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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我们又见面了。”阿特金斯穿着他被抓时的那身衣服,坐在审讯椅上。他坚持和爱德华谈话后才肯认罪,并且要求不得有人旁听。
这个要求实在古怪而又过分,但当地警局被这个刽子手折磨了许久,所有人都盼望着尽快结束这一切,于是由老局长亲自找到了BAU,爱德华也只好答应。
“确实可以算的上是‘又’。”爱德华坐在了他的对面,“你希望可以和我谈话,我可以问下原因么?我觉得我在你们这种人眼中并不十分特殊。”
“你有着一张漂亮的脸蛋,金色的头发,良好的礼仪——但这都不重要。”阿特金斯拖长了音调,挑起了左边的眉毛,“你知道,我这种家庭出生的孩子,总会听到一些噪音。”
“你的家庭并不圆满,但你至少接受了想对正常的通识教育,你读完了大学。”爱德华没有理会旁边神经质的笑声,“你可以清楚地理解教团的信仰十分粗陋,如果精神上出了问题,也应该及时咨询医生。”
“我的母亲告诉我,我应该是个女孩,因为这更接近神。我的父亲希望我是女孩,因为这在教团中会获得更多权利。”他摆弄着自己的右手,“但我是个男性,无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的。我甚至也喜欢男性,无法给教团的大家庭带来繁衍的希望,这是有罪的。”
“沉湎于欲望在信仰黑山羊的团体中可并不算是罪过,”爱德华沉声道,“我了解一定的这方面的知识。没你说的那么严重。”
“我在看到他开始,就爱上了他,他和我真的很像啊,”阿特金斯晃荡着自己的小腿,他在某些方面的举动更加像是个女孩,“但他不该那样做的,我是不会用丝袜装饰自己的,至少当时不会。”
“可以正大光明穿着的衣物,怎么可以被藏在西装裤下面呢?更何况是Gerbe的高级货,他应该把它露出来。”男人笑的很甜蜜,“一点小小的游戏,就足够让他变得更加漂亮了。他可能是太过于惊喜了,竟然想要挣扎,何必呢?只要打好绳结,轻轻的拉紧……”他做出了拉扯的动作。
但是爱德华其实并不关心这些,无论是杀死过去抑或是杀死与自己相近的人也好,这其实并不是他想要知道的重点,“在纽约你都做了什么?是谁给了你那个资料?那不是你该接触的东西。”他接连追问。
“我可是女神的‘阿尔奇加鲁斯’(Archigallus),要帮助信众们向女神奉献,”阿特金斯似乎疑惑他为什么会询问这些问题,“既然他们已经将信奉女神作为人生的目标,那么为女神献身,也不是什么神奇的事情吧?”
“所以你就利用其他人的血肉,实现自己的愿望?”爱德华看着他,“为什么要祈求女性的特质?”
“你为什么总是在问奇怪的问题?这一点都不有趣。我既可以得到我想要的,更加接近女神,可以光明正大的和男子相爱,他们也可以的到他们想要的,和女神合为一体,成为祂的一部分,这明明是双赢的好事情,我为什么要阻拦呢?”阿特金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他也享受极了爱德华的逼问和注意力,在桌子的掩饰下夹/紧/了双腿。
从旧金山机场见到爱德华的时候,他就明白这是位危险的存在,让他不自觉地想要祈求更多关注。
当然,如果在没有得到那张女神神谕的记颂之前,他也只会将其错认为是温顺的金毛犬,漂亮、忠诚、脾气温顺。但是在那个夜晚之后,一切都不同了,当神祇的伟力降临到他的身上,那隐秘的变化开始发生,这个世界的 “真实”,开始向他敞开了大门。这让他在机场见到的不是一名有神秘的俊美的男性,而是什么更加亲切的东西……
为什么这样的存在要窥缩在人类脆弱的躯壳内,为什么祂要用人类的方式行为处事,为什么祂仿佛只是普通的人类?
阿特金斯有很多话想要问,但是却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质问一名FBI探员这些话语,他明明身上不存在半分神秘。
“或许我只是被仪式后一直喧闹的嘶语和吼叫影响了。”他想。但真正面对爱德华时,久违的安静降临了,坐在对面的男人沉静的目光,让他一句都说不出口。
“你在思考?”爱德华将认罪书和钢笔推了过去,“你还是没有说出是谁给予了你那张纸。不过这不重要,有能力干扰我问话的人并不多。签了它吧,这件事拖得够久了。”
“签了它。”阿特金斯看着男人冰蓝色的眼睛,那是双令人称赞的眼睛,形状优美,睫毛纤长,眨眼的时候会留下金色的阴影,冰晶似的虹膜和银色的瞳孔神秘而精美,在这样的目光下,他不由自主地接过了钢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关于你要关在哪个监狱还在讨论,你很可能需要在现在呆的地方多住一段时间,不过刑期你倒是可以不用担心,完全足够。那么,祝你好运。”爱德华点点头,起身离开。
“终于结束了。”爱德华将材料递给了一边等候的警员,“从到达旧金山到我们结束这起案子,竟然连一个礼拜都没有到,我要骄傲起来了。”
“所以那个失踪人口案是怎么一回事?”霍奇把咖啡递给他。
“你看到了吧,阿特金斯的身体。”爱德华小声说。
“看到了,就算当时没看到,现在州议会因为要把他关在男子还是女子监狱已经闹翻天了,我还能不知道么。”霍奇觉得爱德华问了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这和人口失踪案有关?”
“巨大的转变是需要巨大的代价的,无论是自身还是他人,需要奉献足够的血肉,才可以得到 ‘赐予’。”爱德华喝了一口咖啡,只加奶没加糖,完美,“和物理上的等价交换原理差不多,但是向神祇请求会更多依赖于祂当时的心情。”
“你是说他向神祇献祭了足够的人类,获得了愿望的实现?但是他的转变并不完全,还保留着足够的男性特征,穿上衣服,没人会怀疑他的性别。”
“我猜测这或许就是他高强度作案的原因,在受害者死后,通过某些途径,他会进行部分转变,直到最终变为完全的女性。当然,这是我的想法。”爱德华眨眨眼睛,“也有可能是仪式的污染摧垮了他的精神,让他变得疯狂了。唔,等待一段时间就可以知道是为什么了,毕竟现在他可没那么容易杀人。”
“我没那么好奇,凶手已经抓到,人口失踪案也不会交给BAU来查。”霍奇推开警局的门,“我当上了组长除了责任心和能力,还因为我知道遏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黑衣的男人看着阳光与蓝天,露出了轻松的表情,“超能力者和外星人犯罪已经足够超出我的能力了,有关这些神祇的事情,我还是交给更有能力的人吧。”
“不会觉得可惜或者难过么?”爱德华问。他俩站在警局旁的树荫下,微风拂过面颊。
“做好能力所及的事情,带好小组,是我能力的体现,”霍奇和爱德华用咖啡碰了个杯,“至少我还拥有面对这些超自然事件的勇气,足够了 。”
“勇气……”爱德华突然想起了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带着一把有着阿拉伯藤蔓花纹的银钥匙的人,他有足够的勇气,却过于傲慢了。不过,那个人,是谁来着……
爱德华又一次陷入了失忆的困境中,不过可能是习惯了吧。这次案子他遇上了不止一次记忆失常的问题,目前来看并无大碍,他现在去做scl-90绝对心理状态健康,指标正常。
确定了这个,他对于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记忆和神秘学知识适应得相当完美。
“所以等下要不要和我偷偷去吃饭?”爱德华邀请,因为阿特金斯他们必须多留一天,这意味着有了一天额外的假期,除了陪他来警局问话的霍奇,其他人已经去享受来之不易的休闲时光了,“我昨天有订好餐厅,在旧金山景点的希腊菜你觉得怎么样?”
“我记得那家餐厅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不过你能拿到名额我不奇怪。”霍奇笑了笑,“只是,你是不是和人交流,必须要和他一起吃饭?”
“嘛嘛,这不是问题。”爱德华迟了一会儿才点头,“好吧,从大学开始就是了……”他承认,“你不觉得一起在好的环境里吃上一餐美食,再一起说话很有氛围吗?”
“一般对于约会是这样的。”霍奇表情认真。
“这个……这个……”爱德华说出不出话了,他提出邀请的时候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是从感情上来说,又确实对于上司有着微妙的好感,只是因为对方已婚无法表达,现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想什么呢?”霍奇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走吧,我们去吃饭,从警局开车去内河码头得一段时间。”
“原来是开玩笑啊,”爱德华无奈地想,“用这种扑克脸骗人实在很难分辨,我这算关心则乱想太多么?”
他看着霍奇的背影,追了上去。
瞳孔正常健康的是黑的,因为只是光线进入眼睛的通道。
里面提到的熟悉的人,真的是个人类,是爱手艺笔下的传奇调查员,我只是想暗示一下,和后文没有关系。
感觉似乎有了进展,爱德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感觉了。
总之,下个副本应该回去哥谭找布鲁西,希望大家喜欢~
最后,求留言求收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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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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