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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进展 ...

  •   那日之后,沈聿权也好像要将深情戏码贯彻到底,她见他为她提供了顺水,她自然而然就是推舟,沈聿权给她的号她全数受着,却不像前些日子那样不去触碰,她现在从头到脚这一套,除了她的身体,其他几乎都是沈聿权送过来的。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自然是水到渠成,她与秋戏拉家常的时候,秋戏不止一次感慨过,少帅竟然栽倒在她身上。
      只有甘棠清楚,两个人都在钓鱼,也都在等对方哪天变成愿者上钩。
      说个与沈聿权无关的,甘棠现在可以确信,秋戏与杨青青是互相喜欢的了,她们平日里亲密无间,他人只当是姐妹情深,她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她们眼中的缠绵。
      她经历过无数个世界,在情感上面自然比何碧瑶与岑良月更加敏感,不过她会替她们保密的,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嘛,小孩子都知道的事情,她自然不会去做。
      而且,她不仅不会去做,她还希望她们俩能长长久久走下去,在这个不怎么开放的民国。
      但是要是放到现代,似乎也没差。
      多少人怀揣着爱恋,却只做那个她最亲密的朋友,看着她结婚生子,最后怀揣着无法对世人言说的爱恋死去。
      但是她们有错吗?她们没有啊。
      看着秋戏与杨青青的亲密互动,她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一句话,那句话在他的嘴巴里震颤着,她想要说给那些反对她们的人听——
      喜欢可以跨越国界,也可以跨越性别。

      甘棠在沈聿权面前越来越像一只小猫。
      在外人面前端庄优雅,在他面前却会撒娇,她会为他沏茶,会亲自动手为他做糕点,她做足了一个坠入爱河的女子应该做的事。
      沈聿权也在和她相处的过程中慢慢发现,有时候会锋芒毕露的她,也有小孩子的一面,偶尔也会发发小脾气,她这样明显的改变,让沈聿权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软化。
      或许甘棠真的喜欢上他了呢?
      但每当夜晚,他依旧没有留宿的意思,她也不问,只是送他到门口,又目送他走远。
      沈聿权走后才是她最轻松的时候。
      立冬看她悠哉悠哉的又沏了一杯茶,忍不住问道:“小姐,少帅走后,怎么感觉你反倒更放松了?”
      甘棠吹了吹茶,不置可否。
      那可不是吗,纵使她有影后般的实力,但是和沈聿权这种实力相当的人对戏也是很累的,她也同样需要休息。
      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失神。
      她曾经也会全心全意的去投入到每一段故事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不在沉溺在故事里,她能演出轰轰烈烈,却始终都如同一个旁观者游离在他们之外。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猜不到。
      甘棠不回答,立冬也没在意,她是个心大的,任何烦恼一会儿就能忘,她这样的人,甘棠其实蛮佩服的。
      她刚开始做任务的时候,很难从上一个任务里走出来,好几次都被原主的情感影响到自身,虽然现在她已经把这些事看的云淡风轻,但她仍记得她在第一个任务的最后,猛的抱住那个男人,呜咽出声。
      说来也奇怪,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但当那副画面在她的眼前展开时,她竟觉得恍如昨日。
      “小姐,你在发什么呆啊?再不喝茶都要凉啦!”
      立冬收拾了一圈回来,就见甘棠盯着茶水发呆,她出言提醒,甘棠回过神,朝她一笑,将杯中的茶喝了下去。
      立冬的话要是放在讲究的人家,便是有些没大没小,但是甘棠却喜欢这样的相处方式,并没有主仆的隔阂,更像是朋友。
      茶的香味在她的唇齿间弥漫,她呢喃了一句:“还是比不过玄生的茶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甘棠偶尔出门,但多数是在府中,白天陪岑良月她们聊聊天,晚上则多和沈聿权度过。
      炎热的八月过去,天气微微转凉,甘棠也在这个游戏里迎来了属于喻环锦的生日。
      最先张罗起来的是岑良月她们,她们早在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就将她的生日记下来,若是生日无人陪伴,那该是多么孤独多么难受,她们都是孤身一人在帅府,也都是心思柔软的人,自然不希望甘棠眼中出现哀愁,所以她们格外在意这个她们陪她度过的第一个生日。
      生日当天,她们吃过早饭,就去厨房为甘棠准备面条了,几个人都算得上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幸而也只是和个面,除了面粉满天飞之外,也没什么问题。
      中午,一碗面条就端到了甘棠的面前,秋戏兴致冲冲的给她讲:“里面最粗的是我和青青的手笔,最细的是良月姐的,中等大小的是碧瑶姐的。”
      “我和青青还在厨房留了三条长的,给你编麻花辫玩儿。”
      说着,秋戏不忘附赠一个大大的微笑。
      甘棠看着身上全是面粉却笑的灿烂的她们,突然鼻头一酸,眼泪在眼眶里摇摇欲坠,但她也笑开了,她夹起面条,吃了一大口,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滴落在碗里。
      这种家的感觉,久违了。
      吃完午饭后,她们又一同去外面逛了逛,几个风格不一的女人走在街上,很是养眼。
      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隐隐有些黑了,岑良月她们将她送到山海阁之后,却不肯进去,只是笑着让她去过二人世界。
      她笑笑,回了院子,窝在椅子上看书。
      管家肯定前几天就从秋戏她们那里得知她要过生日了,他知道之后的第一件事大概是告诉沈聿权,毕竟现在帅府里谁都知道沈聿权对她很上心。
      所以今天沈聿权肯定要来的,毕竟今天是刷她好感的绝佳时期。
      抱着这样笃定的想法,甘棠也在等沈聿权,却没想到这一等就等到亥时,立冬白天喝了太多茶,此刻倒也不困,而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甘棠聊天。
      一想到在这么重要的日子沈聿权却没来,立冬忍不住为甘棠打抱不平:“小姐,少帅也太过分了!在这样的日子他怎么能缺席!”
      甘棠摇摇头,安慰她道:“没事的,少帅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一个生日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她的眼睛中分明是黯淡,这话从她口中说出,不像是在安慰立冬,却像是在安慰自己。
      立冬突然发现自己刚刚的心直口快似乎让甘棠更加难过了,便尴尬笑笑,去厨房给她拿糕点去了。
      立冬走后,她忍不住往门口看去,不是为了等待,而是好奇。
      沈聿权真的会放弃这个机会吗?他明明知道,他的这次缺席,势必会影响到两个人的“感情”,据她这段时间的观察,沈聿权一直在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为她痴为她狂为她哐哐撞大墙”的男人,若是他这次没来,人设不就崩塌了吗?
      她正思索着,就听见熟悉的脚步声,而后,她眼前的门便被打开了。
      沈聿权似乎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又因为一路快步走,他微微有些喘息。
      但当他看见甘棠的时候,他却突然笑了,他脸上带着疲惫,却也有掩不住的欢喜:“佩佩,你果然在等我。”
      那一瞬间,沈聿权似乎和那个笑着说最喜欢她的陈弋重合,也正是那一刻,她竟也有些搞不懂沈聿权现在是不是还在演戏了。
      沈聿权从怀中拿出一个盒子,又当着甘棠的面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个红玉手镯。
      她隐约记得,喻环锦手上的那只,好像是她二十一岁时沈聿权送的礼物。
      “佩佩,让我为你戴上吧。”
      甘棠顺从的伸出手,那只镯子就顺着她纤细的手滑到她的手腕上。
      “真好看。”
      沈聿权眉眼含笑,真真像是春风一样。
      不管她几分真几分假,甘棠都做出了此时此景她应有的回应:她吻了沈聿权。
      本来只应是稍纵即逝,沈聿权却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入他带着夜色的冰凉的怀里。
      他撬开她的贝齿,探入她的领地,带着不由分说的强势,引她共舞,直吻得她两颊生艳眼神迷离。
      “呜……”
      她揪住他的衣服,任由他加深这个吻,最后,她听见他低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晚安,我的佩佩。”
      如红线般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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