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Only》胡来POI

104、0104 微妙(已修改)

　　西弗勒斯睡得很不安稳，感觉像是被一只活力四射的大狗给舔了一脸的口水，还被他扑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格劳克斯正趴在他身上，感觉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
　　“……你给我起开！”
　　“再睡会儿吧，西弗。”
　　“嘶！”西弗勒斯感觉浑身难受，不仅有喝了酒之后的宿醉感，还有这浑身的酸痛感，他一点也想不回忆昨晚都发生了什么。
　　“起开！”西弗勒斯摸出枕头底下的魔杖，试图让格劳克斯从他身上滚下去。
　　格劳克斯只是抬了抬眼皮子，面对近在咫尺的威胁，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西弗勒斯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和格劳克斯身上的痕迹，瞪大了眼睛，“该死！”他咒骂了一句，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和格劳克斯一起喝酒了。
　　“嗯？西弗，你可不能反悔噢。”格劳克斯看他一副懊恼的样子，赶紧说着。
　　西弗勒斯现在不想理他，他说：“你给我穿好衣服出去。”
　　“可这是我的办公室。”
　　“出去。”
　　“好吧。”格劳克斯把巫师袍穿上，离开了房间。
　　西弗勒斯看他出去后，在床上捂着脸开始回忆，然而只能想起一些很微妙的记忆，并且伴随着肉麻的话语。
　　“……糟透了。”西弗勒斯承认，这是这么多年来最糟糕的一个圣诞夜。

　　在洗漱过后，他看着镜子，找了件高领的巫师袍，把扣子扣到了最上面那颗，本来就消瘦的身形看上去更加纤细。
　　格劳克斯跟在西弗勒斯后面，看着他的脖子若有所思。
　　西弗勒斯则是对每个遇到的小巫师都开启了毒舌模式，吓得小巫师都绕着他走，格劳克斯倒是笑着又给了孩子们圣诞糖果，跟着西弗勒斯去了魔药办公室。
　　“西弗，也没必要对小孩生气嘛～。”
　　听到格劳克斯的话，西弗勒斯转身看着他，双手叉腰，心情很不好。
　　他说：“你以为这是谁的错？”
　　“明明是西弗你喝醉了之后自己同意的。”格劳克斯上前两步，把办公室的门关好，然后抬起手把西弗勒斯耳旁的长发别到耳后。
　　西弗勒斯移开视线，他倔强地说：“我喝醉了之后难道不是你这个家伙引导的吗？”
　　格劳克斯笑了一声，脸贴着西弗勒斯的耳边，小声地说：“还是说，你想清醒着再来一次？”
　　“滚出去！”西弗勒斯感觉身上全是鸡皮疙瘩，正想拿出魔杖，就被格劳克斯抓住的手腕。
　　“西弗，你希望我们维持什么样的关系呢？”格劳克斯把头靠在西弗勒斯的肩膀上，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我听你的。”
　　“……你这是听我的态度吗？”西弗勒斯皱紧眉头，他就算明白，他也不敢就这样答应格劳克斯，准确的来说，在他看到了塞壬和萨麦尔两家人之后，他就知道的。
　　要是答应了，那就意味着他也会踏入塞壬那边的世界。
　　西弗勒斯很不安，格林德沃家只有他这么一个普通的巫师，而且他被塞壬信任着知道了很多事情，这也让他对没被告知的事情感到畏惧。
　　“格斯，对你来说，家人是什么样的存在？”
　　听到西弗勒斯这么问，格劳克斯没有任何犹豫地说：“是我宝贵的家人，阿瑞斯除外。”
　　“所谓龙的排斥同类？”
　　“是的。”
　　“明明其他人都不是龙。”
　　格劳克斯想了一下，他解释道：“嗯，比起血统，我更在乎血缘吧，啊，当然了即使是西弗你我也很喜欢噢。”
　　听上去这个意思是即使西弗勒斯和格劳克斯没有血缘关系，他也会很喜欢西弗勒斯。
　　“那如果我不想变成你们那样，你还要和我度过一生？”
　　格劳克斯抬起头，他看着西弗勒斯的眼睛，很认真地问：“西弗，你想过普通巫师的一生吗？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变老的。”
　　“你能这么安分？”西弗勒斯可不觉得格劳克斯会那样让他离世。
　　“唔，你想的话，我和你一起死也挺不错的。”格劳克斯亲了一下西弗勒斯的额头，“不过寿命这个话题，在我们家族里会比较敏感。”
　　“敏感？”西弗勒斯想到不再变老的盖勒特和阿布，心里不是滋味，“对你们来说，时间在你们身上毫无磨损是吗？”
　　“那倒不是。”意外的，格劳克斯却否认了。
　　“正因为时间很漫长，才更明白寿命的意义，你别看爸爸那么粗神经，一旦涉及到寿命的话，他肯定会生气的。”格劳克斯伸手抱住西弗勒斯，“所以说，西弗，你也得爱惜一下自己，不要老是熬夜了。”
　　“……为什么话题又转到这个上来了？”西弗勒斯狠狠瞪着格劳克斯。
　　“因为你老是熬夜做魔药，真的对身体不好。”格劳克斯还捏了捏西弗勒斯的腰，西弗勒斯顿时觉得腿有点软，昨晚的感觉又上来了，“你看你都这么瘦了……”
　　西弗勒斯一脚踩在格劳克斯的脚背上，格劳克斯的话还没说完，就闭上了嘴。
　　“把手拿开！”
　　格劳克斯默默放开他，西弗勒斯坐到沙发上揉了揉自己的腰，他本来是想回自己房间休息一下的，被格劳克斯这么一捣乱，差点又着了道。
　　本来还想赖在魔药办公室的格劳克斯又被赶了出去，他看着门口的画像，开始说出之前来时用的口令。
　　然而画像告诉他口令错误。
　　看来西弗勒斯又换了个口令。
　　“好吧，我下次拿着魔药大全再来试一次。”他也知道西弗勒斯习惯用魔药当口令，也不是第一次口令错了，他还能试嘛。
　　西弗勒斯听到门外的声音，忍不住白了一眼，他这次可不会再用魔药当口令了！

　　格劳克斯和西弗勒斯拉扯了几年，格劳克斯没等来答复，但是等来了亚瑟的一封来信。
　　看到信上说，他家大儿子要毕业了，想邀请格劳克斯去韦斯莱家玩，格劳克斯才感慨时间过得真快啊。
　　“韦斯莱家的长子？”卢修斯回忆了一下，他记得他去过人家一岁的生日会来着，后来再也没去过韦斯莱家来。
　　“是的，比尔·韦斯莱，他在学校里表现也挺不错的。”格劳克斯当然记得，没想到人家都快18岁了，“这么一想德拉科长得也是很快嘛。”
　　卢修斯一说到德拉科就感到自豪，“那当然了，那可是我马尔福家的孩子。”
　　“……我还没夸呢，小孩子长得太快了不就不可爱了吗？”格劳克斯正在家里整理近期的信件，自从伏地魔消失之后，巫师界恢复了平静，生活相当惬意。
　　要不是西弗勒斯依然没同意他的求婚，他都准备干脆找个地方冬眠一段时间算了。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毕竟不是我们那个时候，德拉科慢点长大也不错。”卢修斯点点头，想着什么时候去找塞壬借个魔法相机留下一些德拉科的照片。
　　“对了，你和西弗又怎么了？”卢修斯才想起他这次来找格劳克斯的目的，“西弗还给我写信让我来教训你，你又干什么了？”
　　“……求婚啊。”
　　“你怎么求的？”卢修斯有不好的预感。
　　“进了他的办公室，然后把熬夜的西弗带走去睡觉，等他醒来之后在他床边对他说和我在一起吧，我可以陪着你一辈子的，然后他就把我轰出来了。”
　　格劳克斯始终抓不到要点，卢修斯觉得格劳克斯偶尔也是没脑子。
　　卢修斯问：“请问西弗为什么熬夜呢？”
　　“他在试图做福灵剂，当做下个月给高年级魔药成绩第一的奖励。”格劳克斯回忆了一下，“当时我看坩埚都要失败了，我就干脆用清理一新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认为的失败，和西弗认为的失败是一样的吗？”
　　“至少我认知里的福灵剂不会冒黑烟。”
　　卢修斯叹了口气，接着问：“所以你又把他打晕了？”
　　“那个不能叫打晕，只能说让他疲惫地睡着了。”
　　“你就是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很烦啊。”卢修斯伸出手指戳了戳格劳克斯的脑子，“都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改进呢？”
　　“我改进了啊。”格劳克斯不理解，“我清理之前我还问了他这锅魔药还要吗，他说的失败了，我才动手的。”
　　“我说的是你让他睡着的手段！”
　　“啊。”格劳克斯抬手摸了摸下巴，像是在回味着什么，“也许是我晚上有些过分了？”
　　“……你过分什么？”卢修斯眯起眼睛，看到格劳克斯像是想起什么高兴的事，他觉得这几年这两个人不可能还是老样子才对。
　　“没什么。”格劳克斯赶紧摇头，他可不会把这种事和卢修斯说的。
　　“格劳克斯，”卢修斯试图叮嘱他，“男人虽然看上去没那么感性，但是你总得考虑一下人家的想法，不是吗？”
　　“你说得对。”格劳克斯把信收好，站了起来，“所以我准备求助一下很感性的父亲。”
　　卢修斯：“？”

　　塞壬：“你说什么？”
　　他看着周末跑回来的格劳克斯，上来就问他被打扰了研究是什么想法，那能是什么想法？
　　“当然是揍人啊。”塞壬丝毫没有犹豫。
　　格劳克斯赶紧说：“如果是父亲呢？”
　　“……你不会和西弗吵架了吧？”塞壬皱起眉，“你不能拿我和盖勒特当参考，毕竟我们两个人可不是你们那种状态，格斯，比起思考西弗为什么会生气，你为什么不能考虑一下你哥哥那种做法呢？”
　　“因为我已经看到他那样做的后果。”看看萨麦尔现在时不时还是会被阿布嫌弃的样子，格劳克斯可不会把他当做榜样。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别想了。”塞壬给了他唯一的建议，“和西弗说明白话就好了，不要拐弯抹角的。”
　　但是格劳克斯还是不明白，他说话难道还不够明白么？
　　“好了，没事就回学校去吧，我还要和你父亲出去一趟。”塞壬收拾好器具，看上去可不想是去旅游的样子。
　　“爸爸，你们要去做什么？”
　　“嗯……带一个东西去做康复训练？”塞壬还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要怎么解释，但是格劳克斯不是很明白。

　　格劳克斯回了学校之后，塞壬就带着东西去找了盖勒特。
　　他此时正推着一个轮椅，上面坐着一个人，戴着毛线帽子，还有个眼镜，围着围巾，盖着毛毯，看上去很怕冷。
　　但是厚衣服和毛毯下面全是塞壬做的限制器，不仅限制这个人的行动，还要限制他发出声音。
　　“你今天试过了么？”塞壬问他。
　　“嗯，问名字能说的很清楚，但是说到伏地魔就开始愤怒，然后情绪不稳定，说自己是伏地魔。”
　　“对伏地魔的仇恨和伏地魔本身的仇恨认知混在一起，分不开了么？”塞壬很苦恼，现在又没办法再切割一次灵魂。
　　他之前就试图祛除卢平身上的狼人的办法，但是根本不行，记忆和灵魂已经混合成一个新的完整个体，盖勒特就算用了记忆操作也很难全部清除掉伏地魔的认知。
　　毕竟詹姆的记忆和伏地魔的记忆是有一定的相交点的。
　　“那就带他去见一次，看看有什么反应吧。”
　　即使知道哈利住在哪里，塞壬也不可能直接把他带到女贞路，他之前调查了一下弗农家的行程，他们今天准备去游乐园，会带上哈利。
　　在途中他们会在加油站停一会儿，塞壬会在那让他看一次哈利，但是这好歹是这么几年后第一次见面，他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走吧。”盖勒特推着轮椅，塞壬拿出器具，把他们一起做了混淆咒，避免被佩妮认出了轮椅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