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谈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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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老师，我们可能有些误会可以谈谈吗？”
“没什么误会，就是不合适。你脚上的鞋子合适吗？”章新的脚尖露出来。
“合适，特别合适。”张方不知道她突然聊鞋子干什么，他们，不是应该聊一下他们这个戏吗？还是，鞋子不合适就是戏不合适？真的假的，这个问题一起来让他惊出一身汗。
“章老师，你知道我第一次当导演，不周到的地方请你见谅，我以后改正。”张方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先低头。
“你鞋合适说明你也磨过脚吧，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我这个戏合不合适只有我这个人知道。你不知道。所以，OVER！”
“章老师——”张方喊的已经很大声了。汽车走的烟尘也扬的很高。
“章新啊——”张方开着嘴大声喊。不就让你教了下新人吗？你不也是新人过来的，这么跩还想不想在圈子里混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你要真的一点附加任务都不干你就不该进这行。张方吐着嘴里的灰在心里骂道。
“姐，你四处树敌，是不是真的决定退隐江湖了。”
“退隐，我？不可能。记得我小时候看电视，基本上退隐江湖金盆洗手的都在那天死了。我还想多活两年，不舍得早死。”
“额！”王甜一下被迫关闭了嘴巴。
章新不打算退让，张方那边催的急，没有女主角，只有男主角，哪怕先拍其他人的戏份把女主角的空在那里，张方都着急的不得了。
“停，陈刚，你要把握剧中人物的情绪，不要代入自己的观念，你要变成你演的那个人。你分析过人物性格了吗？”张方眉头紧的直捏额头。他来回地看所有人，看陈刚的表现，感觉就是不满意。
“今天不拍了，下午休息。”张方朝剧组的人挥挥手。可惜，被下午放假的人都不怎么高兴，相反，看着今天早上做好的任务现在只拍一半明天还得继续重新做有些人心里就不高兴。
“章新到底来不来了？”
“谁知道，反正我看这剧要凉。”
“凉？呵呵，我就知道章新大牌！”
“大牌，她现在旷工怎么算？反正我们群众演员干一天领一天工资。走了。”
“恩，回见。”
王恒嘴里叼了根烟穿着拖鞋一步三晃地走在街边，一路还遇到了好几个剧组在拍摄。他停了一会儿晃了晃脚上的鞋子，才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今天没拍到章新，他回道。
给我盯紧了。那边传来一条消息。
你敢放吗。
先拿到手再说。
把钱给我这个月的。
行，少不了你。
王恒单手玩了几下手机，才把手机塞到裤子口袋里。他嘴里抽的烟已经烧了长长的烟灰出来，黑红黑红地上面，鼻子里喷出一口长圈，妖娆地往他脸上蹿。
他松了口气。
章新坐在街边的咖啡馆里，隔着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来来往往形色匆匆的人。成芳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她们之间已经通过邮件了。
“你晚了。”
“北京时间6点整，刚刚好。”
“还有三十秒。”
“怎么，现在知道时间争分夺秒了。不过你这边要解长期约，那边那部戏也要解约。如果你不想走法律程序的话，那就一手交钱一手放人。”
“你是不是想好了我不会走法律程序？”
“我想你是需要息事宁人吧。毕竟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钱没了可以再挣，要是人没了可就——不需要我说清楚吧。”
章新的面前多了一个信封，包的厚厚的。
都是她的照片，都是她的负面。两个人合作那么多年，谁没有点谁的故事都不正常。而现在，要撕破脸还是假装和平相处。章新挣不开这个局势。除非她比成旭更有权，更有钱，想要在人前假装公平。那就先拿实力出来。
或者，把底牌摊出来。章新不觉得到了时候。
“一共多少钱？”
“不多。我还给你留了回家的车票。”成芳从文件袋里翻开一叠合同推到她面前。
章新之前自己算过，最多就是全部财产进去。她略过前面那几页，迅速翻到后面，金额——4980万。一共的买断她的半年和张方的那部戏。
“如果那部戏你接着拍的话还能够拿到几百万。不过现在，你可以带着你的二十万过过日子。也算体验体验生活。五年前你是这样过的，五年后你还是这样过。章新，你踩在烂泥里还不自知。就不要再想着爬上去了。成旭看不上你，别人也不敢看上你。”
章新都不知道要结束了成芳还这么毒的还一段。这是看着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了。
还是她从此就只能当个圣人了。她当不了圣人。以前是，现在也是。
一杯柠檬冰水送给她。
“你干什么？”成芳都没反应过来，脸还敞在那儿挂着水把睫毛都晕染了。不防水啊！
“章新！你还想上头条。”成芳咬牙切齿手里抓着那叠照片，散了出来。
“那你敢把这个合同给大家看吗？”章新的手里也抓着一样东西。她们都知道自己的把戏。只不过这个时候。
“不要闯祸，没人相信你。”成芳脸上的水都顾不上擦了。她心里不平，来的时候成旭就嘱咐她把事办好。
这么点事办不好。
“我不解约了，我决定接着拍。”
“你说什么？”成芳惊愕极了。她们之间都撕破脸了。章新她还要留下来。留下来给谁看。成芳站了起来，用纸随便抹了下脸，认真地看了她三秒，败下阵来。
“成芳，没人跟你说过你跟我在一起很情绪化吗？我想成旭一定告诫过你。可惜，你还是没有克制住。你看，我们现在应该来个拥抱吧。当然，贴面吻就不用了。不过，我想，你哥应该非常愿意看到我们和好的场面。最好再办个舞会，大家和乐一家欢嘛。”
“不，你说的这些都不对。你竟然反悔了。我合同都出来了。你的照片我都拿给你了！”成芳使劲向上抬着头，想要挣开章新突如其来的靠近。两个人连心脏的跳动都能够听到。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 谈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