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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望山笔底馒头山 ...
夕照让人发热,谢望山盯着门扇后的人影,不知不觉中夸下了海口:“我没见过甄公子,但我能帮他的妹妹找到他。”
玉真披着一身暖融融的霞光,语气淡定如初:“你为什么要帮他的妹妹?”
“我要帮一个人也没有那么多理由,便是今日在酒楼随便遇到一个外乡人,见着投缘也是愿意帮他寻找亲人的。”
“何以为报?”
谢望山盯着窗中剪影那开合的唇瓣出神,他想要的回报近在眼前:“替未来的皇太女分忧,哪里需要回报。”
玉真不置可否,望向窗外,金乌已被远山吞尽,霞光隐去,暮色降临:“不要回报的事,总难尽心去做,再说甄公子是不是真的有,还另当别论。”
她轻柔的脚步声渐远,“要掌灯了,你快走吧。”
谢望山道:“上巳节,流觞宴,你如果改了主意便来卧佛洞找我。”
他听见远去的脚步声顿了一下,知道玉真应该是听到了,又补充道:“我会等你到亥时。”
远处有三三两两宫婢,提着火笼往这边来,他心知不能再逗留,只好从小窗翻身出去,不一会儿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
顾悯之昨日在金楼里见了那个甄公子,又听人提起多年前的太常寺卿甄家,隐约记起幼年时曾有一位和自家祖母十分要好的甄太君,常来府上做客。
今日伺候祖母早膳后,他又留下来又陪着说话,想探问一下甄家的近况。
顾太君是先皇托孤大臣,向两代女帝尽了忠,已辞官颐养天年,但是依然极受当今圣上敬重,年节宫宴都是要列席的。只是家中子嗣不丰,儿子战死沙场,女儿产后血亏早亡,膝下只有十七岁的顾悯之和一个十三岁的孙女顾惜之。
老太君坐在凉亭里,品着孙儿给自己点的茶,与他闲谈道:“听说昨日又去和谢家那个小莽夫吃酒胡混去了?”
“太婆,望山他去庙里修行了一年,收了性子,早和从前不一样了。”
顾太君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让儿子从了军,不愿孙子走了儿子的老路,因此不想他和武将家的儿郎走的太近:“我看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听说还和一个外乡来的公子拉拉扯扯,不成体统,你以后少和他来往,这几日在家多读读书,今年的流觞宴,陛下钦点要你和惜之一起去。”
“以前从未有过,太婆可知这次是为何宣孙儿一起?”
“自然是为了云城公主殿下,陛下有意让你和惜之入朝为官,此番给你们机会见见殿下。”
顾悯之不解道:“入朝为官迟早是要见殿下的,也不急于一时。”
顾太君知道孙儿素来聪慧,也不瞒他:“这也是陛下的恩泽,她有意先助你入选殿下的侍君。”
顾悯之想到昨日听到的那些关于云城公主的风流韵事,提不起劲来:“入朝为官也不是非要当侍君公子,孙儿去考恩科也是一定能中的。”
顾太君见孙儿对当侍君公子兴致不高,只当他是年轻面薄:“这是陛下给我们顾家的青云梯,要知道女皇对自己第一个男人总是多几分情义的,和那些普通举子们不可同日而语,想想林右相和她的哥哥,你难道不明白?”
见祖母这么说,顾悯之深觉没有争执下去的必要,他在一重都城贵公子中,样貌只算中上,云城公主也不一定看得上他,遂转换了话题:“太婆,你刚刚说望山昨日牵着一个外乡公子,你可知那个公子是谁?”
顾太君也容他卖个关子:“是谁?”
“他说他姓甄,当时席上有人猜是前太常甄家的公子,他也没明说是或不是,不过他形容举止贵气十足,不似一般人家。”
砰的一声,顾太君放下茶盏,脸上不见喜怒:“都说是外乡人了,哪里又可能是甄家的人,他们家早辞官归隐了,这么多年杳无消息,这个外乡人想攀附权贵,也要先做做功课。”
顾悯之本还想再提幼时见的甄太婆,见祖母面色不虞,也不好再问,将茶具洗了收好,便找个由头出了太君的院子,往镇北侯府去了。
————————————
老画师昨日没有交得了差,今日一早又进了镇北侯府,被人带到了小侯爷的书房等候。
今日小侯爷也颇有雅兴,一大早也在书房作画,画的颇有兴致,不知什么时候才得空见他。
他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才等来自己要画的人。
一日未见,这少年人如被春风吹开了花,笑脸盈盈。
老画师这次也不敢敷衍,使出浑身解数,将他的眉目含情,倜傥风流,尽抒笔下,觉得自己从未画的如此登峰造极,画好后满意地请小侯爷过目。
谢望山走过去一看:“不错,先生辛苦了,就是这张了。”
他又转身去后面的案几上拿来一把剑,单手握着:“再劳先生补上这把剑,再画一颗开花的桃树。”
老画师虽然不明白他的为什么这么要求,但为了尽早交差,立即应下,就要去画。
门外一个小厮来报,说顾公子到了。
顾悯之一进书房的门,见谢望山正在陪画师作画,便如往常一样想去书桌上捡本书来看,他们之间不分你我,是从不拘这些小节的。
案几上有一副远山映江图,笔法极尽写意,寥寥几笔连贯的曲线,大片的阴影晕染开。
说是山,又不十分像山。
更怪的是,这幅画上,贴着水平的江面,龙飞凤舞地横题了几句诗,顾悯之将画竖过来拿,才勉强辨识出来:
“脉脉双峰绛小桃,一团莹软酿琼缪。等闲不许春风见,玉扣红绡束自牢。”
谢望山画得隐晦,诗却写的露骨,顾悯之再将那副竖着的来看,那分明就是假意画山水,实则在勾勒少女横陈的玉体。
他撞见好友的私趣,不好意思,赶忙将画放下来,哪知道谢望山已经行到近前,面色不虞地看着他。
顾悯之只好讪笑着打趣他道:“画的甚好,不知是哪里的景致?”
谢望山也不多言语,将画拿过来收进竹制画箱,“悯之今日来的正好,昨日借了你的家的船出城赏景,今日还你人情,请你去吃酒。”
“你昨日走的那样急,将我们一众人丢下来,的确该罚,今日的酒也就不能只是寻常的酒家。”
“那你要吃什么酒?”
顾悯之看着好友薄红的面色,想到刚刚看到的画,善解人意道:“你在和尚庙里日日茹素,不如今日去吃船酒。”
——————————
船酒,顾名思义,船上的酒席,世家公子招来伎人作陪,不怕被相熟的人认出来。
可以吃吃酒听听曲,也可以亲亲嘴拉拉手,实在情难自已成了好事,也和青楼楚馆里的滋味不同,多了几分两情相悦的意思。
顾悯之和谢望山不是第一次吃船酒,只是前面几次都没有怎么胡闹。
今次,顾悯之一反常态,一下招来了五个妙龄伎子,上船后就将自己灌到微醺,缠在了一处。
谢望山挑了一个看着有些怕生的作陪,只是让她唱唱曲,倒倒酒。
他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叫人将船靠了岸,变相地下了逐客令,那些伎子领了丰厚的缠头,和烂醉如泥的顾悯之依依惜别,下船去了。
顾悯之头晕眼花,错将谢望山当成了俏佳人,搂着他的肩膀。
谢望山一把拂开他:“你今日吃了春药了?”
顾悯之也不恼,似醉非醉道:“等你哪日要给一个女人当后宫,怕是要喝得比我还醉。”
谢望山扳过他的肩膀:“你说什么?”
顾悯之若是清醒,绝对不会这样自说自话:“那个云城公主先前也有些风流韵事,也不知道这次会选多少侍君公子了,与她在一处,和这些伎子厮混又有什么差别?都是和别的男人分一个女人。”
谢望山捏起酒杯,灌下一杯:“你又未曾见过她,万一她和母亲姐姐不同呢?”
“她是皇太女,又能怎样不同?想要她子嗣的生父无人能辩,就是要同时宠幸好几个公子……什么叫第一个男人会刻骨铭心,只不过是借种的工具罢了。”
谢望山连饮两杯,稳住心中的莫名火气:“你怎么如此笃定自己会选上?”
顾悯之已经半梦半醒,喃喃道:“我祖母说的,女皇还要我去流觞宴……说来我还真有几分羡慕你,陛下不喜你爹,顺便也厌弃你……还是兵权在手好,才能不用看女人们的脸色。”
谢望山将一杯酒泼在他的脸上:“她也就是个少不经事的女儿家,未必像你说的这般不堪。”
等了片刻不闻回应,再去看顾悯之,早已没声了,只好自己一个人喝闷酒,却总也喝不醉。
湖面阵阵凉风袭来,伴着丝竹管弦,让他越发清醒。
顾悯之说的桩桩件件,哪个不是他心知肚明的呢?只是不愿细想罢了。
她会有很多男人,自己当不了第一个,当不了唯一的那个,也不想只当其中一个。
他从没问过自己,乐此不疲地去找她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能他一开始就知道,注定没有结果的事,连问为什么都是多余的,做便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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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望山笔底馒头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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