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Thirte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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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精神地从床上爬起来，兴致高涨地为上学作准备——开什么玩笑，这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一场vr视觉的p5诶！我打开手机，只看见上面赫然显示着6月26日，我想了很久只模模糊糊记得12月才有大事情发生，中间的全都忘记了。
……好吧，问题也不大。
起码我还记得天鹅绒房间里的伊戈尔是假的，以后要提醒一下晓。还有老板的咖啡店和秋叶原游戏厅的小弟弟！一定要去看一下，最好提前开coop！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看晓的五维和coop进展到哪一步了。现在我才有点觉得自己的问题很大，经常霸占着他的空闲时间，他的coop等级估计也不会太高。
这样可不行啊。
我挠了挠脑袋，昨天晓他们已经在迷宫里找到了金城的秘宝，大概这几天就要发布预告信了，我还是先不要太打扰他们了吧。
于是午休时间我暗搓搓地去看了期中成绩的榜，第一眼就看到了倒数的龙司。我憋着笑继续找，意外地发现来栖的成绩也很不错，起码在前五了。
那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的“知识”很高？我没有了直观的版面属性来对比，一时间无从下手，还是不知道rank到几了。
我一时间有点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搞不清楚来栖的现状。想直接去问他，但也很难问出口啊！难道要直接问“你好，请问你现在的五维等级分别是多少？”，还是别了吧。
……那我还能帮上什么忙呢？
一时兴奋过完，我发现自己对现状无从下手，又开始自闭了。
我踩着椅子，坐在天台废弃的课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腿，叹了口气。然后突发奇想，按照穿越基本法来说，是不是p5的剧情走完了，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天台的门咯吱一声被推开，只要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我已经能够辨别到那是谁。
“中午好，晓。”
来栖低低应了声，在背后伸手抱住我的腰，懒散地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卷发靠着我的耳朵，挠出一点痒意，让我忍不住去蹭蹭他的脑袋。他却突然坏心眼地躲开。他松开抱着我腰的手，那贴近我背的炙热温度像是一场触手即碎的幻觉。来栖转而来到我旁边坐下，然后静静地撑着下巴看着我。
于是我凑过去，抱住他的手让他不能够再跑开，再把脑袋耷拉在他的肩膀上。
来栖终于笑了，他勾起嘴角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问：“怎么了？你今天看起来很消沉。”
“……真的吗？”
“你今天没找过我。”
我心虚地移开眼：“你现在应该挺忙的才对，我不想打扰你。”
他轻轻地捏我的下巴，低下头威慑性地眯了眯眼睛：“请实话实说。”
“我在自闭啦。”我闭着眼睛几乎把整张脸埋进他的衣服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我有点自暴自弃：“突然发现，我好像很难帮上你们的忙诶。”
“怎么会？”来栖声音听起来似乎有点惊讶，他认真地说：“你是怪盗团的朋友。只要你站在我们这边，就已经帮了大忙了。”
“听起来还是很废啊……”
“你不明白。”他摸了摸我的头发，“对于我而言，你比你想象中的要重要多了。”
闻言，我沉默了好一会。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晓，你五维里的体贴rank值是不是已经max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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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我路过涉谷时，果然发现了漫天飞的怪盗预告信。黑红色信纸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在风中摇曳着，像是世界即将被此火焰所点燃，所有罪恶都将在这黑红火焰下焚烧至灰烬。
【暴力恐吓，欺诈青少年钱财的大恶人，金城润矢启……】
我捡起一张，放在口袋里。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boss战了吧……我想起今天放学后怪盗团们一起说说笑笑告诉我离联络通道远点的样子，也不怎么为他们感觉紧张了。
我搭上了去往四轩茶屋的电车，但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出口，想着要不就随便挑一个出去。我在下电车时被人撞了一下，对方道歉之后又匆忙离开，我整理了一下衣服，也准备出站。就是在这时，有人叫住了我。
“请等等。”
这是一把很温和的声音，我转过身回头看去，只看见一个留着半长棕发，穿着整齐精英学校的制服的少年在我身后看着我，手里还拿着一片怪盗的预告信。
他戴着薄薄的黑色皮革手套，手里还拎着银色手提箱。这副打扮在这个六月份炎热的天气里显得格外奇怪，让人感觉到一种诡异的严肃感。他歪了歪头，深棕透红的瞳孔微微眯起，俊秀的五官显现出一派亲和。
“请问，这是你的东西吧？”
他问。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发现我在涩谷捡起来的预告信确实不见了。于是我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黑红信片，到了谢之后就离开了。
我随便挑选了一个出站口，心里想着四茶那些弯弯曲曲的街道，但没想到出口看到的是一条大马路。
我：……
这是哪里啊？？我打开手机想导航，但我忘了老板咖啡店的名字，在一些美食app上疯狂搜索“咖啡”、“咖喱”，还搜索了“穿着粉色T恤的中年老板”。最后还是没看到一个像的。
我只好认命，凭借着微弱的印象来寻找那家隐蔽的咖啡店。
半个小时后，我站在写着极其不显眼的Leblanc 招牌的小咖啡馆面前停下，隔壁多国料理店的食物香气传来，甚至让我对面前的咖啡馆产生了一瞬间的迟疑。说起来有点丢人，我还是到处问别人附近哪里有可以泡澡，隔壁还有公共洗衣间的地方才找到这条巷子的……
最后我还是狠下心，深呼吸了一口隔壁茴香和烤肉的香气，推开了卢布朗的门。
迎客用的风铃叮呤一响，浓重的咖啡味扑面而来。老旧的木质推门发出细微的嘎吱声，进门就看到在不断摇摆的西洋钟，老板站在满是器具的木质吧台里擦拭着杯子，听到声音后抬头看了我一眼。
“喔，欢迎光临。”
这一瞬间、这个声音、这个场景，一切都让我熟悉到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我走进店里，在满是各类咖啡豆的高架子前停下来看老板粉笔写的菜单。此时店里并没有多少人，吧台上只有一个客人，卡座全空，一时间很是安静。虹吸咖啡壶在吧台一角嗡嗡转动着，后面小厨房上的咖喱大锅在冒着蒸汽。老板穿着粉色T恤，外面套着黑色的厨房围裙，招呼让我先坐下。
“先坐下再好好看吧。”老板似乎挺高兴的，“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客人。不过，真没想到会来两个学生啊。”
我应下老板的招呼在吧台坐下，隔壁的客人侧过头，我才发现他是在电车站里遇见的那个棕发少年。他看起来也有点惊讶，随后又笑着打招呼：“居然又见面了呢，真巧啊。”
我也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也朝他点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随即认真看起菜单来。
最后我要了一份咖喱饭和橙汁，老板转头去准备了。棕发少年黑色手套稳稳地托住咖啡杯，向我搭话：“老板的特色咖啡很棒的哦，不打算试试吗？”
“闻着就觉得很好喝了。”我回答，“但很遗憾的是，我不太喜欢任何会干扰我思考的东西，比如咖啡因和酒精。”
“……原来如此。”他对我的解释有点失笑：“说实话，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我的粉丝呢。一路尾随我到这里。”
我叹了口气：“要是知道尾随你可以来到这家店的话，我一开始就跟在你后面了。”
“你是找了半个钟么？”
我点点头：“显而易见。”
“那看来你真幸运。”他弯了弯眼睛笑，“我第一次找的时候花了一个小时呢。”
我也跟着礼貌性的笑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得挺好看，性格看起来也挺不错的家伙意外地给我一种诡异的违和感，跟初见来栖一样，他给我的感觉像是一个带着厚重面具的人。
他却像是对我很有兴趣一样疯狂搭话：“话说起来，你身上的校服是秀尽中学的吧？你身上带着怪盗团的预告信，你也是怪盗团的粉丝么？”
“也不算是粉丝吧？我只是觉得有点好玩而已。”
“这样啊。”他低下头似乎在思索。“那看来现在大家对于怪盗的态度都是以好奇为主呢。”
我反问：“那你呢？”
“我？”他看起来真的很吃惊了，然后突然露出一个特别明媚的笑容。“我是明智吾郎，一个刚出道的侦探，在电视的采访上有发表过一点自己的意见。看来你是完全不怎么关注怪盗团呢。”
……明智吾郎？少年侦探？
我隐约觉得很熟悉，但一时也记不起来这是谁。老板端上一盘热气腾腾的咖喱饭，咖喱的香味在这一瞬间完全攫住了我的心神。
“现在的年轻人都在讨论怪盗团啊。”
老板加入我们的讨论。
“毕竟怪盗团最近风头很盛呢。”
老板跟那个叫明智吾郎的侦探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起话来，而我在旁边安静地解决咖喱，胡思乱想着或许下次我能吃到来栖亲手做的料理……
左上角的电视机开始重播之前的采访，电视机里面出现了一个很眼熟的人。我侧过头看看明智吾郎，再抬头看电视机，才发现是同一个人。
明智吾郎似乎发现了我的视线，解释道：“我前几天接受过他们电视台的采访。”
“喔，名侦探啊。”老板有点吃惊了。“这么小的年纪，大有可为啊。你的赚的钱已经足够支付你的学费了吧？”
“确实是这样呢。”
……
算上我来这里的大半个钟，再加上解决晚饭和闲聊的时间，现在已经到了六七点，天也完全黑了。
我续了一杯果汁，明智也续了杯咖啡，可能是我们两个这副完全没有离开意愿的样子让老板微妙地误会了些什么，他带着神秘的笑容看了我们几眼，然后在吧台里坐着看报纸，不再加入我们的谈话了。
不久后，系在推门上的铃铛一响，穿着秀尽夏季制服满脸倦容却看起来心情不错的卷发少年单肩背着包，猫在后面冒出头，就这样走进了店里。
“回来了啊。”
“来栖君吗？”
“晚上好，晓。”
我们三个同时向他打了招呼。
来栖：……？
后来坐在靠门边的明智吾郎跟来栖聊了几句我摸不着头脑的话，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连刚点不久的咖啡也不喝了。在临走前他还突然向我道别：“那么，我就先告辞了。聊了一晚上，我好像都还不知道怎么叫你呢？”
“长岛迦纳。”我顶着老板促狭的目光和来栖平静的死亡注视下，硬着头皮回答。“可以直接叫我名字。”
“不可以直接叫你迦纳吗？”他表情立刻变得有点落寞，触及到我稍显为难的目光下又突然笑了起来。“开玩笑的，请不要在意。那么长岛桑，我就先走了。”
铃铛又响起，明智吾郎离开了。而老板还在促狭地看我，突然笑着来了一句：“那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哦。”
我：……？
来栖面无表情：“佐仓先生，这是我女朋友。”
于是来栖在老板一脸“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跟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交往！”的表情中拉着我出去了，晚上的四茶比白天要热闹一点，有老人家带着收音机坐在废弃的公寓长椅下乘凉，居酒屋和料理店的生意似乎很热闹，客人的说话嬉笑声能够传到我们的耳边。
“那既然这样的话，吾辈就先到处去转转啦。”
摩尔加纳灵巧地从背包里跳出来，稳稳地四脚落地后抬头看我们，眨了眨眼睛：“要记得接吾辈回家噢。”
最后又只剩下我跟来栖了。
我们走在安静而又不安静的四茶小巷里，在盛夏夜里徐徐凉风中来栖给我讲他今天在迷宫发生的事，他过往十几年平淡人生所经历过的或开心或痛苦的事。这一切都令我感到新奇，又有久违的熟悉感。
“你累了吗？”我突然扯了扯来栖的袖子，像摩尔加纳那样眨眨眼睛，“Joker？”
他听到我的称呼后有点哭笑不得，但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表情又变得莫名的平静和温柔。他叹了口气，停下脚步，伸手把我抱了个满怀。他弯着腰把脑袋埋到我的颈边，像是迷途之人找到归属后眷恋般地松了口气。
“……很累。”
杀伐决断的怪盗团团长声音很闷，撒娇似地，主动蹭了蹭我的颈窝。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Thirtee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