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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手札1 ...

  •   我一直觉得男人之间的友谊来的莫名其妙。
      特别是男性忍者。
      当我见识到族长和宇智波族长之间的爱恨情仇的时候,这个想法更深刻了。
      其实我也不知道族长和宇智波斑是怎么有的友情,扉间什么都不愿意透露给我,族长也只是笑嘻嘻地跟我说宇智波斑是他的志同道合的同伴。
      志同道合?宇智波也是大爱的一族吗?
      ……好像是,好像又不是。
      大家都觉得族长和宇智波谈和是一件很难以理解的事情,但又因相信自己的族长而不得不假装过去的仇恨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想宇智波一族也是这样的吧,不过他们的人实在是太臭屁了。
      宇智波斑很强。和看上去傻里傻气的族长不一样,他单从外表上就气场两米八,按理来说应该是木叶的实力担当才对,可是他输给了族长。两次。也不能说是有幸吧,木叶成立前后两次大战我都在场,第一次是参战,第二次则是蛮着所有人偷偷跟上去的。我一点都不担心族长会死,倒不完全是因为信任族长的实力和打不死的小强般的生命力,原因一开始也说不明白,后来我想了很久,才终于醒悟。
      那位宇智波的族长,看起来就像是要赴死啊。
      之前说他气场两米八,村里的人看着都怕,但我总觉得,在那凶巴巴可以吓哭小孩的眼睛深处,总有一丝浓到看不见的什么。
      是悲伤吗,绝望,厌倦,恨,或是都有。
      从宇智波泉奈被扉间“无意”杀死以后,那抹情感愈发浓烈不可见。
      写到这我自己都吓了一跳。仿佛自己从一开始就一直都关注着宇智波斑似的。
      啊,不过说起来,他确实可以说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即使是在平均颜值高出千手一族的宇智波中,都是极为出色的。实力拔尖,地位也是一等一,手段谋略都让人挑不出刺,撇开臭屁本性,礼仪也符合身份。
      建村第二年的夏日祭,桥边的他,笑起来,是真的、真的很美。
      ……可惜臭屁毁一生。到死都没有结婚,一定是因为没有女人可以驾驭得了他的臭屁。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族长有他想守护的东西,所以想打到族长是一件很难的事情。但是对于宇智波斑,大概是没有的吧。身为千手一族,我本就不可能得知宇智波一族的内部状况,但我想无论是族长还是我,亦或是扉间,都隐隐约约感受到了宇智波一族的不合理。
      一个抛弃自己族人突然消失一年的族长和即便如此也不寻找族长行踪的一族。
      宇智波的族长,大抵是孤独的吧。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能碰见奇怪的事件,宇智波斑离开的那天,我其实刚好从大名府回来。在宇智波一族到大门的路上,尴尬的碰上了。我向来不避讳和宇智波斑相处,然而事实上我们说过的话算上会议讨论的部分加起来都不超过百句。宇智波斑,就是这么神秘的男子。
      本着对上位者的尊敬,我主动向他打了招呼。一般宇智波族长大人也就是对我点点头或“嗯”一声以示回应。然而那次,他破天荒地停了下来,盯了我一会。
      “我走了。”他说。连通宇智波族地和木叶大门的路实在是过于昏暗,在月光下能看清的,也就只有宇智波族长大人略微苍白的脸颊和隐约露出的手腕。他的身形被深色的着装扯进黑夜里,连宇智波特征性的黑发都模模糊糊。
      也许是突然被“漂浮”在黑夜中的脸给吓到,或是因得到惜字如金宇智波族长的稀有“大长句”而受宠若惊,我足足愣了有十秒。
      宇智波斑也没有不耐烦地打断这份诡异沉默。他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好像没有任何的期望。
      我找回自己的脑子,勉强保持冷静,犹豫自己该如何回应。
      “嗯。一路平安,斑大人。”克制着尾音可疑的升调,我恭敬地弯下了腰。
      然后时间像是又流动了起来,如往常一样,千手一族的小年轻给宇智波族长让路,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奇妙的,我总觉离去的脚步被什么东西轻轻缠绕阻挠。那个东西好像透明,又似乎融于黑夜,顺着空气间的落寞,回到他的眸中深处。
      后来听说宇智波斑抛弃一族离开木叶,难免惊讶,但又好像觉得,“啊,果然”。
      火影的挚友,第一忍村的创始人之一,忍界名门宇智波一族的族长,他的离去,似乎对村子来说是一件毫不起眼到理所应当的事情。
      我能感受到族长对挚友离去的忧伤和归来的期盼,扉间紧皱的眉间毫不掩饰的戒备。但其他人哪怕是宇智波的族人,表现的都像是从未有过这个人一般。
      也许是女人内心的纤细和多愁善感,我竟对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产生了同情并常刻意回忆起他在我生命中出现的场景。
      然后我就会去想,“他会不会是这样的…”、“应该是这样的…”……在我的闲下来的时间里用回忆和族长的碎碎念拼凑起一个奇怪的永远都不会完整的形象。
      这很奇怪,一个不算是熟悉的人,过去时常能见到时于我的这些零零散散的印象,在他消失的时间里却愈发深刻。与此同时,一丝我无法理解的什么也逐渐凝集成线。
      宇智波斑的回归像是突然闯入家中的麻雀,挥舞翅膀一下吹散了即将成形的线。
      族长为了保护村民将战场转移到了离村很远的峡谷里。作为千手一族的战力,我应该在村里保护大家才是。但我还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大概),蛮着扉间跟了上去。
      应该说不愧是忍界双凶的战斗吗,站在安全区基本就看不到人了。也许是战斗过于精彩,比起两人不停不休打了三天三夜,蹲在一旁围观了全程的我更让自己感到害怕。
      说不出宇智波斑战死的结局是好是坏,看到族长力竭倒下的我无暇思考过多,只得好忙背着差不多是个残废的族长回村,被扉间一顿痛斥,厚脸皮蹭了顿饭就在饭桌上直接睡过去了,后来还被扉间用水遁砸醒的事就不愿回忆了,真的很冷。
      村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甚至宇智波一族对于族长死亡都没有过多的表态,仿佛一切就该如此。
      族长不再忙于村里的建设和制度完善,而是把烂摊子全权交给了扉间,就连火影之位的交接事宜也都是倒霉扉间在处理,族长则是游荡于村里村外各赌场之间,美其名曰放松心情有助于养病,族长关于宇智波斑的碎碎也念到此为止。我按扉间的想法着手暗部的建立准备工作,忙到没有闲暇时间思忆其他。
      一时之间似乎所有人都迈向新的阶段,只有宇智波斑被无情留在过去。
      我仍不明白当时离去的他为何突然向我告别,也没理清快要消散的线正体是什么。
      将思绪记于此,也许是为了日后闲下来时能够不困于记忆的缺失错乱而了结心中所惑,又或是为了给史册添一份大概是无从证实的无聊记载。
      至此,我大概也将进入人生的下一章节吧。
      愿君安好。

      若有来世。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手札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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