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旅之倚天屠龙记同人》谢子羽

3、第二章

　　“老衲愿领教女施主高招。”
　　只见一人高宣佛号，缓步而出，身披灰色僧袍，貌相威严，左手提了一串念珠，正是少林三大神僧之一的空性。
　　暄妍虽然不认得这位神僧，但旁人在广场旁的喧哗她却还是听得见的。自然也知道这是那位武功高绝却天性淳朴的少林神僧——空性大师。
　　她的神色也多了份凝重与恭谨，笑道：“大师愿意指教，小女子自然欣喜不已。”
　　行了一礼，“只是大师可否给小女子准备一二？”
　　“自然无妨。”空性当然不会欺负后生小辈，他个性耿直，之所以出来，无非为了六大派战胜明教而已。
　　张无忌发现那个奇怪的少女转向了他这个方向，微微一笑：“帮忙保管下吧。”
　　“真是麻烦的家伙。”张无忌听到他身边那少年的嘀咕。
　　但只是一瞬，那个名叫青炎的少年便掠至广场中央，眼力高明如他，却也不曾看清那少年的动作。
　　青炎接过少女手中的琴，便安静的飘然而下，再次轻巧的落在了张无忌的身侧。
　　少女的话实则说得蹊跷难解，张无忌直到这时，才明了少女的意思。
　　但这样，那陌生的萧姓女子岂非要空手对敌？

　　“女施主小心了。”空性双手合十道。
　　空性踏上几步，右手向他头顶抓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
　　殷天正喝道：“是龙爪手，不可大意！”
　　萧暄妍身形一侧，轻飘飘让开去，唇边已多了分苦笑。
　　空性的龙爪手很出名，真的很出名，就算在原著中最终输给了张无忌，对穿越者而言也很出名。
　　就算张无忌不知道，可暄妍与青炎又岂会不知道？
　　可她为何还要空手对敌？
　　答案是她没有别的选择。
　　她选择的三样技能分别是九阴真经、音攻与凌波微步，都是强大而潇洒帅气的功夫。
　　音攻之术虽强，却极不适合与空性这样的人动手。音攻想要起效，要么能在内力上压倒对方，要么就是对方有相当的心灵破绽。就像老顽童周伯通内力虽较郭靖高明，可因为有了那样的往事，反倒难以抵御黄药师的音攻。
　　因而，像空性这等生性淳朴又内力高强的人，音攻之术最是没有办法。
　　龙爪手被张无忌称赞为没半分破绽的擒拿法，事实上它的强大也当得上这份赞誉。
　　但若是真正的九阴神爪呢？
　　梅超风夫妇练了个半吊子的九阴白骨爪便江湖上一时称雄，周芷若练的只是精简版的九阴真经并不能体现九阴真经的强大，而真正的九阴神爪又有多强大，她实在也很想知道。
　　空性龙爪手源源而出，转眼间已过了三十六招。暄妍却一直没有反击，只是用轻功退避。倒并非她想如张无忌那样直接偷学，当然，若幻梦系统有这样的bug，她也绝不反对，但她现在的观察只不过是在好奇这门绝学罢了。
　　一路看下来，只觉龙爪手凌厉狠辣，虽不求变化繁多，但的确高明之极，无愧了少林这数百年的千锤百炼。
　　“女施主，你的轻功固然较老衲高明，可若这般闪避下去，可不知要战到何时。”
　　暄妍笑了，“是了，那就请大师赐教了。”
　　空性喝道：“施主接招！”左手虚探，右手挟着一股劲风，直拿暄妍左肩“缺盆穴”，正是一招“拿云式”。她没有练过乾坤大挪移，自然也没法子像张无忌一般同以一招“拿云式”后发先至破解此招。
　　她只是左肩一沉，以近乎不可能的方式一扭，这却是易筋锻骨篇带来的好处了。堪堪避过空性这一击，她便迅疾出手。
　　九阴神爪当然是很强的功夫。
　　很凌厉很狠辣，也很有效。
　　同样狠辣，但与龙爪手又有所不同。
　　龙爪手威猛刚健，而九阴神爪只让人觉得飘忽轻灵，变幻无方，却又没有了九阴白骨爪的森森鬼气。
　　空性双手如狂风骤雨，“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疾攻而至。暄妍却也毫不示弱，虽在那如急风暴雨的攻击下仿若暴风雨中随时可能倾覆的小舟，可偏能从空性动作的每一个缝隙处闪避过，还时不时发出反击。狠辣如九阴神爪，空性自然不敢小看她的每一次反击。
　　“大师请了。”
　　若非亲眼看到，旁人实在难以想象这个无名少女竟能与少林神僧战至这等地步。他们自然也知晓，无论这场胜败如何，这个少女以此战中的表现已可算得上江湖新生代中的强者。
　　短短数息之间，数十招已过，
　　旁人看得紧张之极，但张无忌却发现那个应当是少女同伴的少年却显得镇定之极。
　　“我信得过她。”青炎注意到张无忌脸上的疑惑，转过头来笑道。
　　或者说，他也信得过那位大师的人品。没有如原著般因成昆生出的直接冲突，而只是武功决胜，空性是绝不会妄伤人命的。
　　随着他话音落下，广场中央两人竟齐齐跃开。
　　“大师果然高明。”暄妍笑着拱手道，“不如这场算作平局如何？”
　　打到后来，他们都知晓若继续都下去只会是两败俱伤而已。
　　“女施主武功高强，老衲也是佩服的紧。”空性双手合十，“施主先前颇有消耗，这场自然该是老衲输了。”
　　与这小辈战斗，又占了车轮战的便宜，他既然没能直接胜出，自然认输。
　　空性虽也知晓这场与明教争斗胜负的重要性，可他天性耿直，绝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决意。
　　而他这么一说，自然少林众人都不好出手了。空智大师是这次六大派围攻明教的首领，眼见情势如此，心中十分尴尬，魔教覆灭在即，却给这一个无名少女插手阻挠，倘若便此收手，岂不被天下豪杰笑掉了牙齿？一时拿不定主意，斜眼向华山派的掌门人神机子鲜于通使了个眼色。鲜于通足智多谋，是这次围攻明教的军师，见空智大师使眼色向自己求救，当即折扇轻挥，缓步而出。
　　前面一直平静自如的青炎竟在他出现之际神色一敛，他已猜到一点此人是谁。
　　殷天正也同时解释道：“这是华山派掌门鲜于通，武功平常，鬼计多端。”
　　只见青炎眉头一皱，竟一下掠至广场中央，挡在暄妍面前。
　　鲜于通用的乃是蛊毒，九阴真经却并无九阳神功那般有百毒不侵的功效。
　　少年微微一笑，“这一场，由我来。”
　　又将琴递还暄妍手里。
　　少女亦回之一笑，悄然退下。