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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远近闻名云上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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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云上飞所说,他的确是远近闻名的采花大盗,在这十里八方活跃了很久,一直没被官府抓捕,不仅仅是由于他武艺高强,也是因为他仪表堂堂、风度不凡,又极其擅长甜言蜜语,很多与他温存一夜的千金小姐、贵门少妇们都极力保护他,不愿透露他的长相,更有甚者直接隐瞒这件事,盼望着云上飞的第二次到来。
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使得官府一众人对于云上飞这个采花大盗头痛不已,他的手段何其了得?直到现在,他们连云上飞的长相也无从得知,这该如何下令抓捕呢?
云上飞除了相貌不平凡外,还修得一身好功夫,尤其是那出神入化的轻功,更是与他的名讳相互照应,他可以轻而易举的绕开那些中看不中用的护卫,潜进小姐们的绣楼里,之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官府悬赏重金捉拿云上飞,可从未有所收获,一来他的行迹飘忽不定,可能连着十天半个月也不行动,也可能天天出没作案;二来那些受害人们也不配合办案,使得官府衙门预测不了他的行踪,又不能派出大量衙役日夜看守在那些大户人家里,最后只能望而轻叹,不了了之。
由此可见,这采花大盗云上飞的手段多么高超,多么厉害。
近一个月,都没有听见云上飞的丝毫动静,那些大户人家还以为他被缉拿归案了呢,其实不然,他只是出了趟远门。
这刚一回来,便听说阳乐城白家那个病秧子的大少爷要纳一个年方十五的三姨娘,于是特地赶来凑个热闹。
在他想来,白家大少爷那个病秧子都卧床不起好些年了,就算纳了这年轻貌美的三姨娘,也怕是无福消受了,不如就由他云上飞代劳,好好疼爱疼爱,这年纪轻轻便被关入深宅大院的小娘子。
他本想着待夜深人静,白家邀请的宾客全部散去,上上下下的人也都睡着后再偷偷溜进来,可没想到今天宾客这么多,白家人应接不暇,根本没有闲置的人,连三姨娘门前都无人看守,这倒是让他钻了个空子,大摇大摆的进了三姨娘的屋子。
云上飞自持功力深厚,从窗子翻进去后,便想捂住三姨娘的嘴,不让她出声,即使她出声喊人也没关系,白家所有人都在前厅招待宾客呢,自然不会有人搭理她。
但云上飞不想因此失了雅兴,所以多这一步也无妨。
可云上飞没有想到的是,那三姨娘却是穿着完好的粉红衣裳,扑倒在大床里头,睡得很香,鼾声也很重,想必是累坏了。
冉一一脸朝着里头,云上飞瞧不清她的长相,不过他也不着急,在屋子里随意走走转转,扫了几眼屋里的家具,就看出来这间屋子是草草布置的,以白家的财力即使比这个好千百倍的婚房也做得出来。
以云上飞的经验来看,这间房恐怕只抵得上白家一个一等丫头的睡房。云上飞摇了摇头,心道:这三姨娘今后的日子想必不太好过。
云上飞抿了一口酒,走到房子门口,随意找了一个椅子坐了下来,准备一会儿,等这三姨娘睡够了,再叫醒她,教导她做些快活的事,可是没想到坐着坐着,他便睡着了。
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三姨娘竟自己醒了过来,还摸黑到了桌子旁大吃特吃起来,房间中响起她细碎的咀嚼声,偶尔还会掺杂上几句称赞,这才吵醒了云上飞。
云上飞疑惑地看向三姨娘,想知道她为什么不点上灯呢?莫非她同自己一样是练武者,能够夜中视物?但瞧她那微弱的身子骨不像啊。
虽然云上飞心底存有疑惑,但他也没出声询问,只是呆呆的看着冉一一那滑稽的吃相,竟忍不住笑出了声,索性站起身来点着了蜡烛,这也才有机会打量这三姨娘的庐山真面目。
不愧是白家挑中的姨娘,虽说是出于贫寒的农户之家,与阳乐城的大财主白家相比,可谓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但这并不阻碍冉一一生得一副俊俏的小模样。
瓜子脸,柳叶眉,一双小兽一样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似那天上的繁星闪烁,一张樱桃小嘴因为刚才的胡吃海塞沾染上了香油,看上去油汪汪的,不会让人反感,反而,看起来更加美丽诱人了呢!
年纪确实如外人所说那般,小了一点,又加上从小吃不好的缘故,她的身量稍小,云上飞估摸着再过两三年,这三姨娘必能出落成个大美人。
看着面前娇小的美人,云上飞心中不免升起满满的保护欲,更是迫不及待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可三姨娘的镇定自若却让他大跌眼镜,还旁若无人地啃完了手中的半截鸡腿,又饮下小半壶酒才得空理会了他一下。
云上飞一直自傲于自己的名声远近闻名,哪怕是臭名,也足以让他嘚瑟不已,可今日却遇到了一个对她丝毫不在意的小娘子,或多或少有点伤了他的自尊心。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轻视自己的人,想他自己风度翩翩,气度不凡,哪个女子不对她流露出爱慕之意?
而这个冉一一却是连正眼也懒得瞧他一眼,似乎她手中的那半截鸡腿的吸引力也远胜于他,这让云上飞的心中不免生起丝丝挫败感,那本来膨胀无比的自信心,也犹如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倏的一下消失了大半,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随后他便转过了弯来,自己一直游走在各大户人家的小姐闺阁与少妇房中,那些大户人家因为顾及脸面,压根不会让消息外传,连城镇之中的老百姓也未曾听闻过,又何况出生贫寒的冉一一呢?
想必冉一一这种贫寒家庭里的孩子,从小到大,每天关心的头等大事便是吃饱穿暖喝足这一类事情,至于采花大盗什么的,估计她压根就是闻所未闻,更何谈恐惧一说呢。
可他不曾料想的是,冉一一自认为他就是自己的夫君,与其逗乐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