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五》鱼庭之欢

57、本名叫赵四

　　“湘莲怎么了，看你好像不开心。”傻姑心里咯噔一下，紧咬着上唇，两眼紧盯着杨郁欢，刚识她时，她也有一丝慌神以为是林莘，可之后她也通过杨郁欢的种种行径确认了。
　　林莘恬静温婉举止端庄，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条条框框皆是按照规矩来的，她13岁就开始掌管家里琐事，一些胆大放肆的仆人不服她，认为她女儿家年纪小好欺负，遇到事只要张张嘴就有人会替她摆平，没有什么担当，这样一来他们做工便也慵懒了。
　　谁知这小姐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文文弱弱，实则雷厉风行办起事来一点都不含糊，她将所有人召集一处，先是白白晾了她们半个小时才出现。这时林莘缓缓坐下，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口，嗯~泡这杯牛奶的人还真是有心，母亲说她在长身体多喝牛奶对身体有益，一会要好好奖赏这人。
　　那些人见林莘不缓不慢地，她们的腿站的早都麻了，纷纷哄闹抱怨着林莘来太晚，“怎么这样啊！明明和我们说有急事要讲，叫我们快些集合，都站半个小时了，现在才慢悠悠下来。”“对呀，什么小姐啊真是的，干脆我来当好了。”
　　林莘悉耳听着，倒有些满意，这正是她要的效果，不让她们露出马脚还要怎么整顿。“表姐，可以开始了吧。”秦湘莲靠近林莘提醒着。林莘放下杯子点点头，站到众人露出一副关怀的表情，“今天召集大家来呢是有三件事要宣布，第一件，我刚管理家里大小事务，这些天都辛苦大家了，大家做的都不错，所以我准备了每人奖励10平，望大家再接再厉。”
　　众人一听有钱拿，刚才疲惫的心理瞬间消除，乐滋滋地只等着钱快快到手里。“但是，这钱不是那么好拿的。最近我听说很多人不服我管理，做事越来越不上心，先是洗坏了我的衣服，接连又是父亲母亲的，有些人更是胆大到摔坏了父亲最喜欢的瓷器，不仅做事拖拉还要我三催四请，给你们钱是让你们做工不是让你们来浑水摸鱼享清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背地里在说的那些腌臜话，今天给你们一个机会，说过坏话做过错事打碎东西过东西的，通通给我站出来，让我看看是哪些个不要面皮的还敢充当勤奋领我的钱！”
　　话语落，整个大厅里瞬间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林莘早料到没人会站出来，转身做回沙发上，拿出一册本子翻读了起来，“既然没人肯站，那就报到名字的都给我站出来，林二子、钱丫、王怀春、刘赛、刘妈、这五人各赏钱20平。”
　　五人原本心惊胆战的，想想自己也没做错什么呀，怎么就被叫到名字了呢？等那句赏钱20平出来之后，欢喜的不得了，连忙跪下道谢，“谢谢小姐。”林莘将册子放下，叫起几人又重新站了起来，语气严肃地问着众人，“是谁泡的这杯牛奶？”
　　一个瘦弱的姑娘从人群后面疾步走了出来，跪在地上，“小姐是我。”这副面有些眼生，林莘刚想问叫什么名，地上的人就自己回答了，“回小姐，我叫赵四娘，在厨房打下手，才来半年，老家是湘园的。”林莘这才想起来，这名字当初还是她给改的，“我记起来，你原名叫赵四，起来吧，说说为什么要帮我泡牛奶。”
　　赵四娘仍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回答道，“前几天我给小姐送菜的时候，偶然间听见家母和小姐说，要让小姐多喝牛奶对身体好，我这就记下了，求小姐恕我自作主张。”林莘听后心头一股暖意，就这么一句话她就记在了心上，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便扶起赵四娘，“在厨房干活还瘦的跟柴一样，以后要常来我面前走动，就调你伺候我日常起居吧。赏赵四娘25平，月钱涨为30平。”
　　赵四娘退下后，林莘眼神犀利地盯着众人，那些平时做工慵懒又不甘平庸的被林莘又大骂一通，站在她面前大气都不敢出，心里也默默地骂着自己为什么不上进要混日子，不然今天的奖赏也该又自己一份呀，众人知错纷纷跪下对着林莘效忠心，保证自己勤恳做事绝不偷懒。
　　事后认错的人每人只得5平，和奖赏的人天差地别的待遇，众人又是悔又是恼，隔天上工每个人都是精神抖擞，勤勤恳恳地完成自己的工作，一点都不敢马虎像打了鸡血的公鸡一样，都盼望着被林莘识上，成为第二个赵四娘。
　　个别心存侥幸的心理的还是本性不改，直接被林莘打发出了门，“张妈我念在你是家里的老人做了几十年了，我前些天难道讲的不够清楚吗？你以为我会相信你所说的，是毛手毛脚的小丫头误进房间打碎的瓷器吗？”
　　张妈还想狡辩，林莘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是不是你，你自己心知肚明，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家也不留你了，月钱照样给你结，你收拾收拾东西走人吧。”张妈不相信林莘会那么做，毕竟她从老家主在时，就在这个家里做事了，连家母都不敢随意处置，张妈连工都没做信誓旦旦地躺在房间里，自以为然地认为没什么事，直到她的行李被强迫打包丢出家门，整个黎州没有第二户人家敢招用她。
　　张妈这才明白，林莘是真的言出必行，根本不心慈手软。回想起从前只觉得历历在目记忆犹新，犹如昨天才发生的事，她也还是那个围绕在表姐身边撒娇的秦湘莲，她当时认为表姐太过于死板，只按规矩办事对人不讲情面，会让人产生恨意的，可林莘讲了一句话，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我没错，她生恨意是她的，我若是放任她为所欲为，才是错。
　　现在的她明白了表姐的一番话，或许让她来做，只会比表姐还要不讲情面吧。杨郁欢同样也瞪大着眼睛看傻姑，只从她眼里看到自己，“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看个不停，半天也不讲话。”
　　傻姑回过神干笑着，不让杨郁欢看出破绽来，“没有，我只是在想卖羊奶的到底在什么地方，我们找好半天都没看见。”说到这里杨郁欢也不禁发愁起来，她也没亲自养过狗啊，妈妈对宠物过敏所以家里压根就没养过狗，只要一有小动物出现，她妈就不停打喷嚏全身都发痒。
　　不过她太奶奶比较会养，还在老家的时候，隔壁邻居就送过小狗给她们，不同的事小狗早就断了奶，都可以自己吃饭了。几个月之后小狗变大狗，老家就拆迁了，大狗也托她大奶奶照顾，大奶奶喜欢得紧，常夸大狗乖巧和人一样懂事，她每次和太奶奶去看大奶奶，大狗看见她尾巴摇的飞快和螺旋桨一样，可惜的是大狗被狗贩子用药毒死了，她知道的时候伤心的不得了，恨得牙痒痒。
　　阿五兴奋地叫着几人，“欢欢，我找到了！这里有卖羊奶的，快来啊！”几人闻声赶过去，这不是他们刚下车的地方嘛，原来远在天边就近在眼前啊！“老板你这羊奶怎么卖的？”余铭谦和地上前和老板问价。老板打量了一下几人，拍着旁边的木板，几人围上前看到木板上写着，“一瓶5平。”
　　阿五哇了一声，“老板你这也太黑了吧，一瓶奶就要5平啊！”老板不屑的瞥了瞥阿五丢出四个字，“爱买不买。”这老板可真佛系，都是招呼人做生意的，难得看见这么佛系不想做生意的，杨郁欢摸了下瓶子询问着，“老板你这羊奶新不新鲜啊，保质期在哪，会不会过期了？”几人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傻姑扯了下杨郁欢的衣服，“郁欢，这里没有保质期。”
　　杨郁欢刚想撒口一说，没有保质期我怎么知道吃了会不会拉肚子啊，定过神来后知后觉，这里是真的没有保质期，估计连保质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