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演出》陶农

39、完整演出-039

　　「杜平，今天舞练的还不错，明天录影彩排别再出错了，知不知道？」

　　「我还想练，我不想回家。」

　　「不行。」

　　「我要练抬腿，我不要当鲔鱼沙拉，整个晚上都不能洗掉，好难过。」

　　「是啊，你现在身上还有鲔鱼罐头的味道，到底有没有洗乾净啊？臭的我快受不了了。」

　　「可不可以改涂果酱，全身都是果酱我比较睡得著。」

　　「不行，不能再不让你睡了，晚上的事我还要想一下。」

　　「你要想快一点，不然我好担心。」

　　「知道了。」

　　杜平突然远远就把车煞住。

　　「怎麽了？」

　　「羡世在收发室。」

　　「樊承江吗？幸好我没碰过你的鲔鱼酱，记得离我远一点，别臭到樊承江知道吗？」

　　「喔。」

　　「等等，不太对，他来我们家做什麽？」

　　「不知道。」

　　羡世尽量压低帽沿，神色有点紧张。

　　「有啊，17之9号的包裹，你等我一下，找到了，这边签收一下。」管理员拿出一份包裹交给羡世，羡世草草签了杜平的名字。

　　「樊先生，你想冒领我的信件？这样是不行的。」小天把杜平拉到管理员面前：
　　「警卫先生，你认清楚，我旁边这个才是杜平，你请他把包裹还给我。」

　　当下一片尴尬。

　　「……你是樊承江？我女儿很喜欢你，这个……，那个……。」管理员真不知该说什麽。

　　羡世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紧握著包裹，没有归还的意思。

　　杜平只好开口：
　　「窦智天常常把我和我弟搞错，包裹一定也把我们两个弄错了，羡世的包裹寄到我家，所以我的包裹也在羡世家。」

　　羡世端量了杜平几眼，不快的说：
　　「我跟你上楼，有话问你。」

　　小天勉强挤出温柔的谄笑：
　　「好好，我去停车，杜平你先带你弟上楼。」不知为什麽，只要一发现这两个人想要鱼目混珠时，小天就大为光火。

　　但直接冲进收发室跟羡世呛声......，好像也太过火，看到羡世整个脸色都变了，小天感到懊悔。

　　一回到车上冷静下来，小天重新燃起信心。

　　我想我还是很有希望，人家说双胞胎会心电感应，杜平对我那麽痴心，羡世没理由对我没感觉。

　　一想到这，小天就狠抹发油、猛喷口香：
　　「我一定要彻底挽救我低迷的形象！」

　　「杜平，你男朋友是不是疯了？」

　　「对，他已经发疯，等一下你都不要跟他说话。」

　　「不是他，是王冶彦，他怎麽回事？」

　　「我不知道。」

　　「那天你把我约到PUB，後来我就遇上这疯子，你男朋友跟你有仇吗？解释一下。」

　　「他是不是把你当成我了？」杜平还说的有点高兴。

　　「Anyhow, 你去帮我把所有母带拿回来，别让任何人看到带子。」

　　「什麽带子？」

　　这种糗事要叫羡世怎麽详细说明：
　　「王冶彦想拍下你的不雅画面，也许是你们的相处乐趣，I don’t care. But那天在PUB外面他拍到的人是我，请你叫他把那些画面destroy，不然走著瞧。」

　　「喔。」才几句话英文就那麽多，看来也只有冶彦能听懂。

　　「他如果把不雅画面压成光碟寄来你家，你帮我全收著，千万别外流。」

　　「所以你手上的包裹是冶彦寄的光碟？」

　　看来我哥不是真的笨。

　　「我现在不想跟冶彦见面，你直接告诉他你不是我就行了。」

　　「我不想吗？任凭我怎麽说，他非坚持我一人分饰好几个角，威胁要把带子流出去，今天寄来你家，明天不知他又想寄去哪，你非当我的面把事解决不可。」

　　「喔。」杜平有意敷衍，他很怕冶彦会忘记他，因为他什麽都不会，所以冶彦不要他，如果让冶彦以为他像羡世一样聪明，冶彦就会一直记得他。

　　羡世看出杜平并不把这件事当成一回事，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今天不当我的面解决，我就叫那个王中天把你推下海。」

　　「是窦智天，你偷看我的信？」

　　羡世根本没兴趣看，要不是信封上头有王冶彦的地址和电话，他根本懒得拆。

　　「你偷我房里的东西，我就看你的信。」

　　杜平咬著唇，突然悲从衷来：
　　「那封信我到底要写到什麽时候才能送到冶彦手里。」

　　「我前面帮过你许多次，你以为我是白帮忙的？」

　　「你只说要给你血，你没说要帮你这件事。」

　　「OK, 那你从明天开始把血还给我。」世羡很想溜回美国，再跟这群人耗下去，他迟早躁郁症。

　　小天正好开门进来：
　　「羡世，刚刚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们又在玩对调的把戏，你也知道，经纪人不知道身边那个人是谁的话，会很紧张……。」长篇大论的辩解。

　　羡世打断他：
　　「杜平，你把key point告诉他。」

　　「小天……嗯……那个……嗯……。」杜平吞吞吐吐。

　　「你到底想说什麽？」

　　羡世只好代答：
　　「明天起，你们跟我约好固定时间。」

　　「约好固定时间？」小天掩住笑意，听起来像约会。

　　「我哥答应要抽血给我。」他想尽快收集足够的血液寄回美国。

　　「杜平答应了？」

　　「Yes.」

　　「他没资格答应。」

　　「Why？」

　　小天不好意思表明〝因为他是我的财产″，只简单的说：
　　「我是他经纪人，我不同意这件事，他是O型血，你需要的话，血库多的是。」

　　「他怎麽会是O型？我是亚型，他不可能是O型。」

　　「反正他又不敢抽血，谁逼也没用。」

　　「他已经答应我了。」

　　「你就当他无行为能力，不管他说过什麽都不能算数。」

　　「OK,I See. 我还有事。」羡世带著难以揣摸的神情离开了。

　　「唉，老样子，说走就走。」小天有点遗憾，还以为羡世会稍微恳求他，想不到他挺自负的。

　　「杜平，你过来。」

　　杜平忐忑不安站在小天面前。

　　「你不知道你不能跟别人有私下交易吗？」

　　「可是……。」

　　「wii可以随便答应别人把他的狗腿拿去做烧肉吗？」

　　「不行。」

　　「你常常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就算我同意你捐血，你一看到血袋和针头就晕过去，有什麽本事答应抽血给人家？」

　　「可是你对我弟比较好，我也想试看看。」

　　不提还好，一提小天就有气，上次把杜平当成羡世猛亲，已经够他无地自容了，他这几天挂心杜平的唱歌比赛，也只轻描淡写教训他几下，没想到杜平竟然把冒充恋爱当成乐趣。

　　「我不是不让你谈恋爱，wii以後有生理需求我也是带它去配种，我不是那麽不开明，你20岁以前我也花钱找过不少小姐陪你上床，你的接吻技巧也被她们调教的非常好，所以我没要你不许谈恋爱啊。」

　　深怕杜平以为他只能找他谈恋爱，小天对他可没这样的独占欲，得快跟他解决清楚。

　　「可是我现在也很想要。」

　　「现在你该禁欲啦，这样对演艺事业比较好，现在重点来啦，你不知感恩我无所谓，可是你竟然把你的吻功用在我身上？真让人不舒服。」

　　「为什麽？」

　　「wii把它泡妞技巧用在你身上，请问你会不会想吐？」

　　「可是我好希望你能爱上我。」

　　「停。你又在逼我了？」

　　「我没有。」

　　「你只是希望我喜欢你，让你日子好过一点，不是吗？」

　　「对，你可以处罚我了吗？我还有事。」

　　小天真纳闷：
　　「你还有事？」

　　「我还有事。很多很多的事！为什麽我不能有事！」

　　「??」

　　杜平这一刻真的很想离开小天，可是又好舍不得。

　　如果今天他是羡世，羡世是杜平，窦智天喜欢的人不就是他了？

　　当初别人想收养的是他，不是弟弟，如果他不是太黏著妈妈，想尽办法让养父母从旅馆接回去的人是羡世，不是他。

　　最後他什麽都没得到，妈妈不见了，他也越来越笨了，他不断忍受著自己，因为他不知道可以怪谁，怪自己会好受一点。

　　「你在忍受我，我也在忍受自己。」

　　「你在说什麽？」

　　所以小天对他做任何事，都会比其他人的感受更加强烈。

　　「所以你一讨厌我，就快把我处理掉，这样子会好一点。」

　　「好什麽好？我现在还不够讨厌你吗？」

　　「可是我一直觉得你比较喜欢我。」

　　「停，你越说越扯，以前连看到雨都怕，现在还会趁机淋雨？胆子越来越大了。」

　　「嗯。」因为他发觉水也是温柔的。

　　「把衣服倒进洗衣机，不用放洗衣精，关掉脱水，知道吗？」

　　「嗯。」

　　「裤头的皮带别丢下去，会搅坏，拿来给我。」

　　「嗯。」

　　「现在练舞练的腰力还不错吧。」

　　「还好。」

　　小天把盆栽里的一颗鹅卵石丢进洗衣机里，用皮带把杜平双手反稛在身後，然後才启动洗衣机。

　　「试试你的腰力，头先栽下去，等水慢慢灌满了，再把石头衔上来给我。」

　　「不要，我怕水。」

　　「可是你的腰力很好啊。」

　　「……这是两回事。」

　　「还不笨嘛，快下去，我们玩50次就好了，好不好？」

　　「衣服好臭。」

　　「忍一忍，记得闭气，别用鼻子呼吸，水呛进鼻腔会很不舒服。」

　　杜平也只能默默接受。

　　小天更是小心翼翼在一旁看护著。

　　〝歌坛新星不慎溺毙在自家洗衣机中″。

　　他一辈子也不想为这种新闻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