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星际）》井底的小狐狸

2、第 2 章

　　程皓一直不解为何顾白一直对投靠程家的原因闪烁其词，这令程皓一直没敢重用他。但其实打心底来讲，程皓并不多怀疑顾白投诚有诈：一来，卧底大多都是用来打探消息的，并不必让实力这么强、名声这么大的来，这太打眼，也太浪费；二来，卧底这个工作，不成功便成仁，他可不认为苏澜会舍得让自己的左膀右臂来冒这个险；更何况，他不会相信靠智商打天下的苏大脑袋会脑子抽筋，想不到自己会怀疑这位苏家的红人。尽管如此，程皓也没有那么放心直接让顾白进总部，考验一下，堵住悠悠众口也是十分有必要的。
　　昨天码头一战打得十分惨烈，双方在数年以来第一次进行如此大规模的战争，死伤也难以数计。这一战程家勉强获胜，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相反，整个基地都陷入了沉默之中。自从上半年他们找到苏家总部，夺得先手地位，大肆扩张势力之后，不过半年时间，苏家也明目张胆地在距他们总部不远的位置挑起了战争。
　　苏家并不是真的想开战，他们只是想利用这个机会示威——他们也找到程家的老巢了，劝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这阳谋做得太明显，苏家近些天与水日星有些机甲研究耗材原料上的交易，而程家占据着近半数的飞舰码头，剩下的码头几乎都在联邦军手中。可以说，想要对外进行贸易，如果不想因为材料保密等问题而被联邦扣下大多数产品，那就必须想想办法，从程家这里打开突破口了。索性，苏家就摆开架势，要他们让条道出来。尽管这回赢了，但苏家也没有真的把所有实力和底牌拎出来，当然，程家也没有，况且……
　　“你来这里赏景？怎么，不开心？”程皓关切道。
　　“也没有，但心里总是不太得劲，”顾白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毕竟是老东家嘛，又是我亲手杀的人……”
　　程皓笑出了个气音：“呵，说得这么明白，生怕我不怀疑你？”
　　“你若真的想怀疑我，也不在乎多我这两句话吧，程爷？”顾白突然侧身站定，眼角勾出了些笑意，不知有意无意流露出些许媚态：问“那程爷怀疑我吗？”
　　程皓也停下脚步，一双凌厉的眸子死死盯着对面人的神色，答非所问道：“苏澈没死。”
　　顾白瞳孔一缩，不受控制地露出些许震惊之色：怎么会？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苏澈的心脏位置较常人偏右一些的事情应该只有几个心腹知道啊！他这是在诈我还是…..顾白脑子里瞬间划过无数种想法，但看见程皓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他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反应不太对劲，开口喃喃道：“怎么会呢……我的枪法我还是相信的，当时肯定射中了他的心脏了啊，怎么会……”他似是有些迷茫，然后慢慢抬头，略有些清明的眸子看向程皓：“会不会是他们的缓兵之计？苏澈死了，苏澜虽然是他的哥哥，但是也是一家之主，不可能表现出太过悲伤的状态。更何况他们还要借我们的码头，苏澜那么精明，总不会因为一己之私，让苏家承担损失……”顾白发现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反而显得像是在狡辩一样，索性就闭上了嘴，等待程皓宣判。
　　程皓没有立即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