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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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华已经完全顾不上因为解开绳结而发出了震/颤/喘/息的受害者了，他很确信，无论是在6月进行的体检报告，乃至更往前的医疗记录中，心理因素不论，至少在生理上，阿特金斯都是非常纯正的男性。
短时间内的身体变化以及不合常理的作案时间，在纽约那一天发生了什么？
爱德华转向了阿特金斯，此时的他虽然被双手被扣在了身后，正坐在那装饰精美的大床边缘。
他眼中隐隐的狂热仍未消散，不时做出一些小动作吸引大家的注意，似乎又变回了那个在机场里爱德华见过的有些矛盾的青年。
“你叫爱德华，对吧？我们在机场见过，你还记得么？真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个FBI，我在机场之后又看到你和FB的前CFO在一起，以为你是华尔街来的。”他尝试着和爱德华搭话，“我只是和我的伙伴玩一些你情我愿的小游戏，没必要让这么多人用木仓指着我吧？你们这样我会很困扰的，毕竟我还……”他暗示性的摇晃了几下肩膀，“这样不太方便吧，我现在还流着血呢。……”
撒谎。
从头到尾都在撒谎。
他明明很享受众人的注视，即使是身体上的转变，也毫无关系。无论从更加丰沛的汁液，颤抖着的声线，还是压抑着兴奋的嗓音，都明明白白的告诉着爱德华这一点。更不用说明明进医疗站和他接华多已经过了几个小时，除非特意寻找，否则阿特金斯根本不应该知道这些。
不过反正他犯下如此命案，肯定要面临十拿九稳的几百年刑期，爱德华心平气和，没有理会他的窥伺和挑衅，对于表演型人格，忽视就是最好的惩罚。
BAU的诸位同样知道这一点，但还是在赶来的当地警员进入之前，强制地帮助他穿上了衣服，至少可以不让后面到来的PD看到某些地方，这是基本的原则。
物证科的专业人员已经到达了现场，开始进行取证工作。爱德华考虑到这个案子似乎掺杂了某些神秘因素，直觉告诉他应该亲自搜查这里，房间中包含的某些东西并不适合被普通人处理，他带上一副血色的手套开始搜查整个房间。
那副手套是在决定加入BAU后，埃莉诺带给他的，由不知名的材料制成，完美包裹住爱德华双手的同时，会保留一定的细微触觉，还可以隔绝一定伤害。唯一的缺点是它们是红色的，实在不适合搭配黑西装。
拉开颇为复古的桃花木写字台，爱德华在第一层抽屉里发现了几个淡棕色的玻璃瓶，“这可能是和之前帆布上出现的精油。”他小心的把东西递给了艾尔，让她帮忙拿去化验。
在整理好后，他拉开了第二层抽屉，里面是一件剪裁良好的黑色祭祀袍，使用上等的丝绸制成，领口的珍珠圆润且光泽，还配有一个黑色的兜帽，绣着金边。他将袍子从抽屉里拿出，确认没有夹带后，在最抽屉里面的角落发现了一个小珠宝盒。
打开盒子，黑丝绒的衬布上安放的应该是某种教派标志雕像的挂坠，纯银的质地因为氧化已经变黑。那是一个小小的山羊的标志，糅合进了一些土著的美术风格，整个雕像显得怪异又丑陋。
“不过这仅仅是有着象征意义的凡俗物品而已。”爱德华将它和黑袍放到了一块儿，一起安放在桌面上，打开了第三层抽屉。
这是一些神秘学仪式上有些意义的物品，双刃的叶形匕首、由纯银制成的仪式刀，还有合金制成的釜等物品，他们无一不被仔细擦拭，纤尘不染，按照良好的顺序摆放在整个抽屉中，看样子有被经常使用，外表有着一层圆润的包浆。
“虽然有着一定微弱的灵性，但是不足以达成那个程度的转变，除非，他找到了别的什么。”爱德华沉思，“完整的法术或者献祭一般都会包含对于区域的仪式净化，天象的选择，以及必要的牺牲，同时需要专注的精力投入以及适当的信仰沟通，如果没有完全满足某些条件，或者施放的法术本身就存在错误，很可能造成缺陷。”
“好的结果是法术根本不生效，而坏的结果，无论是血液从地下喷涌而出、地上裂开巨缝、甚至施法者的皮肤变成青色、全身长毛都只是小事情，如果很不幸的使用的是请神术等与神祇有关的术法，那就会很有趣了。”
爱德华的灵感仍旧告诉他现在搜到的只不过是细枝末节，应该还有更加神秘的东西，才达成了阿特金斯现在的异状。
“不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我从小到大的记忆除了印斯茅斯任务之外一切正常，时间15天的任务真的能够让我学会这么多神秘知识么？”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不过很快就回复了镇静，“至少这次失忆让我的精神更加健壮了。”他苦中作乐的想。
“应该还有些什么、还有些什么。”爱德华开始尝试翻找其他比较隐蔽的角落，到处敲打查看，也不再估计自己的衣服。
努力总会是有效果的，他在靠近衣柜的床头柜下面发现了一个不甚明显的暗格。工艺做得非常到位，连地板的缝隙纹路都对的很整齐，可惜细微的敲击声差异，足够让爱德华将它找出来了。
“藏得这么深，让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吧。”爱德华拔出绑在腿上的战术/刀/轻轻撬开了那块盖子。
盖子底下是个不大的空间，里面有着一本有着不知名材质制成外皮的笔记本，说是笔记本，看起来更像是手账本之类的东西。这外皮即使是隔着手套，爱德华似乎仍旧可以感受到那种柔软细腻的触感，再加上上面的纹路……
他强忍着不适翻开了这本笔记，因为时间过于久远的缘故，纸张已经相当脆弱。按理说这种文本应该使用手指直接翻看，但是原谅他实在没有那么高的承受能力。
文本上的内容大约讲述的是一个信仰至高母神的教派的经典，文字之外还绘制着众多神秘的有着野蛮风格的花纹。
教中认为至高母神拥有超强繁育力，同时也是丰饶的象征，她繁衍出了万千的子孙，是大地的具现形式，拥有无上荣光。
在教派中，信众认为女性代表着母神在人间的某种特质，欲望和丰产是美德。他们实行着群婚的关系，在女性信徒怀上孩子后，会和相似地位的男性结为法律上的夫妻。
“这似乎可以佐证之前所打听到的，他的父母嫌弃他不是女孩的原因，很可能他的父母也是这个教团的一员。”爱德华想着，继续往下看。
对于至高母神，要在丰收到来时进行祭祀活动，使用……
“如果使用这个方法，顶多算是象征意义，缺少相应的步骤。”爱德华接着向下翻，却在下一页中发现了一张格格不入的横格纸，看样子颇为崭新。
爱德华将纸张打开，眼前的，即使是他在过于愚钝，也明白绝对是超过他想象的，不洁而又可怖的东西。
按照法术的基本理论，很多咒语本身毫无意义，如果没有启动它的力量，那即使是把他们写在最丰沛的地脉上，也仅仅是一串污染环境的难听曲调而已。
但是同时，也存在着更禁忌的，可以让神直接注视的词句，比如说眼前的召唤词。
神秘学的一大规则就是不可念诵神的名讳，虽然人类有限的声带无法真正发出那些不可名状的音节，但因为祂的名字本身就是强大的咒语，只要足够相似，神祇就会在更高层的维度得到直接的感应。
而横格纸上抄写着的，正是莎布·尼古拉斯的召唤词。这段咒语记载在《死灵之书》或者其他被更深隐藏的地方，不仅包含着母神的名讳，还提供了正确的召唤方法。
“怪不得，阿特金斯得到了召唤词，和自家父母信仰的教团的至高母神联系在了一起，他一定进行了这个仪式，甚至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他牺牲了什么？或许我应该提示上次查一查最近的人口失踪案了。”爱德华想明白了其中的过程。
“在得到记载的情况下，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确实十分容易，但是他是如何知道这段召唤词的？这本就是被严令保密的高等级资料。莫非他去了波士顿？或许我应该打电话回哈佛大学的图书馆，让老安德烈帮忙查阅一下《死灵之书》的借阅记录了……如果不是他自己找到的，那麻烦可就大了。”他的思维开始飞速的转动，与此同时在他的脑海中，折扇掩面的女子的容貌一闪而过。
希望是我多想了。
爱德华将那本古旧的书籍装进证物袋，趁着没有人注意，他用手捏住了那张横格纸轻轻一抖，脆弱的纸张就在空气中寸寸湮灭，很快就消失了痕迹。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