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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月下鬼魅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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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远处便灯火通明,隐约中听到尖叫声,“五小姐诈尸了……”
“咦?好玩,诈尸了,嘿嘿……”就连疯子都快乐地拍起了手。我心里一喜,五小姐真的诈尸了吗?难道她没死,就像老婆子一样?
一把甩开颈上的钳制,拼命地往前跑,我要去看看五小姐。
众多的丫鬟奴仆都堵在院子里朝里探,议论纷纷。无非是说些慕府最近闹鬼,先是小红诈尸,再来死去多时的五小姐也跟着醒过来了,说是府里定是有妖孽在作怪,要找个道士来降降妖了。而有人提起,要说除妖,这“龙清王朝”道行最深的莫过于三少爷的师父-绝尘子了。
我也不甚在意,混在人群中,霎时听到五小姐复活的消息时,我激动地热泪盈眶,忙挤过去。
二楼的门扉前照样挤了不少的佣人,我也凑过去。屋里不少的人围在床榻上,一抹明蓝煞是袭眼,大少爷依坐在床榻侧,侧脸上是惯有的和煦笑容,对着靠坐在床头的红衣女子说着话。
我扫一眼屋里,唯独少那抹月白。心里不竟泛起苦涩,妹妹过世,这样的悲事也唤不起他的注意吗?他每日里只愿生活在自已筑起的凄苦自闭生活里,外界任何人都激不起他一丝情绪吗?我呢?如果哪天我也一样离去,他只怕是有无我这个人存在过都不知道吧?
这时,听到一声:“让她进来吧!”众人纷纷侧目看我,这才惊醒了我,茫然地回看他们。
五小姐的小丫头笑眯眯地走近我,说道:“小姐叫你进屋呢!”
我觎一眼床榻,正好迎入一双盈着幽光的眸子。双脚不由自主地朝她走去。她美丽略显苍白的面容泛起一抹无力浅笑,对着我招招手,轻道:“坐吧!”
我看一眼大少爷,他眸里带着一份探究意味地看着我,之后站起身,退到一侧给我让了位。
我坐下,看着对面娇弱美丽的女子,她双眸虽然极力在收敛着深沉,我还是发现了不同。心中疑惑,虽然只远远地见过五小姐一面,但是她给我的感觉高雅出尘,却不冷漠,应是个容易相处的人,而眼前的女子给我一种陌生感,她的眸子太过阴沉,浑身散发出一种冷艳的气息。难道其他人就没发现吗?还是我多心了?
她直直地盯着我,半响,她朝外摆摆手,道:“你们都退下吧!小红留下伺候我便够了。”
众人面面相觎,又看看我,纷纷离去,只有大少爷深沉的眸子流连在我们之间,遗下一句:“五妹,你好生歇息,有何事都好商量。小红,你要照顾好五小姐。”后面这一句带着命令的迫力。
我点头,对他,我总有一种不寒而栗的错觉,不明原由。
屋里很静,她敛下了脸上笑容,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脸上,那眼神似曾相识,眸光变得复杂,之后又恢复平静。
“你认识我吗?”我开口问,直觉我告诉我,她认识我。
她又盯我良久,徐徐吐出:“圆月之时,红颜离世,我自伏身。”
我惊愕地张大嘴,指着她,囁嚅着:“你,你是,狸猫娘娘。”
她不语,但那眸里的平静波光已经作了解答。我心里怔惊万分,她真的转世了?不,是俯身了,那真的五小姐不就死了吗?我心里又一阵忧伤,眸子暗沉了下去。
“幸许解脱是她最好的选择。”她幽幽地道。
我抬头看她,悲伤地问:“那她在地府会过得好么?她死了她的情郎怎么办?让他独自一人守着失去执爱的人过一生么?她好残忍,怎么放得下他?”心下痛着,若是我,我肯定不会放任爱着我的人独自活在回忆里。
“她去找他了。”她淡淡地说。
找他?我一愣,随即明白了,原来,他死了,她才恂情。那么,他是怎么死的?难道是大少爷么?心里不竟一寒,眼前浮现出他的含笑眸子来。
“我时日有限,如今成人形,法力全无,所以你要帮我,两日后你带上慕家二少一路去‘浮云山'。”她峻色道。
我狐疑地看她,“为何要带二少爷?”
“这个你日后自然知晓,现在你出去,两日后二少必定会跟我们走。”她笃定。
我怔怔地点头,再望她一眼,走出屋子。从这里俯瞰下去,院外围着不少的人,隐约看到大少爷的身影。他低头似乎在说着什么?我再一看人堆里,是疯子。她蹲在地上,全身瑟缩,大眼里全是惊恐不安。
我转身飞快地跑下楼,穿过人群,上前将疯子紧紧地抱进怀里,抵制地看着众人,断定是他们在欺负她。众人一见我的举措,纷纷揣测着,说我抱着疯了的三姨奶奶作什?怪不得见我平日里行为古怪,原来和她一样是疯子……听到这,我惊讶地低头看看在我怀里哆嗦的疯子,她是三姨奶奶?
“小红,你怎的下来了?还不上去服侍五小姐,来人,将三姨娘送到‘清月阁’去。”声音中包含着不悦。
我对上他的视线,他先是微怔,即而剑眉挑了挑,似乎是对于我不畏直视他的目光有丝讶议。
我硬着声音回:“五小姐暂不用我服侍了,我送她回去。”
他不再赘言,颌首,走前似是无意地一瞟,却令我心头大震。我伸手抹了抹汗,扶着疯子,在众人的探究眼神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