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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渐速音(Accelerando) ...

  •   在魔药课上,她被分到和西奥多·诺特一组,在斯莱特林人里不算太坏的一组。

      “不要影响到我的作业过程。”棕发高瘦的男孩冷冷的对杜拉图斯说道,同时架起了自己的坩埚。杜拉图斯没有理会他那诡异的态度,也在自己面前架起了坩埚。

      西奥多很明显是与德拉科他们入学前就认识的,他的家族似乎与马尔福家有些奇怪的联系,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他们的家族都是‘那个人’的追随者,也就是说食死徒,他们为那个不能说名字的人卖命。

      伏地魔,飞离死亡的。她在心底暗暗的说道,她听说巫师们不敢说这名字的原因是:这名字曾被下了诅咒,直呼他名字的人会遭遇厄运。
      虽然成为伟大存在的一个重要环节就是不可直呼其名,但这种制造敬畏的方式似乎太刻意了一些。

      杜拉图斯在笔记上记录着制作疥疮治疗药水的配方,她在准备材料的时候非常期待制作出的魔药成品。
      她倒是要看看那口花了她不少钱的铜质坩埚到底能煮出什么样的东西。

      她将难以直接碾碎的蛇牙,用小锤子预处理成了不规则的碎块,最终才扔进了钵中碾压,这使她的蛇牙粉末比其他同学的更加细腻。

      “斯莱特林加一分,为埃弗里小姐精致的蛇牙处理过程。”

      一些学生将视线投向了杜拉图斯,这其中包括与她同组的西奥多,他似乎对杜拉图斯有了一些改观,开始主动的去接触这位他原本完全不想理会的泥巴种同学。
      他不会拒绝知识,特别是与魔药制作相关的,哪怕知识的来源并不纯粹。

      就在他们这组马上顺利完成魔药的时候,纳威将西莫的坩埚烧穿了,药水溅到他身上,使他起了大片的疥疮。
      而魔药的另一部分则洒在了石板地上,在其他同学想办法躲避那滩腐蚀性的药剂时,杜拉图斯选择冷静的、用一种奇怪的平衡性跪坐在椅子上继续魔药制作。

      站在椅子上发呆的西奥多说:“看来什么都不能阻止你了。”
      “哪怕现在有一百只仙子来拽我的头发,我也会告诉它们:拿去吧!如果你想要的话,只求你让我继续我的工作。”

      西奥多被她的幽默话剧逗笑,他瘦高的身躯在椅子上笑的微微颤抖。

      “说真的,你还是很有趣的。”

      “这里只有一个人不喜欢我。”杜拉图斯指的是德拉科,然后她对着坩埚挥动起自己的魔杖。“而人们就像这锅魔药一样被魔杖搅动,情绪一旦开始,就无法停下。”

      “他没有恶意,只是你们有一些不可调节的矛盾。”
      “还有他那特殊的使命。”
      或许德拉科真的是在遵循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教导,试图清除非巫师家庭的孩子吧,而欺压是他行为方式的一种,毕竟他没有真的杀掉她的能力。

      看着坩埚冒出粉红色的烟雾,那是药剂成功的证明。杜拉图斯把那东西装进了一个瓶子。
      “在教授看过后,如果这东西没问题的话,我的朋友可能需要他。”她说。

      在斯内普教授收拾完残局后,他拿着杜拉图斯做出的魔药看了看,同时闻了一下确认它的成分。
      “不算完美,但是可以使用。”
      这应该是她刻薄的教授所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她在结课后迅速前往了校医院,将那瓶魔药送给了纳威,并真诚的祝福了他希望能在使用后有所好转。
      “谢...谢谢。”纳威讲话断断续续的,也许是因为疼痛的影响,他的反应变得迟钝了许多。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德拉科一行人果不其然的仍在持续找她的麻烦。

      甚至有一次,他们成功的将杜拉图斯的集换包用魔咒拽到了高空,并且解开了袋子口的扎带,让里面的卡片洒的满地都是。

      彩色的画片像雪花一样飘散,在空中翻转,最终跌落在石板地上。

      看着自己收集的东西被当作废物散落满地,杜拉图斯突然感到一丝愤怒,与之前虚假的情绪不同,她感到头脑里有奇怪的热气上涌,那东西堵在她的喉咙,阻止她的呼吸。
      也许这是真切情感的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
      但她选择了沉默,因为她不想那些卡片遭受损伤,她想在产生划痕前拾起它们。

      德拉科笑着她,嘲笑杜拉图斯连家务魔法都不会,只能像个可怜虫一样趴在地上捡垃圾。她也默然的接受了,只不过、这不是妥协——
      这只是一切的开始。

      整理好巧克力蛙卡后,杜拉图斯看着得意的德拉科,她真的很想再给他一拳,只是她与哈利约好了要在礼堂见面,没时间与这家伙纠缠。

      “尽情的用噪音吱嘎作响吧,因为你们的指挥要离场了。”她说。

      在她眼里,德拉科一行人就像破旧的乐器一样,被她的一举一动牵动发出有规律的声音,她就像乐队的指挥那样,一旦她离场,旋律便会终止。

      “不过总有一日,我会锯断你们的弦。”说完,她便往礼堂走去,留还在思考她话语含义的德拉科在这里。

      真正的意外发生在他们第二堂与格兰芬多合上的魔药课上。

      就在杜拉图斯认真的熬制除草药剂时,她看到一个行动轨迹非常奇怪的昆虫,在她手里拿着其他东西时爬上了她的桌子。
      她第一时间就拿起了魔杖,但是已经来不及了,那只蚂蟥顺着桌沿跳进了她的坩埚。

      在那一瞬间,坩埚里正常的汤剂突然变成诡异的墨绿色,混杂着奇异的烟,那液体腐蚀了坩埚的同时发出了滋滋的响声,全班人的注意力都被她的锅所吸引,包括在最前面的斯内普教授

      “或许除草药剂也没能除净你脑子里的巨型猪草——你到底对你可怜的坩埚做了些什么?埃弗里小姐! ”斯内普教授的怒吼从正前方传来,他已经准备好处理即将发生的意外情况了。[注1]
      杜拉图斯的坩埚被那团奇妙的物质烧毁,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形状,药剂没有滴落到地上,而是在那块废铁的表面变成了蓝色的铁锈。

      她看着那锅变成无法拯救的模样,握着魔杖的手更紧张了,在那一瞬间,杜拉图斯又感受到了人们思想涌入她脑海的感觉,她清晰地听到了整个教室的心声,除了斯内普教授的。

      无须思考,杜拉图斯攥着她的金合欢魔杖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迅速的往后排冲去,那里坐着德拉科和他的跟班们。

      “德拉科·马尔福!!!”她低吼出那个男孩的名字,同时揪起他的领子,用魔杖抵着他的脖子往墙边逼去,直到德拉科的后背撞到墙壁的魔药柜,柜子里的瓶子发出清脆的晃动声。

      没想到杜拉图斯会这么果断的德拉科愣住了,他瞪大了灰色眼睛看向杜拉图斯的。
      “你怎么敢!你居然让那东西烧坏了我二十五加隆买的坩埚!”
      “你凭什么说是我!你没有证据...”他苍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无力的辩解着,杜拉图斯用更激烈的语气粗暴的打断了他。“我就是知道!是你把火灰蛇卵的粉附在一只蚂蟥上,控制那东西跳进了我的坩埚!”

      他们越是争吵,脸凑的就越近,就像是为了增加话语的压迫力一样,到最后甚至是鼻尖对着鼻尖,杜拉图斯每句话都伴随着晃动他领子的动作,让德拉科的头跟随者那节奏晃动。

      “放开他,埃弗里小姐。”斯内普教授甩着黑袍走到了后排,冷静的命令道:“如果你想指控马尔福的行为,你确实需要足够的证据才行。”

      杜拉图斯松开了手,终于能喘口气的德拉科用无辜的目光看向斯内普,就好像他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清楚我是知道的,斯内普教授,那家伙在那一瞬间还在心底窃喜。”杜拉图斯说。

      斯内普教授思考了一下,他回想起了那天在对角巷发生的意外,于是他摆了摆手,说:“下课,埃弗里小姐跟我来一下。”

      在杜拉图斯跟斯内普离开魔药课教室后,德拉科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就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说:“那家伙肯定要被开除了吧,居然敢当着教授的面威胁我...就算是不,我也会告诉我爸爸的。”他得意的向他的党羽们炫耀着自己的战果,听起来就像他的计划终于成功了那样。

      格兰芬多学生那侧的哈利坐不住了,他试图站出来与德拉科理论,同样看不惯德拉科的罗恩与赫敏跟在他后面。
      看起来另一场战争即将打响了。

      而杜拉图斯那一侧,斯内普教授带着她走过了好几个楼梯,直到她以为斯内普教授其实是迷路了之时,他们来到了城堡的八层,来到了一只滴水嘴石兽的面前。

      “坩埚形蛋糕。”斯内普对着那只丑陋的滴水嘴石兽说道。

      墙边的滴水嘴石兽听到口令后跳开到了一边,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了两半,出现了一个旋转楼梯,他们顺着这个楼梯走到了另一个房间。

      那是一个圆形的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有趣的魔法器具,墙上挂着大量会动的肖像,正如城堡里的其他那些一样。
      屋子正中的桌子后坐着一位银发的长者,或许称他为智者更为合适——是阿不思·邓布利多,霍格沃茨的校长。

      他看到杜拉图斯与斯内普两个人进来了,说:“哦,你们来了。”
      随着身后的门缓缓关闭,杜拉图斯看到她的校长从桌子后面走来。

      “欢迎你,杜拉图斯,我都听西弗勒斯说了。”邓布利多带着慈祥的微笑说道,“要来块太妃糖吗?这可是缓解疲惫大脑的最好方式。”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渐速音(Acceleran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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