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一切都是小丑干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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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平稳的开到了韦恩宅，布鲁斯选了个其他人不知道的小道，直接把车开到了家门口。
但在他打开车门下车后，看着面前已经大变样的房子，不由深深地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不小心踩到了什么神奇传送门，又穿越到了另一个平行世界。
只见前一晚还破败得跟个古老鬼屋似的韦恩宅，短短十几个小时过去，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虽然还比不上自己那个世界的家，没有阿尔弗雷德精心设计养护的花园，没有迪士尼公主……哦不对，是没有他的好大儿达米安养的一大群宠物。
但去除了杂草、维修了墙面的老宅，称得上一句干净整洁，情商高一点的还能赞美这屋子的装修风格还挺复古怀旧的。
就在布鲁斯犹豫要不要进去时，早已经察觉到有人来了的托马斯韦恩推开了门。
托马斯在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猛地握紧拳头，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挂念着的人突然出现在了自己面前，他却反而呆愣的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应该先迈左脚还是迈右脚？
他这样过去会不会把布鲁斯吓走？
等会交流起来他应该先说什么？
“托马斯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继续说啊，我们之后的计划是什么？”
略显嘶哑的女声从托马斯身后响起。
她本来在反复的观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看着上面鉴定出来的亲子关系又哭又笑。
但见原本还在讲述计划的托马斯，话说到一半就走了出去，还站在门口半天没回来，她皱了皱眉，还是暂时放下报告走了过去。
如果不是托马斯带来了这纸报告，昨晚她绝对不会就这样轻易的跟着对方回来。
在布鲁斯死后她就已经疯了，她每晚都会梦到那个血色的小巷，梦到自己可爱的孩子满身是血的躺倒在自己的怀里，柔软的身躯逐渐变得冰冷僵硬。
这个恶心的、罪恶的城市根本无可救药！
她知道托马斯喜欢自己的笑容，但她笑不出来，她的灵魂死在了那个夜晚，活下来的躯壳在那恍惚的清醒中，划开了自己的嘴角。
去大笑吧！一刻不停的大笑！
将所有的悲伤都埋葬在放纵的疯狂里，让腐烂的灵魂操纵着这具残破身躯享受空洞的狂欢！
一位母亲与自己的孩子死在了一个午夜，而混乱无序的小丑得以在这具行尸上苏醒。
“哈哈哈哈哈哈！亲爱的老家伙——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玛莎背着双手站在天台的护栏边，消瘦的身形似乎随时会被风刮下去，暗淡的月光照不清她涂满油彩的脸，只有嘴角那被割开的夸张笑脸清晰可怖。
“等等玛莎你先听我说！！”
托马斯喘着气捂着自己不停溢出鲜血的手臂，他甚至连制服都没有换，就这样寻着小丑给的线索，一路追到了这里。
他将弹匣全空的枪丢到了一边，沧桑的脸颊上写满了疲惫，眼神中却透露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希望。
“布鲁斯出现了，我……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死而复生还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亦或是从另一个时间线过来的，但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布鲁斯！是我们的儿子！”
托马斯一口气说完，同时从内口袋里掏出了那一份小心折叠起来的、白净的亲子鉴定报告。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呵……哈哈哈！你也终于和我一样疯了吗？”
玛莎已经僵立在了原地，她不明白托马斯受了什么精神刺激，才会拿布鲁斯的事情来欺骗她！
“我没有骗你，我见到布鲁斯了，就在三个小时前，亲子鉴定用的头发就是我亲手从布鲁斯头上拔下来的。”
托马斯将纸打开，沾染着血液的手指在洁白的纸面上留下刺眼的血手印。
玛莎虽然不可置信，但对于布鲁斯的在意已经席卷了她的大脑，她立刻跳下护栏，三两步走到托马斯面前，一把夺过了那纸报道。
是真的……居然是真的……她的布鲁斯真的回来了。
“他在哪？快带我去找他！”
这个关于布鲁斯的消息，让玛莎扭曲混乱的意识重新恢复清明，像是终于从拉扯着自己的永恒梦魇中苏醒。
她了解托马斯，知道对方不会拿布鲁斯的事欺骗她，但这个消息实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到在她亲眼见到布鲁斯前，都不敢轻易相信。
“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我那时候不确定那是不是布鲁斯，所以就没有一直看着……不过我们可以去找一个超能力者，让他帮我们找人。”
“你真是年纪大了越活越过去，居然连好不容易找到的儿子都能弄丢！”
玛莎有些气急，就算不是布鲁斯，那么小一个孩子怎么能就这样放任着在哥谭乱跑？万一遇到危险了怎么办？
“那个布鲁斯已经长大了，这也是我刚开始没有认出来的原因。”
托马斯说着也有点心虚，他之前已经把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给打了一顿，要不是巴里及时出现，他还差点把人杀了。
“咳，我们可以立刻出发去找人，不过在此之前先把你脸上的妆给卸了吧，布鲁斯应该不希望看到我们活成这样。”
托马斯轻咳一声，布鲁斯从小喜欢的就是佐罗那样的侠义英雄，肯定不希望自己的父母变成疯狂的刽子手。
“……”
“我来之前让人去整理韦恩宅了，你喜欢的那几套旧衣服我让人带过去放着了。”
在得到亲子鉴定的结果后，赶回去找人却扑了个空的托马斯，看到了那个被布鲁斯从地上捡起放回桌子的相框。
沾满灰尘的相框上，那句歪歪扭扭的“I love my parents”刻字被珍视的擦净灰尘。
他们的孩子回来了，看到的却不是那个温馨的家，而是废弃的空荡破屋。
“玛莎……我们回家吧。”
“……好。”
他们的孩子回来了，他们也应该从过去走出来了。
“布鲁斯他……他现在长成什么样了？有你高吗？”回去的路上，玛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如此平静的看着车外掠过的风景。
时间过去了那么多年，但哥谭似乎一点都没变，还是如此的黑暗混乱。
他们没从过去的梦魇中走出来、向前进，哥谭也一样停留在过往的岁月中，给了他们一种时间就此凝滞的错觉。
“我们的儿子已经长得比我还高还壮了，他的五官很像你，那双蓝眼睛很像我。”托马斯仔细的回忆着。
长大了的布鲁斯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才到他大腿的小团子了，修长健美的身材和轮廓深邃的眉眼，肯定是个受异性欢迎的风云人物。
“我有说过——我当初就是被你的眼睛吸引的吗？”
玛莎的记忆也跟着飘到了过去，她还记得宴会厅里那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对视。
“我知道，你说过……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托马斯也跟着回忆柔和了紧皱的眉眼。
花了大价钱找来的人速度很快，韦恩宅现在看起来至少能住人了。
两人看着逐渐恢复整洁的老宅，仿佛在观看它的新生，也是在观看他们的新生。
“我们现在就去找钢骨吗？”
洗掉了小丑妆容的玛莎看起来正常了许多——如果无视嘴角那两道狰狞的刀痕的话。
她反复在那里涂抹着遮瑕粉底，但几乎入骨的伤口仍旧清晰可见，她只能看着镜子中面容憔悴的可怕女人，不安而又焦躁的整理着身上的衣裙。
“再等等吧，我找了个人过来守着韦恩宅，防止和万一再找过来的布鲁斯错过。”
“还不是你的错，脾气那么暴躁，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玛莎听到托马斯的话，抬头瞪了他一眼。
她已经知道了昨晚韦恩宅发生的事，自然是把这个老花眼的更年期老头子骂了一顿。
“咳，等巴里艾伦过来后，我们先去找钢骨，然后再……”
托马斯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从窗外看到了驶来的陌生车辆。
“我先出去看看。”托马斯没有犹豫的将抽屉里的抢拿上，放入了自己宽大的风衣口袋里。
但他没有想到，来人居然就是自己的儿子。
在托马斯僵在原地时，走过来的玛莎往外面看了一眼，也身体僵硬的站在了原地，接着就是不受控制涌出的眼泪。
本来还在组织措辞，想着应该给自己编个什么身份，才可以瞒过父母且取得他们信任的布鲁斯，看到这一幕瞬间慌了。
“呃……那个，您没事吧。”
布鲁斯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玛莎，毕竟他那个世界的母亲从来没有那么伤心的流泪过。
“布鲁斯……我的孩子，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玛莎抬手抱住了自己的儿子。
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马的布鲁斯，只能把这一切归功于父母的直觉。
虽然有点状况外，但他还是坦然的回抱住了玛莎。
等玛莎恢复了情绪，分开后的布鲁斯看清了她脸上的伤口，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刚刚离得远还不确定，但现在可以明显看出这几乎贯穿了大半张脸的刀伤，绝对是其他人恶意造成的。
“妈妈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玛莎有点感动儿子的关心，又有点心虚这道由自己亲手划开的裂口，下意识的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的丈夫。
这下是真的——老公你说句话啊。
“……”
“这个……哦对！是小丑干的！”
一旁的托马斯急中生智，直接将锅甩到了他们的另一个身份是。
咳，反正也没人知道玛莎就是小丑。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一切都是小丑干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