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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情字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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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畑狠狠踹了一脚在他的腹部,那人捂着肚子到底之后,青年的声音响起。
“快说,若是无事……哼!”青年坐在了太监搬来的木椅上,内监艰难的直起身子,依旧跪在地上。
“圣上被人投毒,枫玘出城找药材所缺!”话语刚落,后面的宫女均面露惊骇的倒在了血泊之中,一个浑身穿着黑衣的人,手中的剑垂落几滴血珠,在地上划成妖艳的花朵。
接着完颜畑从椅子上弹起,面上喜忧参半,在原地转了几个身之后,一把揪住内监的衣领。
“可知是何人所为?”内监身子低伏在地上,听到完颜畑的问话,一个诡异的笑容爬上嘴角。
“瑞亲王——完颜睿!”他一说完,完颜畑就仿佛认定了是这个人所为,抓起内监,嘴巴张合,一字一字吐露出。
“真是我的好九叔,难为他忍气吞声这么久。”内监适时的抖了一下身子,似乎是被完颜畑的嗜血气息吓到一样。
“你好好回去盯着那边的人,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速来禀报!”内监几乎连滚带爬的在跑出这个地方,随后远离那个地方之后,他揭下人皮面具,甩落在一方枯井里。
回顾枫玘,既然说了出城寻药那便是真的寻药,只不过那张方子只是孤方,太医院众人不识,才可以让自己顺利借这个由头出了城。
好在路宝的脚力非寻常马匹能敌,甩掉了身后的。许多尾巴,自己的目标是离京畿不远的城防营,怀里的令牌让枫玘热血异常。
圣上哪能真的中毒,一切不过是托词,枫玘进去后,那人气定神闲的交待给自己两项任务,枫玘不知道老皇帝和秋竟络是否达成什么合作,两个黑衣人想法几乎一致,只是另外一条,怕是老皇帝防备的后招吧!
风呼呼在耳畔作响,在见到搭建简易帐篷,和燎燎火光,枫玘马鞭一抽,整个人贴在马上,以防跌落下马。
“来者何人?”一个士兵眼尖发现了枫玘,于是,红缨枪制住了马儿的前进,枫玘双手向后用力勒住缰绳,马儿几个起落,终于停下。
“在下枫玘奉陛下之令,求见城防营营靳风统领。”枫玘的声音伴随着马蹄声,靳风和靳言掀开帐幕,见到枫玘能够找到戍边营很是震惊。
“枫姑娘,你怎么来了?可是京中有变?”靳风今日和靳言准备校场演练之后,便回城,在此时见到枫玘很是意外。
“我奉陛下旨意,让尔等明天午时率兵三千进宫平乱。”
接着把令牌还有一张圣上亲笔书写的信扔给二人,靳风,靳言对着京畿方向下跪。
“臣等领旨。”
枫玘看了一眼天色,想到圣上离京前的嘱咐,秋竟络,等事情完了之后非要让你买几瓶君子酿谢罪!
见枫玘再调转马头,靳风连忙叫住他。
“枫姑娘路黑不好走,你等明天我们一起进宫吧!”
“不行,陛下还另行交代了我一些事情,不好耽搁。”
“枫姑娘稍等一会,我和你一起走,路上有个照应。”靳言开了口,靳风看了一眼他的侧脸,嘴唇抿了抿。
“好!我在前面等你!”枫玘驱马离开。
靳言偷偷拉住靳风,二人走到一旁,左右望了会,确定没人经过。
“三哥,大哥说让我和枫玘姑娘一起进宫,然后我要混在宫中一段时日。”
“可有说何事?不能让别人去替你吗?”靳风皱了一下眉头,不太认同这个情况,毕竟宫中多变,怕靳言有什么危险。
“盯着二皇子,把前朝的事传达给他,让他可以适事宜出现。”靳言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小,遇事最执着的,当靳缡说出这个计划,靳言就请缨执行,哪怕大哥不同意,也缠着人答应。
“你小心,完颜睿的人可能时刻在他周遭。”靳风说完,枫玘就叫了他一声,他回头招了招手,靳言就转身就走了。
“好!三哥放心,我不会胡来的,明日你也千万小心,完颜睿的势力分布京畿,你让他们乔装成完颜睿的人进城,就不会有多大损伤。”
“王爷交代你的?”靳风听到后半句,也明白这句话出自谁的口。
“嗯!”靳言接过小兵牵来的马,翻身上马,追赶枫玘去了,靳风站在原地见他身影没入夜色,转身,点兵集合。
枫玘又进了宫,此时还有乔装的靳言,对于靳言的奇怪举动,枫玘做到尽量不打扰也不让他暴露,走过一个小型拱桥之后,二人正式分开,枫玘看了一眼他离去的方向,自己也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不多时,外面突然吵杂起来,隐隐约约有刀兵相接的声音,完颜畑在益裕殿焦急的走来走去,那个之前传信的小内监都已经好一会了,还不来。
脸上从焦急转化成怒意,一声倒地的声响,他转过身,那小内监被自己在北华门的人抓了进来。
“你想去哪啊!”完颜畑抬脚踩上那人的手掌,那人痛苦的颤抖起来,泪流满面。
“小的没想去哪!没想去哪!是瑞王爷的兵打进来了!打进来了!啊!”小内监被完颜畑一脚踹出去好远,又被那侍卫揪着衣领,拖回原位。
“哦?不知道我九叔人到哪了?”完颜畑单手抓住内监的衣领,神色阴晦的问了一句。
“刚刚我来的时候好像看到瑞亲王带着兵入了内宫,啊!”小内监被完颜畑一把摔在地上,看样子是摔晕过去了。
“来人吩咐下去,反贼完颜睿私带兵将入宫,意图不轨,尔等随我擒贼护驾!”
身后的黑衣男子,无声的点点,离开原地,不一会一队装备整齐的近卫军,集结在了不大的园子里,后面的死尸已经吩咐人抬了下去,眼下就是几个小太监在清洗血迹。
完颜畑已经穿上铠甲,拔出刀,举起在阳光下反射出一道光芒在地上,嘴中高喊:
“完颜睿私带兵将入宫,意图谋反,尔等乃我临昭忠义之士,随吾进宫擒贼护驾!”
将士高呼应是,整齐划一的离开了原地,众人离开之后,那个晕倒的内监在被太监抬动的时候,睁开双眼,眼中是不符合外形的精明,两个太监被吓到,还没出声惊呼,就被此人袖中的匕首划开了喉管。
两个人捂着喉咙,手指的血液汩汩流不止,一会之后他们只是抽动了一下,眼中失去光芒。
靳言踏进益裕殿就只闻到一股血腥味,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在在这,两个太监的伤势是一刀封喉,可见来人下手狠厉。
是谁抢先了自己的一步?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空中打了一个响指,一个人影落下,靳言附耳低言了几句,那人飞身离开。
靳言看了一眼周遭,又听见若有似无的兵器击打声,立马从身后抽下一根竹管,扭动尾部,‘滋——’的一声一个小火花在空中炸开。
于此同时,完颜畑率领两千人的近卫军几乎把来拦截的禁卫军当作叛军,话都没问上一句就直接动手,抹了好几个禁军的脖子,反应过来的禁卫军立即开始反击。
这时的完颜畑并没有发现,这宫门的禁军比平时少了一倍的军力,而且似乎并不恋战,基本就是假装打打就四散开去,以及于两千人的小型队伍,势如破竹的进入了临华殿的外围。
“义父,宫中来信!二皇子下毒谋害武幽帝,现在竟然领兵进入了内宫!”严景渊拿着纸条,跑进来完颜睿的寝室。
此时称病不上朝的人,听到严景渊的话,取下佩剑,夺门而出,严景渊拉住完颜睿。
“义父,此事发生的太过蹊跷,事先没有一点风声透露,你不能去,这可能是个陷阱。”
“渊儿,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应该有个结局了,你听着你在我进宫之后,封闭所有皇城门,不准任何人进去,就算是自己人也绝对不能放!
如果一个时辰后,我没有传任何消息给你,带兵去鸾凤宫把她安全带出去!切记!”完颜睿从秋竟络入狱之后,发生的事全部细细回想了一遍。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他当年不争储君之位的原因,不就正好是心智谋略比不上那人,才退出的吗?
他可以要他的命,但绝不可以动那两个人。
严景渊眼睛红红,只好硬着头皮说了声是。
两个人出来瑞亲王府就急匆匆策马,进入皇城内,这一次二人皆身披铠甲,严景渊上了皇城楼,直接杀了禁卫军统领,代替他封锁城门,本来是想连外城门一起封锁的,但那边的人已经完全联络不上。
严景渊站在城楼上,看着完颜睿领府兵一路畅行无阻的进入。
心上的担忧越发沉重,下一秒,一抹凉意放置脖颈,他苦笑一声。
“靳风,难怪几日不见你踪影,靳言呢?按道理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
他从容转身,就只见自己的部下已经全部被制衡,他袖中的双手,指甲都已陷入掌心肉,他已经猜到了一半真相,另一半他不敢去想。
“秋竟络当真适合做一条完颜枳的走狗,噗!”严景渊说完那句话,就被靳风一掌震伤心脉,呕出一口浓血。
“押下去!严景渊若是完颜睿父子二人兵戈相见,你猜刀剑是否有眼?”靳风噎人的功夫是跟枫玘学的,枫玘教他噎人要往伤口上捅。
“你!秋竟络好生卑鄙!”严景渊又是一口鲜血,身体摇摇欲坠。
靳风轻哼一声,看着下面依旧热闹非凡的大街,人来人往,没有知道此时的临昭皇宫是怎样的一片嗜血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