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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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塔维尔。”爱德华坐到了离男人大概2米远的位置。他没有喝那杯酒，只是将其放在了自己面前。
“我叫杰曼。”男人有着一头略显眼的银发和浅灰色的眼睛，浅淡的颜色搭配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冷漠，但是略微颤抖的声线却出卖了他的激动。
爱德华有点好笑的看着他，和男人闲聊起来，“这里的环境真的不错，很私密，怪不得朋友介绍我可以到这里来。”
“你的朋友说的没错，不过这里的人平时应该会更多。” 杰曼将右手放到了桌子上，“最近治安不好，很多人都不敢来了。”
“我觉得这没有什么，虽然有人死了，但警方也在全力进行调查，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了。”爱德华看着男人手腕处露出的一点点纹身，“你知道，我才到这里没多久，就是因为听说这里风气开放，才搬来的这里，果然比之前好多了。”
“再开放也总会有几个疯子，想要打破原来的好日子。” 杰曼喝了一口面前的酒，将西服的口子解开了两颗。
“这里可以称得上是全国对LGBT最最开放的城市之一了，我才刚搬到这里，为什么听你的意思好像这里已经不能呆了？”爱德华带着恰到好处的疑问看向男人。
“硅谷中层圈子里就那么多人，谁不知道谁啊。” 杰曼之前还是略带激动的神色转变为了暴躁，谈到死者，他有些无法控制住自己，“克劳德·萨弗可是这里的常客，其他人也都是圈子里的人……”
“克劳德·萨弗？”
“就是第三个被发现死去的人，我之前还劝他要接受真实的自己，大家都很友好，这没有什么可耻的。他的妻子应该获得更加美满的生活，谁知道……”
爱德华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看着银发男人底下头，露出了脖子遮瑕膏下纹身的痕迹，“出乎意料的单纯呢。”他想。
“你做了对的事情，这和你无关。不过据我所知警方没有公布这些情况，我一直以为这只是针对中年男性的谋杀。”
“他们一个个藏得比鬼还要隐蔽，同个圈子的人难道会去警局告发这件事吗？”杰曼把抬起了头，“他们是已经死了，但是其中有些人已经结婚，难道还要对他们的妻子和儿女造成更大的伤害吗！”他的声音低了下去。
感谢酒吧的音乐和卡座良好的隐私空间，杰曼激动的情绪在发泄过后渐渐平复下去，他看起来有些懊悔在好不容易约到的“男神”面前表现得这么情绪化，但是面对这个过分好看的年轻人，他就有着无限想要倾诉的欲望。
因为他看着你的时候，是公正的。
无论是身上的纹身，还是异于常人的性向，都无关紧要。任何人在他面前就如同新生的婴儿一样，被那双睿智的眼睛注视的时候，你可以感受到威严和恐惧，但绝对没有异样和惊诧，因为你所在意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宇宙时空中的一粒细小的尘埃，微渺而毫无价值。
“抱歉，我过于激动了。”银发的男人将身上的衬衫整理了一下，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你只是绷得太紧了而已。”爱德华递给他一杯苏打水，“少量饮酒只是助眠，但是过多的饮酒反而会增添痛苦。”
“感谢您。”杰曼不由自主的对眼前的男人使用上了敬称。一开始他祈求一场艳遇，现在他只想要感谢祂的宽容。
“你会有个美好的夜晚的。”爱德华将男人赠与的那杯酒推向他面前，微微点头示意后转身离去。
“有什么收获吗？”霍奇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喝着那杯柠檬苏打。
“我的猜测没有错，他们基本都是性少数群体中的一员。”爱德华坐下后将剩下三分之一的冰酒推向柜台，又要了一杯新的，“这家酒吧私密性应该比较高，我刚才粗略检查了一下，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加西亚能查到些什么吗？”
“她找到了这家酒吧的进货记录和账面流水。”霍奇把手机上刚刚收到的文档调给爱德华看。
“这并不能帮助我们得到更多的消息。”爱德华和霍奇对视一眼，霍奇借着爱德华的遮挡将FBI证件展示给了前台的酒保。
“请问你们需要什么帮助吗？我们这里一直都是合法经营。”红发的酒保表现得相当镇定，他的脸上还带着点童稚气息的小雀斑，却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当然，出卖客人隐私的事情是不可以的。”
“我想找个人。”爱德华笑了一下，压低了声音，“相信你作为这里的酒保，一定很受老板器重，记忆力也相当的好吧？”
“我的记忆力不错，但是这里的客人大多都并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来过这里。”酒保继续擦着手上的玻璃杯，“顾客就是上帝，希望您可以谅解。”
“你知道，作为FBI探员，我们是有权利对可能参与或与凶杀案有关的公民进行问话的吧？”爱德华点点桌面，“现在我们有四个人，你猜——我们把酒吧里所有客人都询问完一遍需要多久？”
“问问你的老板吧，他会同意的。”霍奇将装着证件的黑色皮夹推了过去，“你可以给他看看这个。”
酒保变了脸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本的微笑，他说了声抱歉，小心的拿起霍奇的证件，走上了酒吧的二楼。
“威胁人真的很令人快乐。”爱德华眨了眨眼睛。
“希望他真的会记得我们的ubsub。”霍奇把爱德华喝了半杯的冰酒往外推了推，“办完案子我请你喝酒，现在别喝太多了。”
“好吧好吧，霍奇‘爸爸’——”爱德华脱了个长音，假装乖巧地趴在桌子上，用那双天空蓝的眼睛愉快的飞了个wink，“不过我酒钱都花了，不喝实在有点浪费，要不你帮我解决一下？”他将盛着透明酒液的玻璃杯推了过去。
“刚才那半杯你可没有那么节省。”霍奇接过了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不知道为什么，爱德华的心情突然变好了，他看着霍奇一口口吞咽下残余的汁液，一边回答，“我不喝离开了视线的东西，虽然可惜，但还是要倒掉的。”
“安全意识很高。”霍奇刚想继续说，就看到酒保小哥正从楼梯走了下来，于是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让他坐起来。
“我们老板说可以让我配合你们的调查，但是请不要去惊扰我们的客人。需要去楼上的包厢么？”酒保双手将霍奇的证件递了回来。
“在这里问就可以，我们同样不愿意大张旗鼓。”爱德华将手机里受害者们的照片一张张给酒保看，“这里面都有哪些人来过这间酒吧？”
“这些人应该都曾经来过，不过有几个是很久之前了。劳里，”看到爱德华的疑惑，酒保解释，“就是刚刚第三张，他是酒吧的常客，我们一般这么叫他，七月末的时候还用信用卡在这里买过酒。”
“你记得很清楚？”霍奇问。
“为了保密这里一般都是现金交易，如果不是熟客，我们不接受刷卡和支票。”酒保摇摇头，“这是为了更好的确保私密性。就算是熟客我们一般也只推荐使用现金，在硅谷，无论怎样的计算机安全系统都不是绝对保险的。”
“如果我对于凶手进行描述，你可以缩小范围或者说出符合条件的客人吗？”爱德华说。
“我尽量吧，如果只来了一两次或者我没直接见过面的人，我可能无法做到。”
“放心，他来的肯定频繁到足以让你印象深刻。”爱德华掏出一张便签纸和钢笔递给酒保，“写下可能的名字就好，剩下的工作是FBI的职责范畴。”
“好的。”
“他来这里的频率正如前面所说，足够让你记住他。他非常渴望他人的关注，可能会用比较浮夸的行为去吸引他人的注意力。”
“自身经济条件不错，应当是中产左右，长相不算差，有独立的住宅和车子，外表有一定的魅力。”
“应该是白人中年男性，与受害者的年纪差不多，三十岁左右，你会觉得他是个温和友好的人，在周围人种很受信任，可能是大家某种意义上的领导者和意见领袖。”
“他会对现在发生的案子表示关注，和你们讨论过这个案子或者他人的看法，并且希望你们说出更多有关这个案子的看法，引导你们发表对于警局的消极言论。”
“如果在聚会中没有得到足够的观众，他的情绪会变得十分脆弱，甚至有一定的攻击性。”
“我需要找人确认一下。”酒保听着听着，脸色慢慢变得惨白，连带着面颊的雀斑愈发明显，他拿着写着字的纸条去找了几个坐在一楼卡座里的客人，和客人们确认了什么后急匆匆走了过来，将纸条直接递给了爱德华。
酒保的字迹显得圆滚滚的，但这一点不妨碍霍奇和爱德华认出上面的名字，有几个名字被写上后又划去，整张纸上只剩下了一行字母。
“亚历克·阿特金斯”。
“是他？！”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 18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