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荣的荆棘路》贰糊

4、第 4 章

　　人生而不平等，有些人带着福报出生，充满智慧，一生都将活得高贵通透，镜子出现一名少女，一头乌黑的直发直达腰际，身穿红色及膝折裙，腰带上配有一对娇俏的小玉兔，脚穿棕色马靴，将头发梳成一个高高的发髻，露出宽敞而洁白的额头。
　　小姐像妙音仙女一般动人，这世间男人何等福气才能一睹小姐的面容，侍女铃兰送上香氛打趣的说道。
　　玛黛看着镜中娇俏的脸庞，也露出满意的笑容，她当然知道自己是美丽的，不仅美丽还高贵，不仅高贵还充满智慧，不仅智慧还充满福报，她的父亲是圣城里除圣王之外最有权势的人物热巴，而她从一出生便注定是王的女人。
　　紫光到广场上见子民的时候，玛黛曾经远远的看了一眼，英俊帅气的面容，修长结实的身材，光芒万丈的王，让一向大方自信的玛黛也不免低头露出羞涩的目光，曾经，她也对命运产生过怀疑，担心过人的美貌最终给自己带来的是磨难，这是神惯用的伎俩，他们喜欢这样考验人类，给你美貌但让你得不到有情人，给你财富但让你成为其奴隶，给你尊贵但让你失去自由，人们不敢抗争，因为世间不完美才是永恒的。但当玛黛看见紫光时，那颗焦虑的心稳定了，神对她是照顾的，英俊健壮而又年轻的王，只要能够与之携手共同面对未知的命运，她愿意放弃一切，她期待成为圣城最令人尊敬的女性，并默默起誓，神对她的恩赐，她会用善良如数回报给这片土地上的子民。
　　当但玛黛盛装打扮入圣宫去与紫光见面时，紫光对此却毫不感兴趣，他有些嗤之以鼻，没想到圣王会有女人，他一直以为圣王是不结婚的，更没想到选女人还需要副统领亲自处理，得知对象是热巴的女儿时，他直言不讳，热巴这是在为自己谋福利？天下女子那么多，为何要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圣宫？紫光只要一想到热巴当时的表情，便开心得难以制抑，就为了看热巴受打击的表情，他暗暗决定，他要拒绝到底。
　　见面的地方是圣宫的侧厅，紫光整整让玛黛和热巴等了一个时辰才姗姗来迟，一进入侧厅，他看了玛黛一眼，便未再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玛黛看出了父亲热巴的急切，主动关心，她虽然从未住在圣宫内，但因为父亲的关系，她也算是从小在圣宫长大，只要紫光愿意，她可以陪他熟悉圣城圣宫。
　　玛黛很善于利用自己的优势，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一闪一闪，看起来天真活泼毫无心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忍心拒绝这样的天真而不世故的美少女。
　　我不需要人陪。但紫光不是别人，他拒绝得很干脆，玛黛有些失落。
　　圣王，玛黛从今日起会住在宫中，成为你的侍女，陪伴你服侍你都是她的责任。热巴面无表情一丝不苟的说道。
　　这么漂亮来做侍女，热巴大人，你对女儿也太残忍了，如果是我的女儿，我可舍不得她去做别人的侍女，你为什么不找一位武士做你的女婿，美女配英雄，还能早日为你生下一个孙女，我不知道圣城的规矩，但我知道大部分人总是喜欢子孙成群的，并将这当做一种福报。
　　玛黛是圣王的女人，如何处置由圣王你自己决定，圣王如果要给她指婚，那只能怪小女福薄，另外，还有十天雁国国王罗宗图将带着妻子和孩子前来探望圣王，容我提醒一句，圣宫需要一位女主人来辅助你。
　　这么说来，热巴大人认为圣宫女主人是你的女儿无疑了，如果你坚持要她留下，我不反对。江舟子上师昨天才告诉我，圣宫不会有女主人。因为伟大的圣王是不会被任何女人俘虏。
　　既然这样，那在下告辞，热巴离开，紫光转身也走了，玛黛赶紧跟了上去。
　　圣宫长廊，玛黛追上紫光有些委屈的询问，你讨厌我？紫光笑笑，我当然不讨厌你，我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圣王也不轻易讨厌谁？这是江舟子告诉我的，他说被圣王讨厌的人会遭到神的诅咒，我不会让神轻易的诅咒任何人。
　　我听传言说你对圣王的身份并不是很在意，现在看来你适应得很好，这样是对的，这世上的一切都是神的安排，你是圣王，这是从你出生开始就注定了的，我是圣王的女人，这也是从出生就注定的。玛黛从有记忆以来，从未低声下气对任何人说过话，紫光一开始的拒绝，让她很失落，并且放低身段，但这样的示弱只是暂时的，很快她便找回了主动权，恢复到平时自信的自己。
　　不，我不是从出生就注定是圣王，你也不是从出生就注定是圣王的女人，至少到现在你都还不是圣王的女人，我让你留在圣宫里，你可以在这里做你想做的事，但不是做我的女人。你父亲不是说十天后雁国的国王会来拜访吗？我想你有很多事可以做。你去找总管葛木尔，他会给你安排住宿。

　　紫光示意葛木尔把玛黛带到她应该去的地方，玛黛不得不跟着葛木尔离开，他被安排住在璇玑宫，这里实质上是圣宫女主人住宿的地方，圣宫规矩，不会为圣王举行婚礼大典，但却会有一位女人来统领圣宫的内务。按照规矩，玛黛进宫第一晚上就应该侍寝，这样才算成功，但很显然，紫光没有这样的打算。
　　玛黛待在房间里有些坐立难安，成为圣王的女人，不仅是她自己的梦想，也是热巴的目的，紫光虽然答应让她留在这里，但如果她做不了紫光的女人，那就只能真的以侍女的身份留下来，这样的结果，不是玛黛也不是热巴所期待的，她是圣城最耀眼的女人，不能成为贵族小姐饭后谈论的笑话。
　　铃兰将十桶热牛奶倒在宽敞的浴池里，伺候玛黛沐浴，看着自己如牛奶般的肌肤，玛黛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武器，她必须在今晚将自己留在紫光的房间。梦想就是勇气，有了这样的想法，玛黛像是长了翅膀，穿上长袍便向紫光房间走去，一路上，没有侍从敢拦住她，或者说没有人敢阻拦热巴副统领的女儿，当她到紫光房间的时候，紫光还在藏经阁里面用功，她看了一眼这位年轻圣王的寝宫，井然有序，规规矩矩，没有太多华丽的装饰，也没有太多不必要的用品，一如本人给人的感觉，这让玛黛心里对紫光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一直到子时，紫光才满身疲惫的走来，推开门他便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房间的味道。
　　谁在里面，出来？紫光全身进入戒备，这让一直躺在床上，准备紫光上床时给他一个惊喜的玛黛不得不主动下床，薄如蝉翼的长纱，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柔弱的身姿，鼓起的胸部，苗条的腰肢，细长的双腿，紫光看呆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女人的身体，原来女人身体跟男人差别这么大，他好奇的围着玛黛走了三圈，被紫光如此着迷的欣赏着，玛黛的自信心开始恢复。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紫光用鼻子嗅了嗅。
　　这是牛奶的味道，为了见你，我专门洗了牛奶浴。你觉得好闻吗？玛黛深情款款的看着紫光。
　　为何要用牛奶洗浴？既没有雪山的清香，又没有太阳的醇厚，更没有山泉的甘甜，你应该用雪山水沐浴，这样你就不会有牛奶味了，我不歧视牛奶味，但更喜欢在牛的身上闻到它，不喜欢在人的身上闻到它。
　　玛黛的脸色一变，赶紧应承道，我会记住你的话，以后用雪山水沐浴。
　　当然，这只是我的建议，你不必太认真，你有绝对的自主权，这么晚了，你在我房间是等我回来吗？我想白天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你可以留下来，但我不需要女人。葛木尔呢？白狼怎么还没带来？紫光在寝宫里四处寻找白狼的影子，白狼是紫光从那沃峡谷带来的一头狼，每天晚上陪紫光一同睡。
　　但你并没有女人，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都可以陪着你。玛黛忍住羞涩有些急切的说道。
　　紫光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玛黛。
　　我有女人，只是不在我身边而已，你也不用陪我，没有一个人是另一个人的附属物，所谓关系，应该是两个人之间相互需要。
　　你有女人？你说在你的家乡，你已经有情人？她比我漂亮比我美丽比我更有福气吗？玛黛脸色苍白，难以置信的质问。
　　福气？有福便要受气，你认为这就是好吗？你出去吧，我允许你留在这里，但不是留在我房间里。
　　圣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在赶走一个能够帮助你的女人，就算是神的继承人，就算是王，你也需要助手，你的女人只会是对你有帮助的人，江舟子上师难道没告诉你，顺应神的安排，不要试图去阻挡他，这是唯一让你更顺利的方法。
　　我既然是神选中的继承人，那要怎么走，就应该我自己来安排。现在，你可以出去了。我不希望白狼回来时你还在，它比我还不能适应陌生的气味。
　　玛黛不得不愤恨的离开，但她留下狠话，终有一天，紫光会开口让自己留下来，留在他的身边。
　　玛黛一走，紫光便让葛木尔来将寝宫的用具全都擦拭了一遍，并警告葛木尔，如果他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总管这个职位他可以让更有能力的人担任，葛木尔很是失落，这并不是他的错，但最终受到惩罚的却是他。几天之前，紫光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现在他渐渐发现，有时候一句话比所谓的尊重理解要好用得多，短短几日，他已经开始领会到圣宫的生存规则，这不是热巴和江舟子教会他的，而是他自己领悟的。
　　白狼终于被送了过来，它是跟着紫光从那沃峡谷来到圣宫的，大概因为它是一条狼，热巴没有反对让它入宫，从紫光有记忆开始，白狼便一直陪伴在身边，小时候用乳汁喂养紫光，冬天时用自己丰润的毛皮给紫光取暖，他是紫光最忠诚的朋友，但现在实在太老了，来到圣宫后，更是上吐下泻，虚弱到无力走路。无论紫光如何要求，热巴都不允许白狼在圣宫里自由走动，因此，白狼白天只能被关在为他专门打造的铁笼里，直到晚上紫光就寝，它才能放出来，随紫光一同入睡，这让白狼本就低落的心情更加低落。
　　老朋友，你想离开这里，是吧？再忍一忍，我会让你自由的，但你一定要坚强，如果我真的是神，第一件事便是让你变得更健康，这样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了，紫光抱着白狼喃喃自语，或许，我真的是神的继承人，到时候我会在圣宫为你建一个狩猎场，让你成为最顶级的猎手，再忍耐一下，等木桑来找我的时候，我便让你出宫去，到时候你帮陪着木桑，我可以每晚每晚溜出宫去跟你们团聚，白狼的眼皮子动了一下，换了一个姿势在紫光怀中沉沉睡去。一人一狼在絮絮叨叨中渐渐熟睡，这让前来点灯的葛木尔不仅红了眼眶，谁会想到圣王是一位如此有赤子之心的少年。

　　玛黛被紫光赶出寝宫，她终于知道紫光不接受自己的理由，因为他的心中有一个女人，玛黛自尊心有些受伤，这是十七年来，第一次有人不被她的容貌所迷惑，但玛黛头脑是清醒的，她知道只有还未经历过情欲的男人才会将男女之间的感情这么当一回事，她更清楚的知道，在这座宫殿里，没有女人能够与她竞争，不是每个女人的父亲都是热巴，她更知道，智慧是靠自己取得的，自己不努力，神要赐予也没有机会，父亲能把她送进宫里，但是不能把她送到紫光的床上，接下来的路只有靠自己走。
　　玛黛将铃兰叫到了练武场上，此时的她头发扎成一个高髻，穿着男子练武时的短袍，看起来坚毅果敢，有一种女人，穿上裙子像花朵一样轻盈美丽，拿上剑便像武士一样英勇无敌，能文能武能男能女，玛黛便是这样的女人。
　　玛黛还未等铃兰准备好，便开始攻击，铃兰一个不小心，被其狠狠压制住。
　　铃兰眉头一皱，有些不太赞同的看着玛黛，你太用力了，你的武器不应该是肌肉和力量。
　　但一样有用不是吗？你现在不被我制服了吗？玛黛话刚落音。下一瞬，铃兰一个反攻，一下将玛黛压制在了身下。
　　我心甘情愿做你的侍女，我发誓效忠于你，但你不能怀疑我作为武士的本领。
　　玛黛想要反抗，但面对强势的铃兰，她的力量犹如蚍蜉撼树，最后玛黛主动放弃。
　　作为你的侍女如果被你打败，就是你我分别之日，因为我已无力再保护你。铃兰将剑放回剑鞘，伸手将玛黛拉了起来。
　　你征服过男人吗？玛黛询问铃兰。随后又自嘲一笑，我忘记了武士不需要征服男人，只需要征服手中的剑即刻，可世上的道理却不是一样的，武士征服手中的剑，却不会忠诚于它，女人征服男人，要么是为了对男人忠诚，要么是让男人对自己忠诚。一个女人如果选择圣王做自己的男人，那么她便不能要求圣王对自己忠诚。
　　不，忠诚是对等的，单方面的忠诚不成立。即使他是王是神的继承者，但他毕竟还未成神，在他还是凡人的时候，他就会有自己心爱的姑娘，会跟凡人一样有爱恨情欲。
　　你说得对，与王相爱的女人应当跟他共进退，当他成为神的时候，他心爱的女人应该在一起，即使有一天被神驱逐，他心爱的女人也一样应该在身边，如果神最终要斩断一切幻境情缘，至少得有一位女性教会圣王什么是爱与恨。
　　铃兰欣慰的看着玛黛，她小小的身躯所迸发的巨大能量，常常让铃兰刮目相看，这样的女人是配上的圣王和这片大陆的，作为侍女，她会辅助她走向她要到达的彼岸。

　　葛木尔有些头疼的看着奄奄一息的白狼，他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圣王紫光对它的重视大家有目共睹，每天晚上抱着他它觉，可即使这样，也不能唤起白狼的求生意识，但若说白狼要死了，却又不太对，葛木尔总感觉白狼是在任性的闹脾气，它不喜欢待在铁笼里，不喜欢这座圣宫，所以才故意不吃不喝，想要让圣王带它离开这里，葛木尔暗自叹息，如果真是这样，那白狼可真小看了热巴大人的意志力和决断力，怎么可能会因为一条狼而改变决定？但是这么高大的狼，可也真是少见，葛木尔忍住了前去抚摸的欲望，听说被人驯服的雪山狼，只认主人一人，其他人一靠近，它便会露出锋利的牙齿毫不留情的咬下去。葛木尔可不想让自己的肉成为白狼的午餐，将几块鲜肉丢下后，他转身准备离开，发现铃兰站在身后。
　　铃兰姑娘，这里是不允许陌生人进来的。葛木尔不卑不亢的说道，作为圣宫的总管，紫光的贴身仆人，葛木尔一向很有威严，也极度注重自己在别人眼中的形象，他不允许有关于对他形象一丝一毫的流言蜚语出现，但是，人的愿望总是与现实有些差距，葛木尔的个子瘦小，还因为多思多虑，所以头发过早掉光，再加上背有一些眍，远远望去就像一个骆驼背上顶着一颗圆球，他的外貌总会不经意的成为别人谈论的对象。
　　铃兰是个高个子姑娘，站在葛木尔身边，整整高出他一颗头，葛木尔用自己细长的双眼看着铃兰姑娘，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离自己这么近但，下一瞬，铃兰的手已经轻轻抚摸住葛木尔那光滑的头顶，葛木尔浑身一颤，他已经五十岁，但却从未近女色，当然，并不是因为修行的关系，总体说来，葛木尔不算是一个虔诚的修行者，他也不持戒，他之所以未近女色的主要原因是因为相貌太过于特殊，再加上性格过于老实木讷，他兢兢业业为圣宫服务四十年，终于做到总管之位，但从未利用职位而未自己谋取半点利益，他是圣宫里出名的老好人，即使很在乎自己的外表，也知道很多人总在背后嘲笑自己，他也从没有为此惩罚过谁，平时里看着年轻漂亮姑娘还会脸红。
　　他的表现成功逗笑了铃兰，有人说葛木尔大人是整座圣宫最纯情的人，现在看来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说这话的时候，铃兰又顺便摸了一下葛木尔的耳垂，葛木尔的脸色胀得紫红。但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忍住颤抖请铃兰出去。
　　铃兰充耳未闻，反而越过他来到铁栏前询问道：这就是圣王带回来的白狼？羸弱不堪，看来咱们的圣王有一颗柔软的心，才会让一条又老又弱的狼做宠物，太过仁慈，对圣城的子民来说到底是好还是坏？葛木尔大人，你说呢？
　　铃兰姑娘，你不应该靠近，葛木尔再次准正言辞的阻止铃兰，但看着铃兰笑容，剩下的话他全都咽进肚子里，再也发不出音来，这是第一次一个姑娘的目光如此专注的看着自己，还笑得柔情似水，就在葛木尔发呆的时候，铃兰将他的手握住，葛木尔瞪大双眼，下一刻，他的手中多了一颗红色药丸。
　　这颗药丸由四十九味草药请四十九位得到大师加持经过四十九天炼制而成，有强身健体的作用，若是修行的人吃了他，能够大大增进功力，总管大人，你可要好好保管。
　　这是要给我的吗？葛木尔的身体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般，有些难以置信的问着铃兰。
　　铃兰笑笑，风情万种撩了一下自己耳边的头发，然后说道：这一颗是给圣王的，我知道总管大人不是修行者，所以，便没有为你准备，如果你想要，我当然可以给你，只是不知道在药丸和我之间，总管大人更喜欢哪一个？
　　葛木尔的心跳得如同打雷一般，他感觉自己已经不能呼吸，五十年来第一次感受到女人的宠爱，他全身发麻，头脑昏沉，这或许会让人不可思议，但对一个从十岁开始便在圣宫里成长，做事又最勤恳的老实人而言，任何打破他认知的事情，哪怕对别人来说是最拙劣的事情，也会让他大吃一惊，葛木尔曾经见过铃兰使剑的英姿，只是从未曾想到当铃兰展示她女人魅力的时候是如此的吸引人。
　　铃兰看着葛木尔痴呆的样子，知道目的已经达到，她虽然是剑客，但同样的也是女人，她从不会浪费老天赐予的天赋，特别是对付葛木尔这样的人。她自信的准备离开，却再看到铁笼时，心一紧，不知什么时候白狼已经睁开眼睛，正紧紧的盯着她，那眼神直透人心，剑客天生的敏感让铃兰马上全神戒备，下意识的抽出了自己的剑，一人一狼的眼神在空中交汇。连昏沉中的葛木尔也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
　　这只白狼不简单。铃兰拿着剑向白狼靠近，葛木尔回过神来，他还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赶紧挡在了铁栏面前阻拦，白狼是属于圣王的，你不能伤害他。
　　它在向我挑衅，铃兰继续向铁栏迈进。
　　如果你再靠近，我会叫人进来，白狼不能在我的眼皮底下受到任何损伤。葛木尔终于生气了，他一向低沉的声音也开始高昂，铃兰这才停止脚步。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白狼已经闭上了双眼。
　　铃兰收起自己的剑，说道：我不会伤害总管大人的，像总管大人这样的善人会有福报的，圣王在你的服侍下，一定可以更早的完成神的指示，成为一名合格的王。而大人手中的这颗药会加速进程，如今圣城危机四伏，只有总管大人能够真正的帮助到圣王，圣城子民将会感谢你的牺牲。
　　铃兰离开，葛木尔回头看一眼铁笼里的白狼，默默的将手中的药丸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