潮汐看一叶竹叶飞转着落到地上，它想自己可能真的不适合这些，就乖乖地问：“我们该怎么做。”
“呆在外面，在玄武大道的麟吾门外。在戌时会有两路人从西边街走这时我们按兵不动。”
“等剑南大道边穿深蓝色盔甲的来了我们再从后方攻敌……一路攻打到京阳路的昭纯殿大门前……”
潮汐：(O_o)
“然后我们在承德殿前面，就是光文阁右后侧的梨树林回合……”
潮汐：（o_O）
“……我仔细想想，没有什么疏漏。而且要是有不对劲也能跑。对吧将军？”
潮汐：（O_O）
“……将军，首先我们军呆在哪个门。”顾宴突然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南疙啦门……嗷！好痛！我不认路嘛！怎么能怪我。”
其实潮汐早就听懵了，但他也不敢说，委屈道：“那我现在就出去认认。”
“算了，反正你也不带兵，只是下命令——你还是现在去看看从哪里跑吧。带着颖川王府的人。”
丝竹声不绝于耳，澄黄的酒液倒映着台基上点燃的炊烟袅袅。
潮汐认完一圈也没有多久，很快就坐在位置上候着。
可眼瞧这时间滴嗒滴嗒地从缝里溜走，潮汐内心不好的预感愈重。
上面的人，无论是皇帝还是贵妃都没有来。
它猛然间想起了一句话。
“是她拿了本属于我的东西。”
那颖川王齐君玉说的，是“他”还是“她”？
还有她区区一个贵妃，能卖东西卖到边疆去……动了多少人的利益……那么多人上奏，那么多人抵制厌恶……
这是宠爱一个人？
活像个挡箭牌啊。
它努力缕清顾宴说的东西。
他们都知道齐军玉的不对劲，那朝夕相处的齐军行能不知道吗？
一个“温柔敦厚”的人能顺顺利利地从一众皇子里登位，本身就是问题。
除了皇帝，谁能禁锢一个王爷，谁能拿走王爷的东西？
还有都被禁锢了，他齐军玉哪儿来的兵？？
何况那个穿越的基石没有了，他能去哪里。
潮汐登时坐不住了，它一转头，发现顾宴已经不在位子上！
身边小厮小声说：“顾大人方才说不太舒服，要先去外面走走。还说让将军放心。”
｛呦，系统报复道，你这有我，还不如没我的快呢。｝
……哼。
没等潮汐回嘴，就听着一声轰然巨响伴着冲天的火爆裂地燃在东边的地方。
一时间耳朵里的电子音也响起：｛任务完成｝
｛……请问你找我来的目的是什么？哦～谈恋爱的？谢谢～｝
｛滚！｝系统觉得这个世界对自己前天命之子的宠爱着实离谱。不过潮汐自己坏的规矩，总该有付出。｛下个不会这样了……新手都这样。｝
“陛下！！！！”
宫里顿时一片嘈杂。大臣全都跟着太监朝大殿狂奔。就数潮汐跑得最快。
生怕皇帝还有救。
它不仅自己要跑，还有带着自己的水珠一起跑。
水珠到地方一看，得了，连旁边的树都成灰了。
潮汐适时两眼一眨，落下泪来，完美地和周围哭泣的老头融为一体。
那太监抖抖索索：“陛下，还在在里面……颖川王……也在……”
潮汐眼眸一沉。
“大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颖川王重病缠身，在王府呆了几年了！”
“呜呜是……颖川王……奴才万万不敢欺骗诸位大人！”
“报——颖川王府的私兵欲闯宫廷，已尽数伏诛。”顾宴从背后高声呼喊，他像是传说里的英雄，一身伤疤，眉目间是坚毅果敢。
“……若不是恰好将军的几万精兵在，可能……”面对老臣们苦涩的目光，几位禁军头子眼眶更是湿润了。
这可信度当即飙升。
潮汐悄咪咪对着顾宴那里一望。
他也是很懂的比出三根手指。
……乘火打劫吧！说句好话三百两也太贵了！
潮汐当即开始撸袖子，准备自己给自己吹一波，试图挽回一下三百两老婆本：“那我可是未卜——”
好的好的，大将军也不是非要那三百两。
潮汐的话音在顾宴的杀人目光下渐渐低落，没溅起什么水花。
还有一众宫人在那灰里扒来扒去——能勉勉强强找到个指甲就算不错。潮汐想。
果然，一阵没有尽头的找寻后，他们别说指甲，连根头发都找不出来。
老臣们又是一阵啜泣，只是连潮汐看着，都觉得假的不行，他们辅佐幼帝、把控朝政的渴望就要从眼里跳出来了。
那齐军行登基至今，也就一个两岁的小儿子，大字不识一个。他的母妃身份低微，也早早就去了。
浑身上下写满了：羔羊，权多，好骗。
今天这一切都太过混乱，像是军里大厨的汤一样混乱。
潮汐被吵的头疼：“宫廷混乱，军中恐慌，我先去稳定一下局面。”
说完就立刻开溜。
“将军说的是，眼下最重要的是朝廷安稳，不叫陛下呜忧心呜呜呜。”
“大将军为国为民，是国之栋梁。”
……
“将军，你看，怎么说，辅政大臣也有你的一席之地了。”顾宴凑了过来，小声地对着潮汐的耳朵。
“……反正我不想干。不过他们怎么回事儿啊？你知道我说的哪个他们。”
“颖川王府不可能有私兵——是齐军行派出来监视他的。”
“君玉佯装跑出来，进宫，引着私兵到宫门口，没等私兵拿出信物，我们就一拥而上，全给他搅和了。”
潮汐挑挑眉：“狗咬狗啊。不过齐军玉……”
“我到的时候见了君玉一面，挺好的。他说自己本不是这里的人，要回家了，走之前给那狗皇帝一下，也值。”
顾宴笑笑，小声嘟哝：“……走得这么快呢。”
潮汐摸了摸口袋里硌手发烫的玉石，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