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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和亲公主 ...

  •   李长乐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不会在圣上面前这般惺惺作态,装出一副温婉可人的模样,以维持她贵女的形象。

      叱云南的本意也只是想让李长乐博得圣上欢心,为二人日后的婚事增添一丝胜算,结果他的添油加醋,反倒是帮了太子妃。

      前世她李长乐为了成为皇孙妃付出了多少代价,今生她只想与表哥双宿双栖,却仍然困难重重。

      李长乐跪下道,“陛下,臣女……”

      “陛下,你瞧长乐这孩子,都高兴的立马向您谢恩了呢!”太子妃乐呵呵的上前扶起李长乐。

      “不是的娘娘……”

      李长乐还未说完,太子妃又插了话进来:“好了长乐,本宫明白你的意思,本宫的儿媳,只会是你,至于李未央,你不用担心,陛下自会为你做主。”

      李长乐还想说些什么,叱云南却向她暗暗摇了摇头,李长乐只能就此作罢。

      二人向魏帝告退,上了马车之后李长乐气的乱发脾气,害得檀香连忙跑下马车,请叱云南上车哄哄她家大小姐。

      “长乐,方才的局面你也看见了,若是贸然拒绝陛下,对我们没有半分好处。”

      “所以就任由陛下做主,让我嫁给拓跋浚吗!”李长乐转过身去不理叱云南。

      “长乐。”叱云南将李长乐搂进怀里,“没想到我的长乐一遇见我的事就变傻了。”

      “你说谁傻呢!”李长乐伸手捶了捶叱云南的胸口。

      叱云南大手一捉,将李长乐的双手放在心口上,“我的傻长乐,就算圣上要将你许给拓跋浚,那拓跋浚也定是不愿的,我们又何必因此忤逆圣上,自讨苦吃。”

      李长乐自知理亏,只好轻捶叱云南的心口,然后偎进叱云南的怀里。

      “我收到密报,刘宋大军似有异动,到时若是圣上在朝堂上提起此事,我会顺水推舟,送李未央一把,让她前去和亲,届时战事一起。”叱云南目光里满是算计,“就没人再惹你心烦了。”

      李长乐抬头亲了亲叱云南的左脸,一脸幸福的抱住叱云南,“表哥对长乐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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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关来报,刘宋大军似有异动,众爱卿有何看法。”魏帝高坐龙椅之上,忧心忡忡。

      东平王立马站了出来,“陛下,南朝北侵之意,已经非常明显,儿臣认为,应当集结大部队人马,与之交战。”

      “陛下,东平王所言极是,只是我朝刚刚经历了一场百年不遇的大灾难,损失惨重,民不聊生,此时宣战,恐怕并非最佳时机。”李萧然亦站出来进谏。

      “臣附议,当下应以休养生息为主,不宜大动干戈。”

      此时叱云南朝身后的文官使了个眼色,那文官得到叱云南的指示,便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一计,不妨先用和亲,化解眼前危机,待我朝粮草充足之时,刘宋便不足为患。”

      “和亲虽然能够缓解眼前的压力,可是,我大魏和刘宋迟早会有一战,到时和亲公主便是九死一生,还望陛下能够三思。”拓跋浚站出来否定这一想法。

      “用我们高贵的公主与他们和亲对我们大魏来说简直就是侮辱,陛下,臣建议不如从平城贵女中挑选一人更为合适。”叱云南冷冷道。

      “贵女难道不是人命吗?又岂能轻贱。”拓跋浚怒道。

      “高阳王殿下可知,如若在准备不足的情况下开战,会有多少将士死于非命,如果能用一人之命换取将士无数的生命,那么这位贵女也算死得其所。”叱云南回身对众大臣道,“大义当前,众位不会反对吧?”

      群臣皆畏惧叱云家势力,不敢多言。

      “若和亲,只是暂时缓兵,他们根本无意停战那又如何?我们既不能借此休养生息,又颜面无存。”拓跋浚仍在努力否决,“陛下,臣已经派人到边关去打探军情,还望陛下能够从长计议。”

      “南安王,你有何看法。”魏帝忽然点到拓跋余。

      拓跋余抬头看了眼叱云南,“回陛下,用和亲换取休养生息的时间,此举,于大局有利,高阳王殿下所说也并非没有道理,但现在没有真凭实据,目前接受和亲,还有一线希望为我们大魏,争取休养生息的机会。”

      “此言不无道理。”魏帝也赞同的点了点头。“立刻派使臣出往刘宋,商议和亲之事。”

      “陛下英明。”群臣道。

      “可是和亲的人选,又该当如何呢?”魏帝问道。

      叱云南低头勾唇一笑,果然,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可是叱云南没得意多久,就听见了拓跋余下面的这番话,直叫他震惊不已,不可置信的抬头看向拓跋余。

      “陛下,臣推荐一名最为合适人选,那就是尚书家的大小姐,李长乐。”说罢拓跋余朝叱云南挑了挑眉。

      “陛下,万万不可!”叱云南立马反对。

      “不行!”拓跋翰也立马反对。

      “为何不可?”拓跋余似笑非笑,直叫叱云南想撕了他这副嘴脸,“众所周知,李长乐乃是大魏第一美人,更是被封为安平县主,在一众贵女中身份最高,是最为合适的人选。”拓跋余挑眉道,“尚书大人,你说是不是?”

      话头突然转向李萧然,这可让李萧然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接话,“南安王所言极是,只是……”李萧然看向叱云南。

      “怎么,尚书大人不愿意吗?堂堂公主都可以为国牺牲,难道尚书大人的千金特别金贵吗?”拓跋余仍是纠缠不休。

      李萧然干笑一声,“能代公主和亲,为国效力,是长乐的荣幸,不过……”

      叱云南立刻站了出来,“臣反对!李长乐不适合为和亲人选。”

      “叱云将军为何执意反对。”拓跋余勾唇一笑。

      此时拓跋翰也想要站出来反对李长乐和亲,可是却被拓跋余拉住了。

      拓跋翰正要发火,拓跋余便低声对他说:“皇兄莫急,叱云南是不会让李长乐去和亲的,叱云南的用意在李未央,可是浚儿也不会让李未央去和亲,非此即彼,臣弟这么做,只是想让叱云南和浚儿闹翻,这样一来,叱云家会支持的人,只有皇兄。”

      “你能保证长乐不会去和亲?”拓跋翰低声问道。

      见拓跋余点了点头,拓跋翰才放心的站在一边听他们说话。

      拓跋余见拓跋翰不再坏他好事,便将重新放回叱云南的身上。当然,他真正的用意,就是要让李长乐去和亲,只要李长乐一死,谁还会跟他争叱云南呢。

      “因为……”叱云南迅速冷静下来,“因为李长乐,是陛下指定的高阳王妃!”

      叱云南此话一出,群臣皆议论纷纷,拓跋浚则是没料到叱云南竟会用这来当借口。

      拓跋余得意一笑,他的目的很简单,不一定非得要李长乐去和亲,只要叱云南亲口说出李长乐是圣上认定的高阳王妃这件事,他们二人便再无可能。他的目的,就是拆散叱云南和李长乐。

      “臣建议,由尚书家的二小姐,李未央,代替嫡长姐李长乐和亲。”叱云南低头道。

      “臣反对!”这时便到拓跋浚站出来大声反对了。

      “高阳王殿下这又是何意?”叱云南立马倒打一耙。

      “因为李未央是孙儿要迎娶之人!”

      拓跋浚此话一出,朝臣们更是沸腾。

      魏帝的脸色难看极了,刚刚才让朝臣们知道李长乐是他选中的高阳王妃,拓跋浚却立刻否定说他要娶的是李未央,这不是在打他这个九五至尊的脸吗!

      “大胆!朝堂之上,岂容你恣意胡言!”

      拓跋浚立马跪下,“孙儿知罪,孙儿心仪李未央已久,孙儿誓要娶李未央为妻。”

      眼见魏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叱云南赶紧在一旁添油加醋,“这尚书二小姐可真是厉害啊,高阳王殿下为了她,都敢当面顶撞圣上。”

      拓跋翰为了能让李未央代替李长乐和亲,也站了出来,“父皇,这李未央,就是一个洗脚丫鬟所生,如果高阳王殿下娶了这么一个出身低贱的女人,这不是对我们皇室的亵渎吗?”

      “论身份,李未央也是堂堂尚书之女,何来身份低贱之说,李未央曾经为我朝献出了救灾之策,其聪慧岂是一般女子可相比。”

      “浚儿!”说到这事拓跋翰就来气,他总觉着这李未央处处欺压他的长乐,连长乐的救灾之策都险些被她李未央给抄了去占有功劳,“世人皆知这救灾之策乃是李大小姐李长乐和叱云将军所写,李未央抄袭计策还险些将自己的嫡长姐给陷害了独霸功劳,此女心机可是十分的深沉啊。且婚姻嫁娶之事,事关我们皇室的尊严,你身为高阳王,不为我们皇室的颜面考虑,岂有此理!”

      “皇叔……”

      拓跋浚正要反驳,便被魏帝出声打断,“好了!朝堂之上,不要再做无谓的争执。”

      见状李萧然赶紧出来解决争执,“罪臣李萧然,启奏皇上,恩准小女李未央,出使刘宋,替公主和亲。”

      “皇爷爷!”拓跋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李萧然居然愿意送自己的女儿去和亲送死。

      可是拓跋浚求情的话还没出口,魏帝便赶紧应下好断了拓跋浚的念想,“准奏!朕封李未央为安平公主,出使刘宋。”

      在场众人除了拓跋浚,皆是十分满意这一结果。

      先前李未央对他下问荆草之毒,已使李萧然放弃了这个胆敢弑父的不孝女,将她送往农庄,若不是高阳王亲自去将她接回他定得卖高阳王一个面子,只怕李未央永远都回不来了,如今两个女儿二选一,他自然是要保全他最疼爱的女儿李长乐,在他心中,李未央从给他下毒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他李萧然之女了,如今,他只有长乐一个嫡女,自然是不能送去和亲的,所以只能让李未央代替长乐去了。这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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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让未央去和亲?”李老夫人猛的抓住李萧然的手。

      “边关来报,刘宋大军蠢蠢欲动,南朝北侵之意已经很明显了,而我朝刚刚经历了浩劫,民不聊生,不宜开战,大臣们就建议采取和亲政策来换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为什么要挑中我呢?”李未央疑惑道。

      “将来,一旦两军开战,和亲公主就难逃一死,皇室怎么可能做如此牺牲呢,因此,叱云南将军建议,从平城贵女中挑选。”

      “此事难道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李老妇人问道。

      李未央冷冷的看向李萧然,“论身份,大姐贵为安平县主,论地位,大姐又是大魏第一美人,理所当然被视为首选,又怎么会轮到我这个庶女呢,只怕是父亲和叱云将军的主意吧。”

      “起初南安王建议由长乐前去和亲,叱云将军极力反对并提议由你代替长姐和亲,后来高阳王反对并在朝堂上誓死要娶你为妻,就跟东平王起了争执,在言语上又顶撞了皇上,惹得皇上龙颜大怒,因此,两相权衡之下,我不得不答应让你去和亲。”李萧然转过身去背对着李未央。

      “这一次和亲哪,根本就是九死一生啊!未央是你女儿,你怎么就忍心眼巴巴的看着她去送死!”李老夫人拽住自己儿子的衣袖。

      “母亲!”李萧然甩手将衣袖从李老夫人手中扯了出来,“圣旨已下,此时已成定局,况且国难当头,我身为朝廷尚书,又怎能徇私枉法!”

      “只怕是父亲舍不得大姐这个嫡长女,便让我这庶女代替大姐和亲送死吧。”李未央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大义当前,我别无选择。”

      “父亲!”李未央打断李萧然的话,“您从小到大为我做了些什么,您现在让我做如此大的牺牲,您于心何忍,您还配做一个父亲吗?”

      “住嘴!”李萧然怒道,“从你给我下问荆草那时起,你就应该料到我们之间早已没了父女之情。”说罢李萧然便甩袖离去。

      李未央闭上双眼,强忍怒意。

      未央,你看见了吗,这就是你的父亲,这就是你那对你不闻不问十几年现在又要让你去送死的父亲。未央,你放心,我不会乖乖听话的,我一定会杀了他们,为你和我报仇。

      李未央睁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露出一个微笑安慰身边悲痛欲绝的李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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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爷爷!”拓跋浚一直守在魏帝寝宫前,见魏帝走了出来,便赶紧跑上前去,“浚儿有话要说。”

      “刘宋已经答应和亲,此事不必再谈。”说罢魏帝便要离去。

      “皇爷爷!和亲之事必有内情。”拓跋浚拦住魏帝。

      魏帝见拓跋浚想要为李未央求情,更是火大,“我们走!”

      “皇爷爷!”拓跋浚再次拦住魏帝。

      “大胆!竟敢违抗朕的命令。”

      “我暗中派人调查过宋军动向,刘宋军队现在正在边境集结调配粮草,他们根本无意和亲,孙儿还请皇爷爷收回成命。”

      “集结兵马?”魏帝疑惑道,“为什么叱云南跟朕说刘宋已经退兵。到底朕应该相信你这个满心儿女私情的高阳王,还是该相信久经沙场的大将军。”

      “皇爷爷,孙儿说的都是实情。”

      “朕并不反对你追求所爱,可是朕不喜欢你把儿女私情看得如此的重!若你再说的话,朕绝不轻饶你。”

      拓跋浚上前一步跪下,“孙儿心系未央不舍未央是真,但这次请命并非只是儿女情长,也是为了我朝大计。”

      “够了!”魏帝摆手怒道,“朕不想再听你为李未央讲些开脱之词。自古以来,和亲之策消弭多少不必要的战争历历可数。朕不是怕了刘宋,只是朕,不打没有把握的仗,拿将士的性命来冒险,如果用李未央一人换回大魏休养生息的时间,朕觉得是值得的。”说罢魏帝便越过拓跋浚离去。

      “皇爷爷请三思!”拓跋浚转身抓住魏帝的衣摆,“刘宋主君狼子野心,素来背信弃义,怎会因为和亲无功而返。就算他们答应和亲,也必是假意必有阴谋!”

      魏帝转身问道,“朝堂之上众大臣皆赞成和亲,叱云南将军历经沙场多年,难道他对刘宋的了解会比你少吗!如果刘宋真的是有此野心的话,为什么他不反对?”

      “皇爷爷,叱云南赞同和亲并提出人选,表面上是为了社稷和百姓着想,但实际上是为了置李未央于死地!”

      魏帝见拓跋浚如此执迷不悟,更是火大,“好!那朕倒想听听叱云南跟李未央到底有何仇恨!他敢冒着欺君之罪连身家性命都不要了,说!”

      拓跋浚想到李未央北凉公主的身份,实在是不能开口对魏帝讲明,“请恕孙儿无法坦然说出。”

      “混账!”听到这一回答魏帝简直是怒火攻心,“你身为皇长孙不但不为国分忧,就为了一个区区女子三番四次顶撞朕,难道你真的不怕朕罚你吗!”

      “陛下!”宗爱见此连忙打个圆场,“一年一度的禁军演练就要开始了,等着您御驾亲临呢。”

      魏帝听见这话,也不想再跟拓跋浚在此浪费时间,转身甩袖愤怒离去。

      “皇爷爷,皇爷爷!”拓跋浚见魏帝离去,跪在地上仍不死心。

      宗爱赶紧拦住拓跋浚,“殿下,您还是别说了,圣上这次发了真怒,您就不要再触犯天威了,要不然一个不留神,不知圣上怎么处罚殿下。”说完宗爱也赶紧跟上已经离开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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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后,李常茹去了南安王府。

      “常茹?你怎么来了?”

      “常茹新做成一条腰带,等不及想给殿下送过来。不知道殿下喜不喜欢。”

      拓跋余赞叹的哇了一声,站了起来。

      “常茹为殿下系上可好?”说罢李常茹便将腰带环在拓跋余的腰上。

      不知李常茹是否是故意的,竟是双手抱住了拓跋余的腰,靠进了拓跋余的怀里。

      拓跋余右手一抬,搂住李常茹的腰将她抱入怀里。

      “殿下。”李常茹害羞的低下头。

      “常茹姑娘送本王腰带,可是要缠住本王?”

      李常茹甜蜜的笑了笑,将头靠在拓跋余的肩上。

      拓跋余眼睛闪过一丝不悦,“常茹姑娘的心思,本王明白了,这条腰带,本王很喜欢。”拓跋余将李常茹的身子扶正,“夜深了,常茹姑娘还是早点回去,本王不想让人家知道,我们之间有联系。”

      “是,殿下。”李常茹识趣的朝拓跋余屈膝行了个礼,“那常茹告退了。”

      待李常茹离开后,拓跋余随手将腰带扔到桌上,然后拿起桌上的圣旨细细的阅读。

      送婚使

      拓跋余低声笑了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叱云南,你注定是我拓跋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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