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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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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格沃茨大门前等待新生的是一位身穿翡翠绿色长袍的黑头发的巫师。
海格叫她麦格教授。
她神情严肃地带着新生们穿过大厅,带他们来到一间小空屋子里。所有的新生摩肩接踵地挤了进来,艾斯特顿时感觉到空气都变得浑浊了。
“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麦格教授高声说道,“开学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但在此之前,你们先会被分配到各自的学院。分院仪式十分重要,因为既然你们到这儿来了,你们的学院就是你们在霍格沃茨的家。你们要跟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居住、一起游戏。”
艾斯特尽量让自己把注意力放在麦格教授的身上,但是她现在心脏跳个不停,脑袋里全是关于分院仪式的猜想。
妈妈说分院帽能看透每个人的本质,从而决定他们会去哪所学院。
麦格教授说完了大段的训话后离开了房间。她前脚刚走,新生们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德拉科和潘西看起来胸有成竹,他们相信流淌着纯血统的巫师的后代,一定会是斯莱特林的一员。
“艾斯特,”潘西主动找到她说话,“我妈妈说斯莱特林的宿舍建在湖底下,是唯二在地下的宿舍。还有一个是赫奇帕奇。我想如果我们能住一间宿舍就好了,我不想和达芙妮一起。”
“达芙妮?”艾斯特没听过这个名字。
“哦,你不认识她。达芙妮·格林格拉斯,一个矫情的女孩。她有一个妹妹喜欢德拉科,”潘西说着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一个人。”
“我会保守秘密的。”艾斯特从来不把别人的情感问题当作茶余饭后的消遣。
周围突然发生了骚动,打断了潘西和艾斯特的对话。是大约二十位鬼魂从后面穿墙而入,这些“复古”的鬼魂,在房间里飘来飘去争吵不休,他们对新生不屑一顾。
直到麦格教授回来,他们才又穿墙消失了。
分院仪式并没有艾斯特想象中的庄重和神秘,当麦格教授静静地将一个四脚凳摆在新生面前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一致地集中。随后教授在凳子上放了一顶尖尖的巫师帽。
这顶帽子又破又旧又脏,艾斯特想到要把它放在自己的脑袋上,就一整恶寒。
那顶破帽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唱起歌来,如果这种奇奇怪怪的调子也能叫做歌的话。
麦格教授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卷长长的羊皮纸。
“当我念到你的名字,就请你戴上这顶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配。”她说道:“汉娜·艾博!”
一个粉红脸色、满头金发的小女孩从队伍中走了出来,戴上大得连她的眼睛都遮住的帽子后,静静地坐下。一会儿之后,——“赫奇帕奇!”帽子喊道。
最右边的一桌欢呼了起来,德拉科低声说道:“愚蠢又好笑的赫奇帕奇,真不知道他们在庆祝欢呼什么,我为他们感到悲哀。”
麦格教授又一连串地念了好几个名字,没有几个是斯莱特林的学生。这让艾斯特感到困惑,也许她把斯莱特林想得太简单了?
直到听到克拉布和高尔也被分进斯莱特林的时候,艾斯特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失望,她并不想被分院帽划分为这种货色的同类。
“艾斯特·希施。”麦格教授喊道艾斯特的名字。
艾斯特感觉心脏慢了半拍,她要在德拉科和潘西之前分院。麦格教授将帽子放在艾斯特的头上,下一秒,她就听见帽子在她脑子里自言自语。
“哦,让我看看。”
艾斯特紧张地不知道该看向哪,宽大的帽沿遮住了她一半的视线,最后她的眼睛停留在了“蛋壳脑袋”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帽子做出了决定,“斯莱特林!”
艾斯特来到最左边的长桌,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欢迎了她,有几个学长热情地向她献殷勤,她拒绝了,因为有人的视线向扎针一样戳在她身上。
克拉布和高尔正在埋头猛吃,艾斯特坐在了俩人的对面。高尔抬头,嘴里塞着鸡腿口齿不清地说了什么。
周围太吵了,艾斯特没听清。她拿了一颗薄荷糖含在嘴里。
又经过了几轮的点名,终于到了德拉科。他大摇大摆地走向前,并马上实现了心愿:帽子刚碰到他头发便大声宣布:“斯莱特林!”
德拉科坐到克拉布和高尔的中间,他看起来十分高兴。他向艾斯特说道:“恭喜你,我想你的母亲会很乐意听到你进了斯莱特林。”
艾斯特回想刚才分院的时候,那个破帽子是在她看到德拉科的时候才决定的,心底沉淀着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模糊的情感,她闷闷地说:“托你的福。”
德拉科没听懂她话语背后的意义。
哈利·波特去了格兰芬多。德拉科对此丝毫不意外,“瞧瞧他们得意的脸,格兰芬多有了圣人波特。不过是多了一个傻瓜而已。”
艾斯特将香肠切半,和潘西共享了一根。霍格沃茨的伙食太好了,她可不想一学年过去后变成克拉布和高尔那样的体型。
“矫情。”德拉科对艾斯特的行为如此评价。
餐后的甜点,艾斯特随便拿了一个苹果派尝了一口,实在太甜了她只吃了一点就腻了。
她随口和潘西说起,马尔福家的小精灵做得甜点更好吃。潘西则惊讶地问道:“你在马尔福庄园生活?”
“没多长时间。”艾斯特回答,“只有开学前的两周。放假我会回德国住。”
“天啊。我真羡慕你。”潘西幽怨地眼神看了过来,“德拉科的爸爸从不允许其他孩子在他家里长时间逗留。只有纳西莎阿姨允许我们多玩一会。”
“那可太对了。”艾斯特嘴角抽搐,“他爸爸可一点都不欢迎我。”
“唉……”潘西叹了一口气,她想连艾斯特这样漂亮的姑娘都不受卢修斯喜欢,那么自己更是机会渺茫。
最后的甜点也吃完了,校长邓布利多站了起来,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他警告所有的学生不要去操场边上的树林,还有三楼右边的走廊。艾斯特谨记在心,毕竟是校长亲自嘱咐的事项。
邓布利多还说魁地奇测试将在第二周进行,不过这和一年级的新生无缘。
最后的最后,他带来了一首十分“新奇”的大合唱,艾斯特没有张嘴,这听起来太蠢了,完全是噪音。
*
斯莱特林的宿舍如潘西所说,在阴暗潮湿的地窖,艾斯特不喜欢这种灰暗的氛围,这好像是从侧面告诉其他学院的学生,斯莱特林有多么阴险,竟然住在地下。
梅林知道,艾斯特为自己感到不公平。
级长告诉新生开门的口令是“纯血”。
毫无悬念,是这个德拉科一天可以嘴里蹦出几百次的词。艾斯特身边的大多数人也都保有纯血至上的观点,特别是她的母亲。虽然艾斯特不觉得纯血高贵,也不过分执着于血统论,但是这部妨碍她对自己家族的自豪。
公共休息室内绿莹莹的光透过玻璃充满了整个房间,装饰豪华又古典。
学生宿舍也是相同的风格,古朴的木质四脚窗,和绿色的帷幔,床罩上面还有银线的刺绣。墙上挂的中世纪的挂毯诉说着著名的斯莱特林的伟大的冒险,还有银色的灯笼从上天花板吊下来。
艾斯特飞扑到柔软的床上打个滚,她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艾斯特,”潘西和她住一间,“你还没换睡衣呢。”
“哦……”艾斯特不想起身,“你能不能把我的箱子打开,我的睡衣就在第一层。”
潘西正整理着自己的行李,她一脸的不情愿,心里根本不想听艾斯特的使唤。如果不是之前在列车上德拉科叫潘西和艾斯特好好相处,她连装都懒得装。
“我可以帮你拿。”一个娇小的女生说,她是艾斯特的另一个室友,“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女孩看着很友善,她有着浅色的头发,和比艾斯特还要苍白的皮肤,蓝灰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
“哦,达芙妮,你可真好心。”潘西说着,不自在地耸肩,“我想你妹妹一定很喜欢你这一点。”
达芙妮窘迫地眨眼睛,艾斯特既不想让潘西得逞,又不想让达芙妮难堪,于是她还是起身自己整理了行李,“不麻烦你了,达芙妮。”
“恩。”达芙妮浅浅地一笑。
因为潘西和达芙妮之间的关系一般,所以女生们没有闲话,仅仅是互道了晚安。
艾斯特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湖底的轻柔波浪拍打窗户的细声。她的思绪开始慢慢地发散,记忆模糊之间,她想起了高尔在长桌上说得话。
那时候他好像在说:“德拉科在看你。”
艾斯特的心好像被羽毛轻轻地扫过,她用力地捂住胸口,想要摆脱这种不明的心绪,这种陌生的情感让她有些不安又很在意。
*
艾斯特是被达芙妮叫醒得,她起床的时候,潘西已经离开了宿舍。
“看来你没有睡好。”达芙妮梳着她柔顺的长发,“你的眼下有黑眼圈。”
艾斯特揉了揉卷翘的头发,她换上斯莱特林的衣服,“达芙妮,什么样的人会出现你的梦里?”
“恩…”达芙妮斟酌良久,才回答,“爸爸妈妈,实话说我昨天梦到他们了。还有阿斯托利亚,我的妹妹,我有点想她。”
“噢!还有我喜欢的人,我想他一定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不过我还没有心仪的对象。”
达芙妮迟迟没有等到艾斯特的回应,她疑惑地向艾斯特看去。女孩的脸颊微微泛红,她慌乱地捂住嘴。
“不会吧。”艾斯特用达芙妮听不见的音量说道。
她脚步匆匆地跑出了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