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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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西泽很讨厌这种掌控不住的感觉。
他妈说让他将秦绵调回望城，他原本觉得这个容后再议，毕竟秦绵从来没有为这事低过头，甚至连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过现在……的确是调回去更好，她的工作表现也很出色。
“我可告诉你了啊，过完年要是还不把人调回来，我跟你急。”他母上开始用威胁的口吻了。
盛西泽也顺着台阶下，“我想想。”
“还用想？呵。”他母上直接挂电话。
盛西泽正要去盛柏天桉，望城那边的电话正好打过来。事情多得很，他不得不在房间里处理一会儿。
快中午他才走出酒店房门。
他没再去盛柏天桉，只在下面的西餐厅坐下，给秦绵发微信：我等下回望城，一起吃个饭？
秦绵过了几分钟才回复：好。你想吃什么？
盛西泽：我在酒店这边的西餐厅。
秦绵：哦，那我现在过去。
盛西泽总算觉得，这次咖啡对味了，尽管一颗糖都没加。
秦绵还是吃软不吃硬啊，像小时候一样。
早知这样，他装病就行了，何必跟她硬碰硬，搞得自己白白生那么多闷气。
秦绵过来了，身上穿着工作服，只是胸前的牌子给摘下了。
她觉得盛西泽作死过后，态度好多了。而且他马上就走，她觉得危机快要解除，一起吃顿饭没什么。
盛西泽点了牛排，可秦绵都没怎么碰。
他有些疑惑，“你在减肥？”
秦绵说：“不是，我吃全熟的。”
盛西泽挑了下眉，“全熟的牛排不好吃，你以前……”他突然顿住没往下说。
以前她喜欢吃七分熟的牛排？
是的吧？
为什么他一点也不确定？印象中他喜欢的，她好像也都喜欢，没什么特别的出入。
盛西泽切着牛排的手停下，“你一直不喜欢吃牛排？”
秦绵说：“以前也吃的，后来就不怎么吃了。”
她没说为什么不吃，盛西泽却觉得哪里怪怪的。喜欢的东西不是一直都喜欢？尤其是口味这东西，最难改变。
盛西泽把她的牛排推到一边，让她点别的。
秦绵点了意面，吃起来还挺香的样子。不过她没喝蘑菇汤，她只要了一杯柠檬水。
她现在吃得这么清淡？
她连甜点都没要。
她最喜欢吃蛋糕，特别是黑森林。他妈天天说，前阵子还找了甜点师傅专门学做黑森林。
盛西泽想，她是不是为了保持身材？其实再多几斤肉也没什么。
盛西泽吃了一点就放下刀叉。
想到将她调回望城的事，他状似无意开了个头：“你对现在的工作有什么想法？”
秦绵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温以琳品牌进驻的事，他还是觉得不满意？
盛西泽没听见她吭声，不知她在想什么。
算了，他替她说了也未尝不可。
“年后调回望城，你可以先准备。”
秦绵整个人差点跳起来。
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不是突然。想想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她早该想到他会这么安排。
可她觉得溢市很好，她也习惯了这里的节奏，并不想回去。
回去代表她要面对很多问题。
不管是秦家还是盛家，她再也逃避不了。
秦绵的脑子嗡嗡的，她很想跟盛西泽说她不想调回望城。
但她不能再惹怒他，至少他说的是年后，她还有时间去想应对的办法。
总好过他气起来，直接一纸调令，让她连夜收拾包袱回去。
原本以为盛西泽马上回望城，她的危机解除了，殊不知更大的危机来了。
秦绵觉得，有些东西无论如何都要做决定了。
盛西泽见她很震惊的样子，说开心不像开心，倒像是吓到。
“回望城后你工作提升空间更大。”
别的不用他多说了，她家人都在望城，她肯定想回去的。
秦绵小声地说：“我只是觉得太突然。这边的工作已经排到了年后，我没想到……”
盛西泽说：“那就先安排接手的人。”
秦绵尝试着争取，“我手上还有两个品牌在跟进，如果顺利的话，三月底四月初就能完成。”
盛西泽本以为秦绵会迫不及待答应，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不过也不差那一两个月，早晚她得回去。
他说：“你看着办。”
秦绵偷偷松口气。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她能做的仅仅是维持现状。
盛西泽的手机响了。望城的许多工作在等他做决策。
秦绵想，他必须得回去了。
果然，几通电话后，盛西泽跟秦绵说他马上要回望城。
秦绵点点头，礼节性地让他帮忙问盛伯父盛伯母好。
把盛西泽送到酒店门口，他的车已经停在那儿等着。
盛西泽上车前，突然回过头来看着秦绵。
秦绵有些心虚，以为他看出了什么。
盛西泽说：“微信你是不会使用吗？别总让我用公司系统找你。”
秦绵不说话，盛西泽拉开车门钻进去，系好安全带，再看她一眼才发动车子。
秦绵看着盛西泽那车没了踪影，才松懈下来。
这周六是爸爸生日，她得回去一趟。
她要跟爸妈好好谈谈，她太需要家里的支持。
但她也能猜到，他们的反应有多大。
周五下班，秦绵挤地铁回望城。
回到家都八点半了，险些没歇菜。
望城跟溢市两边跑的人真的不在少数。她很久没试过这种快节奏了，拥挤的车厢，密密麻麻的车站人流，呼吸都难受。
好在不用带什么东西回家，走楼梯还算轻松。
秦彦见她回来，还说怎么不告诉他，他去接她，不用挤得这么辛苦。
秦绵笑说：“你怎么接啊？你自己还不是坐火车回来的。”
臭小子现在一米八几的大个儿，她都快吼不住他了。
姐弟俩聊了一会儿，秦彦的朋友打电话找他出去玩，秦绵一声不吭地盯着秦彦，秦彦立即跟朋友说不去了。
秦母在旁边看着，秦彦还得是他姐才治得住。
明天虽然是秦父生日，但是一家人也没打算出门去撮一顿，都准备在家里庆祝。自在也省钱。
洗漱后，秦绵拿出她首饰盒。里面有二十几颗翡翠珠子，还有几串手串。
本来不止这些，但很多都被拿去换钱了，还债。
剩下这几条手串是她的压箱宝，她原本要当嫁妆的。
没想到嫁妆当不成，她现在还要将它们全部卖出去。
秦绵心里很不舍。但是如果能让她摆脱现在的局面，那就值得。
她拿出最贵的那串，把它铺在黑色的绒布上，又调了房间的灯光，开始拍照。
她把照片发给一个翡翠商，让他帮忙挂卖，寻找靠谱的买家。
这个翡翠商和她认识了好几年，一看她要卖这手串，吓得直接打电话过来。
“秦绵你傻啊，这玩意儿一年比一年贵，你哪怕再过几个月转手，也不止现在这个价。”
“留不住也没办法。现在报价多少？”
“最低八十万。这种带色种老卡位又大的，现在很难找了，加上场口关闭，有价无市。”
“也不枉我当初饿了半年收的这一手。”
“瞧你说的！”
秦绵知道，这手串放出来，很快就会找到买家。上流圈子玩的不止是贵，他们更喜欢独一无二，这东西不愁卖。
趁它还在自己手里，多欣赏几下吧。
秦彦突然敲她房门，问她借IPAD用。
秦绵赶紧把首饰盒收起来，打开门，把平板给秦彦。
秦彦往里头看一眼，“干嘛呢，这么晚不睡还开这么亮的灯。”
秦绵：“工作。”
秦彦本来都回房了，像是想到什么，他又折回来说：“实在不行就辞了回望城，省得看人脸色。”
秦绵：“也没看谁脸色。”
秦彦：“但人家一句话你就得调来调去。”
秦绵心想，他这是对盛西泽不满。
可盛氏的待遇决定一切啊。
秦彦又让她等一下，别关门。
秦绵以为他要干嘛呢，结果他拿了一沓钱给她，有一万块。
秦绵问他哪来的钱，秦彦说打工挣的。秦绵让他自己存着，他不要。
秦彦突然来一句：“还欠你的九万，我毕业后还。”
秦绵突然就想到从前，心里酸得要命。
但现在不比那时候，都过去了。
秦彦定定看着她，“以后你只管做你想做的，债我来还。不喜欢就不要嫁，我们家又不止你一个小孩，要靠你结婚来维持家里。”
秦绵想说什么，喉咙却堵着。
秦彦：“我以后不混上流社会，你当不当阔太，对我没影响。”
秦绵觉得她弟今晚说得有点多，“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些？”
秦彦拧了下眉，“我听爸跟盛家商量，年前定下你们的事。”
秦绵手一抖，那沓钱掉在地上。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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