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沙栉》》鬼人皇叔M23

19、第十九回 安可与否

　　我爱罗轻轻地推门进来。“还没睡？”
　　离倚着床沿蜷成一团，“太冷了睡不着。”
　　“脚还疼？”
　　离勾回自己的脚腕，用手遮住那块显眼的疤痕。“你手里拿的什么？”
　　我爱罗闻声缩紧口袋里的手，“。。。。。。”
　　“不给我看？”离抬眼望他，搜索他的眼里是否有某些叫作“嫌弃”的涟漓，不禁将那块伤痕捂得更紧了。
　　我爱罗走到床边在她面前坐下，终于还是将手里的东西从口袋里拿出来，是一串刻有梵文的佛珠。“避邪的。”他朝离递过去，看她将它戴在脚腕上，不大不小地遮掉了那一块缨红。

　　离轻轻按摸着佛珠的圆形轮廓，指纹上滑过一个个梵文的刻痕，上面还带着淡淡的佛香。
　　“嘿嘿嘿嘿嘿。”离低着头忽然傻笑起来。
　　“。。。。。。”
　　“我爱罗，你为什么要和我结婚呢？”
　　我爱罗毫无防备，显然是被问到了，眼神飘忽开来。
　　离也没打算为难他，“我脚冷。”我爱罗转过头看她一眼随即站起身朝橱柜走过去，也许打算给她拿被子。离却用力抓过他的腰掀开他的风影服，迅速把脚伸进去。
　　肚子冷得一个激灵，她的脚跟冰块似的！“嘿嘿嘿，看来你的办公室还挺暖和。”离终于笑得嘶牙咧嘴。
　　她的脚有青草的味道。我爱罗隔着衣服将她的脚背捂在手里，很耐心地将温度传给她，像母鸡孵蛋那样安静。
　　离凝视着他，“我爱罗，你还没回答我呐。”

　　阿鸢有些大发雷霆，在众人面前又不能戳破自己的真面目。“鼬桑，这么好的东西你都不看看好？
　　话还没说完地壳就抖了起来，小南迅速摊手结印封住了路口，砸乱了几颗掉落的碎石，很快平静下来。
　　“最近尾兽的暴动越来越频繁了。好在八尾九尾没抓到，否则光用九兽神像肯定封不住了。”
　　“必须立刻到各忍村把封印容器找来，否则谁都控制不了。鼬，你赶快把那女人搞来，其他人即刻去收集封印容器。”

　　“这就是风影居？什么时候造好的？”
　　“就前天。”
　　离有点得寸进尺，偷偷溜进我爱罗的怀里，撩开我爱罗的风影服把自己也裹进去，手也冰脚也冰。我爱罗僵直身体移开视线。
　　“你就这么习惯赤脚？”
　　“你文件批好了？”
　　几乎异口同声，“。。。。。。”沉默一阵谁也没有回答谁。
　　忽然放肆地攀上他的脖颈，“我爱罗，为什么要来救我？你的沙子明明不能进水。”我爱罗本是想低头沉默，却对上她的眼睛，带着煞人的温柔。看她眼里的自己，很近。
　　“我不知道。”
　　离凑上来，我爱罗顺势将她揽得更近些。
　　香香的吻，带着菊花的温暖。闭上眼睛是无法控制的感触，任由她的唇印在自己的唇上悄然绽放。
　　离松开他些许的唇，却依旧靠得很近。“这个，算是谢礼。”
　　我爱罗轻轻地喘着气，面前的人的脸带着诱人犯罪的羞涩，我爱罗觉得耳根发烫。
　　“不够。”

　　鼬在回森林的路上路过了雨忍村的那家团子小店。依旧是漫天漫地的雨，只是冬天冷得能杀人；依旧是贫穷的店铺，衰老和服的老板娘。
　　老板娘似是认出了他，未等他开口，就告诉他没有樱花茶。
　　鼬坐下来，“那就菊花茶。”老板娘瞥他一眼，转身进了后帘。
　　茶上得有些慢，似是精心冲泡。老板娘终于掀开帘子走出来，放下杯盘擦了擦手。“上次和你一起的姑娘呢？”她的声音冷嘲热讽，更像在问：你是不是把她埋了？或者是不是被你肢解了？
　　鼬端起杯子，片片雪白的雏菊盖过杯底，泛着未曾相识的清丽。鼬忽然就记起从离的耳根散发出来的香味。
　　他忽地一惊，抬起头来问：“我似乎并不记得上次的菊花茶里有菊花。”
　　老板娘转过身，“上次只是一杯清茶，根本没有泡过菊花，是你把那个女子的味道记得太深了吧。”
　　他不解，“什么意思？”
　　老板娘转回屋内，不再回答。

　　她的身体像一块巨大的磁场，紧紧吸引着我爱罗的手和吻，使他的理智不得动弹。衣服几乎是被撕扯着掉落床外，在脸上吹开的是彼此呢喃时的热气。
　　离摸索着关掉床背上的灯的时候，都没有离开他的唇。似是身体已在月下融化，所有的温度全都源于她。
　　手掌的温度几乎是炙热的，将离的身体燃得滚滚发烫，离在他的臂弯里被埋下去，不断地瘫软失控。
　　燥热。我爱罗感到燥热和抑制不住的冲动正疯狂地袭击他。
　　“我爱罗大人，总有一天你会找到爱，你爱的人，和爱你的人。”
　　“我爱罗大人，你尚未长大，我却不得不杀死你。”
　　不远的黑暗里传来遥远的声音，很熟悉又很陌生。
　　吻迹星星一般洒落在她的肩头、锁骨。。。。离的手臂缠着他，那张美丽的脸靠他很近很近，我爱罗看到她的眼角盈着泪一般的水气。

　　“也许风影大人未曾爱过你。”
　　“就像我一直都在恨你一样。”
　　头有些痛，我爱罗停下动作，月光下离的身体如皎白的茉莉，毫无瑕疵。

　　“那些所谓的爱根本不存在，我爱罗大人。”
　　“我骗了你。”
　　我爱罗认出那声音，同时伴随着浮现在他脑海里的还有夜叉丸满脸血污的脸。他伏下身用力把离揉紧，他把眼睛埋进枕头，什么都不想看见。

　　“我爱罗大人，你这是在做什么。”
　　“莫非你以为，这个女人是你已经找到的爱情？”

　　“呃——”我爱罗终于难受地喊出来，他捂着胸口，脸色苍白。
　　离翻身上来抚摸他的额头，有些惊慌。“我爱罗，你的额头流血了。”她用手去擦，被我爱罗轻轻挥开。

　　“她在骗你。”
　　“不，夜叉丸。。。。”

　　“你应该杀死她，就像杀死我一样。”
　　“杀死欺骗你的人。”
　　“我爱罗大人，那不才正是你想要的爱吗？”

　　“你滚！”
　　离从被子里探出身体靠过来，瞪大眼睛看住我爱罗。“我爱罗....”她伸手去抓我爱罗抱住头的手，被狠命挥开。
　　“滚出去！”
　　手指无缘由地颤抖一下，昏暗里白色的床单被捏出褶皱。她低下头，卷长的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离咬住嘴唇，颤颤悠悠下了床，捡起被爱欲撕得支离破碎的衣服，随便地盖到身上。没有勇气、没有力气去回头看那个叫她离开的人。
　　果然，我这种人还是不可能。。。。
　　离用手揪住胸口的衣服，扶着门槛走下楼梯。眼前的世界黑暗得如同掉进深渊，来自手臂和双腿的酸痛都难以摆脱。终于摸到大门的把手了，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将它推开。
　　哗——哗哗————

　　冰冷的雨水朝她劈头打来，离冷得颤抖起来。站在门口傻了一会儿，抬头望向漆黑的夜空，雨水从不知道多高的地方落下来，声音像破碎骨头那样好听。
　　离垂下眼皮，将手从用来搀扶的墙壁上移开。
　　哗——哗哗——哗————

　　我要去哪儿呢。
　　离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虚弱，重新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它们像被抽干了血的骷髅，凌乱破碎。大雨残忍地淋到身上了，针刺一样的疼。沙子浸泡在雨水里变成粘稠的烂浆，粘到脚上，走路越来越吃力。
　　好冷啊。
　　离微微蜷起身体，拥抱住自己，用慢到不能再慢的速度朝前方走去。头发湿透了粘在脸上，很难受却没有力气去拨开。头顶的雨水一直从肩头刷到脚趾，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忍受疼痛。
　　肚子那块地方忽然剧烈地刺痛起来，离伸手去摸大腿内侧。
　　血....
　　她怔怔地看着手掌中殷红的鲜血被新盖过的雨水冲走，溅到地上，看不见了。
　　我被玩弄了....

　　我爱罗，当你悲伤的时候，就伸出双手仰起头，对着天空学习狼的叫声。
　　那样的话，就可以代替眼泪了....
　　那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只爱自己的修罗....”
　　我被他丢弃了....原来什么都不是.....

　　离忽然觉得一切都有那么些可笑，扑嗵一声跪下来，雨水顺着眼角滑下来流进嘴里，什么味道都尝不出了。她闭上眼睛，觉得很累很累，想要找个地方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这些时间....都在干些什么啊....”
　　离终于撑不住疲惫挨着冰冷的地面伏下去，那些风声、雨声都已经听不见了。沉下思绪，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在这个时刻一并丢失了。

　　也许他忘记了，现在是冬天。
　　也许他不知道，外面正落着大雨。
　　也许他不知道，砂隐的黑夜像暗月一样寂凉到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