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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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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那个初三的假期对于林一来说,简直是噩梦一般的一段时光。本来她超水平发挥,终于考进了一高,离她的梦想更近一步,可是没想到换来的却是父母那原本看似将就的婚姻彻底的分崩离析。
“爸爸,别走,爸爸,为了我别走……”林一几乎是嘶吼着,差一点就跪下来请求自己的爸爸。
“让他滚,滚……,你也给我滚……你们都滚……”
林一的妈妈,也许原来看起来还是个正常的妈妈,如今真的变成了一个令人恐惧的被婚姻抛弃的可怜弃妇。
林一的爸爸妈妈,是到结婚年龄,而被老一辈人安排在一起的所谓的合适的婚姻,谈不上有多少感情,所谓感情应该是因为有一个孩子而产生的脆弱的亲情。
林一爸爸的碌碌无为,是林一妈妈每日争吵抱怨的由头,她有一颗要强的心,她每天都在悔恨为什么老天给了我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她不懂他那么一无是处,居然现在也要离开她,他从哪来的底气,她以为他可以忍受她一辈子。
“一一,和爸爸走吧!”爸爸在恳求林一。
林一爱爸爸,也爱妈妈,像所有的孩子一样,让她选择,她没有办法选择,爸爸四十多岁,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他还有很多时光,而且,林一知道爸爸不是妈妈嘴里那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他只是从前选择了忍让。
再看看妈妈,只是几天,她仿佛已经形容枯槁,无论她对婚姻对爸爸有多不满,而今她被婚姻抛弃,她是那么可怜,她已经一无所有,林一又怎么能离开她。
“爸爸,不要走,不要走……”林一一遍遍重复她的话,这就是给爸爸的回答。
爸爸掰开她的手,毅然决然的走了,从此家里剩下一个被婚姻抛弃的女人和一个被爸爸丢下的,再也没有快乐的女孩。
“老大……”昊子看见晃在自己前面的陆彦一下子扑过去,想来个索脖,没想到被陆彦轻轻一散就巧妙避过,他差一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老大,你让我一下啊,能不能不让人这么丢脸……”昊子抱怨着。
现在正是早上进校时间,确实是比较丢脸。
“让你打听的那个人,打听到了吗?”陆彦不搭理他,肩上斜挎着书包,边走边问。
“我老昊出马还有搞不定的!”昊子自信满满的说。
那段时间,学生们都愿意自称自己为老子,也许是觉得上了高中,自己变成了大人,离当老子更近一步了。
昊子不敢在陆彦面前自称老子,于是他就叫自己老昊,他也不提自己姓什么,反正应该不会有人以为他姓老。
“这都开学一个月了,你还没给我消息,还吹呢!”陆彦终于停下来,在赶过来杵在自己面前的昊子头上来了个狠狠的爆栗。
“哎呦呦,轻点呀,老大……”昊子边揉着被弹的地方,边抱怨,但听起来更像撒娇。
一个一米七多一百八十多斤的大胖小子撒起娇来,真的是让人汗毛都立起来。
“那也不怨我吧,你给的线索太少,就一个名字,女的,也许在咱们高中,也许不在,也许还可能留级,你说让我怎么找,关键还得秘密进行,不能明目张胆的挨班问。不能让她知道你在找她。你说这个任务难搞不难搞吧?”
“哪那么些废话,好搞,还用你!到底找到她没有?”陆彦语气里难得有那么一丝丝的急切。
开学一个多月了,他想找的人还一点眉目都没有,像昊子说的,他确实不能挨个班逮人就问,你班有人叫林一吗?
他曾想过她也许没考进一高,她或许留级了,还没上高中,甚至她去了外地。
他看她落下的那个记作业的本子,那上面规规矩矩记着每天的作业,规矩的有些刻板,应该是个一心学习的书呆子吧?那她又哪来的勇气,在那个傍晚拦在他的面前。
他不想打扰她,但是他想知道她在哪。
“老大那句话怎么说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几乎是把咱们这的几所高中翻了个遍,最后你猜在哪给她逮到了!”昊子语气上有抑制不住的兴奋。
“哪?”陆彦貌若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好像多跳了两拍。
“十五班,一高十五班!”
“十五班?”
“对,就是十五班,你说逗不逗,咱们找她一个多月了,居然就在咱们眼皮子底下,害得老子找她找的鞋底都磨薄了……不是,嘿嘿,总算给她找到了”本来昊子想在陆彦面前邀个功,但是看见陆彦刚刚飘过来那个眼神,赶紧话锋一转。
“老大,你为什么要找她啊,我跟了她两天,很普通呀,三点一线,跟咱们不是一类人啊!”
“你跟了她两天,那你不早点告诉我?”陆彦说着又举起手。
昊子赶紧护住头,一下窜出好远。
“我不是怕情报不准吗!真的很普通啊,老大……”
“滚一边去,你懂了屁!”
陆彦的嘴角向上翘了翘,十五班,原来她在十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