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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29章 ...

  •   “你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傅征抿了抿嘴唇,眉头紧锁。他似乎看出了木灵的迷惑,开口提醒,“那条丝巾。”

      “不知道。”木灵一本正经的回答,并佯装无意问道,“昨天发生的事你没印象?”

      傅征捂着太阳穴摇了摇头,一大早起来脑海里有些朦胧的画面,可偏偏像是上了雾的玻璃怎么都看不清。

      木灵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要往前看。”意思就是别管这条丝巾了。她只要想要傅征戴着那条红色的丝巾,她就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偏偏本人毫无这个感觉。

      瞧见傅征犹如打了霜的茄子,木灵对于自己的行为还是有些不耻的,当下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我再送你一条新的好了。”

      “那不一样。”傅征倔强的摇摇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木灵愣了,觉得越发捉摸不透傅征,低声喃喃,“哪里不一样?”

      “你的嘴怎么回事?”傅征的视线突然定在木灵的嘴唇上,似乎看起来比平常仲一些。

      不提还好,一提昨天在包厢里的记忆一下子又重新回笼,木灵脸颊泛热,“被蚊子叮了。”

      “这天还有蚊子?”傅征小声嘀咕一声,木灵这下头低得更深了,生怕傅征想起些什么,连忙岔开话题,“你找我就是为了这事?”

      “这事?”傅征眉头皱了皱,这两个字在舌尖转悠好几圈,抬眸瞧见木灵十分平静的脸庞,突然一股怒气升起,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木灵迷糊的挠了挠脑袋,问系统,“他怎么生气了?”

      系统冷飕飕出声,“宿主,现在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吗?”话音刚落,铃声突然响起,木灵手忙脚乱地奔回教室。

      所幸这堂是陈响的课,他只是轻轻地责备一下便让木灵进了教室。在一众复杂的视线下,木灵驾轻就熟的回了座位。来这儿有了一段时间,没想到能量没攒齐,反倒是抗压抗打的能力稳增。

      突然想到能量的事,木灵问系统,“还差多少能量可以恢复记忆?”

      “集齐的差不多了。”系统回答。

      木灵心中一喜,毫不犹豫道,“开启记忆吧。”

      系统这次没有回答,木灵闭上眼睛开始接受记忆。一股酸麻感从脑海深处升起,越来越强烈,到达顶点后轰的一声爆开,无数的片段零碎的散落在木灵眼前。

      *

      阴暗的小巷处,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混混们纷纷在围在一处,他们手上拿着棒子,嘴里抽着盗版香烟。

      一群人中间围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她整个人缩在一起看起来害怕极了,但还梗着脖子朝他们威胁道,“你们别过来,我爸是局长,他们不会放过你们的。”

      “叫啊,我们到要看看在这种到处都是废弃物的小巷里有谁会来救你。”其中一个染着黄毛的女生凑上前来,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

      女孩捂着红肿的脸,怒目而视。

      染着黄毛的女生吐了一口唾沫,撸起袖子就要干架。她身后的一群混混纷纷吐出嘴里的香烟,一脸跃跃欲试。

      “姐,随便吓唬一下就行了,她还小。”混混里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头发染成红色波浪卷的女生开口道。木灵定眼一看,是原身。

      原身一开口,黄毛女生冷笑一声,把手里的棍子扔给她,“好啊,既然你要装好人,那你来啊。”原身愣住了,看着周围带着恶意的眼神,颤抖着拿起棒子朝地上的女孩抡去。

      女孩被吓得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看着棒子朝自己砸来,随着身后巨大的响声,以及面前表情狰狞的原身,女孩脸色霎时雪白,吓得哭了出来。

      原身看着女孩凄惨的模样于心不忍,可瞥见黄毛女生一副不满的模样,咬了咬牙,故意收了力道又踹了几脚,扭头对黄毛女生道:“姐,这下够了吧?”

      黄毛女生看着女孩灰头土脸,浑身是泪的凄惨样子满意的笑了笑,“木灵,干的不错。”转而又对哭着的女孩警告道,“我警告你离阮白州远些。”

      说完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小巷里只剩下女孩惊恐而悲伤的哭泣声。

      画面一转,木灵看到了原身在学校的生活。

      黄毛叫做许玉,就读于一中。跟在她身后混混有些没在上学,有些也在一中就读。但她们并不全在一个班,比如木灵就在一班,而其他人都在吊车尾的班级,众周知,这种班级都是花钱塞进来的。

      许玉是学校的大姐头,小团伙也以许玉为尊。她常常以欺负人为乐,但碍于她家背景不错,学生胆子也小,学校里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学生更是对她们又恨又怕。

      一天,许玉对校草阮白州一见钟情了。小弟们纷纷给许玉出主意。

      由于原身和阮白州是一个班的,理所当然派去观察他的生活。其实说监控来说更为恰当,因为除了上厕所,睡觉,许玉要求原身二十四小时都要盯着阮白州的一举一动,要调查清楚他的喜好。

      这种任务分配给原身,让她松了口气。跟在许玉身边虽然不会在遭受别人鄙夷异样的眼光,甚至别人会用害怕的眼神看着她。但她着实不太愿意去做许玉要她做的事情,比如欺负同学,收保护费。

      原身本以为对这个任务十分轻松的,可没想到意外发生了。

      她喜欢上了阮白州。

      “木灵,醒醒。”木灵是被陆闲静晃醒的,她揉了揉眼睛一时分不清眼前的是现实还是处于原身的梦境。

      木灵问,“怎么了?”

      “下堂课是我们班和一中的交流课,赶紧拿着书包上课去。”陆闲静一脸期待。

      木灵应了一声,开始缓慢的收拾书本。一旁的陆闲静却急了,匆匆替她拿过书本拉着她跑,“快点啦,再不走位置就没了。”

      木灵不懂她为什么这么焦急,一中来的人有什么好看的?或许是有了原身的记忆,她对这件事不太感冒。

      “喂,你瞧那边,是不是很帅?”陆闲静拉着木灵在中间一处位置坐着,一脸兴奋,“早就叫你来占位置没错,你看我们刚好和帅哥面对面坐着。”

      顺着陆闲静的指着的方向,在见到那人的时候,愣住了。

      是阮白州。

      他眉眼清隽疏离,带着一股子清贵的劲。就算他穿着贫酸的校服,可坐姿笔直端庄,骨子里透出的冷淡硬是把周围吵闹的环境中隔出一块真空。

      他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遥遥望来,木灵唰地低下头,血色全无。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陆闲静焦急。

      木灵摇了摇头。见到阮白州的刹那,一股不属于她的情绪油然而生,那是独属于原身的渴望、卑微又炽.热的情感。她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情绪,密集压抑地让她喘不过气,就连呼吸都带着细细的疼痛。

      原身喜欢急了阮白州,也爱惨了他。

      阮白州虽被女生评为校草,但也是一朵不可染指的高岭之花。在他眼里似乎只有学习这一件事,对于其他所有的事情毫不在意。

      直到开始跟着他的第二天,她看到阮白州用自己的饭钱买了一袋火腿喂给了学校无人看管的流浪猫,而自己啃着食堂里免费的馒头。

      放学后,她偷偷尾随他回了家,看到坐在轮椅上的女人朝他温柔招手,而他同样低下头柔和回应。尽管她看得不真切,可她仍从他翘起的嘴角感受到一抹开心。

      原来他也有笑的时候,原来他不像表面上那般冷淡,相反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了打从心底的暖意。

      后来原身跟了他很久很久,知道了他一天的饭钱是多少,每次皱眉的时候在想些什么,高兴的时候是什么表情,伤心的时候又是什么心情...原身对他了如指掌,但他却并不认识她。

      直到那件事情之后...原身在全校一下子出了名,只不过不是美誉,而是臭名昭著。

      一中的人已经来了不少,大部分都是熟悉的脸庞。对面的隐隐看过来打量的视线让木灵觉得略微不适,不自在地低下头。

      “让开。”

      少年的声音从一侧炸开,顿时吸引了人们的注意。尤其是一中的学生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毕竟对他们来说七中是个新鲜的地方。

      大部分视线的压力解除,木灵松了口气,顺着声音抬眸望去,在她一侧的男生一个个站直身子,并排走出去。直到傅征走了进来坐到她身旁,这才清一溜回到了位置上。

      “怎么坐这里?”傅征第一次坐在这么中央的位置,有些不适应。这里对他来说伸个懒腰就能砸人家脸上,伸腿就能踢人家屁股上。

      说着说着刚想翘个二郎腿,冷不丁踢到一个柔软的物体上。坐在前面的男生浑身一抖,带着怒气转过头来。瞧见一张比他还要不耐烦的脸时,顿时没了声,悄悄挪了挪屁股。

      惹不起、惹不起。

      陆闲静笑,“谁让你坐这儿的?我们坐这当然是为了看帅哥的。”

      “还不是看只有你们身边有位置,”傅征带着戳破心思的恼怒愤怒还击,突然听到陆闲静后半句,微微一愣,“什么帅哥?”

      “喏。”陆闲静用眼神指了指。

      傅征切了一声,不屑的扭过头望去。虽然隔着老远,但仍能感受到他...似乎长得不错,要不然身旁女生的窃窃私语声怎么都是关于那个男的的。

      傅征撇撇嘴,视线落在木灵脸上,瞧见她目不转睛的模样。顺着她的视线看见了那张不想见到的脸,上午加现在的闷气一下子全面爆发,耷拉嘴角,硬邦邦地坐在木灵身侧。

      “怎么了?”一整节课,傅征都是一幅生人勿进的模样,小声问道。

      陆闲静低声嘟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惹他生气了?”

      傅征似乎感受到了木灵的打量,极其傲娇地撇过头,哼了一声。昨天的我你爱答不理,今天就让你高攀不起。

      木灵嘴角抽了抽,皱眉深思,却怎么想也想不出理由。难道他还在为丝巾的事情生气?

      “你怎么啦?”木灵扯了扯傅征的衣角,见他毫无所动。余光猛地瞥见脖颈上的丝巾,这是那天陆闲静送她的丝巾,傅征看样子很喜欢。

      在得到前任主人的同意后,木灵摘下丝巾,起身套在他的脖子上,没有注意到傅征绷紧的身子和热得发烫的耳尖,笑眯眯道,“这个送你了,喜欢吗?”

      傅征闻着鼻前的香味,不似人工香精的甜腻,反而带着木灵特有的甜香,一丝丝渗入心间,好似有什么东西正在萌芽。

      女孩眉眼弯弯的模样,素白的小脸上两颗小虎牙尤为可爱。傅征眸子闪了闪,就算再大的怒气都消散了。但面上不显,绷着脸闷闷出声,“你觉得他帅吗?”

      “什么?”木灵没反应过来,愣愣出声。

      傅征回过神,猛地别头,察觉到木灵打量的视线,耳根子发烫得吓人,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但话已出口,逃避也不是他的作风。绷直着身体,竖起耳朵默默等待木灵的答案。

      木灵盯着傅征越来越红的侧脸,心中浮现一丝好笑。没想到男主也会有这种危机感啊。傅征长得很好,眉眼锐利,轮廓硬冷带着同龄人少见的傲气和肆意。阮白州则不同,他的眉目不如傅征精致,但气质清隽,仿佛高山上的冷泉,清冷疏离。

      身为灵参一族向来对美丑的评判标准和人类不一样。对她而言,人类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和嘴巴。只是比起傅征来,阮白州给她的感觉要和善些。或许是见过黑化后的男主的缘故,就算是少年时的傅征给她的压迫感有时候过强。

      但看着傅征在意的模样,木灵撒了个善意的小谎,“没你好看。”

      “真的?”傅征睨了她一眼,别以为他没看到她上课偷偷瞅了人家三十五次。

      “当然,你帅你帅,你最帅,他连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你。”木灵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见傅征的脸色好了些,末了又问道,“你不生气了吧?”

      傅征这下连脖子都红了,刚要假装恶狠狠的口气可扭头瞥见笑眼盈盈的小脸时,霎时干巴巴道,“谁在生气?不许靠近阮白州!”
      语气恶狠狠地,耳尖悄悄红了。

      木灵附和点头,她本来对阮白州也没兴趣,平时更没什么交集,除了教室里碰面外,基本没有交流的可能。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木灵沉浸于学习中,偶尔面对傅征时不时的发疯冷眼,不知道不是错觉,阮白州最近向她请教作业的次数变多,每次他一来,傅征周遭的温度直降100°。

      又是傅征心情不好的一天,木灵写了张纸条丢给他。
      傅征还是第一次接到木灵的纸条,他怀揣着激动期待的心情,几近虔诚地拆开,里面的话让傅征的嘴角瞬间耷拉下来。

      上面写着:心情怎么不好,咱们是要高考的人,认真听讲。
      傅征原本还不高兴,突然咧嘴一笑,这算不算也是在关心他。

      傅征大笔一挥,潇潇洒洒几个大字,“放学小树林见。”

      学习的时间过得总是飞快,对于傅征来说有些度日如年的味道。

      放学后的小树林人烟稀少,回家的回家,吃饭的吃饭,还有几对甜蜜的小情侣在隐蔽处卿卿我我。

      木灵和傅征二人不小心瞥见,双双别过头,暧昧又尴尬的气氛突然出现在二人之间。

      木灵拿着考前知识点狂背,脸颊的热度才缓缓下去,不一会儿彻底沉浸在学习的海洋里。傅征则是偷偷瞄向木灵,耳尖越来越滚烫,可是想要说的话停在舌尖怎么也说不出口。

      “木灵。”傅征喊了几声,唤回了木灵的思绪,她看向他,目光中满是疑惑。

      我喜欢你。
      傅征的心跳越来越快,这四个字在舌尖饶了n圈也没说出口,“木灵,你要考哪所大学?”

      木灵歪头思考了一会儿,“大概是b大吧,你呢?”

      木灵的眼神清澈单纯,带着未来的憧憬向往,傅征猛然一怔,忽然间那句告白顺着喉咙咽进了肚子里。

      “你也考b大吧,咱们大学还能在一起。”

      傅征闷声嗯了一声,在有些失望但更多燃起的是希望憧憬。

      木灵想和他一起上同一所大学诶,至于告白的事,傅征觉得他可以等一等,等木灵开窍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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