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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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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醒来时已经看不到悠悠了,大声哭着叫悠悠,一个穿着很奇怪的女人跑进屋里骂道:“叫什么叫,你不就是悠悠吗?怎么?一觉睡傻了!”
她成了悠悠,她不知道悠悠去了哪里?哭了好久好久!
朱悠悠,豆腐美人的妹妹,跟悠悠同名同姓,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最就注定好了的,反正悠悠总是说“凡事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她相信命中注定。
她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莫林国,一个以姓氏命名的国家,一个悠悠从没提过的国家!
她不知道这个身体是主人悠悠的呢还是豆腐悠悠的,总之从今以后她便是朱悠悠!
从那天开始,无论是哪个世界里,再没有了空空,有的只是朱悠悠。那年朱悠悠十九岁!
空空成了豆腐美人的妹妹,从此过上了卖豆腐的生涯。
豆腐美人在这小镇上还是有名的美女,只是她对悠悠不是很好,所以空空叫她东施。从此双叶镇多了个豆腐东施,少了个豆腐美人!每次别人叫她东施的时候,悠悠都会笑上老半天,东施便会斜眼瞪我:“有病!”
“悠悠啊,给我两块豆腐!”
“好嘞,你等等!”悠悠笑嘻嘻地把豆腐包好给他。“大年,又来找我姐姐?”
大年羞得满面通红说话也结巴起来:“别……别乱说,我……是来买豆腐的!”
悠悠在这里卖了两个月豆腐,便见了大年六十次面,一开还以为是看上她了,后来才知道看上的是东施。“大年就是没眼光,有这我么漂亮的女孩子在这里,居然还会看上她!”每次见到大年她都会这么想,在她的心里没人比自己更美丽,因为这张脸是悠悠的。尽管东施比她美。
大年走后,东施从屋里出来,倔着嘴道:“真讨厌。”
“大年真可怜!”看着东施厌恶的面容时悠悠都会暗暗摇头感叹!
大年很蠢,每次都是这个时候来买豆腐。
其实大年是个挺不错的人,在双叶镇上也算得上是一表人才,而且为人忠厚,悠悠不明白,为什么东施会不喜欢他,两个都是没眼光的人,活该。
回到家里,悠悠像以前一样对着镜子左捏捏,右扯扯然后非常满意地笑笑:“嗯,不错,皮肤越来越好了。”
躺在床上很大声的说:“悠悠,你还好吗?我很好。”
门外便全传来东施的骂声:“你有病啊!”
她不知道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哪个悠悠的,她希望是豆腐悠悠的,这样主人悠悠会在那个世界里好好的活着!
从做人的第一天起,她所有的一切都出自于悠悠,她的喜怒哀乐,她的行为习惯全都成了她模仿的对象。她的梦想也成了她的梦想,吃尽天下美食,看尽天下美男!每次一想到这里悠悠都会激动得大叫,美食为自己,美男为悠悠。她决定为这个梦想而努力!
在这里的两个月里,平时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和主人悠悠一模一样,她也渐渐忘了自己是猪.
其实她刚满月就跟了悠悠,从此她把她当人一样对待,在她的潜意识里面也认为自己是个人的,刚做人那会,不会些不习惯,吃饭穿衣都觉得特麻烦,晚上睡觉不趴着就是侧着,直到有一次她端着豆腐时不小心摔了个四脚朝天,才发现原来平躺道是这么的舒服!有半个月的时间,晚上睡觉她都平躺着,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是个梦,梦醒了就什么都没了!
东施这天很怪异的看着她:“悠悠,我发现你变了!”
朱悠悠很失望的回答:“你现在才发现呀!怎么比我还慢半拍呢?”很无语,自己的妹妹变了个人,做姐姐的两个月后才发现。
“悠悠啊,你今年好像有十六的了吧!”
“是吧!”你妹妹多大年纪不用问我吧!
“你觉得大年怎么样?”
“还好啊!”
“那姐姐做主,把你许给他吧!”
“哇,你不是吧你,自己不要的东西塞给我?”悠悠往后稍稍一倾大声道。你这个女人真是没良心,枉废人家大年对你的一片痴心。
“你不是喜欢他吗?”
“谁跟你说我喜欢他了!”
“那你每次对他都笑得那么甜嘛!”
“拜托,姐姐,我对每个来买豆腐的人都很甜的。”
东施一时语塞,只得板着张脸走了出去。
东施的本名叫朱盈盈,对悠悠不是很好,她是不会在意这些的,我是个很容易快乐的人,所以无论走到哪里都一样。她知足,所以她快乐,跟她在一起的叔叔阿姨们也会常常夸我:“悠悠真是个好女孩!”悠悠会以真心的微笑来回报他们。
悠悠其实是个不知道以什么方式来跟人相处的……人,很喜欢热闹,很喜欢呆在那些叔叔阿姨们的身边听他们谈论事情。
每次都会趴在桌子上用手支撑的头,认真的观察他们说话的样子,灵动的眼睛忙得不亦乐乎!当他们因为某件事情争论不修时她便会不可自仰的咧嘴而笑,就算她笑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因为他们争论的声音足可以把整个小镇抬起来。她喜欢这样的气氛,在他们嘈杂声音中让她特别的充实。
每次看到他们各自离去的背影时,悠悠都会有小小的失落……
她想过了,不管是为了谁,她都应该出去闯荡江湖,要为那个梦想而努力!
悠悠知道在寻梦的旅程中会遇到很多的困难,首先要面对的便是镇上人的流言。
自从悠悠要离开双叶镇的消息传开后,大叔大婶们纷纷相劝,但这又怎么能打消她寻梦的念头呢?对此悠悠一概拒绝,最后他们没办法了,为了维护镇上的名誉,决定请出镇长来做说客。
“悠悠,你一个女孩子家的在外面乱跑什么?你应该在家里呆着,找个男人嫁了才是正事!我看那大年就不错。”镇长发言了,这个年过七旬的老人在这里是极具权威的。
面对这镇长的时候悠悠是胆怯的,他是这里最大的官呀,她才做了两个月人,就要和这里最有权威的人对着干,若说她无所畏惧那是骗人的。
悠悠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头低得不能再低了。虽然不说话,但是梦想决不动摇。
老镇长见悠悠不说话,以为她有所悔误,于是乎决定再接再力,对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在咱们镇上的女人都视自己的名节比命还重要,所以悠悠啊,你要明白,一个女孩子家的到处跑是有违天理的。”
继续保持沉默。
“悠悠,你是个聪明人,我是决对不容许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发生的,我念你年纪小,不懂事,而有认错态度良好,就暂且饶过你。你回家反醒去吧!”老镇长见悠悠的认错态度不错,脸上露着笑意,他其实也是很喜欢悠悠的,所以格外开恩。
她哪里是认错,只是明白,跟这群老古板是说不清的,多说无益,弄不好还更麻烦,这回她算是理解悠悠了,每次她姐姐训她,她都是保持沉默。她说沉默是金,千古不变!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悠悠逃了,很不巧的是,遇见了大年!
“悠悠,你想上哪去?”大年瞧见悠悠一袭男装,背着包袱问道。
她知道。就算大年再傻也不会看不出来她要逃吧!只是袒白:“大年啊,我只是想出去闯闯,见识见识而已,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最多不去了,你不要告诉老镇长好不好?我回去之后,我一定帮你追到我姐姐,行吗?”
大年异常的平静,而且少了平日的结巴:“悠悠,你真的想出去闯荡江湖吗?”
悠悠非常用力的点点头,她的梦想啊!
“悠悠,如果你真的想去,我是不会拦着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一定等你回来!”
黑夜中,悠悠看不清大年的脸色,可他坚定的语气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大年啊,你不用等我回来的,你一个人也能搞定我姐姐的,你那么能干,我十分看好你哟!”大年真是可怜,想等她回来帮他追姐姐,可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怎能让他干等呢?大年,你真是傻!
听到大年重重的吸了口气,悠悠心里怕怕的,以为他一生气要大喊,刚想去捂住他的嘴却听到大年道:“悠悠,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
这是她始科未及的,才做了两个月人就有人跟她表白,心噗通噗通的一阵乱跳,着实把她吓了一大跳。在悠悠的心里大年跟别的普通人一样,虽然她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但以前悠悠跟她说过,喜欢一个人会常常想着他,看到他面会红,心会跳。可是她现在一点这样的感觉都没有,除了心跳得特别快,那害怕。所以她决定跟他说实话,哪怕是因此不能追寻她的梦想,也不能让一个大好青年独自等待,那实在是造孽,朱悠悠做不出来!
“大年啊,其实我……”
“我知道,你不用说了,我会等你回来的!”大年还没等她说完就打断了,神色颇有不安。
“不是的,大年,你听我说……”大年静静的站在那里,她反而说不出来了,心里怪能受的。
“大年,虽然你很好但是我不喜欢你,你也不用等我回来了,你那么好,一定会有个好女孩子喜欢你的!”经过内心的挣扎后,一口气说完。大年的一番心意被悠悠给糟蹋了,让她觉得有愧于大年。
大年似乎有点激动,悠悠的心都快跳到嗓子了,心里也有少许后悔的,要是她骗他说我会回来,也许这会已经走了!可她朱悠悠怎么干如此缺德之事,会糟天谴的!
“悠悠,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也没跟你说过,我就是怕你会不理我,其实能每天看到你笑意盈盈的样子我已经很开心了,若不是因为你要离开双叶镇,也许我一辈子都没勇气跟你说,我刚才不让你说下去,只是想让自己有个念头,可是现在连个念头都没有了!”大年的声音有些哽咽。
大年把心中的话说出来后舒服多了,他喜欢悠悠所以希望她幸福,看着她为难的表情时,大年有点自责了,如果他不说这些话的话她会不会快乐些?
“大年,对不起!”悠悠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其实说什么都没用了,只觉得心里堵堵的,特难受。
“悠悠,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半夜上路会很危险的,还有,这些银子你收着,到了外面会有很多坏人,你一定要小心呀!”大年一边交待一边把包袱全塞到她手里。
悠悠机械似的接起所有的东西,当大年的手握住她的手时,悠悠再也忍不住了,泣声而下。她从来都不知道,原来大年的手这么苍劲有力,这么温暖,直到很多年后,她还记得那双手里的温度!
大年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弱声道:“悠悠,也许……也许我们再也没机会见面了,我能抱抱你吗?”
悠悠双眼含泪,在月色下闪动着,咬了咬唇,忍住不让泪水再流出来点点头。大年笑了,将她轻轻的拥在怀中。良久良久!
夜凉如水,明月高挂,走在山路上,取出大年为她准备的火折子,走得极为平坦。大年为她准备的银子她没拿,一份情已经让她负荷不了了。虽然她无法接受大年的心意,但这份心意却将悠悠的心塞得满满的,他虽无法陪她到老,可到老也会记得他,这个单纯憨厚的乡下汉子!
悠悠躺在草地上,双手枕于脑后,望着正空中的明月,久久不能入眠,并不是因为荒郊野岭,也不是因为草丛中的蝉鸣声。她不知道这个选择是否对了,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这样做对吗?不知道这次的选择会让她的人生有什么样的变化!只知道她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静。
这一路走走停停,经过了九九八十一弯,终于来到了她寻梦的第一站,人生的第二站,桑泉县。
悠悠是路痴,也没来过桑泉县,不过大年说,通往桑泉县就只有一条路,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迷路的。
悠悠抬头看着那两根石柱拱起的桑泉县石牌无比激动,石牌后的骄阳照得她睁不开眼睛,正刻正当正午,一路风尘仆仆,早已累得汗如雨下,她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抱着那石柱傻笑一番。
放眼望去!
见惯了高楼大厦,现如今见到这古色古香的建筑,也别有一番风味,街上行人如鱼贯般穿梭其中,街边叫卖声不断,她哪曾见过这般景像,拉了拉包袱,向前走去!
“小哥,你是外地来的吧!”一名二十岁上下的男子很友善的跑来跟她搭讪,本不想理他,可这样又觉得不太近人情,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坏人,人们常说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认识几个人总不会有错吧!悠悠礼貌性的笑笑:“是啊!”
“我也是刚从外地来的,人生地不熟,所以才想多认识几个朋友!”
“原来是这样啊,我也想多认识几个人,学着怎么做人。”记得悠悠说过做人是件很幸苦,她倒真想试试这做人到底有多难?
“小哥说笑了,还未请教高姓大名呢?”他稍稍一愣。
“我叫朱悠悠!”悠悠说的,待人要真诚。
“朱油……油?嗯,不错,好名字!”
悠悠明显看到他低咳了声,好像很想笑的样子,想笑就笑嘛,为什么要憋着呢?
“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悠悠说的,做人要公平,公正。
“我也姓朱,叫小三,我看我年长你几岁,你以后就叫我小三哥吧!”
她甜甜的叫了声小三哥,为交到了一个新朋友而感到无比的兴奋,看来悠悠的运气还是不错的。
朱小三年约二十上下,身型偏瘦,一身灰色大褂穿在他身上松松垮垮的,很是难看。看悠悠时,眼睛眯成一条逢。
“朱兄弟啊,我看你风尘仆仆的样子,还没吃饭吧,走,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一说到好吃的悠悠就受不了啦,太想吃了,吞了吞口水问道:“上哪去吃啊?”
“当然是去桑泉县最大的酒楼啦!”说完,拉着悠悠便走。
小三哥真是好人呀,这个世界上的好人真多呀!等有朝一日发了达,一定会好好报答那些帮助过她的人!悠悠看着朱小三急切的背影感动极了。
“朱兄弟,到了!”朱小三指着眼前那栋三层的大木楼道。“这个就是桑泉县最大的酒楼,天香楼!”
悠悠退后三步,仰起头看到那几个朱红大字,道:“哇,好气派呀!”虽然不认识它,可还是觉得很好。
“那当然,来这里吃饭的可都是咱们县城最有名气的人!”
“你不是说你是外地来的吗?怎么听你说话好像是本地人一样!”
“哦,这个嘛,这个,哦,是这样的,我是想表现得亲切点,才这么说的!”
“哦,原来是这样,小三哥,咱们进去吧!”站在门口我已经闻到饭香了,口水又来啦,实在是难忍!
天香楼位于桑泉县中心位置,乃黄金地段。虽说只是在一个小县城里,可它的名气却远在千里之外,每天慕名来这里吃饭的人络绎不绝。
当然天香楼美食自然是天下无双,不过更吸引人的还是美人,天香楼的东家—司马芊云!
说起这司马芊云可就厉害了,她是食神门的第六代传人,不仅貌美如花,更煮得一手好菜,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啊,可是这样的美人却只可远观,这是所以男人心中的痛啊!
朱小三搭着悠悠的肩膀走了进去,朱悠悠暗骂了一声,他妈的怎么这么多人啊!朱悠悠看着这富丽堂皇的酒楼呆了。
小二哥们穿梭于酒楼之间,行云流水,虽然额上汗滴不断却满脸笑容。
朱悠悠很不明白掌柜的为什么一定要带着个扫把一样的帽子?小二哥的肩膀上为什么一定要搭块白布?难道这就是所谓身份的象征?那她是否也应该象征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