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但我是个反派》天雷无妄

49、混蛋

　　一一泽维尔教授推着轮椅缓缓地滑行过来的时候，詹姆斯和格林在玩国际象棋。

　　格林快赢了，詹姆斯丢下手中的棋子，殷勤地前去迎接教授，顺手把棋盘上的格局给打乱。格林郁闷地看了眼棋盘，只好也跟上去。

　　“教授，找到了吗？”

　　泽维尔教授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光头，有些难以启齿。

　　“找是找到了，可是她——”泽维尔教授说不出话来：“在索科维亚首都十四号大街，但是恐怕我们是赶不上了，她正要离开。”

　　索科维亚离这里太遥远了，一时是赶不过去的。

　　“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詹姆斯长出一口气：“没关系，给我一个坐标，我们马上就能过去。”

　　泽维尔教授知道看到那扇门才明白他的意思。

　　他确定詹姆斯不是变种人。

　　“空间传送？”

　　詹姆斯跨过门去，门那边就是未来的绯红女巫，詹姆斯和格林相信他们这次的计划将要落在她身上。

　　教授和格林等着他把人带过来，这过程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

　　下一秒，詹姆斯从门里退出来，转过身，说：“现在不行。”

　　“怎么了？”格林问。

　　詹姆斯撤掉那道门，心里满是困惑，为什么布洛克会和女巫在一起？

　　两个人都在看着他，等他给出一个理由。

　　“等她身边没人的时候再去吧。”他说。

　　格林知道绝不仅仅如此。

　　教授却没有说什么，机器只能帮助他寻找变种人，他找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感受到了她身边有人，却并没有花费精力确定那是什么人。

　　教授微微思考，说：“我可以带你们在学校里转一转，这里的孩子们都是很好的孩子。”

　　“我正对这里感兴趣呢。”格林接过了和泽维尔教授交谈的任务 ，他和詹姆斯这点儿默契还是有的。

　　詹姆斯告辞道：“我去趟卫生间。”

　　没等教授说什么，他就起身拉开办公室的门，闪身出去了。

　　幽深空茫的长廊上，阳光照不进来，灰尘漂浮在阴影里，空无一人。

　　——

　　布洛克联络了九头蛇在索科维亚的分部，这里的负责人是个男爵，似乎叫做斯特拉克。布洛克和他不熟。他本来打算将这对兄妹带回纽约，他挺喜欢这个小姑娘的，和辛西娅有些像。

　　可惜辛西娅现在不在了，纽约分部如今的掌权人是神盾局前任局长亚历山大-皮尔斯，一个手腕狠辣的政客。在他的带领下，纽约分部夺走了华盛顿分部对九头蛇的最高领导权，而布洛克之前是华盛顿分部的人。

　　在皮尔斯手下，他并没有被给予多少信任，他得小心行事。

　　安置好这对兄妹，他立刻赶往机场，两个任务的时间点卡得刚刚好，他在飞机起飞之前还能抽空喝杯咖啡。

　　转过街角的那一瞬间，他漫不经心往四周打量，然后瞬间汗毛竖起，靠在墙上正瞪着他的可不正是现在应该呆在神盾局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

　　不，不对。

　　布洛克脚步一顿，往那人走去，先声夺人道：“我听说过你。”

　　与此同时，詹姆斯质问他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问题有些不对。

　　布洛克挑眉反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想这不是你应该问的。”

　　哥谭小丑之死事件发生的时间还不远，这个和史蒂夫-罗杰斯极为相似的男人在内部人员那里是个公开的秘密。

　　布洛克在神盾那里的级别还不够触碰这件机密，但他在九头蛇那里的权限足够。

　　詹姆斯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

　　布洛克很难搞，比史蒂夫难搞多了。虽然他是被布洛克养大的，和他有将近二十年的相处，而史蒂夫和他几乎从来没有见过面，说服布洛克依然比说服史蒂夫要难得多。

　　他思前想后，决定来点儿直接的。

　　布洛克只感觉到眼前一花，就从索科维亚的街头到了一间小房子里。

　　这里是拉斯维加斯詹姆斯短暂居住过的那间公寓。道格拉斯保留着他，除了定时清洁之外，没有任何改动。

　　布洛克眼睛都没眨一下。

　　“看起来挺厉害的。”他没起一点儿反抗的心思，对所出形势的评估是保命最重要的能力之一。

　　詹姆斯斟酌语言：“这里是九头蛇拉斯维加斯分部的一个据点，现在你告诉我你对我知道多少。”

　　听到九头蛇这个词语的瞬间，布洛克并没有被惊得跳起来。他只是瞬间冷静了下来。不是说他之前不够冷静，他一向足够冷静，只是现在他更加地冷静。

　　九头蛇明面上已经死透了。詹姆斯如此平静地提起九头蛇，一定代表了什么。

　　他沉默了不短的一段时间，詹姆斯静静地等着他。

　　“我听说。”布洛克谨慎道：“神盾接待了一个时空旅客。”

　　“九头蛇那边的消息，是吗？”

　　布洛克没否认。干嘛要否认呢？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来自未来，那么他一定知道九头蛇，除非一直在二十年之后，九头蛇仍然隐匿着，那是不可能的事，目前九头蛇总体的发展战略决定了最晚在两年之内，九头蛇就要走到台前。

　　所以他们不是敌人。

　　“还有呢？”

　　“没了。”布洛克也没说更多。就算不是九头蛇的敌人，未必不是他自己的敌人，九头蛇内部势力的错综复杂程度就像是任何一个大型势力内部一样。

　　詹姆斯气闷地挠了挠头，说：“随你便吧。”

　　布洛克绝不可能就仅仅知道这么点儿，他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底牌全给爆出来，但没有了感情基础，自然也就没有信任。

　　信任的建立从来都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和很多很多的共同经历。

　　詹姆斯窝在沙发上，盯着布洛克，他的目光让布洛克有些不舒服，詹姆斯和史蒂夫-罗杰斯长得真的有点儿像，太像了。

　　布洛克找个地方坐下，问：“看起来你和我关系匪浅，我是你什么人？”

　　詹姆斯眼皮子都不眨一下，发愁道：“养父？”

　　布洛克诡异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给史蒂夫-罗杰斯养孩子？”

　　这话问他？詹姆斯反诘道：“我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其实詹姆斯并不是真的不知道，他就是想堵回去让布洛克说不出话来而已。

　　布洛克果然说不出话来。

　　两人相对无言，詹姆斯左思右想，思前想后，心里烦闷，终于忍不住道：“你就是个混蛋。”

　　布洛克看看表，飞机已经起飞了。枉他之前以为自己时间充裕呢。

　　“我虐待你了？”

　　“这倒没有。”詹姆斯倒真想扯个谎声明自己被心理生理双重虐待了，问题是真没有。

　　“但你还是个混蛋。”詹姆斯重复了一遍。

　　“不混蛋的人，比如史蒂夫，绝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去送死，而且还不告诉我他已经死过一次直到我找到了死亡女神才知道他之前已经复活过一次绝不可能再二次复活。”

　　这消息量有点儿大，布洛克-朗姆洛抓住了很多重点，然后他挑出来其中他能发表意见的一点：“你对史蒂夫-罗杰斯一定有什么误解。”

　　然后他不得不陷入了沉思，他究竟为什么要替史蒂夫-罗杰斯养孩子？

　　这个问题解释不通，所有的问题就都解释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