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追大作战》噗嗤赫嗤

9、第 9 章

　　白鸽一路上心情不是很好，更多的不是因为许昂与胡晓的旧识关系，她潜在里在悄然的把自己跟她各方面比较，以往她只把她当作年级前十里头除她以外的第二个女生。

　　现在拉扯上许昂，她开始审视自身。

　　胡晓姿色尚优，虽家境不是很好可看她平常在细节上倒是落落大方，聘婷少女谁不喜欢？

　　白鸽对自身外貌倒也不是很在意，但遇上潜在“情敌”上可也是小女生心态。

　　总想着把别人比下去获取一点优越感。

　　这也没毛病不是？

　　她真正注重的是在学习成绩方面，胡晓是年级第一，她也就是个第十。

　　而且她常年居高不下，反观白鸽，也是起伏了一两次的。

　　两者排名差额不大，但是分数也是差了好十几分。

　　这就意味着，胡晓会考上重点高校985、211，而她可能也才将就上个重本。

　　白鸽坐在公交车的最后边靠窗位，落寞叹息一声。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
　　许昂今天没急着回家，他突然想求证一件事。

　　回去的路上，进了一个报刊亭。

　　匀称修长的手指敲下电话键。

　　打给以前在天宇初中一起交好的兄弟，他与梁木玩得好，应该知道一点情况。

　　“嘟嘟嘟……”半分钟都没接。

　　正打算挂了，那边的主人终于接收信号。

　　“喂？哪位？”声音懒洋洋的，口齿不是很清，像是一口痰堵在了喉咙里，听着很不舒服。

　　“洋子么，是我，许昂。”语调不急不缓，低沉。

　　那边默了一会，拿起电话看了下区域，不是大洋电话。

　　好半晌，清了清嗓子，憋出句“我靠！”

　　还是很粗鲁，许昂唇瓣染了笑意，等着他开口。

　　洋子终于缓了过来，语速不禁加快，像是欣喜。

　　“操nm，许昂？我没听错吧？是那个要去留学的兄弟不？怎么回事啊？看你这电话不像啊，你怎么回来了？这两年都不知道打个电话回来慰问下兄弟，现在怎么又想起哥们儿来了？别是憋了坏水儿要整哥吧？”

　　一大堆话，没一个正经，嬉皮笑脸。

　　跟许昂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却是给过他温暖、阳光的人。

　　再次听到这些声音，许昂觉得他好像是错过了太阳的人。

　　良久不说话，那边以为自己听茬了，大声叫嚷了起来。

　　“嗯，我回来了，见个面叙
　　个旧，行吗？”语气诚恳，像个好学生，谁知道十三四岁年纪的他也欢腾过。

　　“当然得给小昂面子了，时间地点告诉我，我随时就来。”洋子道，欢快，是迎接好朋友的语气。

　　许昂颔首，低眉想着。
　　“现在。
　　你看，就以前我们常去学校外边吃饭的那儿地怎么样？”

　　电话那头立马答应，
　　“行，还不晓得那店还在不在呢？离我这有点远，我可能得半小时到，你呢？”

　　“我也差不多，到时候见。”

　　“行了，那就这样。
　　喔。对了我告诉你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傻逼非主流了，我现在就一版寸，等会别是你认不出来哈。”洋子打趣道。

　　“你变成灰我都认识，挂了哈。”

　　“哈哈哈……等你。”

　　挂下电话，稍微轻松了一点，不然被白鸽搞得心烦意乱。

　　想到她今天的举动，就不自觉蹙眉，想着自己并没有惹她啊。

　　走至街道口，拦下一辆计程车，扬长而去。

　　**
　　许昂得为刚才说过的话抱歉，化成黑的兄弟他都认不清，别说是灰了。

　　他坐在约定好的小吃店子里边，上下打量眼前正他的大兄弟。

　　刚刚计程车到点，他结账下车，环顾四周。

　　与记忆里的环境有点差池，路变好了，不再是以前的坑坑洼洼；
　　店面也不再杂乱无章了，连那个固定在这摆摊的街边麻辣烫也挂上营业执照了。

　　变化要有，但总归还是熟悉的，也差不了多少。

　　正站在街边怀念往昔，肩上多了一直手，乍一看他还以为是乞丐，毕竟那只手黑的跟没洗过澡的老流浪汉差不多。

　　略有洁癖的他有点不能忍受这种乞讨方式，他打算用钱打发走他，免受其害。

　　刚想抖落掉这只黑手，迎面而来的是两只黑手在他脸颊上猛搓，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嘿嘿笑着:”我靠，小昂，你这皮肤倒是没变哈，还是跟妹子一样，光滑幼嫩有光肌，跟哥们这糙汉没法比啊。”

　　这调戏的语气，不是洋子是谁？

　　两片黑手在许昂眼前一直晃着，他来“脾气”了。

　　猛地就是一个翻手，脚勾起顶向身后人的腹部，同时砍刀一样的动作劈向他身前两只作恶的爪子，动作利落，比以前长进不少。

　　身后人，捂住肚子作呜呜的哀叫“我靠，小昂这些年你身手倒是长进不少嘛，你怎么长的比哥还高了？”
　　嬉皮笑脸，全身上下也就眼珠子跟牙齿是白的，活像一尊黑猩猩。

　　“你丫的倒是长进了，黑成这样还怎么泡妞？”即使两年不见也还想当年一样熟稔，这就叫兄弟。

　　“滚，你没看见哥身上这些腱子肉么，”边说边撸起袖子拱起臂膀向许昂展示肱二头肌。

　　确实够发达，像打了激素的鸡肉。

　　“姑娘们更喜欢我这种肌肉男，你看看你，太瘦了简直，这怎么是个男子汉呢。”

　　许昂比洋子高了半个头，一个高瘦，一个壮实。

　　姑娘们选择谁显而易见。

　　不再絮叨，许昂转身向熟悉的小吃店走去，“边吃边聊，兄弟。”
　　两个人谈笑着往前走，似又说不完的话。

　　***

　　进入店内，已经开始热闹上了。

　　装修基本没变，老板倒是换了一个。

　　店内有旁边的建筑工人、天前初中的一些男女学生、还有零零散散的几个老大爷光脚汉。

　　与之前并无两样，却又好像有了差别。

　　吵闹声不断，嬉笑声不断，很接地气，许昂看着很怀念。

　　对面壮实的洋子看着他环顾四周，不语，淡笑着，从口袋里抽出根烟，递给许昂。

　　不是多名贵的烟，金白沙。

　　许昂接下，对着洋子已经点上的烟尾续火。

　　两人之前点了几个菜，有鱼有肉，价格不贵，也就许昂零花钱的零头。

　　两个大男人面对面坐着，吞云吐雾，无多表情，都没说话。

　　寒暄过后，也就剩下一条线，回忆牵扯出的线。

　　老板娘把菜送上来，说“请慢用。”便走到门口迎接新的客人。

　　烟雾吐完，许昂轻松不少，享受了短暂的欢愉。

　　拿起桌上筷筒里的一次性筷子，丢给洋子一双，淡淡道：“吃吧。”

　　两个人相加岁数也就三十来几，表情却都有些沉重，似是在说天气不好一样。

　　两个人吃饭不谈事，头埋进饭碗，不言不语，不像旁边的男女学生吃饭间欢声嬉笑，这一桌就像是一场默剧。

　　十多分钟过去，终于吃完，洋子重重的靠在椅背上，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引得旁桌女学生捂嘴窃笑。

　　洋子也不甚在意，只是对她展露笑齿，却不知少女笑得更欢，还叫上身旁的好友回望。

　　好友也笑，洋子以为他的魅力竟然如此大，笑得更为欢畅。

　　许昂看不下去了，桌下的脚踢了下洋子的小腿，对他无奈的说:“你牙齿上那么大一坨青菜你感觉不出来么？”

　　洋子回过头，诧异道“啥，你不早说，害我跟人家姑娘展示了半天，感情他们在笑话我啊。”

　　桌上有牙签，拿了根在嘴里剔除姑娘笑话他的青菜，勾完拿出来露出28颗大牙床给对面的人看，“还有没？”

　　许昂摇头。

　　许昂先开口，“我想知道，梁木后来哪去了，你知道么。”

　　气氛顿时凝重下来。

　　“就知道你憋不住要问这事，老实说，这事就是那个臭娘们的事，搞得咱兄弟四个分道扬镳。
　　他现在哪去了我也不太确定，我只知道你转学后不久，他也不去学校了，说是要去赚钱，赚钱送那个臭娘门儿读书。
　　喔，对了，那个娘们好像考上了重点高中，叫什么什a中来着吧，我听班上同学听得。”

　　“我擦，就为了一个女人，梁木竟然跟我反目成仇，我不就说了她几句么，而且要不是他，阿青能死么。”

　　“兄弟，你说，凭什么就那个娘们活的那么好，我们四个这么铁，都是拜过把子的，结果为了她，阿青死了，连梁木也为了他不要兄弟了，就连你，也离开了我们。

　　“你们他妈的都忘了誓言了！”

　　洋子还跟以前一样，最重情义。

　　洋子越说越激动，说话间还带出些口水，喷在许昂脸上。

　　许昂没在意，递了杯水给他，想着让他冷静些来。

　　毕竟，都不是小孩子了。

　　洋子咕咚猛灌了一口水，撒在身上，随手一抹。

　　靠着椅背，一手搭在桌上，慢慢的冷静下来。

　　望着与当年变化较大的许昂，说：“许昂，你不懂，我们三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就这样没了，我一辈子恨那个女人。”

　　说的是他们，许昂不是，他是当年转学过来跟他们才玩好的，他是不太理解这种感情，却尊重。

　　语气淡淡的，“嗯”。
　　鼻音有点重，受洋子的影响，想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