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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激变(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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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喜酒,忆染吃的好不开心,奈特虽然对这种事很不耐烦,但从头到尾,忆染表现良好没有任何企图逃跑、传信的举动,这让他放宽了不少心。事实上,耍计谋比奸诈,这些都不是他擅长的,因为曾经有个人将他保护的很好,尽管他所在的并不是个纯洁的世界……忆染单纯真诚的一面让他安心。
“你说……如果你的菲雷斯在我身上复活了,那么蓝忆染又会去哪儿?”忆染看着窗外的风景,江南的细雨浓密而轻柔,雾一般化在手上,融进眼里,心也跟着迷茫起来。
“回来。”奈特将忆染从马车窗口拽回来,头发已经被打湿,雨雾在脸上凝结成水滴流下,有些像泪。
“好冷。”打了个冷颤,忆染没有理会奈特递来的手帕,直接扯了他的外袍裹在自己身上。
“一点都不暖和,明明是穿在身上的,却没有一丝温度。吸血鬼都是冷血的话,是不是也不怕冷呢?”胡思乱想的时候,奈特已经动手在他头上擦了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奈特的手理过的湿法,马上就干爽起来,忆染觉得不是那么冷了。
“没什么,我说希望你早点达成心愿。”
奈特闻言一怔,他不可能没听清忆染刚才的话,只是再想说什么,忆染已经闭起眼睛窝在一边。他知道这种时候再问什么都是白搭,而且,他也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这雨一下就是七、八天,从毛毛细雨,到倾盆大雨,再到毛毛细雨,断断续续不曾停歇。途经各地都在忙着加固堤坝,防汛防洪。不知是不是天气的原因,忆染显得萎靡不振,经常一睡就是一天,醒时也没有精神,话少得很,安静的令人担心。
“嗯……饿死啦……喂,你怎么不叫我吃饭啊?”忆染起尸般从床上挣扎起来,窗棂上光影交错,已是夜晚了,记得自己是申时刚过睡着的,应该顶多睡了两个时辰,怎么会这么饿呢?
“叫你吃饭?我确实叫你了。”
“不会吧,我睡那么死?”
“哼,你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几顿饭?”
“难道我连夜宵也错过了?”不会那么惨现在什么吃的都没有吧,忆染迅速扫射房间,寻找食物的踪影。
“从昨晚,到今晚,你错过了四次正餐。”
“怎么可能?我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现在?!你开玩笑吧?”
“我从不开玩笑。”忆染瞪着奈特的冷脸半天,他确实没有开玩笑的天赋。
醉生梦死的毒应该已经解了,殷寻当初是确认过的,夜离也没说过此毒会有复发的症状,这一觉睡得也很舒服,没有奇怪的梦境……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那里不太舒服?”
“有……”
“哪里?头?心脏?还是想起什么看到什么了?”看到忆染凝重的表情,奈特急切追问。
“我……很饿,先让它安静下来再说吧。”忆染揉了揉十分应景叫了起来的肚子,民生问题永远是头等大事。
忆染的这次长睡,引起了奈特的足够重视,他可以肯定,忆染的沉睡是由于其灵魂的力量在减弱,换句话说,忆染的意识在逐渐消退,那个他期盼已久的人开始慢慢觉醒了,他要快一点到达祭台,没有菲雷斯的心脏,忆染的身体可能撑不了多久。
接下来的路程,奈特急于赶路,毫不理会忆染观光的要求,不管再怎么耍手段,忆染都没能让奈特妥协。他也不急不怒,只是淡定的封了忆染的行动,让他看不到、听不到也说不出,甚至有时连动也动不了,完全成了植物人。这个过程对忆染的痛苦程度是可想而知的,相对的,对奈特来说,效率非常高。
“吃饭……唔”奈特才解开忆染身上的禁制,整个人就被扑到在地,忆染疯了一样扑上来,紧紧扼住了他的咽喉。
“去死!去死!去死!……”
咽喉并不是吸血鬼的要害,对于奈特来说更加不是,忆染虽然力气惊人,也只是限制了他的行动,并未造成实质的伤害。长臂一挥,忆染便被甩了出去。
“你干什么?”
“啊……”本以为忆染只是生气发点脾气,可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撞了一头血,再次尖叫着冲了上来。
“蓝忆染!你疯啦?”奈特没有再让忆染碰触自己,一个禁制将他困在原地。可是这样也没能换回忆染的理智,他仍然疯狂的挣扎怒吼。
“怎么会这样?”忆染发疯了,他完全失去了理智,难道是菲雷斯意识复苏的影响吗?这事没有任何先例,奈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忆染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完全失去了自我。
不能等了,必须马上赶去祭台。虽然空间魔法在这里很难施展,但如今也没有更快的办法了。奈特又给忆染加了几道禁制,让他安静下来,也顾不得强行进行空间转移对身体的负担,奈特抱起忆染,施展了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