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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我从没有忘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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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把失忆的某只领回家后,赤练开始犯愁,她养过鱼,养过猫,养过狗,可是,这还是她第一次养人,应该,不能再养死了吧?
“唉,我这是和哪个神仙犯冲啊,这么倒霉。”赤练看着坐在沙发上盯着她看的白发男人低声嘀咕。
不过话说回来,那天太害怕也没看清楚,这个男人长的可真好看,比那些电视上的韩国欧巴还好看。赤练越看觉得越顺眼,这时男人突然开口:“我饿了。”
赤练:“……”算了中看不中用。
赤练做好了饭,刚端上桌,男人就要动,她赶紧把饭菜护住,说:“你先等等!”
男人顿了顿,直接无视赤练的反抗将饭菜夺到了自己这边。
赤练:“喂!这是我做的饭!”
男人只是瞥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后就没再表示。
看来他不仅摔失忆了,还摔傻了。怎么办?她除了可以歧视他一下后什么也做不了,总不能真的把他扔到大街上去吧。最后也只能感叹一句:“唉,算我上辈子欠你的!”
(七)
“那个,我不能总这么叫你,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啊?”赤练坐到沙发上,看着那个吃饱喝足后才开始环视环境的男人。
男人把视线重新汇聚到女人身上,她好像瘦了,脾气大了,头发长了,还有,胸变小了――他的眉头皱了。
看见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的胸,而且那目光中还带着莫名的担忧,赤练不动声色地拿起抱枕挡在了胸前。
视线被挡,男人又皱了皱眉,说道:“你那里,变小了。”
赤练:“什,什么?”
“你的胸,变小――”
赤练:“你住口!”说完就把手中的抱枕冲着男人砸了过去。可是抱枕半路就变成了碎片,白色的羽绒漫天飞舞。
赤练(看着满屋子的羽毛惊呆):“你你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要打我。”完全的陈述语气。
赤练:“……”算了他摔傻了赤练你不能跟他计较,“我再重申一遍我根本不认识你好吗?”
“你也失忆了?”
“我没有!”
然后男人用更不解的眼神看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明明对我很好的。”
她现在对他不好吗?她给他地方住,给他饭吃,他还要怎么样?
“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俩认识,那你说说我俩怎么认识的?”
“我们……”记忆却是一片的空白,他们,怎么样来着?明明,就是认识她,可是,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哼,你倒是说啊?”赤练笃定根本没见过这货,想他也说不出什么来,“算了算了,以后别再说什么以前认识我的话了,我们真的不熟。”
“可是――”
“等你想起来再说吧。”
“哦。”
说完男人似乎有些不开心地学着赤练坐到了沙发上,带起了无数羽毛。
赤练叹了口气,起身去收拾,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她刚刚是要和他说什么来着?
对了,名字!这叉打的可真远。
“那个,谁,帮我――”
“我有名字。”
“好啊,你叫什么?”
“……不记得了。”
“好的,不记得,帮我把沙发挪一下。”
然后,赤练收到了来自男人的注视,那种眼神,不悦中带着鄙夷,愤恨中带着要挟,让赤练吞了吞口水,说道:
“呵呵,那个,你想要我怎么叫你?”
男人沉默了。
赤练:“你看,你都忘了自己的名字了,我总不能用谁谁谁称呼你吧,要不你看着喜欢选一个得了,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楮卫蒋沈――”
“卫。”
“什么?”
“我姓卫。”
(八)
“我姓卫。”男人十分确信地说道。
赤练摸着下巴想了想,什么都不记得了,还能确定自己的姓?难道他只有接触到了自己熟悉的东西就能想起来?
算了,他刚刚还确定认识自己呢,可她根本没见过他。想来他说的姓卫也不靠谱,想到这里赤练放下了要打给组长的电话,转身和男人商量起来,
“那,我叫你阿卫?”
男人挑了挑眉。
“……要不,小卫?”
男人握紧了拳头。
“呵呵,那个,卫卫?”
男人想要杀人了。
“好吧好吧,卫先生,卫先生总行了吧。”
男人不满地看着赤练:“你以前不这么叫我的……”
又来了,赤练翻了个白眼说道:“哦?那你说说,我的‘熟人’,我以前怎么叫你的?”
“……我忘了……”
“……”
赤练不再理他发神经,收拾好了房间后,指了指自己的卧室说道:
“那个,是我的房间,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进去知道吗?”
男人点了点头。
“嗯,旁边那个是你的房间,那个,临时房间,原来是我哥哥的,不过他搬走了,里面有他的东西你不要动。”
男人点了点头。
“我想想还有什么事,对了,你的药睡前别忘吃了。”
男人还是点了点头。
赤练满意地笑笑:“好了,现在我们各回各的房间睡觉吧。”
男人没动。
赤练:“你怎么不走啊?你不困?”
男人:“你不和我一起睡了吗?”
赤练:“……”她什么时候和他一起睡过!
她想他一定是把她当成他以前的女人了,才会说出这么多奇怪的话来。算了,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她就不和他争辩了。
赤练选择了无视男人,直接走进自己的房间,关门,上锁。
客厅里的男人:她怎么生气了?她是在生气吗?她也会生气?她从不和自己生气的……他记得,她从不生气。
她一定是气他忘记了她,所以才不认他的,可是他没有忘记她,他只是,只是失忆了而已,失忆了也不会忘记她的啊,他醒来见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她了,她,她是,是谁不重要,他只知道她是那片空白里的人……那片空白里,很重要的人。
(九)
赤练要去上班了,上班前她告诉卫先生,家里没有存粮了,要想吃饭就自己出门解决;如果出门的话一定记得把门带上,门会自动上锁的;如果不幸走丢了千万不要说认识她,自己去找警察叔叔。
结果下班时,赤练一开门,就看到了卫先生端坐在沙发里,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份打包小龙虾,而且包装袋上,还有着“碧海阁”的商标。
赤练:“……你你你你,你从哪里弄来的?”他不会打劫了碧海阁吧!那可是全市最有名的海鲜酒店,而且小龙虾是那里的招牌菜,赤练以前最多想想。
卫先生:“别人送的。”
赤练:“送的?谁送的?”
“一个女人。”
“女人?”
“叫房东。”
“……你还是把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一字不漏地讲给我听吧。”
听完了卫先生的叙述,赤练大致得出了一个结论――长得帅的有肉吃。
事情大致是这样的,卫先生饿了,出门觅食,碰到了赤练的女房东,房东正愁没有男友去参加同学聚会,见卫先生气宇不凡秀色可餐无所事事,就把卫先生拉去撑场面了,临走为了感谢卫先生的“好心帮忙”送了一份小龙虾。
听完了整个故事的赤练是这个表情⊙▽⊙
这特么也可以啊!等等,哪里不对?
“那个……你出门后没有钥匙怎么进来的?”赤练问的有些心虚,她是故意没给他钥匙的。
卫先生很淡定:“房东。”
赤练表示吐血……
“我饿了。”卫先生幽幽地说道。
赤练:“啥?你面前不是有吃的吗?”
“那是给你的。”
“为什么?”
“你的眼睛快掉在上面了……”
“……”
(十)
赤练觉得卫先生还是挺好用的。
她让他下楼取快递,他听话地去了。
她让他帮忙扔垃圾,他很听话地去了。
她让他去超市买醋,他还是很听话地去了。
瞧,卫先生还是很有存在价值的。
赤练一开心,就想要给卫先生改善伙食。
她特意去了市场,买了两条鲜活的河鱼,又买了点蔬菜,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怕卫先生等的,呃,饿的着急,正准备回家。
突然后面有人叫住了她:“您好,请问您是赤练小姐吗?”
赤练打量这个男人,确定自己不认识他。
“我是,您有什么事吗?”
那个男人笑着说:“那个,我是您哥哥的下属,他让我来接您的,您跟我走吧。”
赤练愣了愣,点了点头:“我哥让你来的啊。”
男人笑的更深了:“是是是。”
听完了男人的话,赤练转身就跑。男人脸色一变,说“给我追!”
刚才还是几位路人的男人突然一甩袖子在人群中抓赤练。
赤练上班穿的是高跟鞋,她今天是下班直接去的市场,这下可好了,好不容易跑到路边还没拦下出租车就扭到了脚。
她惊恐地回头看过去,追她的人在路边不敢太放肆,却步步向她逼过来。赤练有点绝望。
这时一辆警车突然停在了她身边,赤练眼睛亮了,在看到走下来的正是组长之后,赤练的世界亮了。
组长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她,看她坐在地上赶快停下了车。
组长:“赤练小姐,您怎么了?”
赤练:“组长……有人追我,呜呜呜。”
赤练回头指给组长看,却发现那群人早就跑没影了。跑的还真快。
赤练:“刚才真的有人。”
组长:“嗯,我相信你。你的脚扭到了?我送你去医院。”
赤练看着自己极速发肿地脚踝,点了点头。
车上,组长问赤练认不认识那群人,他们为什么追她。赤练揉着脚,还是决定和组长说实话。
“我哥哥是市里的检察官,您应该也知道这个职位比较容易得罪人,所以我小的时候就经常有人来家里骚扰。”
组长愣了愣,骚扰?是绑架吧。
“所以你一听是你哥哥派来的就觉得有问题了?”
“嗯,我哥为了保护我,已经很少和我联系了。”
“这样啊,赤练小姐不要怪你哥哥,干我们这行的,都是这样的。”
“我一点也不怪他,我只是很想他。”说完赤练鼻子有点发酸。
“赤练小姐,您没事吧?”
“我没事,组长你不用赤练小姐赤练小姐的叫我,叫我赤练就好了。”
“嗯,赤练。哦,我们到了。”
医院里,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脚筋乱了,拨回来就好了。
赤练表示,医生你说的容易拨筋很痛的好吗?她小的时候就体会过了。可是她也没办法,不拨回来就一直痛着。
当赤练做好准备的时候,手机铃响了……
赤练对医生讪笑了一下,接了电话:
“喂?”
“赤练你死哪去了?你家那位要杀人了!”
是房东……那个凶女人。
赤练:“……那位不是我家的。”
房东:“你和他说!”然后电话里又传来了隐隐的声音,“先生我给你联系上她了,你把我脖子放开!”
赤练:⊙_⊙“卫先生你做了什么!”
卫先生:“你在哪里。”
赤练:“呃,我现在在医院,很快就回去了。”
卫先生:“你受伤了?”
……
你受伤了……你受伤了……这四个字在赤练的脑海里突然翻滚,她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同样的话,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音……
卫先生:“哪家医院?”
赤练反应回来,赶忙说:“没事,我没事,那个,你不要过来了,我一会就回去。”
过了很久,卫先生淡淡地说了一个字“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赤练呼了一口气,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卫先生有点可怕呢?
(十一)
赤练回到家,卫先生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等她。她看了看卫先生的房门,紧闭着。如果她没有理解错的话,他这是,闹脾气呢?可是自己哪里惹他生气了?
赤练敲了敲他的房门,说道:“卫先生,卫先生你在里面吗?”
没有反应。
“卫先生我给你买了好吃的哦?”
没有反应。
“卫先生你再不出来我要生气了。”
没有反应。
“卫先生我脚疼――”
“咔嚓”一声,卫先生已经站在了赤练的面前。
赤练(惊呆中):“……不能站的久……”
无意识地说完了要说的话,赤练才找回大脑,刚刚,发生了什么?她怎么就坐在沙发上了?
卫先生:“脚怎么了?”冰点语气。
赤练打了个寒颤,今天的卫先生,好可怕。
“没事,不小心扭到了,”想了一下赤练又补道:“刚刚有痛的。”
卫先生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
赤练:“卫先生,你在生气吗?”
“没有。”
“那你怎么不理我。”
“你想多了。”说完卫先生就又回去了房间。
赤练撇撇嘴,今天都没有吵吵饿,还说没生气。看着茶几上的外卖,赤练心疼自己逃跑时扔飞的河鱼。算了不想了,她告诉自己,明天还要上班。
赤练起身的时候,卫先生的房门突然开了,在她惊呆了的目光中,卫先生把她抱了起来!
赤练:“卫先生,你干嘛?”
卫先生选择沉默,抱着她走近她的房间,突然在门口停了下来,皱了皱眉。
卫先生低头看向赤练。
赤练:“呃,如果你是要送我回房间的话,就进去吧。”
话音未落卫先生就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原来他还记得自己那天的话。
卫先生放好赤练之后,赤练对他说:
“谢谢你。”
结果卫先生回头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了她好久,看的赤练都有点不自在了。
“卫先生,你在看什么?”
“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她哪晚和他一起睡过?
“……不可以。”
“那明晚呢?”
“也不可以。”
“那――”
“都不可以。”
“哦。”有点失落的声音,卫先生回去了自己房间。
赤练呼出一口气,倒在了床上,真是不平凡的一天。
(十二)
“一百,二百,三百……”赤练坐在沙发上,认真地打理自己的小金库,这个月多养了一个人,钱却剩的多了?
仔细想了想,她以前的工资也不少,但是架不住天天晚上出去浪。卫先生来了以后,她能在家吃饭了,省下了出去吃饭的钱,街也逛的少了,又省下了一笔。
说起来她有多久没逛街了?很久了吧,卫先生来了有一个月了,自己竟然一个月没逛街!想想都惊悚。可是卫先生用房东的性命要挟她,下班以后不准时回家就杀人,赤练虽然不相信,但是看着房东一脸悲壮的样子……
赤练打开冰箱,发现竟然没有存粮了。她之前打算教卫先生做饭,可是卫先生一副“君子远庖厨”的样子嫌弃的不行,赤练只好在冰箱里存点熟食以免卫先生饿了吃人。
现在存粮没了,她又不想去超市……看了一眼旁边正在认真看电视的卫先生,赤练冒出了一个想法。
“卫先生,我要去趟超市。”
卫先生缓缓转过头,赤练给他指了指空了的冰箱。
“哦。”卫先生继续看电视。
“你不想和我一起去吗?”这样下次她就可以让卫先生自己去超市了。
卫先生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
“热。”又把头转了回去。
赤练:“……卫先生,和我一起去的话你可以选自己想吃的东西。”
卫先生不再换台了。
赤练:“回来我会给你做红烧肉。”
卫先生坐直了身体。
赤练:“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只能让隔壁王先生陪我去了。”
卫先生站了起来。
卫先生:“你敢,我们走。”
赤练窃笑,卫先生真傲娇呢。
两人收拾好准备出门,赤练突然说了句:“等一下!”
然后跑回了房间。
卫先生无聊地看了眼走廊,她的邻居这么多,哪个姓王呢?
赤练回来时,脚上已经多了一双闪亮亮的系带高跟鞋,在看了眼卫先生,嗯,这个身高刚刚好。
卫先生:“……”
两人从超市出来后,天已经黑了,赤练和卫先生一起往家走。
因为拿的东西多,赤练带着卫先生走了近路,要穿过一条小巷,所以赤练就很不幸地遇到了埋伏在小巷里那天追她的人。
赤练:“……他们是早就在这里了吗?”
看到那群人冲了过来,赤练扔了手中的袋子,拉起卫先生的手就跑。
卫先生反应不及,也跟着她跑起来。
可是刚跑没多久赤练的高跟鞋就抢戏的拖累她,没办法,赤练干脆两脚一甩,心疼的看了眼它们后,拉着卫先生就要继续跑。她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连累他。
可是卫先生看她光着脚,不动了。赤练着急,对他说:“我们赶紧跑,回去我给你解释好吗?”
卫先生没动,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几个人,赤练着急的喊:“你赶紧跟我跑,到家了我陪你睡觉还不行吗?”
然后……在赤练讶异的目光中,卫先生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抱起了她嘴里叼着她的鞋开始飞奔。
赤练:(⊙O⊙)
卫先生嘴里衔着她的后鞋带,不能说话,在分岔路口迷路了,赤练赶忙找回声音。
“左边!左边!”
卫先生听话地往左边跑。赤练又想起了以前的那只二哈,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她告诉卫先生:
“这些人是那天追我的人,就是他们害我崴到脚的!”
卫先生直接刹车。
赤练:“怎么了?为什么不跑了?”
卫先生放下赤练,又把她的鞋往她怀里一扔,说道:“你留在这里。”然后转过身往回走。
赤练:“卫,卫先生,你要干什么?”
可是根本停不下卫先生的脚步,卫先生……好可怕。
当赤练反应过来追过去的时候,卫先生已经撂倒了好几个人,就在赤练惊呆了的时候,卫先生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几个。
全场最佳,卫先生!
(十三)
“吧嗒”赤练手中的鞋子完全掉在了地上,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巷子里横七竖八躺着的人,颤抖地说:
“你,你杀了他们?”
卫先生走近,赤练却往后退,卫先生皱紧了眉。他捡起赤练的高跟鞋,想要她穿上。
赤练:“你你你别过来,你杀人了……”
卫先生回头看了看满地的尸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没有。”
赤练:“那他们――”
卫先生:“晕了而已。”
赤练松了口气,她为什么第一感觉就是他杀了人呢?可能是闺蜜灌输的思想太阴暗,都让她想歪了。
赤练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卫先生:“嗯,回去做红烧肉。”说完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赤练:“好的!”还好装肉的袋子在他的手上,没被她扔飞。
回到家里,赤练想要报警,但想到那里人烟稀少又没有监控,他们要像是以前一样死不承认也没有办法,于是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肉要糊了……”卫先生看着赤练发呆,提醒道。
“啊?哦哦。”赤练赶紧把肉盛了出来。她发现卫先生似乎对红烧肉有着别样的执着,每隔三天他都会问一句“今天你会做红烧肉吗?”
她给他做过很多菜,但他独独钟情于红烧肉。
赤练给卫先生盛好饭,问道:
“卫先生,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红烧肉啊?”
“以前你没做过”,说完顿了顿,又补了一句“他们没吃过。”
他们?赤练迅速捕捉到了这个词,他想起了什么吗?
“他们是谁?”
“他们……忘了。”卫先生低下头继续吃饭。
你倒是毫不在意啊,赤练腹诽,她觉得卫先生心理素质太好了,自己什么都不记得却根本不着急,依旧悠然自得地过日子。
赤练晚饭吃的少,往往吃的都比卫先生快,可是今天非常意外,他竟然比她快!
也许是晚上刚打完架没胃口吧,赤练这样对自己解释。可是当赤练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看到卫先生抱着枕头看着她的时候,她知道自己想多了。
赤练和卫先生生活了一个月,她可以保证,卫先生除了皱眉之外就没有过什么表情,赤练揣摩他的心情完全是根据他说的话的多少。
一般情况,卫先生会对她说不超过十个字。
如果卫先生说了超过十个字的一长句话,证明他的心情不错,如果说了两三句话,证明他的心情非常不错;但如果卫先生只用“嗯”“好”“哦”回答时,就说明他不开心了,如果他连这几个字都懒得给你时,说明他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所以,她刚刚看到卫先生的眼睛里有一丝丝的兴奋,应该是她的错觉吧,错觉还挺严重,因为她看到卫先生身后有一只尾巴在摇啊摇。
自己真该吃药了,赤练心想。
她擦干净手上的水,一本正经地对卫先生说:“卫先生,那会儿我是为了逃命骗你的,你不用当真。”
卫先生依旧看着赤练。
卫先生依旧站在赤练的房间门口。
卫先生手中的枕头“撕拉”一声断成了两截。
赤练:“⊙_⊙卫先生我开玩笑的,我怎么会说话不算话呢?”(笑眯眯)
卫先生点了点头。
完了他没有说话,生气了……
卫先生扔了手中的“断枕”,走进了她的房间。
“这样就行了,你谁那边,我睡这边”,赤练指着她放在床中间的绳子说道,“我们谁都不可以越界哦。”
然后,这条由布条充当的绳子就变成了碎片。
赤练:“呵呵呵,你一定是不喜欢这个颜色,我再去找一条!”
她刚转过身就被毫无防备地扔到了床上,看着扑过来的卫先生,赤练哪见过这样的架势,马上就吓得口不择言:
“卫先生,你不能这么做,……我错了我再也不骗你了……”
卫先生的脸色很不好,但他还是放开了赤练,取而代之的是躺在了她旁边。
“睡觉!”卫先生下令。
赤练怎么会睡得着?她偷瞄了好久,发现卫先生并没有什么反应时,便偷偷往外挪,然后被卫先生一爪子拍回去……
赤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