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朝欢-忆君清梦熟》李觅彦

6、第 6 章

　　快马加鞭，一行人终于在戌时赶到了凤城。
　　“小姐，你有没有发现那个乐之清一直在我们后面，我们快他也快。我们慢他也慢？”阿荏小声的对自家小姐说道，刚下山的时候她还以为只是同路。现在都到凤城门口了，他还跟在后面。也不上前，究竟是想干什么？
　　“这条路又不是我们的，他想走就走吧。现在凤城的琉璃阁可是举世瞩目，或许他也是去参加霞光宴的。”妙添也觉得奇怪，可是总不能平白的去质问别人为什么要和你走一条道吧。可能真的是去参加霞光宴的。
　　“可是……。”阿荏还想说什么，却被妙添打断。
　　“别可是了，快去琉璃阁吧。一会赛宝大会开始了，你就要明天才能看见倾城了。”
　　“哦，是啊。快点要去见姐姐了。”阿荏一听可以见到朝思暮想的姐姐，就什么事情都抛到脑后了，紧随自家小姐策马进城。

　　“倾城小姐？”琉璃阁的小伙计看见从马上下来的人很是疑惑，晚上的霞光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倾城小姐现在不是应该在准备吗，怎么梳着丫鬟髻风尘仆仆的从外面赶回来。
　　“去给我叫白叔。”阿荏知道伙计肯定把自己当做姐姐了，也不解释。直接听小姐的吩咐找白叔。
　　“好的，您稍等。”小伙计一溜烟的跑了进去，不一会一个中年男子就屁颠屁颠的跑了出来。
　　“阿荏，是你么？小姐在哪里？”
　　“啊，白启叔叔，怎么是你？原来你就是小姐说的白叔啊。”阿荏看见中年男子高兴的跳了起来，又恐太惹周围人的注意。忙掩住自己的嘴巴。那不加掩饰的俏皮自把旁边的小伙计都看呆了。平时冷艳的倾城姑娘可没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是啊，小丫头。现在越长越漂亮了。这张脸真是和你姐姐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姐呢，小姐和你一起来了吗。”白叔有些兴奋的拉着阿苒的手上下打量，一面又向街上张望，直到看见对面一个面带白纱的女子。急忙跑过去就要行礼。
　　“白启见过小姐。”还没等行礼，就感觉膝下有一股劲风阻止他跪下。
　　“白叔不必多礼，此处人来人往。不是说话的地方。”
　　“对对对，你看我，都高兴糊涂了。来来来，小姐里面请。”白叔一面拍打自己的脑门一面把妙添和阿荏引进了后院。还交待小伙计不要声张，在琉璃阁里工作了好几年的小伙计何曾看见平时稳重严肃的掌柜有如此错乱的一面，惊愕的不住点头。后面进来的那个女子，好像，好像比倾城小姐还要好看。还好现在大家都在楼上等赛宝大会的开场，大堂没什么人。要不然阿荏和妙添的到来，一定会引起围观。
　　“听闻小姐取得此次武林大会的第一，真的是可喜可贺。”上午才接到未年的飞鸽传书，白启真的是由衷的替小姐感到骄傲。
　　“罢了，什么第一，不提也罢。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高手。一点意思都没有。”提起那个第一妙添就来气，分明就是乐之清莫名其妙的放水，她连五层功力都没用上。
　　“白叔叔，姐姐呢？我姐姐在哪里？”阿荏当然知道小姐为什么不愿意提起这次武林大会，作为一个真正的高手。被人以为靠美色取胜实在不是什么好事情。
　　“倾城在楼上准备这次的霞光宴，我去叫人请她下来见过小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小姐得了第一还不开心，但看着阿荏眼睛抽筋的打眼色，白叔还是明白了小姐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

　　“怜星见过小姐。”中午接到未年传书就开始盼小姐快点到，现在终于见到小姐了。倾城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姐姐。”一看见心心念念的姐姐，阿荏也顾不得小姐和白叔都在，抱着姐姐开始哭泣起来。
　　“小荏，都和姐姐一样高了。来给姐姐看看。哇，长成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人了。”抱着最最亲爱的妹妹，就连素来稳重的倾城也忍不住喜极而泣。
　　“倾城，阿荏明明和你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你这样夸她不是在夸你自己么？”旁边的白叔笑呵呵的打趣，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虽然近几年没有和阿荏在一起，但他一直当她们是自己的女儿。
　　“姐姐本来就好看。”阿荏不忍姐姐被打趣，辩驳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都好看都好看。”
　　“阿星，这么多年辛苦你了。”拉过好姐妹的手，妙添由衷的说道。这么多年，琉璃阁有今天，怜星功不可没。
　　“为了小姐，怜星心甘情愿。再说这么多年，怜星过得很快乐。小姐不必挂怀。”看着眼前的主子，当年如果不是小姐。自己和妹妹早就是一堆尸骸了，当初来琉璃阁也是自己选择的。这么多年，小姐从来没有逼迫自己和小荏做过一件不愿意的事情。名义上是主仆，实际上却情同姐妹。
　　“你开心就好，一定要记得。人之一世，贵在顺心而为。”
　　“是，怜星知道。”

　　“小姐，赛宝大会就要开始了。您是去楼上观看，还是先休息一下。”虽然知道小姐和倾城情同姐妹许久不见必有很多知心话要讲。但霞光宴倾城是主角，他不得不出声提醒。
　　“小姐要先沐浴更衣，姐姐先上去吧。待会我们去找你。”熟知小姐习惯的阿荏说道。
　　“小姐，怜星先告退。”
　　“好的。”
　　“小姐，这是晚晴。阿荏对琉璃阁还不熟悉，就让她来照顾您的起居，您看可好。”白启唤来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孩子对妙添说到。
　　“好的，白叔你先去忙吧。”
　　“属下告退。”
　　“奴婢见过小姐。小姐请跟奴婢来”晚晴把妙添领到了后院的一个玉兰花林里，原来这琉璃阁背依凤山占地极广。这玉兰花林里竟然有一个白玉砌成的池子，池子里是从凤山引来的温泉水。
　　“这是姐姐用的池子？”熟知小姐性子的阿荏问道。小姐从小不喜欢和别人共用洗漱物品，这无关尊卑。只是小姐的小习惯而已。
　　“不是，倾城姑娘从来没有踏足过这里，这里是凤主特意为小姐准备的。”晚晴恭敬的答道。
　　“凤栖梧？”
　　“是的小姐。池子里的温泉水是凤山引来的，普天之下除非凤主首肯，否则没人动得了凤山的东西。”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虽闹不懂凤栖梧为什么这么客气，但赶了一天路身上实在难受。
　　“奴婢就在林外，有什么事情阿荏姑娘唤奴婢一声即可。”说着晚晴恭敬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