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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你只要好好呆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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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不可能!”
沐彦终于眯了眯眼,狭长的眼变得魅惑:“小夜歌,你知道,我从来没有不可能的。”
“……”
苏夜歌总是不能相信的。
他用很长的时间在棺材里劝导自己,父亲已经死了,齐国肯定没了,国公府也早该废了。他甚至安慰自己,沐彦已经死了,他不可能被人杀死,因为每人敢动他,那他一定是老死的。
他老了以后,背会弯下来,头发就算不会掉光,也一定都白了。当他垂垂老矣的时候,皮肤会又老又皱巴巴的,嘴唇会发白,鼻子会塌下来,眼神也会浑浊不清。
而他自己却永远这样。他靠日月精华活着,容颜不老,皮肤会永永远远的白皙,没有什么能伤害自己。
可是现在,沐彦在自己面前,笑的一如既往的温柔,他还能听见沐彦的心跳声和感手到他的温热。
他是活人,比自己还活着的活人。
沐彦不顾他在想什么,拉起他更了衣,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桌上了。
“张嘴。”沐彦将勺至他嘴边,里面是清粥。
苏夜歌从善至流的长了嘴,露出尖尖的两颗牙齿,但是不长,倒是看不出来。一口吞下去,苏夜歌只能感觉有异物在嘴里,甚至吞下去的时候都能感知到这口粥从食道如何缓缓的下坠。
于是第二次再到嘴边时,他偏头避开了。
沐彦想了想,自己喝了一口后俯身渡给他。这下他躲不了,所以半仰头的吞噬了下去了。
惊奇的是,这一次他清楚的尝到了米粥的香气。
忽然被米香镇住的苏夜歌:“……”
这个人的唾液还能让米粥变香?
“……等等。”苏夜歌努力拉回理智,“我还是有些不明白。”
“你不在意那个女子吗?”沐彦抬眼问,意指若雪。
完了。
把那个傻子忘记了。
“……” 苏夜歌艰难开口,“那她人呢?”
沐彦又举止优雅的食了口粥,慢条斯道:“方才我的人回来告诉我,她烤化了。”
哦……嗯?!
苏夜歌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盯着沐彦。
沐彦看他惊悚的模样,半晌深深叹口气:“怎的还是这般傻气。开个玩笑罢了,已经将她安顿好了。”抬手拍拍苏夜歌的头,不是安抚,到似在都弄宠物一般。
苏夜歌于是放心,但半点没有被戏弄后的恼羞,严肃道:“你别尝试转移话题。”
沐彦顿了一下,道:“小夜歌,很多事我并不想让你知道。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你只要好好的待在我身边就好。
曾经他也是如是说的。
那时齐国内政混乱,沐彦凭着国师身份一人做大,执政掌权却始终不动上面的王位,让朝政几乎陷入僵局。
就在千万学子都书信作诗咏着沐彦乱臣贼子时,他下令将领头一干人等千刀万剐在城内,就在数十学子的血染红一条街后的第七日,终于引发民怒。
邻国此时乘机进犯,一举拿下五座城池。
而掌权的沐彦却始终不愿出兵。苏国公领着一干大臣长跪国师府外,求沐彦出兵。
气息奄奄的苏夜歌躺在沐彦怀里,听到父亲的声音,他想起身却浑身无力,他只能哀求的看着沐彦。沐彦却恍若未闻,轻轻从他眼睑吻到唇边,在他耳边轻哄:“小夜歌,你乖乖的不要管这些,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苏夜歌已经病的很重了,身上总是有浓重的药味,面色惨淡不已,昏迷的时间比醒时多,总是和沐彦说着说着就昏睡过去,于是两人格外珍惜他醒着时的相处。
那天直到他迷迷糊糊睡过去时,耳边仍然回荡着父亲中气十足却悲壮不已的呼喊。
“臣领数十三品官员,请求国师出兵!”
“臣领数十三品官员,请求国师出兵!”
“臣领数十三品官员,请求国师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