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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婚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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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出现在自己妈妈的婚礼上,大概这世上所有的人都不会做这种心理准备吧。
苏曼看着镜子里任由造型师在自己脸上涂抹的自己,穿着和妈妈的婚纱一起刚从巴黎空运回来的星空礼服,头发被做成了公主头,两侧编了盘在耳后,后面弄成了微卷的波浪披在肩上,脖子里带着施华洛世奇的白天鹅项链,脸颊泛着粉色,像一个天真且纯洁的小公主,苏曼压下心里一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强迫自己的笑容看上去和周围的一切搭调。
“好了吗?”
苏曼回头看见站在门边的左言,苏曼和左言再一次见面是在婚礼上,距离上次已经过了两周。
他今天穿了西装礼服,领口原本要扎一个蝴蝶结,他嫌太娘自己拆了下来,干干净净的白衬衣搭配黑色西装,干净利落,配上左言白皙冷淡的一张脸,恰到好处。
“马上就好。”化妆师看到是左言连忙利索的在苏曼脸上做着收尾工作。
等到化妆师拿着刷子从苏曼脸上离开,苏曼站起来转过身,左言看的有一瞬失神。
“爷爷叫我们去外面跟宾客们打招呼。”
“好。”
苏曼平时几乎不会穿高跟鞋,就算跟着姥爷和爸爸参加活动也只会穿平底鞋,如今脚下踩着8厘米的高跟鞋,苏曼走路的时候感觉重心都不稳,她怕崴到,只好慢慢的走。
左言突然把胳膊曲起伸过来,像一个绅士,苏曼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把胳膊伸进去,有了左言的支撑,走起路来就踏实多了。
“谢谢。”
左言没有说话,只是引着苏曼往外走。
“你紧张?”
“我只是不适应,感觉自己像是抽奖送的。”苏曼半开玩笑的转头,对上左言的眼神。
“嗯,这个比喻很贴切。”左言忍不住嘴角上扬,苏曼看了也觉得有些没那么紧张了。
两个人穿过化妆间的走廊,走出大厅往沙滩上的往宴会走去,沙滩上聚集了很多人,大多是两家生意上有来往的人,一些苏曼是见过的,还有很多事苏曼没见过的,还有一些看起来眼熟的明星或者导演,总之,人很多。
这次婚礼没有邀请媒体,因为林紫和左如海觉得两个人的婚姻是因为爱情,他们希望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没必要让全国网友操心。
另一方面,林紫不想对苏曼造成苏曼负担,她太了解生在这种家庭的困苦,小时候她会被小朋友孤立,长大后总会被别人指指点点,曝光在媒体下长大,人言可畏,所以一开始她就让苏曼像普通孩子一样长大,现在也是。
苏曼和左言来到人群中,站在爷爷奶奶身边跟来宾打招呼,苏曼觉得自己笑的脸都僵了,倒是左言,呆了没有十分钟就溜走了。
婚礼开始的时候,苏曼看着台上笑的宛若少女的妈妈,也笑了,嘴角像上扯出一个弧度,站在一旁的左言低头看了她一眼,他能看出来,她不是真的笑,她开心的时候眼睛会弯成一双桥,现在没有。
他在心里诧异自己对她的关注,但是又不忍看她可怜的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说:“别笑了,比直接哭还难看。”
苏曼拿眼睛剜了他一眼,就走开了。
晚上有节目,还有篝火晚会。苏曼没有可以说话的朋友,一个人走去海边,脱了鞋子坐在树下吹风。
“你一定不知道每年有多少人是被椰子砸死的。”
苏曼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转头,看到走过来了一个陌生的男生,他长得好看,是一种妖艳的美,很奇怪,苏曼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好看的人长得千篇一律?
“那你守在这里正好可以喝椰汁了。”苏曼歪头,用手托腮看着他,没明说的是笑话,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回答,你真有趣。”季白没有坐下,手插口袋站在离苏曼差不多一米的地方,他穿的是一件丝绸质地的蓝衬衣,海风吹过来把他的衬衣吹的随风鼓舞。
“我没有心情应付你的,你去里面吧,有好多美女,还有明星的。”苏曼没有抬头,倚在树上,眼睛望向海面。
季白说,“苏曼,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苏曼闻言抬起头,眉头皱起来。
“我是季白,我们一起吃过饭的。”季白觉得无奈又好笑,他虽然不是辉子那种自恋狂,但只认为也不是那种过目即忘的人。
“哦,张新的那男朋友。”苏曼想起来了,过不得觉得眼熟。
“没想到你居然是左言的妹妹。”
“是呀,真巧。”苏曼瘪了瘪嘴,又想起来不能让张新知道,就说“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诉张新好吗,我不想她们知道。”
“好。”季白理解她为什么这样做。
“谢谢你。”
苏曼低下头穿上鞋子往回走,风吹着她的头发,她任由发丝缠绕着视线,夜里的海风有些冷,她用双手摩搓着胳膊走入人群中。
季白看着她的背影竟有些想不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样子,因为与今晚见到的苏曼相比,那晚见到的完全像另一个人。
“季白,在那干什么呢,过来喝酒。”辉子在人群里拿着酒瓶叫他。他收回看向苏曼的眼光,应了一声也转瞬没入人群中。
“你干嘛去了呀,我们正在商量怎么把左言灌醉呢,咱们哥几个也就你还能想想点儿办法了。”辉子端着酒兴冲冲的凑过来。
“灌醉他?你忘了上次你生日灌他酒结果自己喝的趴在厕所吐了一宿,第二天被你老爹找人弄回去关了一个月的事了?”季白随手拿了一杯香槟,喝了一口,他的眼睛在人群里搜寻,想着她此刻会在做什么呢。
“想起来我就生气,明明咱都吃一样的饭一起长大的,怎么偏偏每次都干不过他。”辉子又闷了一口酒。
季白看见不远处左言和安琪站在一起,像一对璧人。他喝了一口酒笑着对辉子说:“你不是想让他喝酒吗,机会来了。”
说完就端着酒杯与辉子走过去。
辉子看了一眼,马上就明白了,连忙跟上去。
“小白,我不得不说,你小子蔫儿坏蔫儿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