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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

  •   我们互相拥抱,只是因为寂寞太辛苦;我们紧紧握手,只是因为感情太懦弱。
      那个女孩对白敬亭微笑的时候,白敬亭觉得自己恐怕忘了太多应该做的事。
      而他一切一切的心理活动,都是吴映洁所无法探知的。

      吴映洁第一次看到白敬亭的时候,她承认自己并不像当初看见魏大勋那样心口小鹿乱撞。
      男孩有着不符合自己体格的稳重,弯腰给她开了车门,
      “欢迎回家,鬼鬼。”
      这是她看到那个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女人坐在魏大勋大腿上,而后摔门而出,从S城回到C城,让她最想落泪的一句话。

      她承认白敬亭很帅,可是在刚刚发现自己男友出轨以后,她实在很难对任何男人有任何兴趣。
      “喂,白敬亭,你处理个案件一动不动,现场也不翻,怎么处理啊!”
      “喂,白敬亭,那人和这案子毫无关系,你留他那么久干嘛!”
      “喂,白敬亭!”
      “喂!”
      “...”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吴映洁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无法离开这个男人独立判案了。
      她当初以为他的那些不成熟判案手法,竟然比自己高明深远得多。
      更致命的是,这个男人会在勘察现场的时候用余光扫到她,帮她拂开她马马虎虎会撞到的东西;不经意地帮她挡掉所有私人的单独审问;甚至开始帮她一起弄乱现场,默默地满足她的所有条件。
      连何老师都说,如果哪天有人投诉名侦,那鬼鬼是元凶,肯定是他白敬亭使的刀。

      吴映洁过生日那天,在名侦过完生日,半夜一个人悄悄跑出来在酒店开了房。
      趴在床上痛哭。
      有些东西,不是不回忆就不会想起。
      她半辈子的生日,都是魏大勋陪她一起过的。
      她很想知道,现在的魏大勋,是不是和她一样的心情。

      她醒来的时候,昨晚印象中醉的一塌糊涂的自己已经躺在了床上。
      房门“叮”地响起,她一扑腾坐起来,警戒地看着门口,右手已经摸到床头的报警按钮。

      “吃点东西。”白敬亭随意地扫了一眼她放在报警按钮上的手,把热牛奶放到桌上。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吴映洁惊讶得有些口齿不清,但已经放下了心。
      “昨晚跟你出去的。”白敬亭撕开自己手里的面包袋子,“该头疼了。”
      “啊...?”吴映洁纳闷他说什么,突然感觉自己头痛的要炸裂,赶紧抱住。
      白敬亭没说什么,去卫生间洗了条热毛巾,拂开吴映洁的手,轻轻给她擦太阳穴。
      “吃完就睡。”

      吴映洁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白敬亭在一起。
      她只是笑着说,没想到你人还挺好的。
      他说,那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啊?吴映洁有些讶异。
      试试吧,你不用喜欢我,把我当成你失恋的过渡品,不是很好吗,他很冷静地说。
      吴映洁继续懵逼。
      那就当你同意了,说这话的时候,一直很严肃地白敬亭突然不自在地开始左顾右盼地挠挠头,
      请多多指教,女朋友。

      第二天的吴映洁以为这位白小爷能有什么变化,
      可她发现他还一如往常。
      两人围在一起分析案件,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
      白敬亭,你昨天说的话还算不算数?
      男人愣了愣,笑了一下,俯身过来按住吴映洁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了下去。
      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道。
      和他在一起好像突然唤起了吴映洁的女王本能。
      她什么也不说,白敬亭的车都能准时接到她。
      下雨总会有伞,洗完头发总能有人帮忙吹干。

      有天她从同学聚会回来,白敬亭异常地沉默。
      快到家的时候,他才问,他来了吗?
      吴映洁当然知道是谁。
      她摇了摇头,打趣了一句,好可惜啊。
      他第一次将她按在墙上,她的肩膀撞得生疼。
      他低头看着她,你很失望是吗。
      吴映洁有些惊讶,忙想解释,却被堵住了嘴。
      这个男人最后抬头看了看她,无论吴映洁说什么,他都闭口不言。

      吴映洁以为他很生气,却哪里知道,这个男人,正懊恼自己怎么会入戏这么深。

      再往后,她开始慢慢可以忘记魏大勋了。
      忘记那个疯狂而热烈的青春时光,那个空气甜美地让人不能呼吸的时光。

      其实吴映洁有时候还会想,当初如果不那么冲动地离开魏大勋,
      能够再等一等,
      她是不是就可以知道真相,
      知道自己在魏大勋心里至高无上的位置。
      可是没有如果了,
      我们都没错,只是不适合。

      相处久了,吴映洁发现,白敬亭不是不会回应,
      只是他的回应实在让自己跟不上。
      他为她所做的一切,
      哪怕分手以后她也不会全部晓得,他对她好就像会蒸发一样,发生过后无迹可寻。

      可是一切都错了,从她告诉他自己的秘密开始,从她把他的心已经悬在天际开始。
      她拉着白敬亭到房间,锁了门,告诉了他那个冗长的故事。
      那段录音里,吴晟和夏静姝正和自己的合伙人张氏集团董事长张汇初吵得火热,两人仗着自己有玻利维亚开发书,言语激烈,录音中止过一段时间,马上又传出两人的声音,过了没多久,便响起了枪声。
      接着是落水的“扑通”声。
      次日警方在江水打捞出了他们的尸体。
      她咬牙切齿地说自己一定要报仇,却忽视了白敬亭躲闪的眼光。

      其实都没错,没人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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