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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近日你要上京吗?”官承枢在外头回来,刚抖落身上的堆积的雪花,听见虢辟要上京惊愕不已。以往他决不会在冬天上京,一般在春季或秋季才会上京巡视在京一带的产业状况。
“是。”若不是银勾的出现,他也许永远也不会决定于这个时候上京一趟。
“那……”
“不用了,我一个人去比较好。”银勾当时说的“当今天子之物”,必定有些事是当今天子才知道而又不能告诉任何人,或许银勾除外。
银勾那天来去如风,仅是留下无际迷雾给他,银勾想说而又故意不说,怕他知道又想让他知道的行劲说明了不可能从他里知道答案。所以……也许皇上不会理会他,但这是唯一可以知道得更多的捷径。
无论是五年前或是五年后,缭绕在青见身边的迷团只有一个,他却找不着窃门不得路而入。至今他还不能忘记青见那种对他既爱又痛,既清炯又空寂然又深逸笑意的复杂眼神。他一直搞不明白,纯真的她为何会有那种眼神,那时候青见又坚持是他的错觉。一度他也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因为青见只会在她身边偶尔没有任何人时或是静静地偷偷望着他时才会有这种眼神。
她以为他不知道!
不是没有迫问过她。渐渐地他觉得青见离他越来越远了,他怕被他再迫问下去,他们之间的距离就越拉越远,怕她会永远离开他!
官承枢更加迷惑。“这和青见有关吗?大老远地一个人跑去,你不打算和老夫人辞行吧?”九成是这样子了。
虢辟目光沉沉地看了他好一会才在唇齿间迸出两个字:“皇上。”
什么?“和皇上有关?”天下要大乱了吗?怎么事情突然之间复杂化了呢?“他老人家不会又有什么重要事或者又冒出一位小公主要嫁给你吧?”皇帝老子好像很喜欢他家的城主大人,老是要硬塞他女人,不是别的女人,而是他不断出现的风流债—女儿!
“不是。”对于官承枢的狂测难免有些恼火……关于选婿的回忆。
就是五年那一场闹剧令青见逐步走入他的生活而后又逐步自他的生命中抽离。官承枢现在和提起而不在过去的五年内提起,是故意在他的伤口上洒盐!“你想刺探什么,不妨直来。”
“我没那个意思!我是说,兄弟你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已经好些天了,你不收拾收拾门面就出去,不吓坏人都叫人笑话啦!”疑心病重的家伙!“对了,你知道隐微要离开了吗?听说也是回京!”太巧了。
虢辟觉得突然。“他要走了吗?还以为他会多留一会儿。”
官承枢故作地叹了一口气说:“唉——!主人留人己不在,情关难过路不通。留下做什么?不如早些回去作日后打算!”原来隐微是追爱而来!好像迟了一点呢!可怜!咦?城主大人好像对人家追来没多大感觉耶!!多少也得注意一下面子问题嘛~
虢辟提步欲出门,门便被推了开来,来者正是隐微。
“咦?辟,你要去哪儿?”他依然披头散发!看来那位叫银勾的美男子功力不凡!让一向自持而有所担当的辟这些天都衣冠不整!
“你不是要走了?回京?琉星儿不和你回去?”
“这个,需要一些时间……”
官承枢把门口相对的二人拉进屋内道:“兄弟,坐下来再说吧。琉星儿是需要时间去消化你们的关系了,她以前老是在逃避,要她面对先得让她自己过自己那关!”以他的见解是这么一回事啦。
隐微盯着官承枢看,觉得他炯直却略带轻佻而又不失潇洒。“这位是……”他还知道他和琉星儿的事,必是虢辟身边的伙伴。
虢辟道:“他是府中幕臣,自称我的兄弟,大名在外叫官氏承枢,少女杀手。”
“失礼,失礼。城主大人口中那个不材之人正是在下也!”好了!城主大人不再死气沉沉了,有得交差啦!
“原来是官兄!久仰大名!”隐微惊喜于终得见其人。
“客气了,大家是兄弟朋友嘛!”
“不用客套了。”虢辟打断他们的互相谦恭。“隐微你打算何时动身回京?”
“你也要上京吧。”问的如此热切,想必是有意同行了。
“对。知否皇上身边曾出现过一人,长得美丽无比的男人。”
“你是指……叫银勾的男人?”最近也只有这么一号“美人”来过,而且还得是跟皇上有关的,除了这人也没有谁了。
“你知?”虢辟甚为吃惊。
“那天大门口和他一道进府,他说他叫银勾,而且只有他附合美丽二字!”
官承枢听到美丽二字立时精神百倍,再听到男人二字时兴趣立刻冒了出来,银勾是谁?“那是谁?”他忍不住搭讪。
虢辟非常不悦地投以一眼。官承枢识相地摸摸鼻尖闭上尊嘴。可是实在兴趣太大想忍又忍不住,最后他只得以离开一途避免被虢辟分尸。
关上门前他听到虢辟说:银勾似乎知道青见的身世,当今天子也知道,上京是为了解开迷团……
他不禁在心中纳闷,青见的身世和现在身处何处有什么关系?他老兄又一次走进死胡同里了!不过这么一来也好,这意味着他不会更接近青见死于五年前的事实!更不能让他知道,五年前的青见是存心要死,并非一场泥石流可以要了她的命!她若要逃离空牢并非难事。
虽不见尸首,但可以肯定她是和空牢一起被冲下山崖,葬身于天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